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神,她也很绝望啊》第135章


“我还要去其他地方传令。”初八道:“军中已经有些乱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炸营,幸亏李帅有先见之明,布了一招暗棋。事关重大,除非李帅亲至,任何人来问也不能说起我!”
守卫立刻应了,还殷勤地给他找了一匹马来。
初八冲他们一笑,光明正大地翻身上马,重重一甩马鞭,便就此在众目睽睽之下自乞活的营地疾驰而去。
☆、第133章 投效
时局变迁; 就如风行草偃。在北齐兵败之后的短短数月里,大楚就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光宗之后林可认祖归宗,被封为瑞王;二是李备羽暴毙; 麾下乞活军分崩离析。
西原动乱,再次出现的乞活军不止李备羽这么一股,但他却是其中声势最大的一个。他手下乞活军的骤然崩溃,几乎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经过分裂与内耗,已然可以预见这支军队的末路。
没人知道李备羽为何会在壮年猝死; 有说是急病; 有说是中毒,百年后成为了埋藏在史书中的又一桩悬案。而始作俑者初八,此刻正一脸纯良无害地斜靠在树上,若无其事地拿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青色野果咔嚓咔嚓地啃着吃。
浓密的枝叶遮掩了他的身影; 树下是两座坟,三个人。
李飞、许三子和明晨都蹲在墓碑前头,旁边是一辆牛车,车斗里满满当当的都是纸钱元宝花圈; 最上头还放着一个等身高的纸扎人偶,披红挂绿的; 苍白的脸上红艳艳的两坨胭脂; 头上还被人用黑色的线绳细心地弄了两个发髻。
李飞拿了一瓶酒出来; 自己喝了一口; 其他的全浇在了两个坟头上; 怅然道:“十一,十七,两位兄弟请一路走好。”
“唉,估摸着很快又要去打仗了。”
明晨长长叹了口气,忍不住跟个小媳妇似地抹了把眼泪:“咱们是不能时时来看十一跟十七了。”
“还没留后呢。”许三子也叹气:“咱们争口气,多生几个崽子,回头过继给他们,百年后他俩也能有个人给上柱香。不过老婆就没法子了,谁让这俩小子自己不争气呢?喂,熊胖子,你说他俩都喜欢那孟姑娘,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然,你以为他们兄弟两个这么大岁数了,为啥都不讨老婆?”
李飞道:“没办法,我也劝过,一个两个的都是他娘的死心眼,认准了就不肯改,非得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不过说句实在话,人孟姑娘长得也确实好看。”
“那就好。”许三子点点头,推了明晨一把:“流什么马尿,快去把东西都搬下来,兄弟一场,咱不能让十一跟十七在下头孤孤单单的。”
明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起身就屁颠屁颠地把那个纸扎的女人给搬了下来。许三子和李飞点好了火盆就要动手……天边忽然飞来一个果核,在李飞的后脑勺上重重砸了一下。这几人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宿将,警醒地很,立刻跳了起来,许三子更是把佩刀都拔出了鞘。
“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
初八翻了个白眼,从树上一跃而下:“你们三个,打算在我兄弟坟头上干什么?”
“是新冒出来的那个密卫?”
许三子一愣,回头跟李飞、明晨交头接耳。李飞点点头,随即上前一步,狐疑地看了看初八道:“我们来拜祭朋友。你也是来上坟的?可干嘛鬼鬼祟祟的,还拿东西砸我?”
“我来等一个哭包,他从前有事没事的就爱背着人哭,这回亲弟弟死了,我怕他把整个云阳都给淹了。”初八一边说,一边打量明晨怀里的那个不明玩意。
纸人直勾勾、阴恻恻地看回来,眼角还有道墨痕一直流到下巴颏上,看着委实是诡异又辣眼睛。初八终于忍不住移开视线,顿了顿,再次开口时,语气很有几分一言难尽:“……唔,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大楚有这个风俗。你们三个,莫不是打算把这东西烧给小十一跟小十七?”
“是啊。”初八的反应让许三子有些不爽。他哼了一声,粗声粗气地说道:“这纸人外面买不到,还是熊胖子他婆娘亲手扎的。你瞧瞧,做得可好了,怕十一跟十七认不出来,咱们还特意在上头写了‘孟姑娘’三个字呢。”
初八挑眉:“刚刚听你们的意思,我家小十一和小十七都喜欢这位姓孟的姑娘?”
李飞点头:“没错。”
……这么说来,这位没听说过的孟姑娘,还是个脚踩两只船的?
初八是个小心眼又护短的,眼底闪过一道冷色,脸上却什么也没显出来,反而笑嘻嘻道:“几位大哥的心思真是巧,我替十一跟十七谢过你们一句。方才是我唐突了,请几位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他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哪怕只是这么轻飘飘地道了几句歉,李飞几个面对这灿烂的笑容也很难维持住自己的怒气,不由的竟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会天,彼此很快就熟悉了起来。初八眨眨眼睛,忽然一脸忧心地说道:“说起来,你们怎么只做了一个纸人,十一和十七没法分啊。”
他这么一说,许三子也反应过来,一拍大腿道:“哎呀,是没想周到。”
李飞有些为难道:“可现在去制备也来不及啊,纸人就我婆娘会扎,光这一个都弄了许多天的时间。”
“不忙。”初八一摆手,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掏出一支炭笔来:“我给纸人身上补几个字就成。”
说着,他大笔一挥,刷刷地写了几个大字。许三子忙不迭地凑过去一看,面色立刻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
李飞和明晨也挤过去。明晨睁大了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水性杨花的孟姑娘。”
李飞、许三子、明晨:…………
“一女事二夫,当然水性杨花。”
初八心中冷冷一笑,随即装作不经意地套话道:“说起来,这位孟姑娘全名叫什么,又住在什么地方?”
李飞还处于呆滞状态中,闻言木愣愣地回答:“你不知道?啊,对了,你刚到云阳不久……这位孟姑娘,就是那个总带着面具、神出鬼没的孟昶青啊。”
初八:……
…………
…………欸?
此时此刻孟昶青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初八眼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书桌上,也映出了他面具下的半边侧脸。唇角微微弯起,孟昶青放下手中的笔,似是饶有兴趣,又像是漫不经心:“谢二?天水被围困时,你也硬撑着不肯来求我,不想如今却能见着你。”
谢中士背靠着紧闭的房门,默不作声地垂下眼帘,片刻后才道:“我希望加入密卫。”
孟昶青似笑非笑,没有说话。然而那隐隐带着笑意的眼神,却透出某种冰冷的东西,如芒刺般令谢中士感到胆怯畏惧。
“一棵树越要将自己的枝叶伸向高处的太阳,就越是需要把自己的根探往黑暗的地底。”
谢中士斟酌了下语句,接着才说道:“林可……林大人不会行赏我这样的人,但是孟统领却不同。”
“你说得或许不错。”
孟昶青笑了笑,语气悠闲散漫:“但为什么一定要是你?”
“李备羽死了,究竟是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而之后乞活分裂,他的尸体也不知所踪……”
谢中士抬起眼睛直视孟昶青,像是不肯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我在只言片语中知道,在此之前,有一支云阳骑兵莫名其妙地落到了乞活的手里,这之后李备羽才出的事,而整支骑兵,只逃回了一个密卫,我不相信,这里面会没有半点猫腻。是你派出了密卫,瞒着林大人做下了这件事。”
他紧紧地抿着唇,眼底闪烁着难以形容的炙热神采:“旁人或许会觉得推论牵强,但证据其实无关紧要,我能从中感觉到这个计划的疯狂、狠辣与宏壮。大势已然明晰,但林大人若要登上那个位子,还有一些必须得跨过的障碍。而想要做那些事,最好的人选就是我。你当初没有杀我,想必就是想让我派上这个用场,不是吗?”
“我很意外。”
孟昶青道,话语间似是带着淡淡、捉摸不定的笑意:“谢雁城——你的父亲可是大楚的忠臣。”
“他自去留名千古吧。”
谢中士扬起脖颈,闭上了眼睛沉默片刻,冷笑一声道:“他有他的忠心,我也有我的忠心,也不见得就有什么高下贵贱之分。”
“忠心……”
孟昶青慢悠悠地重复这两个字,唇边的笑意加深:“这几日,你就搬出来住到柳园,若有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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