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额娘带我去夺嫡》第439章


。你怕是还有些事情要办,赶紧忙你的去。”徽之心里暗笑,给了小九个定心丸吃。
胤禟一头雾水的辞出去,去看宜贵妃了。徽之则是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瓶子发呆,方承观,那张模糊的脸慢慢地浮现出来。对于这位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徽之有着很复杂的感情。
她爱过方承观吗?徽之心里立刻否定了,或者那个时候,她对于方承观只是拿着他做一个很亲近的朋友,或者是徽之在家里被那些规矩憋得透不过来气,而方承观能叫她有片刻的轻松。或者因为徽之长得美丽,方承观愿意花更多的心思和精神来哄着她。那个女人不喜欢被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连着朕进来都没看见?”康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徽之身边,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徽之忙着站起来,对着康熙福身道:“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皇上是要见谁么?”
“朕是为了你,这些日子你总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朕知道你想谁呢。可怜我一个做皇帝的,竟然还要给你找了你青梅竹马来哄你开心。”康熙酸溜溜的坐下来,玩味的看着徽之。
“皇上的话我可禁不起,我好好地见他做什么?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连着他什么样子都忘了。念念不忘的可不是我,是皇上呢。”徽之不屑的撇撇嘴,至于吗,抓着那点事情不放。就冲着康熙身边那些妖艳的贱货,若是她也较真起来,还活不活了?
康熙却是有些吃惊,仿佛认为徽之在敷衍自己,他盯着徽之,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吗?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朕当初是做的有些莽撞,可是你这几天一直有事没事的盯着那个瓶子看,还闷闷不乐的。其实我们这个年纪了,不是以前年轻气盛的时候,你想什么就说出来,我也不会计较什么的。”康熙发现徽之最近时常发呆,只要说起来以前的种种,徽之都会变的沉默几天。别是她还一直想着方承观那个混账东西吧。这个认识就像是一根刺哽在嗓子里,自从那天胤禟送了那个花瓶进来,徽之时不时地出神,康熙心里都要酸死了。为了把方承观这个阴影彻底从自己的眼前铲除掉,康熙决定不管如何要三个人面对面的解决事情。
原来康熙还耿耿于怀呢,徽之忍不住笑起来,她本来还能克制着,可是她的笑意越来越深,最后不可遏制趴在桌子上笑的肚子都疼了。在徽之的笑声里,康熙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开始是红的,接着成了白色最后都要变成绿色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嘲笑自己不成?自己成了被徽之摆弄在股掌之上的玩物。皇帝有些坐不住了,徽之才勉强的止住了笑,捂着肚子说:“我有生之年能听见皇上这个话就是死了也无憾了。其实我每次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不开心,不是在想什么青梅竹马,而是在心里警戒自己呢,生于安乐,死于忧患这个话没错!”
康熙才明白过来,徽之每次提起来以前,总是有些闷闷的是为什么。他挑起一边眉毛,试探着问:“哦,原来是这样!只是何必要如此?朕不相信你忘记了以前的种种。你一向是个有自制力的人,何必要经常这样呢?”总是沉浸在过去的痛苦经历绝对不是个好事。谁也不喜欢回忆那些灰暗无望的东西。
徽之嗔怪的对着康熙说:“都是皇上对我太好了!俗话说温柔乡,**窟,在皇上身边,我一向没怎么受委屈,一切都有皇上给我遮风挡雨,在宫里我不敢说是随意而为,可是也能随心所欲。长此以往这样的日子过多了,难免会生出来矫矜之心,会有些妄想。当年我祖父在的时候和我说过,不要被富贵命理蒙住了心,不能忘记初心。这个话没经历的人听了也不觉得什么,但是经历了那些起起落落的就知道这是金玉良言。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家一个朝廷,都是如此。”徽之望着窗外的景色,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康熙听着徽之的话变得沉默起来,原来徽之不是个肤浅的人,她看世事比一般读书为官的人还透彻呢。康熙这辈子只佩服太皇太后和苏麻姑姑两个女子,剩下的在康熙的眼里也不过是些每天庸庸碌碌,只想着鸡毛蒜皮的肤浅女子罢了。就算是曾经被康熙当成知己的孝懿皇后,康熙也只是把她看成个有点小脾气,娇媚可爱的小女人罢了。现在康熙对着眼前的徽之却要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朕的皇后也是个有见地的人,只是方承观怕是还放不下呢。”康熙心里一直潜伏的阴云慢慢地消散了,他对着徽之做个鼓励的手势,叫她接着说。
“其实当年也不过是两个孩子胡闹罢了。那个时候我在家里正闷得很呢。整天身边一群的丫头婆子跟着,行动就有人知道。那些教引嬷嬷可不是吃闲饭的,吃饭多吃了一口都要回去啰嗦一阵。阿玛不说了,整天忙着公务,几天才能见着一次,我慢慢地长大了,也不敢拉着阿玛就撒娇。额娘操持一家家务,哥哥读书跟着阿玛办差事,姐姐呢,她比我年长几岁,要学的东西更多。我一个人正想着找个人玩。方承观在我家算是客,上下都要给面子,因此我们就是闹的厉害了也不会被人斥责。而且,孩子吗,心地单纯,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也不过是些今天你和我玩,我高兴了;明天你不和我玩,我生气了。”徽之想着过去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个温暖的笑容。
徽之的话叫康熙想起来自己的童年,确实和徽之说的那样,童年的美好就像是天上的彩虹,美好却不能长久。他和孝懿皇后也不是这样,那个时候他还是三皇子,什么继承大统那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那个时候额娘因为董鄂氏变得阴郁沉闷,宫里的气氛也有些古怪,自己也不进皇阿玛的眼,二哥和三弟虽然是兄弟,可是皇家的兄弟很难像民间那样整天厮混在一起。
也就是表妹来的日子,他能没心没肺的和她一起玩耍。那个时候额娘也暂时抛弃了阴郁,变得开朗和温柔起来。
“朕心有戚戚焉,可是朕看方承观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要不然也不会千辛万苦的找个替身来!”可是一想起来方承观特别寻来那个和徽之有亲戚关系,长相相似的韩杏儿,康熙又开始不淡定了。一个臣子竟敢觊觎自己的女人,即便是个替身,也叫康熙心里不舒服。
“他哪里是找替身,他是想抓着以前不放手罢了!”徽之一语道破了方承观的心思,生活不易,尤其是像是徽之和方承观这样经历了生死离别,大起大落波折的人。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成了阶下囚,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是的花团锦簇,富贵荣华的一直下去,他们的一生仿佛出生就能看见了结局。
像是徽之这样的女孩子,在娘家娇生惯养,等着到了年纪就十里红妆的出嫁,夫家自然也是门当户对,一样的显赫荣华,一样的规矩繁多。就好像是一颗被精心侍弄的兰花从一个暖棚里面被移到了另一个暖棚里面。生活习惯,价值观,一切都是无缝衔接!
徽之接下来的生活和自己的母亲和婆婆一样,就像是复制粘贴,她和方承观大概很快的就会从新婚的甜蜜变成了现实的柴米油盐的生活。方家是个大家族,方承观又是长孙,自然徽之这个长孙媳妇的身上就背负着很多的东西。管理一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族里无数的人情来往,方家在杭州是个名门望族,亲友也不少,更要小心拿捏分寸。徽之从一个女孩子立刻要成为个人情练达的主妇。那个时候徽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和心情和方承观过着风花雪月的日子。能不能还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了。
就怕是方承观也会像以前那样轻松了。他身上背负的全家的期望,而且在徽之看来那个时候的方承观远没现在这副忧国忧民的心思,他只是个被祖母和母亲溺爱的公子哥罢了。而且就冲着方承观那个喜欢和女孩子玩笑的性子,小时候不怎么样,可是成亲之后,徽之也不能天天和方承观玩吃醋生气的戏码不是。
大概后来徽之和方承观之间矛盾越来越多,徽之会埋怨方承观变了,不再体贴自己,自己分明是很辛苦了,他还不体谅自己。方承观则是会觉得徽之不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的女孩子了,被世俗给沾染上了势力和俗气。两个人渐行渐远,终于成了相敬如宾,貌合神离的夫妻。
想到这里徽之无奈的叹息着:“皇上是深知我的,我不是那种心有城府的人,脸上想什么都挂着呢。我就算是嫁过去,他们家也不过是看在我阿玛和额娘的面子上担待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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