《凤宫之笑宸欢》第150章


“两位丞相,与本宫和皇上早有约定,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唐笑娆……陷你的父母于不仁不义?此次大婚,不只是单纯
tang的册封大典,还要壮大我轩辽声威,奠定你的天下霸主之位!你夺取天下之后,何愁一个唐笑娆?”
“儿臣说了,自己想要的,自己会守住!”
郑恩凤勃然大怒,她回眸怒声呵斥,“你只是太子,还不是皇帝,该听你父皇的,你还是应该听,否则,你就别当这个太子。”
南宫修宸忽然发现,自己把自己框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他莫名地就想到笑娆曾经问过他的那个问题,“你真的想让娘娘当皇后?”她说,“我担心……”
可他并没有问她,她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或许,她早就看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才会说,“我担心……”
或许,她早已经看破了母后的灵魂,才会在竹林内哭着安慰父皇,被父皇动容的抱住。
他这个失败的夫君,到底还是又伤了她的心。
昨晚,他更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温泉池里……
南宫修宸不知道的是,正在他来椒房宫之时,被他打晕的笑娆,被悄悄抱进了前往西夏的马车,另外送上马车的,孙霈竹的尸体,和重伤的祭夜,还有……差点逃出京城的唐凌天。
而密谋这一切的,却只有一个人——传授笑娆高超棋艺的安允良。
帝后婚礼开始,南宫修宸无法回去紫宸宫,众妃,百官,齐聚殿堂内。
太后再一次走出雍安功,坐在凤椅上,俯视帝后跪拜行礼。
至今为止,她仍然是皇族内辈分最高的一位,所以,该当她在的场合,她都必须得在,谁叫皇帝是以“仁孝”治国呢!
自从唐笑娆入宫,她这堂堂太后,已然数不清自己几次被禁足,几次被解禁了,倒是如走马观花似地,热闹了一回。毕竟,放眼整个轩辽,也没人敢和她这样斗法。
她一双眼睛环视殿内,于皇子公主群内没有见到笑娆的踪影,才安心地握着佛珠,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然而,百密一疏,纵然笑娆被送走了,册封大典还是出了波折。
贤妃握着手中的药丸,仍是心存疑惑。
直到了太监高呼“礼成”的一刻,她才咬牙服下笑娆给她的药丸。
然而,晚了这一刻,足以让她懊悔终生。
若早半个时辰,郑恩凤得不到那句“礼成”,便不算皇上的原配妻子了,而她也可能就不是皇上的“贤妃”,而是“皇后”。
药丸一入咽喉,贤妃就四肢颤抖,周身抽动,整个身体摇摇晃晃,不寻常地动静,惊动了她身侧的德妃。
德妃见她口鼻中流出血来,恐惧地惊声尖叫,“皇上……皇上救命!贤妃她……她要死了!”
众人都看过来,就见贤妃仿佛体内有个什么怪物正在撕咬她的五脏六腑,恐怖的情景,令人退避三舍,就连南宫欣也不敢靠近半步……
诡异的是,众人看到的画面惊悚,贤妃本人,却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眼前有明黄地袍子逼近,宽阔的胸膛上,腾龙狰狞,担心地唤着她,“佩宜,佩宜,看着朕!你怎么了?告诉朕谁害你……”
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她终于成功地掰回一局。
皇帝已经很多年,没有唤她的名字了,他竟然还记得!
于是,她忙忍着手臂的颤抖,本能地抓住伸到眼前的手,“皇上,救臣妾……咳咳……臣妾……臣妾……不想死!臣妾不放心承泽和欣儿……”想起笑娆提醒过她的话,她忙又说道,“臣妾是爱着皇上的,臣妾是一直一直爱着皇上的……臣妾不想离开皇上!”
“别怕,朕就在你身边。”
她感觉到,有泪打在她的脸上,她看清了,是从皇上的眼里滚出来的泪!
笑娆那丫头,果然,又料定了一切。她果然是天生的赢家!
若是承泽回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让承泽娶了这丫头,得一唐笑娆,何愁天下不归心?
南宫欣见父皇落泪,忙扑过来,拿帕子按在贤妃的下巴上,血浸透了整条手帕,她就恐惧地哭出来,“母妃,母妃……您别吓我!怎么会这样?母妃您对孩儿说,是谁要害您?是谁……”
贤妃就闭上了眼睛。
南宫朔迅速抱起她,直奔内殿,浑厚威严的声音,震慑整座大殿,“傅清琰,给朕严查,查不到真凶,提头来见!册封大典暂停!”
南宫欣暴怒地冲向郑恩凤,“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既然已经成为皇后,为什么还是容不下我的母妃?她不和你争,不和你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南宫修宸递了个眼色,椒房宫的掌宫嬷嬷迅速挡在郑恩凤身前,挥手打在南宫欣脸上,“放肆!欣公主,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该这样含血喷人,中伤皇后!”
傅清琰迅速将南宫欣护在身后,“公主息怒,这件事单凭推测就可判断,绝非皇后所为。公主还是先去内殿陪着贤妃娘娘,末将一定会查清楚真相,
还贤妃娘娘一个公道。”
南宫欣这才冷静下来,忙搭着宫女的手去了内殿。
郑恩凤站在原处,看着地上那摊血渍,脑海里连番猜测着,视线随即就在跪在地上的众人间来回流转,却猜不透,到底是谁,竟以这种可恶恐怖的方式毁掉册封大典!
会是笑娆吗?这个猜测,她转瞬便否定,笑娆与南宫承泽关系匪浅,怎么会害贤妃?贤妃那样子,分明是要死了。
见南宫修宸走过来,她忍不住问,“你认为,这件事是谁做得?”
“有可能是父皇,也有可能是太后。”
郑恩凤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儿子,“修宸,你怀疑太后便罢了,怎么敢怀疑你父皇?”
“父皇能与臣子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一笔交易,甚至不惜卖掉自己儿子的幸福,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南宫修宸压低声音,深冷的鹰眸也扫视着众人,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她也去内殿瞧瞧动静。“除了父皇和太后,其他人都没胆子做这种事,而笑娆,更不可能与我为敌!”
话说到这里,他却莫名地,突然就想到,昨天晚上,笑娆被贤妃传到悦贤宫选衣服的事……难道,真的是笑娆?可是,笑娆对老九那么好,怎么会害贤妃?
郑恩凤去了内殿,他则迅速赶回了紫宸宫。
这件事,他要亲口问一问笑娆。
紫宸宫内外,却空无一人,就连孙霈竹的尸体和祭夜,也不见了,御医,宫女,太监,护卫,全都不见了,仿佛他们从没没有存在过。
“笑娆……笑娆……”
他冲进内殿,秋风从敞开的门窗吹进来,整座大殿纱飞帘舞,空冷寂静,一点呼吸,一点脚步声,都能激起钝重的回音。
凤榻上被铺理地整整齐齐,整座殿,仿佛不曾有人居住过。
他仓惶地关上所有的门窗,却连笑娆身上的馨香都没有留住。
想到安允良,他心里一惊,忙奔去使者寝宫。
这一切,都是安允良安排的,就连大敞着紫宸宫的门窗这一点,也是他授意的。
想念一个人,最先想到的,便是那人的气息。若是气息都没了,屋子也冷了,心就败了,失控之下的人,更判断不出那人离去的时间,想念,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安允良自然是不在使者寝宫。
整座宫殿,也是空冷的。
他在殿内的椅子上坐下来,怒吼一声,“骤影!”
骤影忙去御医院叫来给祭夜医治的几个御医,以及在紫宸宫值夜的宫女和护卫。
然而,这些人却道,“殿下,我们一直被关在御医院后院的柴房里,直到今儿早上,才醒过来。”
他咬牙切齿地一掌落下,身侧的桌案爆碎成片。“安允良,这样的你,本宫岂能放过?!”
骤影忙问,“殿下,接下来,要不要去追?”
“不必,就让他带着本宫的女人走好了,他安身立命的西夏,将会被本宫踏为平地!”
眼下,无论如何,都要先把册封大典进行下去。
他匆忙返回大殿,见百官与众妃要离开,当即下令,谁也不准离开。
“大家稍等,册封大典,还会继续!”
他径直进入内殿,见南宫朔一脸痛苦地坐在床沿,紧紧握着贤妃的手,脚步猛然一顿。
他迅速低下头,警告自己不再看那刺心的一幕,上前就跪下来。
“父皇,册封大典准备多时,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巨大,若就这么暂停了,天下臣民将如何看待您和母后呢?还请父皇三思!”
南宫朔冷静下来,沉重地叹了口气,却仿佛苍老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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