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崩坏剧情拯救计划》第198章


【活该如此。】
聂九成动了动手指,“我下午还要去劈柴呢。”
顾央舔着自己沾了血的毛发,【好好干活。】一点都不打算再帮他将伤都治好了。
聂九成捏了捏她的耳朵,起身将碗筷归还给来收东西的婢女,随后就带着一手的伤去干他劈柴的活儿了。
不过他手上的伤口倒是一点也不疼,等到下午的活儿都干完,中午结出的血痂也一点没掉,如果不是不是摸上去还有微微的凸起,没有一点受过伤的样子。
聂九成低声道了一句小妖精。
顾央此刻却有一点烦恼,她一直在疗养自己神识所受的伤,这几天已渐渐恢复了五成左右,那种时不时的疼痛也消退下去,只要不使用妖力便不会有什么感觉。
然而她今日内视丹田之中的内丹,却发觉那妖丹竟裂开了一丝缝隙,如不是仔细观察还难以发觉。
妖都是以妖丹为根本,失了妖丹的妖,不但无法继续修炼,连性命都难以保住,可这内丹竟然就这样轻易了裂了,她若不是亲眼见到还对此一无所知。
她体内的妖力、神识也都没有受到一丝一毫影响,好似那妖丹只是随意裂开了一道小缝隙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顾央再三确认,才没再去关注它。
夜里将要入睡的时候,顾央还将这件事对着聂九成提了一提。
聂九成原本已有了几分倦意,闻言翻过身,语调严肃地询问,“你确定无碍,一点不适也没有?”
【没有,】顾央叼着自己的尾巴,脑袋舒服地在上边蹭了蹭,【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总之妖力并无流散,身体也未虚弱,不必在意它。】
聂九成半晌没有说话。
顾央以为他睡着了,谁知不经意一抬头,就见聂将军那双深水般的狭长眼眸正看着她,在她望过去的一瞬,有些情绪也在同一瞬浮光掠影般地消散了。
“嗷?”
她打了个滚,问道,【将军是担忧我就这样死了?】
聂九成将滚远的小豹子捞回来搁在胸前,顾央能感受得到他胸膛轻微的起伏,用爪子在上边按了按,就听头顶上他缓缓道,“你这个祸害活了这么久,哪会就这样轻易地死了?”
顾央打了个哈欠,【那也未必,我也只不过是只五十年的小妖,】
“五十年?”聂九成问道。
顾央道,【有什么问题吗?】她自顾自地玩了一会儿他的衣服,心领神会了他话里的意思,【你不会以为我是那个陪太祖皇帝打下江山的莱仪罢?】
聂九成沉默,在顾央眼里就是默认。
【真傻,】她爬至他枕边趴下来,白尾巴在身后摇摇晃晃,【你都知道了十八不是原来的那个谢瑜至,怎么会觉得莱仪还是原来的那个莱仪?】
聂九成道,“你是妖。”
【妖也是会生老病死的,】顾央无谓道,【况且妖又哪有那么容易做?】
聂九成不答,捏着小豹子的后颈将她提溜起来,重新放回自己胸前的床褥上。
“睡觉。”
。。。。。。
夜半时分,聂九成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柔软的毛发蹭到自己的鼻子,想到是睡在胸口旁的小豹子大概又自己跑了上来,伸手便要去捞。
然而熟悉的皮毛没有捞到,只碰到一层薄薄的绸衣,以及绸衣下散发着温度的身体。
聂九成猛然醒过来,入目的就是一对毛绒绒的耳朵,只是下边却不是豹子头,而是顾央那张有几分英气的脸。
她睡得很熟,秀而长的眉微微蹙着,嘴唇抿着,好像有什么烦心事,随时都可能睁开眼挠人一爪子。
聂将军再次被迫接受了一次莱仪和顾央就是一个人的事实。
他侧着身看了她半晌,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被熟睡的人下意识地一掌拍开,转过身去睡了,换过来的这边还露着一条蓬松柔软的长尾巴。
聂九成眸子里漫上几分笑意,又伸手扯了扯她的尾巴。
这下顾央睡得再怎么沉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之间就先给那个扯了自己尾巴的家伙一拳,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重新变回了人形。
“大半夜的,你又想干什么?”她打了个哈欠,嗓音里有初醒时的沙哑。
“你的耳朵将我碰醒了,难道应该怪我么?”聂九成指了指顾央脑袋上顶着的耳朵,道。
顾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哦,就这样你就要弄醒我?”
她又转头看了眼身后同样没能收回去的尾巴,“怎么?看到我变回来想打架吗?”
聂九成无奈道,“哪敢,你身上还有伤。”
顾央点了脑袋,躺下身将聂九成也按回床上,“那就睡觉。”
聂九成道,“孤男寡女授受不清。”
“假正经,”顾央闭着眼睛嗤了声,“我们睡了那就久,你怎么就不说男女授受不清?你就是想折腾我罢?”
聂九成索性应道,“嗯,不折腾你我浑身都不舒服。”
“彼此彼此,” 顾央含混地答了一声,“将军也说了我还有伤,今天就别折腾我了,等这事儿办完了我们回去打架。”
聂九成看着眼前的毛耳朵,心中倒没有自己想过的那种混乱,反倒觉得这样相处起来称心得很。
面前的人再次熟睡过去,他静静看了一会,也转身阖上了眼帘。
这样的情形总归不太坏。
第一百五十九章 雪豹&将军(十二)
变故发生在翌日; 一大清早管事就领着几个身材高大的仆从到了下人院,挨个敲门将人叫了起来; 那时候顾央还正睡得昏天黑地的,若不是聂九成及时叫醒她,差点就让人“捉奸在床”。
聂九成和其他人一起被催促着洗漱完,抱着变回小猫的顾央在管事面前站定,所有人一字排开,有点惊疑不定地望向面色严肃的管事。
管事沉吟良久,才开口道,“来付府的这几日,你们的活儿都干得很好; 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也替你们多美言了几句。前两日朱管事说了; 干得好的,主子自会让你们去做更好的活儿; 拿更多的工钱。”
“付家主子是从不亏待下人的,这一点你们必定已经清楚了,”管事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一排人,众人连连点头应和,他才继续往下说,“主子开恩,从今日起,你们就不必在这里干活了。”
一个男人忍不住出声道,“那我们干什么?”
管事瞥了他一眼; “干什么自然由主子定夺,给你们半柱香的功夫,收拾好包袱跟着我走,到了就知道要做什么了。”
所有人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就由那管事和几个大汉领着,从付府的侧门出来,坐上了马车。
聂九成靠着窗边坐下,状似无意地拨了拨窗帘,便发现马车上的窗户都被封死,用黑布蒙上,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景象。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轻轻用指尖拨拉着顾央的爪子,他身边坐着的是阿鸿娘和阿鸿,其他的人则上了其他的马车。
那几个大汉分别做了车夫,拿着马鞭坐在车门前,像几座阻碍前行的山一般。
管事在外边交代了几句,就撩起衣摆,也上了聂九成坐着这架马车,随后车夫就甩起了马鞭。
顾央和聂九成都被关在密不透风的马车里,只能靠听觉留意外边的动静,大约过了两炷香的功夫,顾央的耳朵忽然动了动,听到了远处飞鸟扑扇着翅膀的声音。
她心中微微一凛,想到那只给谢瑜至送信的香图鸟,立即探出神识去查看。
香图鸟是聂家军中专门为传递消息专门训练出来的一种鸟,闻香识途,行百里不歇,而它所闻的香,则是聂家军中特制的香料,只有聂九成及他的心腹,还有身为他好友的谢瑜至拥有。
而此刻正朝着马车飞过来的那只鸟,确实就是聂九成此前放出去的那只香图鸟,细长的脚上还绑着一个长条信筒。
尽管那信筒在它飞行之时毫不起眼,但只要香图鸟循着聂九成留给它的气味往马车这飞过来,绝对会令管事怀疑,甚至因此破坏这次潜入付家的计划。
因此顾央没有任何迟疑,用神识狠狠地抽向了那只香图鸟,然而抬爪一跃,从车夫身后的空隙里钻了出去。
聂九成只感到手上一空,一道白影便窜出了车外,注意到这边动静的管事抬头喝道,“怎么回事?!”
聂九成道,“我的猫跑出去了。”
赶车的大汉转头询问,“管事,要去找那猫吗?”
管事看了眼聂九成,又转向车外的道路,道,“去找,将那猫给我找回来,看是什么事情让它这么亢奋,溜得这样快。”
车夫应了一声,停下车便跳了下去。
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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