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砸了这剧情[穿书]》第95章


三两下坐到尊主的腿上,还小心翼翼地看了裴长渊一眼。
“怎么?你怕他?”很快,耳后就传来尊主的低语。
南吴心想,我当然怕他啊,他一个手指就能压死我了,然而只敢小声说:“是的。”
“为什么?他很凶?”就是个大傻子而已,怎的凶了?
一秒却听南吴很认真地说:“凶。”
动不动就要捏我脸蛋儿,你说凶不凶嘛!
分明没瞧见南吴正脸,但尊主也脑补出他此时此刻,无比认真说话的模样,呼吸微颤,竟是强忍着笑。
南吴感觉到后背靠着的胸膛有不同于平常的轻微颤抖,正转过头打算瞧一瞧时,突然间——
异动突起。
只听嘭的一声,两人同时朝声音来源看去,却见是裴长渊不知道怎么的,一拳打碎了桌子。
乱飞的点心落了一地,桌子上的茶盏都碎裂开去,茶水溅到他洁白如雪的衣袍上,部分落到他乌黑的墨发间,伴着他突然变得赤红的双眸,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剧烈的波动,他喉咙一甜,强行压下的涌乱气息反噬地咬住内脏,裴长渊猝不及防,生生地吐出一口鲜血。
随即听到尊主有些急切的大吼:“裴长渊——”
裴长渊迅速地在自己身上的穴道点了两下,强行压下那股气息,却猛地发觉并不能完全地控制住自己,一股莫名的控制仿佛要让他立刻把自己灭杀似的,他只觉得身上仿佛有千万斤石头压下来,压得他动弹不得,不仅如此,胳膊上仿佛被什么烫到,有细长的烫痛感从胳膊间朝心脏涌去。
裴长渊只得咬破舌尖,夺取这片刻的控制权,猛地拉开袖子一看,只见胳膊间,一道血红的长线布在上头。
他心跳漏了一瞬,接着,如同炸开般地在耳侧响起。
在这时 ,他还能听见来自尊主急切的声音,想要立马冲过来查看他的情况,然而刚快要跑到他身侧时,却被一道阵法挡住了去路。
裴长渊以鲜血为阵,立下不破结阵,随后,他赤红的眼眸转过来,薄唇微动。
尊主的心,随着他的唇语一点一点落了下去,眼眸一别,看到他胳膊上的红线,更是怒气横发,心脏狠狠砸到了谷底。
不禁失声:“裴长渊!!!!!” 
第 105 章
南吴吓了一个踉跄; 急忙从地上爬起来; 待看到裴长渊把自己锁在法阵里; 尊主失控的模样; 也觉得一瞬间有种快要窒息般的感觉。
这么厉害的人; 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双目赤红,周身流淌着即将无法控制的灵力波动; 就像是随时都会把这里给毁灭了似的。
南吴迟钝的脑子卡机了几秒之后,终于反应过来。
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如果他不再逃,很快尊主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他所为,那他就逃不了了!
于是南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发软的双腿打着颤,可他不敢在这里多作一刻的停留,踉踉跄跄地扶着墙根逃出去。
外面的人听到内里的声响,也都火急火燎地冲进来,一时间无人去注意; 此刻几乎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在墙根的南吴。
声响如涛涛江水涌上耳膜,一声接一声的惊呼震得他心脏都颤巍巍的; 南吴艰难地挪开脚步; 每个人的动作都在他的脑海里放大,稍有人有一个动作都叫他惊得快要跳起来。
好在这一切都过的十分顺利,南吴一逃出大殿门口,就拔开腿往后山跑。
他一直跑到后山结界处; 寻找着某地有一块小洞口,那是之前秦温纶特地设的一处小洞,方便他们逃出去。
南吴停在那洞口,因为裴长渊能力的混乱,此时山结的法阵也受到了波及,就算他此刻打破结界,等他们追过来的时候,南吴早就离开了这里,可大洞就在眼前,南吴离去的动作却迟疑了。
他真的要现在就走吗?
秦护法不是说……没有什么大事吗?
要是裴长渊出了什么事,门主会高兴吗?
种种猜测让南吴心头一揪,闷着闷着,眼里就起了一片雾。
他努力地压下心头的困惑,只是想着,如果让尊主知道裴长渊是他所害,绝对不可能像之前那样还纵容自己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要是他此刻再不逃,以后就没有机会逃走了。
如此一想又定下心来,急忙矮身从洞里钻出去,拔腿就往外逃,只是一边逃一边心里难受着,不多一会儿就流出了泪。
南吴抬起胳膊,狠狠地一擦眼睛,双眼登时就通红一片,他拼命地往外跑,不顾其他路人惊讶的目光,按捺着心里的愧疚往前不顾一切地跑着。
其实……尊主对他是很好的。
之前知道他是魔教过来的弟子,也并没有真的伤害他,只是限制了他的体内的魔气修为,觉得他是受魔教所使,本性还是善良的。
用他的话来说,是因为南吴太小识人不清,若是现在可以回归正道,那还是一个好孩子。
在这些日子里,他教南吴识字画画,教南吴看好人与坏,知道南吴喜欢看些话本,便派人下山去买些回来,然而……
然而南吴的回报,是将他最好的兄弟,是将裴长渊害成如今模样!
心口一揪,南吴脚步便顿了下来。
他恍然回神,发现自己正站在郊外一处山野之地,周遭静悄悄的,偶尔有狼声啸过,冷风吹进他的衣袍里,将他冻得一个趔趄。
南吴忍不住回过头去,清云观已只剩一处山头,他心头鼓怯,跑出去不久,心里已经开始想念起还在清云观的日子。
但……
一切都回不去了。
南吴沉默地跑了一天的路,喉咙已经是干哑疼痛,他冷静下来,才忍不住捂住脸,小声地呜了一声,泪水瞬间打湿了他的手掌 。
而就这时,一道身影从他的身侧飞奔而过,马蹄溅起一地飞沙,打得南吴脸上一疼。
他缓缓撤开手掌,循着看过去,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心中诧异一瞬。
“那不是……陆青山?”
紧接着又想起初久,咬了下饱满的薄唇,便甩甩脑袋,朝前跑去了。

这边,初久在书房里待了一天,把周围所有的痕迹全都瞧了个遍,只瞧见地上溅出来的鲜血,除此之外再无第二个人的痕迹,而书房内,她也果然找到了秦温纶同正道某人的来信,那人依然是好言好语地劝秦温纶不要再入岐途,然而秦温纶依然坚持。
初久本来看了两眼就没了兴趣,然而视线一扫,却瞧见另外一处有些意思的话上。
那信上说,正道某人近日找到了一个小孩,发现他是九枝门的人,他决定将那小孩好好地教育,若是那小孩肯回正途,也希望秦温纶能够放过那小孩。
秦温纶的回信上说,让他尽管去试,若是可成,他也不会再对那小孩做什么。
这么一试探,双方都知道了各自的身份。
一直和秦温纶来信的,居然是清云观的尊主!
而那小孩……看来就是南吴了。
初久神色一凛,难怪之前总觉得哪里让她慌张,原来那时候,大概就是对方发现了南吴的真实身份,然而南吴的身份都被瞧出来了,那其他人的身份不就是…… 
初久不敢再往下想,然而心里还分出一丝希望,希望南吴可以如尊主所说的,回到正道上去。
而在这两天中,初久除了在书房里找寻线索,还曾问过秦温纶所有的计划,然而秦温纶咬死不说,就算喝了口吐真话的水,也宁可咬破舌头也不多说一个字。
如此一来,除了让初久知道秦温纶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外,还难以让她了解更多,初久也只能寄希望给晏且南,希望他可以调查出来,及时阻止更为严重的事情发生。
初久疗养到第二日,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这日正打算下山去看看情况,然而刚一出门就撞上了一个娇小柔弱的身体,初久往后退开一步,那人更是直接被撞坐到地上,但他顾不得疼痛,胡乱地揉揉屁股便站了起来。
而看清那人是谁后,初久更是一怔,忙按住他的肩头,问:“南吴,你怎么回来了!”
南吴听到这个声音,本已经冷静下来的心脏又不可避免地快速跳动起来,散去的酸痛也复涌上来,还没出声,泪水就哗啦啦地掉到地上。
“你怎么了?”看到南吴哭,初久的心里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在尊主那边受了委屈?
但尊主会把他放走的吗?南吴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而南吴只顾着嚎啕大哭,声音破碎得叫人心疼。
直到南吴一次性把心里的委屈害怕都吐了个遍,才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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