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砸了这剧情[穿书]》第114章


然而看着他这模样,初久实在问不出口。
倒是秦温纶先发现了她的存在。
他脸上也被白布条包着,只是白布条很快就染成红色,他动了动唇,气若游丝道:“门主……”
“其他的话,留你日后再和我讲。”初久一咬牙,走到秦温纶的面前,轻声道,“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如何才能解开我和他们的共生,那药单,是不是有用?”
秦温纶闻言,眉心舒展。
他就知道,这已经变得心肠格外柔软的门主,肯定会为了此事而揪心着。
只是……
你要我如何说得出口……
“来时的路上,我曾问过大夫。”初久带着点儿小心翼翼讨好的意味,“你只要说了,我就不对你用药了。”
秦温纶顿了一下,随后笑了。
只是笑得越发凄惨,眼角腥红的泪水再度涌了出来,不过他又清楚地知道,就算破了魔核,失了内丹,他本为妖族的体质,会让他这些不痛不痒的伤很快痊愈,至少表面上都会干干净净不留伤痕,所以他笑得很用力,仿佛要将这么多年没笑过的,一次性补回来。
只是太狼狈了,他想,不该用这样的模样去面对她的。
稍过会儿之后,他才缓缓地平复了心情,用沙哑的声音道:“那药方……是假的。”
初久握着单子的手一紧,呼吸发疼。
“若你想救活他们,需得取你心头之血,养其七日。”
心头血,顾名思意,心头之血,普通人,取一次,就会死。
而就算是他们,连取七天,必死无疑。
话到最后,已是带上了颤音,秦温纶停顿了一下:“他们都快死了……”
“南吴就交给你,好生照顾他。”初久却只是急切地堵住他的话,不愿再往下听。
他们没有大限,而他们本可以拥有完整的人生。
还有南吴,他还很小,不该承受这些。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初久忍着泪意,憋得眼角通红,心中的委屈成了重山,可她不敢去碰,怕自己后悔,想夺了他们的未来,给自己多铺几天的日子。
自私是本性,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她只能逃避内心任何的想法,不顾一切蒙头把自己盖住,不去想不去念。
两人都无话可说,静默地等着屋内光线缓缓转明。
秦温纶累了许久,本以为自己会痛得睡不着,却不曾想身体早已麻木,在初久的陪伴之下,倒是沉睡了过去,转醒之时,初久已经离开。
耳尖微动,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细弱声音。
晏且南连夜赶回,披风带露地来到初久面前,却瞧见她满脸的疲惫,心中稍一作想,就知道这事情的源头是什么,毕竟那人和初久一起生活了那么多日子,初久心中难过也在所难免,晏且南只当她是难受自责,不好多问,只能将她抱紧在怀,以炙热的胸膛了以安慰。
初久埋在他怀中饮泣片刻,哑声问了裴长渊的情况,得知安好,已经被尊主带回晴云阁休养,松了口气。
随后又问了来路的情况,晏且南事无具细,把所有能说的都说了个遍,才听初久声音里的沉重散去几分。
他松一口气,抬手轻按了按初久的头发,绞尽脑汁想要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而在这时,怀里的人影突然踮起脚尖,附到他的耳侧,轻轻说了一声什么。
晏且南浑身一僵,随后,莫大的惊喜如炸雷击中心脏。
初久说:“我喜欢你。”
可是,只能是喜欢了。
第 123 章
开心不过几时; 又听初久道:“不过我现在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晏且南笑容未隐; 问:“什么事?”
“你也见; 玄峰山上刚刚恢复; 还有许多事要做; 我得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而受伤的人病情也重,我恐怕没有时间去找草药; 还请你帮我这个忙,去山下把所有的药草都摘回来。”
“这个容易。”晏且南自然接过她手里的单子; “你在这里多等我几日,待我把药草拿回来了……”
“拿回来就好。”初久不敢让他再往下说去,只得急忙堵住他的话头。
一番甜言被突然打断; 晏且南悄然无声地拉了下唇角,有些不满,可这堵他话头的是自己心爱的姑娘,再多的不满也都消失匿迹了。
大概是现在心情还没有收拾好,晏且南想; 待他回来,初久把心情都收拾好了; 一切水到渠成; 再说也好。
这么想着,他便有了动力,在玄峰山休息一夜后,第二日就拿着包裹; 揣着单子先行下山,临走之前初久前去送他,一双美眸盛着盈盈水波,看得我甚犹怜,叫人心生不舍,但晏且南并没有想到其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大概是初久舍不得他。
于是,他挥散心头莫名盘旋的不安,拉了拉肩头的带子,朝山下走去。
待他人影渐渐地消失在狭隘的山口,初久才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而回到悬珠塔内自己的房间。
桌子上放着一个盘子,上面是一把已经消过毒的小刀,另外一边放的是茶盏,十来个人的量,代表她一次至少要装满一个茶盏才行。
初久走到桌边,拿起匕首,深吸一口气,将刃尖对准心脏,牙一咬,狠狠地捅了进去。
同时,她护住周身心脉,以免因为一时差错使自己死去,然而鲜血的流失实在太过明显,痛楚使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腿上发软,差些就要倒到地上。
她按住桌角,才免得自己倒下去,另外一只手拿起茶盏,接住那不住掉落的鲜血。额头已经沁出了薄薄的汗水,眼角也沁出了几滴生理泪水。
目光落在茶盏里,看着里面渐渐地浮出自己的面容,耳边开始鸣叫,一些声音一些回忆都走马观花地在眼前闪过。
她几乎要在那时候觉得自己要死了。
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死。
最后,将染满鲜血的茶盏送出去,大夫看着里面腥红的液体,眼角一抽:“门主……”
“不要告诉他们。”初久的声音极度苍白无力,像是易碎的茶盏,大夫也忍不住放轻了声音,怕自己声音过重,吓到什么。
一连七天,煎熬地过去,初久从还能站着,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
痛苦夺去了她所有的感知,无法再度供血的心脏,此刻也只能缓慢地跳动着,不复以往的活力,那里现在正放着一个通体凉冰的玉佩。
是了,那是裴长渊先前留下来的玉佩。
自从初久取出心头之血之后,她就发觉玉佩上有道源源不断的力量正在涌过来,试图安抚她的心脏,然而那能力怎么比得过初久最终持续不断的割血之举?
终究还是无从挽回,初久临死之前,还通过玉佩,得知了一个过往。
这玉佩是当初裴长渊的师尊送给他的,当时的裴长渊,是所有人之中悟性最差的一个,他调皮又懵懂,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在尊主的身侧跟来跟去,什么都要别人照顾,可以说是当初师尊最不看好的一个。
而他又身体柔弱,极易生病,因此师尊便求了一个护身的玉佩挂在他的身上。
玉佩是曾经的一位高人所送,说是玉佩能保他半生安全,然而在之后,会有一年得一场大灾,撑倒是撑得过,那大灾只不过是将他过去没有受到的苦一次性受了,过了那灾之后,一切都会变好。
师尊有所迟疑,后又得知,若想帮忙化解,需得将一高人的魂灵没入其中,换去了他所有的灾难,方才可以化解。
裴长渊是他最疼爱又最蠢笨的弟子,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心想未来只需要撕开一部分魂灵给长渊便可,谁知道他竟会中了木偶术,在临死之前,想到了这事,便将自己送入了玉佩之中。
此事,无人知晓。
他也一直昏睡在玉佩之中,等待着大灾来临。
而大灾来是来了,没曾想会出现失误,他被地熊吃去,引发了地熊的大灾,又被初久捡去,引发了初久的大灾,裴长渊大灾无助,最后勉强化解开来。
“我真真是个无用的师尊。”梦里,师祖无奈地笑道,“不过我大概还能有最后一用。”
初久半眼迷离,已经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了。
最后沉睡之时,恍惚间听到师祖在说:“我许你一个美好幸福的未来,也算是我对你的回报了。”
初久听完,意识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待秦温纶醒来之时,已过七天。
他怔忪地看着天花板,空落落的心里,已经在预兆着什么。
只是他不敢问,也不敢说。
最后只能自己支撑着爬起来,摸索着来到了初久的房间,将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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