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叛男二归我养[系统]》第62章


那人一身月白色的常服,素净得好看,头上的湖蓝色发带随着他弓身而垂落在他的胸前。
董念愣愣得看着,连自己渐渐加快的心跳声都忽略了。
孟锦书怎么会在廊下呢,韦南山在就说明廊下是南山书院的代表,孟锦书在这里,是要代表南山书院吗。
也罢,这种诗会,他还不站在南山书院这一边的话,董念觉得凭徐灿和杜小九是镇不住场子的,她也在廊下看到了徐灿和杜小九。
徐灿好歹是官宦子弟,这种场面那完全是,不值一看,摇着扇子一脸轻蔑的直盯着左边的大船,而杜小九是穷人家出身,虽然一直在南山里,不曾参与这些活动,但还是站得笔直,不叫人看了丢脸。
在南山书院生活了这么久,好歹是有感情的,董念拢着裙摆慢慢挪到靠长廊那边的画舫栏杆边。
刚放下裙摆便听到一阵小小的惊呼,她连忙回头看,左边船舫中走出来一位小娘子。
☆、诗会2
那位小娘子着一袭芙蓉色广袖长裙; 编发半盘,未着朱钗; 别有巧思的别上一两朵春花; 杏眸黑白分明; 笑语盈盈的走过来,立于甲板最前方; 目光坚定地横扫了一圈男儿们; 昔日瘦小的秦时月业已成为一个气质不俗的妙女郎了。
“我去,那就是秦时月?长得不赖嘛……”后半句他小声捂在折扇后面说,但还是被身边的杜小九听到; “徐兄慎言呐。”
徐灿没再说话; 只是全部目光都被对面船舫上的秦时月吸引,他原以为既能女扮男装混迹在书院之中; 定然样貌平平毫无女儿家的姿态,但没想到今日一见,女子会生得如此清丽脱俗。
他心里边盘算,他爹是知府大人,秦时月的爹又是禹州城首屈一指的书院院长; 两家人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咳咳咳咳
杜小九面前就是孟锦书,他见孟锦书都站得笔直; 自然也有学有样,余光又扫到徐灿神游的模样,杜小九心里叹口气,今日他才懒得管这厮了。
秦时月一走出来自然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不光是男子们,更多的女子们也在看到秦时月后窃窃私语,“你们说,她是要代表自家书院参加诗会吗?”
“应该是吧?”
秦时月站得靠前,听到了他人讨论,清了两声儿嗓子,“今日我秦时月自然也算作鹿鸣书院的一员,旨在与各位同窗交流切磋,共赏春日盛景。”她秦时月只是自由喜爱诗书,但若在这方面的造诣,秦时月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在场很多人都比她要强,她自然不敢托大。
“秦家娘子看着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儿呢。”小夏和董念说着悄悄话,
董念:“是呀,我看她站在那儿就比许多男儿要强了。”
高娘子依着凭栏,红着脸蛋儿偷偷瞧着鹿鸣书院的那艘画舫,
“你在看秦小娘子?我同她相熟的啊,咦?为何脸如此的红。”庞雅琴仔细看才看出来高娘子的目光虽然放在鹿鸣书院那边,却不是落在秦时月身上,而是落在了一位蓝衣公子身上。
“哦~你在看戚公子呀~”庞雅琴拿笑眼看她,收到高娘子一瞪:“你又取笑我!”
“哈哈等什么时候你不脸红了,我就不取笑你了~”
董念这边听到两人对话,也看过去,果真看到一位蓝衣公子,生的面若潘安,只是这戚潘安的目光正放在同一艘船的女子身上。
董念瞬间脑补了二十万大戏,唉,虐恋情深,不太提倡。
“董娘子你摇头干嘛?”
呃……“约莫有点晕船吧?”
弄得小夏一脸莫名其妙,越过了董念去看,“那不是你家秋秋吗?”
“啊,是啊。”小夏突然提到秋秋,董念都不敢回头面对岸上了。
“我看他往这边看,你出来没给他讲啊。”
虽然董念很想说她出来为何要向孟锦书交代,但她当然是说不出口的,只是缓缓嗯了一句。
“咳咳…时间差不多了吧,就由老夫来率先出题吧。”韦南山还是个干脆的个性,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仙风道骨,今日装模作样的轻拂了一遍留长的胡须,自称也更让他变得老而威严。
“老夫素来爱花,这第一局,便取飞花令,如何?
当然,没有酒,我们也不罚别的,未能答上的嘛……”
他又一脸和善的拂了次胡须:“船上的,下船,岸上的,离岸。”
秦夫子在船舫里面坐着差点儿没沉住气,心里直叹这老头子老了老了更乐意折腾人了。
三方学子听后各自面面相觑,还没等反应过来,韦南山边喊了开始,由鹿鸣书院的人打头,“行花令。”
秦时月敏捷反应过来,巧嘴迅速出口:“花开时节动京城!旁边的!”
按鹿鸣书院,到书院联合,再回到南山书院这样的顺序。
说及此处,本来就只应该有两个阵营,韦南山偏偏不干,要单出来,于是就形成了现在这三个阵营。
书院联合的那艘船上待秦时月说完后,反应了两三秒做出答复:“落花流水一春休!”
但立马被同窗盖了一脑袋,“这句适合在今天说吗!”
被打的那个人也一脸委屈:“这不是答上了吗。”
南山书院这边没等他们反悔:“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倒是把意境给捞回来了。
戚公子跟上:“人面桃花相映红。”
“春风桃李花开日。”
“出门俱是看花人。”
“何人不爱……芙蓉花。”此句原本应为何人不爱牡丹花,戚公子顿了一下,接上芙蓉花,今日在场的,也不乏穿着芙蓉花纹的女子,皆是掩面羞笑。
高娘子连忙原地转圈,“雅琴你帮我看看我今天这衣服上可有芙蓉花的花纹?”
“有呢有呢,你看裙摆出不就是了。”闻言高娘子顿时脸涨得通红。
一轮休,韦南山看了看那戚家公子:“不错,不错不错。”着实不错,看看那些小丫头笑得多开心,这春日嘛,就该这样。
“接着来,行蝶令,小孟,你先吧。”韦南山心想,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孟锦书面色沉着,没有犹豫接上:“蝶衣晒粉花枝舞。”
秦时月:“蝴蝶双双如菜花!”
“咳。”戚公子在后面轻咳。
“蜂喧蝶驻俱悠扬。”
又回到了孟锦书这儿:“扑花蝴蝶若知人。”
“推窗时有蝶飞来!”
这下子众人看出来了,这秦家小娘子,偏爱田园派诗作呢。
“拂户初疑粉蝶飞。”这边的兄台感觉又在歪楼了。
最后一句,看孟锦书的了。韦南山是在是忍不住了,教了几年的学生,连秦夫子教的戚公子都比不过,他不重不轻的笃了一下拐杖。
孟锦书没有这么傻,他句句、字字、都看着董念,他目前为止的人生太过于温柔缱绻,似梦还真,
“庄生晓梦迷蝴蝶。”
一局落幕,韦南山觉得自己教这么些年是教了块木头吗,笃了一下拐杖,“过了过了。”
没有一个人下水,诸位学子也都放开了一点,接下来便是有严厉出名的秦夫子来出题,如大家所料,秦夫子果然出了策论一题
“ 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说说你们对于这句话之于求学之道的看法。”
秦时月瞬间焉了,这种题目,秦夫子是一向不会让她回答的,果然,秦夫子抬头示意对面船上的人回答。
书院联合的人中,一个少年站了出来,恭敬的行了一礼,“我以为,,想要树木生长,一定要稳固它的根,想要求学之路能够走得坦荡,背景家室一定要好。”说罢还挺身摇扇做自得姿态。
这话杜小九却不认同了,上前一步,“非也,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不管是树木,还是泉水,要取得更好的地位,在于自身,要自身去寒窗苦读,方能榜上留名,若依这位兄台所言,木茂者,家世好,那我一介草民,却能够站在这里与各位公子共同交流,有作何解呢?”
戚公子唰地收拢扇子,“这位兄弟说得好,关键在于自身,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学生以为广结善缘,自然是有利于求学之路的。”
杜小九长进了啊,后面的人在说什么董念都没太在意了,她看向南山书院那边,孟锦书负手站在前方,端方温和,杜小九虽气势上弱了一头,但也站得笔直,眼神明亮,还有徐灿,被打多了好像也转了性,好歹神情不再轻浮。
韦南山坐在三人中间,眯着眼睛受着柔风,晒着阳光,听听年轻小子们不成熟的策略,仿佛一时间回到了很多年前……
董念心里升上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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