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夫侍成群》第28章


那《春风小撰》就扔在我的面前,冰凉的金砖之上,书页被皇上揉的皱黄,有几页已经快要脱落。我吃惊地看着那书,半天反应过不来。
“但是你们都忘了。”皇上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传来,“这红柳早就被判了永世为奴,在回凤楼受尽凌辱。你们还想让朕认他做皇子?”她的声音带上了嘲讽,“那究竟是朕这朝臣宰中,该杀了哪个嫖了她的,又该罚了哪个窥了他的?你们当朕这天朝血脉,真丢的起这人么?!”
我浑身一颤。
“从今往后,倘若再有人提了此事!”皇上往下看来,大皇女脸色青白,“再有人欲要凭了此事兴风作浪!”二皇女膝下一软,“再有人要浑水摸鱼!”长公主不敢抬头,“再有人要从中牟利!”王爷抖如柳絮,“朕绝不会轻饶!”皇上此话,掷地有声,声声都如刀子一样,刺进众人的心里。
“秋素。”皇上的声音又回归平静,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一般,“只有你,是心无二意,只为你的主子着想。你做的很好。你的要求,朕答应了。”
我愣了愣。
“还不快谢恩!”靠墙而站的宫女小声对我说。
我连忙重重叩首:“谢吾皇隆恩!谢吾皇隆恩!”
我再不敢抬头看那天朝圣君的模样,怕她的冷酷气质割了双眼,只深深埋头于双手之间,静静闭眼呼吸。
皇上虚脱一般,轻轻挥手,我等都慢慢退了出来。几位贵人互相看了看,脸上阵阵青紫,皆不语,各自出了宫门,上了轿子上了马,挥手一别,各自奔了庙堂去也。
二公主幸免于难,我着实松了口气。只是恍惚间忽然又似乎看见安以才十三岁那年在殿上见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朗朗男儿声正在念着“银光洗戾晦,三羽昭瑞祥”……
回头看那雾霭重重中寂静的宫墙,眼角酸涩,有什么湿气为他流了出来。
一路颠簸回府。我心杂乱纷呈。摇晃之间突然帘子掀开一角,有人递了帕子进来。“莫要哭了,擦一擦。”听声音原来是蒲夏。
我接了帕子,眼泪却涌的更盛。她约莫隔着帘子隐约看见了,轻叹了口气。
“秋君,你若在这王府里呆的不快活……有没有想过……走?”她随着轿子往前走,隔着窗帘问我。
我愣了愣,擦泪的手停了下来,喃喃重复:“走?”
走?能走到哪里去?
“我见你进了这王府,从未有一日可尽展笑颜,多是伤痕累累,以泪洗面……”
我未曾尽展笑颜?似乎到了这王府来,我确实未曾快活过。就连妻主……以前也、也对我不好……
“你若要走,我带你走。”她又道。说完这句,再无了下文。
我却被她这句话钉在了轿子里,心中好像被挖了坑,埋了种,一些从未有过的念头,疯狂的开始生根发芽。
以至于到了府内堂前,轿子停了,我还未曾回过神来。
“秋君!秋君!”蒲夏掀开帘子唤我。
“啊?哦!”
“秋君请落轿,已经入府了。”她淡淡的说,仿佛刚刚那番鼓噪人心的话并非她所言。
我恍惚的下了轿,四周打量了一下,王爷和两位公主都已经不见,我困惑的问道:“王爷和二位主子呢?”
蒲夏道:“三位主子都去了祖祠。王爷还阴沉着脸。二公主说让您先回院子,她晚饭之前必归。”
我茫然的点头,只是听了这话的意思,却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听话的转身回了院子,在屋子里安分的等二公主回来。心里还在琢磨着蒲夏的那番话,还在计算着是否要求求妻主,让我能偶尔外出一次,看看外面的世界。
直到掌灯的时候,二公主都未曾回来,我才猛然惊觉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迅速披了外衣去找她,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不认识的侍卫拦住了。
“各位大姐,请、请让奴家出去寻找公主。”我颤声道。希望真的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秋君,你还是安心呆在屋子里吧。王爷吩咐过,你哪里都不可以去。”其中一个侍卫回答我。
我脸色白了白。
“那、那可否烦劳大姐告诉奴家一下,二公主现在在哪里?”
看门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告诉他吗?”
“说吧,没事儿!”
“可是王爷说……”
“哎,他这个娇滴滴的小男子,跑得出去么?”
“好吧。”
他们两人讨论完后道:“实不相瞒,二公主从一回来就被王爷和长公主关到祖祠中去了,现在也未曾放出来。听说王爷还吩咐了,不准给她水和食物,让她在祖祠内面壁思过,自己反省呢!”
“什么?”我一扶墙壁,摇摇欲坠几乎晕了过去。
早晨出门便滴水未进,在宫内一天更不可能有甚饮食。今日经历事情大起大落,二公主还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如何想要置她于死地……这、这已经掌灯了,还不给她进食。我自己眼前突然开始发花,眼见就要瘫软于地,突然有人扶住了我。
我眨眨眼睛,看清了来人。
“蒲夏……”
“有时间在这里担心二公主的身体,你不如先关心自己!”她眼眉间第一次带了薄怒,“你也同她一样整日未曾进食。她女人耐抗。你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子,背后伤痕还未曾痊愈,难道不比她来的虚弱?!”
“我……”
“我带了膳食,进屋用膳。”她道。
我苦笑摇头:“妻主不曾进食,小秋也吃不下。”
“你真是糊涂!二公主也绝不想你这样为她。若不用膳,你怎么抗得过去,又怎么想办法帮助你妻主?!”她怒道,说吧把提盒往我手里一塞,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道:“蒲管事说的对,秋君您还是为自己着想,把饭吃了吧?”
眼见出院已不可能,我提着食盒回了堂亭,打开来看,里面清粥咸菜,许是蒲夏早知我已用不下膳,挑了些清淡的给我送过来,竟然都还冒着热气。
我心下感动,端起筷子半晌,却实在是吃不下,浪费了她的大好心意。怔怔从窗子里看出去,王府东北侧那高耸的围墙后,便是容家祖祠。
容家祖祠的事情我也曾听过一二。平时并不开放,只有一年六次祭祖之时方才开门。容家上下若有人忤逆家规,也会被罚入祖祠面壁思过。以六十天为一期,期间不见阳光,只可在小小祠内走动。犹如深陷绝处黑暗,往往会折磨的人发疯,因为时间长、刑罚重,大部分人都熬不过去,多有在里面呆疯呆傻之人,忍不住寂静和黑暗自行了断的也是大有人在。故而若非罪行极为严重的容姓族人,绝不轻易动用此刑罚。
而今竟然对二公主……
我浑身颤抖。
妻主在那里可好?她可熬得过去?她能吃上饭么?她还能再笑着站在阳光下么?
我心下沉沉,总有不好的预感,似乎再也见不到她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恩,今天比平时少了三百字,请大家谅解
这个情节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下面会进入一个小高潮,终于又要到让我热血沸腾的坏女人调戏弱男子的情节了~~~~~~嗷嗷嗷嗷,我狼血沸腾了
长公主,哥哥吧秋素的老婆关起来了,你不要大意的上吧!!!!!
☆、狠绝容琉璃
一连过了三天,我连院子一步都未曾踏出去过。本已经焦急万分,这使得我几乎要发狂了。
府内气氛怪异,大家说话做事都瑟缩的很,悄声来悄声去,我竟然什么都打听不到。再去问那几个侍卫,翻来覆去还是前言,再多的也探听不出来。
指望蒲夏能来了之后说上一两句,结果她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竟然难得出现一次。每次又都是神色匆匆。寥寥数语之间,我只知道二公主已经三日未曾饮水进食,让本来已经担忧的我更是胆颤心惊。
这王府里远不如皇宫大内来的复杂,但是遇见传位□□之事的时候,照旧能够血刃亲人、照旧能够冷酷无情的。
今日蒲夏再来与我食物,我看着她端来端去,突然有了决心:“蒲夏,你能带我去见长公主吗?”
她浑身一震,抬眼看我:“你不应去见她。”
“我若不见她,怎么能知道妻主的消息。”我苦道,眉心已经紧紧皱起。
“……容玉也不见得对你如何好。”她突然道。“你何必为了她屡次以身试险?我说了,你若是不快活,我能带你走。”她眼神变得灼热,似乎要将我盯穿一个洞般。
我呼吸一窒,别过脸结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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