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谋凤》第87章


说完,张焉在画玉的搀扶下起身。他们绕过梅林,走过一条山路,来到山后,一个新坟赫然在此。几支白练随风而动。坟前还插着一些白的黄的花,在春日的阳光下格外地美。那些蝶儿蜂儿纷纷落在上面又飞起,复再落下。
张焉将采的花儿放在前面。同样跪坐在坟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愿你在地下长眠,愿你做个美好的梦,愿你获得永久的平静与安祥。
愿你与你所爱的人同在。
画玉见此状,也跪下,学着张焉的样子,双手合十。只是她做不到像张焉那么平静。
一会功夫,画玉终于忍不住大哭,她说道:“奶奶,我们一定要为巧玉姐姐报仇!”
并不回答画玉的话,张焉默默地往坟上加着土。
“咱们去衙门里递状子,魏兴源大人是大爷的亲老舅,他不会不管的,他一定会咱们伸冤的!”画玉说道。
张焉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你不懂。这事,魏大人管不了。不过你放心,此仇不报,我张焉枉为人!”枉二世为人!她想。
拜完了巧玉,张焉径直来到楚云处,她也不多说旁的什么直接道:“下一步,你怎么打算的?”
楚云眼睛中充满着和张焉一样的怒火,他并不回答张焉的话,只是用手在身前做出一个端杯子的动作。
张焉看了道:“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但是怎么做?你有没有具体的想法?”
楚云使了一个颜色,他身边的人都退下来了,最后出去的一个,将房门关上了。
“他现在已经开始动手,南疆的将领都被他秘密调回京城,恐怕大部队在后面,指日便可到达。”楚云道,“现在只需咱们稍稍给他一个助推,便可使他提前实施谋反,准备不足,又打草惊蛇,必败无疑。谋反的下场,便是他所要承受的。”
“之前我想将那个桥段安在他身上,可是被魏兴岚用了,他谋反的这个桥段该如何去施行呢?”张焉道。
“他与南宫越暗地里往来频繁,我推测南宫越参与了此次活动。那咱们就从南宫越开始下手。还有十天便是五月初五端午节,这一天为了趋吉避凶,皇上会举行宫廷宴会。我们便从这上面做做文章。”楚云说道。
张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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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焉带了厚礼求见皇后齐娥皇。
“何事把敬敏夫人引到我这来了?”皇后笑道。
“夫君去世,本不能出府走动,但感念皇后娘娘抚恤,不能不来谢恩。”张焉恭敬地说道,随后从画玉手上接过一只精美的锦盒,里面放置着一串南珠。只见那珠子个个大而浑圆,整体通透饱满,圆润亮泽,闪烁着紫色,让人爱不释手。
“啊呀妹妹,你这可是外道了,怎的带如此贵重之礼,姐姐实不能收。”齐娥皇假意说道。她自小赏玩珍奇无数,对所有珍宝都视而不见,但独独喜欢这样的南珠。偏生古代很难找到珠子,而像这样每个大小一致,又都品相特别好的珠子,确实很难找到。
她不是贪恋钱财或珠宝,但她是个珍珠收藏家。她的储物柜满是她的各色珍珠。
“民妇的一个亲戚刚从南方回来,带回一些陆地上没有的东西。其中这串紫色的珍珠高贵典雅,能陪得上她的人寥寥无几。民妇第一个念头便是将这可贵的东西献给皇后娘娘,只有娘娘才能佩戴如此珍贵的珍珠。”张焉奉承着说道。
“真是难为你了。说吧,今儿找本宫来有何贵干?”皇后问道。
张焉举起手示意一下,外面的几个人抬着一箱子不知何物进来。张焉让打开,待到箱子打开,大家都惊呆了。整整一箱的华贵布料,大多是绸或者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很显然皇后对这些华贵的布料并没有什么兴趣。
张焉见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说道:“皇后娘娘,民妇知道那个南宫贵妃每每飞扬跋扈,不把您这个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咱们必须得提醒一下他,如果她有逾越规矩的事情,
她以及她的家人,那么他们一家便会被置于险境。请你帮助我,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本宫不能冒险,所以你还是找别人吧。”皇后娘娘道。
“只要皇后娘娘将这些衣缎赐予南宫贵妃,大事便可???”张焉说道,“你知道的,大事便会成功一半。”
第二日,皇后娘娘果真将这些华贵衣料赐给了南宫贵妃。南宫晴本受皇帝宠幸,应有尽有,根本瞧不上齐娥皇的这些小玩意。她随手给了身边的母亲。
南宫夫人见这华贵的衣料,如果不要实在可惜,毕竟是宫里头的东西,一定是极好的。便用这些布赶制了一批衣料。
五月初五,大周的四品以上在京官员,需要进宫用膳,因为这一天也趋吉避凶,皇帝喜欢与大臣们一起坐于席谈话。
因为道士说,宫里阴气太重,如果能让一些男子来多走动,阴气便会疏散,宫里的阴阳之气才能调和。
而大臣们能在五月初五之夜,与皇上共饮,而皇上贵为天子,阳气颇重,他们正好希望借由皇上来给自己家人带来阳光。
大部分人都坐定之时,南宫越带着夫人上了宫殿,他们穿的衣服,各外华贵,均为上等的南丝刺绣而成。
只是,裙摆那若隐若现的明黄颜色,却让皇帝隐隐地皱了眉头。
而南宫越却丝毫无所知。
宴会上的人纷纷侧目,在心底擦着冷汗。
第一百零二章 僭越之罪
席中,端王坐于右侧上首,南宫越坐于端王下首。对面的左侧上首则是凤昭文,下面是齐玉壶。南宫越与端王姬泽宇向来亲近,两人不时交谈。
“听闻皇叔今日繁忙,不知在忙些什么呢?”姬玄宸举杯问道,脸上是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像臣这种闲散之人能忙些什么呢?还不就是一些诗画词曲之类的,哪能与皇上相比,每日里有多少国家大事等着你拿主意呢。”姬泽宇笑着说道。
“都说皇叔会快活,果然如此。只可惜朕天生的劳碌命。”姬玄宸笑着说道。
“所谓能者多劳。皇上天赋英才,必然要多承担些百姓生计、国家社稷。大伙说,本王说的对姬泽宇笑道。他手上摇着一把折扇,上书“天水一色”。扇面为明黄饰金花,扇股为白玉贴金。相传是姬泽宇老爹,也就是姬玄宸的爷爷所持的。他将此扇送给了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姬泽宇。
“皇叔的扇子很是特别。平日间拿的不是这把”姬玄宸问道,他当然知道这扇子的来历,只是那姬泽宇平日并不拿那把皇爷爷用过的,一到聚会的场合,他便拿上这把,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这是姬玄宸最为反感的。
位于皇帝身边的齐娥皇笑着道:“南宫大人和南宫夫人的服饰倒很是特别呢。”
皇帝听了颇为不悦,那明晃晃的衣袖以及衣摆看着颇为刺眼。一旁的南宫晴也觉察到这个问题。她之前没有注意到那批衣料中很多黄色图案,那是皇家才能用的,如果百姓用了,便是僭越了。
凤昭文道:“咱们皇上当真能容人呢,南宫大人的衣服如此僭越,倒是毫不追究。”
齐玉壶自上回与凤家合作扳倒了魏兴岚后,对凤家颇有好感。他见凤昭文如此说,便接着道:“皇上仁慈是百姓之福,也是你我之福;可是为人臣子的,却不可因圣上的仁慈而生僭越之心。”
皇上此刻再也无法隐忍,说道:“今日春宴,本应该高兴。可是想起去年春日,席上还坐着魏兴岚。虽说他贪腐成性,可是君臣一场,想起他,不免感伤。”
齐玉壶道:“魏兴岚身为首辅,不思为民为国为社稷,满心里都是个人私欲,不但遭百姓唾骂,也辜负了皇上的一番信任。实为死有余辜,皇上万不可因此等罪臣而伤感。”
皇上听了,颇为合心意,他怕群臣议论自己无情,不能容人,故每每在臣子面前做试探。想了想又道:“不管如何,也是君臣一场。朕本打算留他一命的,可是谁知,他就这样去了!”说完便用手擦了擦眼角。
一旁的皇后见了,忙递上帕子,说道:“皇上每每想到此处便伤心,万万保住龙体才是呢。”
南宫晴见了不甘退后,忙说道:“最为可恨的是那个看管魏大人的牢头,竟然对重臣日次懈怠。虽是罪臣,但也不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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