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之炮灰反派从良记》第96章


该不会,他其实一直记着这事,打算秋后算账?钱薇心里一凉,反复地回忆着朱建业刚死的那几天,朱建光的神情、话语。可惜朱建光是当皇帝的好手,根本没给任何人瞧出他真实想法的机会。
钱薇巴不得朱建光对自己仁慈,却指望朱建光能对其他人残忍,好让钱薇能心安理得地去害人,而不用担心受到朱建光的清算和忌惮。
要么,要么这次自己不要动手了?也许,也许王逸会主动替她做了?
钱薇犹犹豫豫了半天,冷不丁被人用水泼了一下,眼睫毛都被打湿了。
“兰姑娘,有什么烦心事,小生替你参谋参谋?”王逸晃着刚摘下来的荷花,在几步外冲着钱薇笑道。
她们这些外面买进来的,通通被改了名字,“兰花”这个名字俗得要死,钱薇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小郡王病着,我能不烦?”钱薇道,她对着王逸的态度,两辈子都很随意,既不巴结,也不谄媚。当然,心里怎么看,那就只有钱薇自己清楚了。
王逸忙收起了笑脸:“哎呀,我都忘了,小郡王病了。嗯,这几日,太妃也虑结于心,担心地茶饭不思呢。”
四周无人,钱薇觉得诈一诈王逸。
“哦?难道不该是,开心得茶饭不思吗?”钱薇冷笑道,“小郡王若真的有个万一,我这个兰姑娘也当不下去了。还是趁着现在,府里还有人愿意买我的面子,捞个够本吧!”
王逸奇道:“你要作甚?贪了小郡王的私房钱?”
“那我也要有命花啊!”钱薇摇头,“小郡王有一瓶西域来的葡萄酒,据说是上等货呢。”
王逸馋道:“这我知道,太妃那也有一瓶,我喝过两口。光顾着兴奋,还没喝出好来,酒就下肚了。”
钱薇眉头一皱:“可若是小郡王好了,发现我偷喝了他的酒,那我照样没命啊。”
“没事,他最宠你,一瓶酒算什么。”王逸立刻道,“不知兰姑娘可否也赏小生一杯?小生保证不跟别人说。”
钱薇看了王逸一会,摇头道:“算了,小郡王好与不好,这酒喝或不喝,都不影响你,你当然是无事一身轻。”
王逸忙道:“哪有,小生与姑娘共进退!”
钱薇噗嗤一声笑道:“我与小郡王才共进退呢!”
王逸也笑,只看着钱薇,不说话了。他长了一双含情的眼,这一刻他盯着钱薇,眼中却没有以往那样脉脉的、不知真假的情意。
就仿佛在看一个自作聪明的小孩子,包容着她浅薄的心机。
“是我唐突了,公子莫怪。”钱薇福了一福,转身走了。
朱建光在午饭时醒了一会,钱薇喂他喝了一点粥,轻声道:“刘先生刚来过了,见您没醒,便又走了,说明天再来。”
“他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朱建光哑声问道。
钱薇愣了下,道:“他没说,只是看着,有些焦急。要么,奴婢去问问?”
“不用问了,他再来,就和他说,我不同意!”朱建光沉默了一会,道,话里难得带了丝怒气。
钱薇不晓得朱建光和刘先生这是在唱哪一出,一头雾水地答应了,等朱建光沉沉睡去后,方坐到一旁,轻轻地给朱建光摇着扇子。
这还是少言寡语的朱建光第一次这么鲜明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呢。他不同意什么?
刘先生在策划什么?
朱建光病成这样,刘先生除了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就只会挂心两件事,两件他们已经策划了很久的事。一是让朱建光坐稳郡王位子,二是更进一步,让朱建光当上皇帝。
钱薇唤了个侍女进来接替自己给朱建光摇扇,自己去了刘先生家里。刘先生不在家,王氏接待的她。
“有句话,不知是不是该当面转告给先生。”钱薇叹了口气,“刚刚小郡王醒了一会,得知先生有事要同他商量,他动怒了,说不同意先生的做法。”
王氏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冷冷道:“我就说了,这法子有伤天和。我知道了,我会告诉那孽障的,你快回去吧,小郡王那也离不得你。”
钱薇道:“那,就劳烦老夫人了。”
她回到正院,才有心思琢磨这帮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还真不太记得有没有这出戏了。那时的她,光顾着勾搭王逸,弄死朱建业,釜底抽薪,哪有精力……
等下!钱薇猛地坐直了身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弄死朱建业!
刘先生没有说出口的,朱建光只片刻就猜出来的,王氏口中有伤天和的!
难道、难道?!
她还可笑地自以为成了朱建光的大功臣!不会自那时开始,朱建光看自己,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了吧?
该死,不是说天家无亲情吗?朱建光为什么对这个威胁到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么有感情?
还说说他想杀时才能杀,不许外人擅自做主?
不急,不急,这一次,她还有机会补救。不对,补救什么,她还什么都没做呢!钱薇刚刚松了口气,又猛地绷紧了身子。
等下,自己想到了,王氏想到了,刘先生想到了,朱建光也想到了,那么,王逸呢?他不会想用朱建业的死,做投名状吧?
钱薇倒不是怕王逸上了朱建光的黑名单,她是怕,王逸死前还拉自己垫背,把这说成是她指使的。
苍天可鉴啊!这辈子她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第九世
见到树旁阴影里站着的钱薇,王逸脸上显出些惊讶的神色。
“什么事这么急?”他皱眉道,“小郡王出事了?”
钱薇摇头,过了会,又点头,弄得王逸真有些急了,才道:“小郡王念叨着小少爷的名字,我想,让小少爷去见见郡王。”
王逸松了口气,道:“你可吓死我了。太妃不会同意的。”
他刚要说,要么我去求求太妃,就见钱薇很干脆道:“那就算了,我想也是,要是过了病气给小少爷,郡王又要自责了。他可关心弟弟了。”
最后一句,钱薇加重了语气,说完她就走了,留下一个混乱程度不下于今天下午钱薇那般的王逸在夜风中凌乱着。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
王逸拍了拍额头,这种要紧关头,钱薇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来找他的。她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了,小郡王关心弟弟。
越是聪明人,越爱说明白话,将不能明说的意思说得明白易懂,而不是故作高深地说一些需要人去猜的话。因为一个人一个看法,万一猜茬了,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钱薇的话,他只需按着字面意思去理解即可。只是,钱薇突然说这些话的缘由,王逸倒需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有人把主意打到朱建业身上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朱建光不同意,这就有些,妇人之仁了。
王逸同钱薇一样,希望朱建光能对自己仁慈,可朱建光并不是他们手里的提线木偶,他要对谁好,对谁不好,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朱建业没有死,朱建光的病,慢慢地好了。
钱薇守了朱建光好几晚,这天见小主子的精神好了许多,便放心地把人交给其他侍女,自己回屋补觉了。这些日子,可把她累坏了。
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被人推醒时,还迷迷瞪瞪的,只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漆黑黑的屋子里,王逸压低了声音,笑道:“可逮着你一个人的时候了。”
一回生,二回熟,更何况她也没少和王逸在床上勾搭过,钱薇淡定地拢了拢头发,问道:“有事?”
“明人不说暗话,宝贝,替我给小郡王传个话呗!”王逸笑嘻嘻道。
“公子要是想找相好的,请另寻佳人,我没兴趣。”钱薇道,“你要换个山头?”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王逸似乎觉得钱薇的说法很有意思,笑了好一会,才继续道,“需要投名状吗?”
钱薇道:“别,你可别擅自做主,我可不想揽一身是非在身上。这样,我去和郡王说,他要你怎样,你便怎样,如何?”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他就是让我从此亲信寡欲当了和尚,我也只能,呜呼哀哉、唯命是从喽!”
王逸似乎在对钱薇挤眉弄眼,屋里太暗,钱薇不敢确定。她推了推王逸,道:“话说完了,你该走了,我还要补觉呢。”
王逸讶然道:“真是暴殄天物!有我在身边,你竟然还惦记着睡觉?”
“我不喜欢小白脸,你脸上敷的粉,比我还厚。”钱薇好笑道,“府里多的是女人,你去她们身上寻成就感去。”
王逸悻悻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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