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一生》第164章


段新钰笑倒在了他怀里。
过了会,她正起脸色,道:“今日回家,我方才想到,除了派放出去官兵官差,张贴榜单搜寻那位大师外,我们还可以询问曾经的老臣,尤其那些将要或者已经告老还乡的老臣,当时他们伺候在陛下身边,有的还亲眼见过那位大师,也许他们会知道一些线索。”
相益彰沉思片刻,颔首,“这倒不失为个好的找寻方向。”
段新钰一直惦记着父亲将说没说出口的话,她觉得,当初爷爷乃陛下身边的肱骨重臣,也许当真知道些外人不知的秘密,而那些秘密也许就是找到那位大师的重要线索。
她吩咐身边的人,如果段府递进来消息,一定要立即送到她手里。
就这样,过了几日,父亲果然递了消息进来。
段新钰迫不及待打开信笺,就看到上面写着几句话,粗粗扫完,她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相益彰被东宫的太监突然叫回来时,心里已经有了想法,直至见到等候在宫门口,神情迫切地走来走去的段新钰,他到底没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上前一步,“有线索了?”
“嗯。”段新钰不多说,只对他点点头,道,“先回去。”
两人沉默地走了回去,回到东宫,段新钰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打扰,随后拉着随遇安进了殿,顺带关上了殿门。
拿父亲递进来的纸条给他看。
粗粗扫过去,相益彰皱了皱眉,“锦囊?”
“对,当时你身上有没有多出来一个锦囊?”
相益彰放下纸条,拧眉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迟疑道:“当时有人给我买了一套衣服,连带着一些饰品,那些饰品里确有几个锦囊状的点缀物,但我只以为那是挂坠,就坠在了腰间,后来回宫后,宫人就将那些小玩意收起来了。”
段新钰着急,“都是谁收起来了?收到了哪里?”
相益彰想了想,突然转身,朝外走去,段新钰等了会,就见他领着一个小太监回来了,小太监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箱子。
将箱子搁到桌子上,小太监小心翼翼道:“回殿下,当年您带回来的一些东西奴才都给您收到了这个箱子里。”
“嗯。”相益彰挥挥手,让他下去。
等小太监离开后,段新钰和相益彰走上前,打开了箱子,里头果然放着两身衣服与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相益彰率先将那些小玩意拿了出来。
段新钰的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箱子里的一套奇怪的衣服,大概她视线飘的次数有点多,相益彰没一会就注意到了。
他失笑两声,伸出手,拿出了那套奇怪的衣服。
“这个是我那个世界的衣服。”他解释道。
段新钰不由拎起来左右查看,发现这身衣服很像这里的亵。衣亵裤,只是比亵。衣亵裤还要更简单些,且衣服的布料也十分奇怪,不似这里能做出的工艺。
冷不丁见到这身衣服,相益彰不由晃神。
许久,他回过神来,叹道:“将来若有机会……”
眼神微微茫然,若有机会就怎样呢?他还有回到现代的机会吗?他还能抛下这里的一切回去现代吗?
段新钰看向他,“什么?”
相益彰收回神思,笑笑,温柔地揉了揉她脑袋,“等将来有机会,我想带你去我的家乡看看。”
“啊?”段新钰瞪大了眼睛。
相益彰觉得自己突然得癔症了,心里明明清楚他家乡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就连他自己也再也回不去了,却还是不假思索又执拗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自嘲地笑两下,揉揉她脑袋,道:“没什么,现在来找刻有线索的锦囊吧。”
段新钰点点头,低下头翻找那些小玩意,翻着翻着,突然她抬头瞥了相益彰一眼。
他心里,应当很想念他家乡吧。
“这个!”
段新钰一凛,忙看向他手里,那是个翠绿色的荷包,荷包普普通通,一尘不染,面上绣着根普通的竹叶,若说这是身边小摊上随手买的她信,至于说什么锦囊……
还是那位大师送与他的锦囊……
她咳嗽两声,叮嘱他,“快打开看看。”
相益彰闻声打开,结果传来“咔”的一声脆响,两人顿时僵住了,别不是……他小心翼翼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相益彰碰了碰已经干枯的植物。
“蛇形草。”段新钰下意识回答了出来。
疑惑地看向她。
“我三婶子,也就是我们村里的医婆,我小时候经常去她家玩,她院子里就晒着很多药草,我没事就喜欢问她那些药草的名字和功效,这种植物,因为形状太过奇怪,所以我记忆很深。”
段新钰想了想,模糊道:“我记得这种草,好似是救治麻风病的材料之一。”
“你是说?”
段新钰眼睛猛然一亮,“我记得三婶子跟我说过,云南那边有个麻风病寨子,将来等这边没有牵挂了,她便去那边行医救人,说不定,说不定那位妙手仁心的大师也在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蛇形草和什么麻风病都是作者胡诌滴啦
第140章 
。 蔡老三微笑; 语气温和:“你要相信; 咱家大丫头是个有大福气的人; 当初那样的情况下,大丫头都坚强活下来了; 以后的福气必然满满的。”
蔡娘子怔怔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陪伴了她一辈子; 将红豆视若亲女; 甚至比亲闺女还要疼爱的男人。
他其貌不扬,眼睛不大,鼻子不挺; 嘴唇也有点偏厚,但是那张宽厚的肩膀却为她和孩子们挡了半辈子的风雨。
现在他将她揽在怀里,慢慢道:“大丫头将来一天找不到合适的人家,咱们就养大丫头一天; 等咱们老了,还有黄豆; 你当我为什么非要送黄豆进学,还不是为了将来给大丫头和二丫头撑腰。”
“你想想十月后; 咱们家就会迎来一个白胖外孙或者外孙女。”
蔡娘子再次红了眼眶; 这个憨憨的,却总是让她心腔发酸的傻男人啊。
于是,蔡红豆以及蔡家一家子正式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在还没显怀前,蔡红豆先待在家里养胎; 等显怀了再找个地方待产。
自从决定生下这个孩子,蔡红豆再也没做过噩梦,睡梦里面也再没出现过浑身发冷的痛觉。
她想,那不是她害怕,是她的孩子在害怕。
害怕她不要他。
只是,最近睡梦中总是被黑匣子给震醒。
再次被震醒,迷迷糊糊睁开眼,蔡红豆看向罪魁祸首,绝望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幸好青豆跟她是两张床,不然这震动肯定能把青豆给震醒。
这人最近怎么了?
之前不是说好了嘛,她不会让他负责的。
而且,每次打来都是阴雨的天气……蔡红豆顿住了,她很认真地抬起头,朝外望了一眼。
果然又下雨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只是这个念头刚有点苗头便听见青豆那边翻了个身,嘟囔了两句,似乎被吵到了。
蔡红豆吓了一跳,忙用枕头捂住旁边震动的黑匣子。
黑匣子死皮赖脸地继续震动着。
苦恼地皱了下眉头,蔡红豆不得已拿起黑匣子,披上大衣,悄悄出了门。
站在屋檐下,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冷气毫不客气地袭过来,蔡红豆拢住胳膊,哆哆嗦嗦地哈了口热气,而后,低下头认真地按了下那个圆点。
随遇安本以为这次又会像之前那么多次一样无功而返,所以在电话接通后他愣了很长一会,在那边轻轻“嗯”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忙出声表示自己在。
蔡红豆再次轻“嗯”一声。
嗓音轻轻的,软软的,似乎极轻地触到了他心尖,他内心莫名一软。怔了下,他用力甩头,甩去那种莫名的感觉。
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恢复冷静。
“我们见个面吧。”
蔡红豆正蜷着拳头放在嘴边哈气,脚下碎步地跺着脚,冷不丁听到这话,当即愣住了。
“电话里也交流不清楚,所以,我们见个面吧。”
过了很久,蔡红豆颤了颤蝶翅般的长睫毛,抿抿唇,轻声问:“你,想要负责吗?”
随遇安下意识反驳,“当然不可能。”
他顿了下,继续说:“事实上,我想跟你说的是,拿掉这个孩子吧。”
蔡红豆怔住了,过了很久,她慢慢垂下眼帘,缓缓松开不知何时紧紧攥起的右手。
“你也知道那晚只是一场意外,你没必要留下这个孩子,如果留下了,会给你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压力吧,这样我也会很苦恼。”
“所以,拿掉那个孩子吧,这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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