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他娶了前世的仇人》第10章


站在人群里的李夫子见此立马跳出来指着吴子栋道:“真乃孽障!我亲眼看到了,就是他拿着凳子将令郎的腿砸伤,”说着面上显出愧色,“这是我课堂上发生的,我也难逃辞究。只是山长,此人不过刚来我书院一天就闹出这样大的事,收他入学之事还是多加考虑的好。”
人群中,山长与周启鸣对视了一眼。
山长回的是李夫子,看的却是王志:“多谢夫子之言。只是此人我亲眼见过,”说着顿了顿,接着道,“他断做不出此等无故伤人之事,除非是有人挑衅在先。”
“山长的意思是,此事还是吾儿之错了?”王志隐忍着怒火,他堂堂一县之令,若不是看在他是王斌的山长份上早连他也抓进去了!如今他们这副面孔,想到儿子的伤,王志心里就是一团火气。
到底是县太爷,山长也不好说太过,安抚着道:“反正人又跑不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请人看看伤势再说不迟。”
“城中张大夫此时正往县衙赶呢。”王志甩了袖子,没好气道。
“我不是说令郎,而是他,”山长指着面色苍白,紧蹙眉头隐忍着的吴子栋,对王志道,“好歹是我书院学生,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得保证他是完好无损的。”
王志闻言脸色僵硬,这老头的倔脾气他也是有耳闻的,今日这架势除非硬来否则他是将人带不走的。
“您放心,若真是他无故动的手书院自然不会要这样的学生。”山长道。
王志虽不情不愿,但是到底还是给了山长这个面子。领着一群人又气哄哄地走了。吴子栋被人搀扶到自己的斋舍,小腿疼痛的紧她都没法移动。等到大夫来了,掀开裤子一看,在场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细细瘦瘦的前腿那青了一大片,大夫轻轻碰了下她便疼的浑身颤抖,“骨折了,待我开副方子休养上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有劳了。”山长道,然后示意严武去送大夫出门,转头对着房里其他人道,“同斋舍的留下帮忙看顾着吴子栋,其余人继续去讲堂上课。”
闹哄哄的房间一下安静了许多,她皱眉躺在床上,心里懊悔不已。若是山长没有及时到她此时恐怕已经在县衙大佬待着了,几棍子怕避免不了的。这倒是轻的,怕的就是万一山长对她的印象急转直下不愿她在书院读书了可怎么办?
这是她一直的愿望,决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王斌就打断!
“现在知道害怕了,动手的时候干嘛去了?”周启鸣躺在自己床上,剥了个橘子塞到嘴里。
吴子栋看着他,想起了他在路上说的莫名其妙的话,看来他早知道这个王斌是个贯爱欺负人的。可是就是不肯告诉她名字,想必她现在这幅样子就是他想看到的吧。
她不过是应了周老爷做他的书童,时常照顾着他,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个人了?又一想到张安曾经说过的话,这位公子自从前任小厮被周老爷杀了之后,就一直不愿身边有人伺候。如今周老爷却又把她塞到了他身边,为着父子关系他明着不能反抗,暗里可不想法儿设法的害她。
她是该说这位周二公子情深至此,还是为人卑劣是个小人?
哼。吴子栋看着他就冷笑了一声。
第10章 第 10 章
这也能笑的出来?或者他已经看出了他的不救之心?周启鸣仍旧不在乎地吃着橘子。
“奉劝你一句,王志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但是周围无论大富大户人家都以他为首,而且此人心肠狠辣又及其护犊。你将他儿子打伤了,他是怎么都不会放过你的,”他的眼神冰凉,又冷静的仿佛将所有一切都看透般,“王斌回来你最好向他好好道个歉,让他满意了,以后几年你在书院的日子才好过。”
吴子栋不以为意,她虽然很后悔冲动行事,但并不代表认为她是错的。至于向那人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当时因为被她挡着其他人看不到王斌的举动,但他确确实实把手伸到了她的腿上甚至还有往上的趋势。
当时羞辱的感觉一股脑地涌上了头顶,心里更是羞愤,但更害怕她秘密被人发现,于是强忍了下来装作不经意地错过,拒绝他的触碰。谁知这一举动反而得罪了他,不仅踢了她一脚,还在说着很多污言秽语。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冲动了。
现在想来,若是忍下那一次也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既然反正都要得罪,那她只不过是将这个提前了而已。但是道歉?
呵呵,死都不会!
她靠着枕头,索性将头歪向墙那面闭上眼睛假寐。眼不见心不烦。周启鸣看到他这样,嘴角向上勾了勾,看来以后有的是好戏看。
吴子栋再次醒来是被严武叫醒的。她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严武,周启鸣早就不在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了?”严武将她扶起来,关切地询问,“不是刚跟你说了遇到事能忍便忍,否则也不会伤成这样了,那王斌就是个不讲理的我们平时遇到也是能躲便躲,人家爹是县太爷,何必跟他过不去。”
吴子栋被扶着靠在枕头上,心里感到有点烦躁,每个人都说她不该惹那王斌。但事实是她根本就想过招惹他,是事撞上来了躲不掉,她有什么办法?何况做错事的又不是她,怎么几乎每个人都在指责她?
“谢谢,”严武把她扶起来之后,把那饭盒端过来正要一勺勺喂她,吴子栋推拒了,“我是腿伤着了胳膊没事,这点小事还是我自己来吧。”严武便把饭盒给她。
早上起得太早又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个水煮蛋现在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也没顾忌什么形象,这书院食堂确实味道不错,馒头就着炒菜几口就把饭吃完了,时间也不过半刻,看的严武目瞪口呆。想着新来的师弟家里家境肯定贫寒,如今刚来了书院又被打心里不由的添上几分同情。
“山长说,你腿受伤了但还不至于到不能走的地步。既是来学习的,从明日起跟着众学生一起上课。”严武接过了饭盒,递过来一个拐杖。
有了拐杖至少不用一瘸一拐。
“周公……周师兄呢?”吴子栋接了拐杖问。
“饭点学生都在食斋,山长说你腿伤特意让我给您送过来,但是从明天开始你就要自己去了。”毕竟他来这是当学生的,若是严重到不能行动要人伺候的地步,山长早就让他家人接回去了。
第一天下午吴子栋就在这个屋子里躺着,哪都去不了。傍晚书院下课周启鸣回到斋舍对着吴子栋也是爱理不理,仿佛房间里没有这个人。自顾洗漱完看了会儿书便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吴子栋醒的很早,拄着拐杖去外面打了盆凉水,冰冷的水泼到脸上整个人都清醒了。简单洗漱完之后便跟在周启鸣身后往讲堂处走。
同一时间路上的学生不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着吴子栋指指点点。得罪了书院“霸王”的人也没人敢跟她走在一处。一时间孤身的她在人群里很是显眼。
许是昨天的缘故,今天来的夫子将她的位置安排在了第二排,也就是周启鸣的后桌。
“子曰:君子之于天下,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于比,”讲堂上白胡子夫子摇头晃脑津津有味地讲着,“这句话是说:君子之所以能立足于天下,就是因为天下没有不适合君子的生存环境,没有君子所不能做的事情,君子处世待人接物不是以人为标准,也不是以事为标准,而是以道义为准则。”
“无论你们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道与义都应成为你们人生中一根衡量杆尺。”
“张栋梁!你在干什么?”上一秒还在摇头晃脑的夫子骤然睁开眼睛怒瞪后方。一个长相国字、五官普通的男孩触到那严厉的眼睛,连忙低下头不敢对视。
“我问你呢,你刚才不听我讲课,一直凑着你前桌干什么?”张栋梁的前桌正是吴子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朝吴子栋看去,后排的人都捂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夫子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我看到吴师弟背上有根头发,帮他拿掉了。”张栋梁畏畏缩缩看了左边人一眼,然后抬头飞快回答。
“此等小事,难道能与圣人的言论相比吗?竟引的你课堂之上当众做出,不成体统!”夫子的面色阴沉,很是严厉,眼里是怒而不争的怨气。
张栋梁被批评连头都不敢抬,其他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这个人被夫子批评也是常事了。
吴子栋刚开始感觉到背上模模糊糊的,或许真是被同窗撇掉了头发,她也没在意。虽然前世对四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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