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榜推]》第348章


她在后头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无奈笑道:“你慢些!生什么气呢!”
他这才觉察出来,只摇了摇头,带着她回了去。
回屋后,这才道:“我没想到阿姆会如此、如此……”
“你何必苦恼?婆婆不喜欢我,也并未言说什么,她也是想我们安生过日子。”阮小幺笑着,给自己与他倒了杯茶,道:“她是我见过很通情达理的娘亲了。况且,我往日的声名也的确不怎么好。”
察罕似乎想说什么,却并未说出口,只握住了她那只递过杯盏来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
两人静了一会,意外的平静了下来,彼此有默契地再不提清晨之事。
阮小幺翻开那《家训》看了几页,见有个别地方有明显的折痕,都是新折的,似乎是故意要给她看。里头都是些“妇人不得乱议朝事”、“不得与外男多言”等话,处处戳中阮小幺的死穴。
这就是老王妃要给她看得,免得让她嫁入了罕多木家,又败了家中的名声。
她不甚在意,将书随意翻看了一遍,放到一边,托腮道:“你往后还要去打仗?”
“不知道。”察罕将她歪乱的一小绺发丝拨好。
“你说待兰莫登基了,就与我——退隐山林。”她眼中有笑意,半玩笑道。
察罕却郑重点了点头,“你放心。”
阮小幺自己都没当真,他却是当做了自己的严肃的承诺,答应之时,眼底有说不出的认真。
她定定看着,又觉得,这人真是……说不出的帅。
无论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生得好,糅合在一起,更是生了一种说一不二的可靠感,英俊、沉稳,她甚至不能把他与初见时那个拿着刀想划她脖子的小少年结合在一起。
阮小幺心中一热,推开凳子便抱了过去,恨不得对着察罕的脸一顿亲,呢喃道:“我相公最好的!……”
察罕似乎有些吃惊,却伸手稳稳托住了她,唇边弯起了一个笑意,看着她的眼眸中有数不完的温柔缱绻。
他俯身低头,一点点地亲吻着阮小幺。
第三百五十一章 风暴前夕
阮小幺像个猫咪一般,舒服地闭起了眼,仰面迎合着他,不住地又想用唇摩挲他的面颊、耳侧。
她叉开双腿,坐在他身上,不自觉微微蹭了起来,想贴合地更多。不自觉又想起昨夜他在自己身上喘息动作时的一份性感,掺着疼惜的温柔,又让她渐渐红了脸,觉得有些发热。
察罕也觉察出了她的欲念,见她双眼迷蒙,好似蕴着无限春光水意,整个人软若无骨,心中一动,被勾得也生出了几分火气。
阮小幺大胆的很,在她看来,如今他们已是合法夫妻,做点夫妻的分内之事,旁人也是管不着的。
这么想着,一双不安分的小手便窜进了察罕衣襟之中,轻触着他坚实的胸膛了。
察罕心头欲起,失笑道:“你怎的如此心急……”
“我喜欢你。”她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他眼底暗了暗,想站起身,“白日宣淫。”
阮小幺却压住了他的动作,一边胡乱地吻他,一边吃吃笑道:“这是闺房乐趣。昨儿个咱们……今日换个姿势?”
说着,还很不老实地用又翘又紧实的双臀蹭了蹭他腿间。
察罕压着她吻了半晌,最后一起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压下她不安分的双手,喑哑道:“那也得去榻上!”
帐中春光无限,帘幔皱起如水波迎风,吹散开来,一晌方歇。
待到云消雨散,已是黄昏时分。
阮小幺懒懒地趴在察罕身上,身上似卸了力道一般,没了筋骨,安静闭着眼憩息。
好半天。才轻声问道:“那……兰莫如今怎样了?”
察罕看着她,用手指有意无意描摹着她的眉眼,“如履薄冰。”
原本事态未定。两位皇子实力相当,朝中现出两分之势。而如今老皇帝仍未定太子,却让二皇子掌国,差不多就摆明了想让他为新帝的意思。
兰莫是长子,到底不是皇后亲出,差了“正统”这么一着。
阮小幺不自觉想起了那个沉默寡言的、铁一般的男人。
他向来稳操胜算,步步为营,却一朝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不知是怎么个想法。
“既然如此。你们……你们为何不换个门面?”她道。
察罕摇了摇头,模模糊糊叹了一声,让她枕着他的臂膀,道:“哪有那么简单。殿下母妃与扈尔扈族有血脉之亲,且我族已宣誓效忠于他,弃主求荣,这是最为天下人鄙弃的。”
“你们北燕人就是死脑筋,哪像大宣这么变通!”她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大宣朝廷老臣里,上数三代。一半是前朝旧臣。”
察罕苦笑。
说归说,阮小幺心中到底生了一根刺,谁都不知道过了今冬。来年是个什么光景。新帝若不是兰莫,扈尔扈族因此落下个罪根也说不定。
然而事情早在此时就已经展现了苗头。
第二日一早,老王妃果真携着一干下人,带了一身的行装去了礼王府,与阮小幺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任小夫妻二人独自闹腾,把老亲王也甩在了脑后头。
她前脚走,后脚宫中便有人来传了旨。
传旨的是个年迈的公公,已坐到了太监之职。穿了一身青黑的宫服,脑袋上不多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几个下人的搀扶下出了轿。
绿萝见着了,忙来禀报阮小幺。
待主仆二人去了正堂前厅时。老亲王与察罕已在那处了。
那太监的态度恭敬的很,一面儿把口谕交给递送的下人,一面儿用微哑却轻细的嗓音道:“皇上知晓和安郡主与将军昨日已然完婚了,本意召几位贵人进宫,然龙体抱恙,且郡主尚未封命妇品阶,故只召亲王入宫面圣,也叙一叙平常。”
老亲王接了旨,有些忧心忡忡,问道:“不知总管可知,皇上召老臣入宫,是否有他事?”
“并无他事,只是解解闷。”总管道。
阮小幺正要从后头踢一脚察罕,却见他面色紧绷,一句话脱口而出,“微臣随父亲……”
“察罕!”老亲王回头沉声轻喝。
阮小幺那一脚终于踢到了他后脚跟上。察罕半句话被打断,只偏头与他皱了皱眉。
宴无好宴,老亲王是外地藩王,逢年过节进京都要皇上亲自再三勘审,方可批准。如今赶上幺子成亲,虽阮小幺是郡主,却也只是个郡主而已,并不是公主,为着这点由头,实在算不上什么正事。
但谁也不会觉得皇帝是年老多情,想与老亲王叙旧情来着。
总管见几人再无话头,传了旨,笑眯眯便要回宫,临走前,忽又回头道:“对了,皇上虽谕旨未下,但曾说过,将军若想进宫,只管递了牌子便可。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
阮小幺从后又狠狠踢了察罕一脚。
待人走后,老亲王沉着脸,先差人去报了老王妃,又换了朝服。察罕急道:“阿帕!你明知……”
“明知什么?皇上谕旨已下,难道你想先落得个抗旨不尊之罪?”他重重叹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只能靠列祖列宗护佑了!”
忽悠还差不多。阮小幺拉住察罕,道:“你不准进宫,此时尚未定论,皇上不会明着在宫中对亲……公公不利,还是先找人进宫探探风为好。”
“听着没?”老亲王扫了察罕一眼,沉声道:“若两日后我还未回来,你们再找人进宫问询!”
察罕咬咬牙,“是!”
当下,老亲王带着随从进了宫,察罕坐不住,便要去礼王府接老王妃。
阮小幺制住他,道:“你这么急着也没用,不如想想皇上的用意。”
“罕多木宗族是异姓王,皇上年老体衰,眼见着就要归西,能有什么用意?”察罕一拳砸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重响,怒道:“你可知,其他部族间纵使嫁娶郡主,异姓王也不会被准入京。而此次皇上却下旨召阿帕入京,说是为了坐于高堂之上,暗地还不知有什么诡谲心思!”
阮小幺一把掩住了他的嘴,轻斥道:“这大逆不道的话就能让你下狱了!”
“此间都是本家的人,无妨。”他稍稍缓了语气,仍是眉头紧锁,道:“我大哥昨日已离了京,四哥是个翰林,只有爵无职,若我不出头,家中便无人可用。”
阮小幺道:“说不定,皇上只是试探你们呢?”
察罕不置可否,干坐无益,索性让阮小幺与他一道去礼王府接人。
阮小幺却摆手摇头,“我还是在家里好好想想,你去接婆婆吧。”
她果真在家留了下来,送察罕出门后,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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