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他娶了前世的仇人》第19章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书生均变了脸色,虽说他们是存了拜寿的心思,但是如此直白让他们以取乐讨好,着实有些难堪,一时都面面相觑。
只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张栋梁。平日默不作声的他先是朝两人拜了拜,然后道:“祝寿庆生申。德日维新。期颐眉寿寿长春。五福三灵禄永永,长寿仙人。”
李义修摸着胡子叫了几声好,看着张栋梁的目光里露出赞赏。其他书生见状自然不落后,赶着上前也作了两首。其中唯有吴子栋和张栋梁的突出。
李大人心情畅快,大声赞道又当下让人拿了自己的两幅字画送给吴子栋和张栋梁。吴子栋恭敬笑着致谢,赵彦衡眼神飘忽,心生一计。
“我看这两个人也是着实不错,这样吧,初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只身上有两样东西。”他先将手中一扇子赠给张栋梁,又唤吴子栋近前,取下一玉佩放进她手中。
却不想那玉佩刚到吴子栋手里就掉在地上,“啪嗒”摔成了两瓣。这可尴尬了。
现场顿时静默,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张栋梁。他先是向赵彦衡行礼:“我这吴师弟虽平日傲气,但今日实为不小心,还请公子能宽大处理,切莫放在心上。”
李义修身为主人也不知该说什么,这位赵公子可从不情愿送人东西,能从腰间摘下来的定是珍视之物。如今就这样摔坏了……
吴子栋反应也是很快,当下跪下:“实属在下粗心,辜负了公子的一番心意,还请莫怪。”那玉佩虽触到了她手但并未完全放在手里,论真正祸首应该是这位赵公子没有拿好。转念又一想,或者不是他没拿好……根本就是故意的!
赵彦衡表现到是不大,只无声叹笑:“大约是我手滑了没拿好不怪你,”顿了顿,拿起手旁的一杯茶,“吴公子的性情正是我所欣赏之人,不必因此事介怀,不如就以这杯茶代表我的歉意。”然后坐在椅子上,微倾着身子将茶端至她面前。
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笑容,只是那双黑色透亮的眸子却十分清醒,让人看不出喜怒。
吴子栋伸手接过,恰在此时,“啪”那茶杯接过时似没拿稳,一下打翻在地,滚烫的茶水顷刻洒在两人的身上,赵彦衡残废的左腿上湿了一大片,吴子栋也没好到哪去,衣袖间湿了一大片。
他就是故意的!她猛地抬头,一双杏眼带着不可思议的控诉和愤怒!
李义修吓坏了,赶紧叫人请大夫来看,亭子里一时忙忙碌碌的,竟也没人顾到吴子栋的伤势。赵彦衡无谓地摆了摆手,“吴公子可还好?”
“赵公子,还是您的伤势要紧,”张栋梁拱手道,他刚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茶是从吴子栋手里摔碎的,又瞥了吴子栋一眼,阴恻恻道,“他不过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亭子里霎时一阵静默。
“害己?”赵彦衡很不能理解,“难道吴公子是故意难为本公子?”话里竟是对他做这事不敢置信。
张海瞧见这幕,刚才吴子栋作诗时他就很不服气,站出来义愤填膺道:“公子有所不知,吴师弟才学好,但家境贫困,夫子却都喜欢他加上他平日一向性情高傲,如今他这样,许是、许是,”他磕磕绊绊,终于说了出来,“许是嫉妒您出身好,却是个残疾!”
最后一句话说完凉亭彻底寂静,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赵彦衡一向温润的脸上顷刻间闪现狰狞,眼里也闪过一丝杀意。
当初赫赫有名的西北大将可不是空有一副头衔,战场上时他杀人不眨眼,将屡次进犯的元人打的屁滚尿流,甚至还被封了一个“地狱阎王”的称号,令敌人闻风丧胆。如今虽然歇业在家,但当年的气势却一点不弱,当他的不喜散发出来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因此都屏息静气。
不过恍惚片刻他便整理好了心绪,恢复以往的面容,拱手对李义修拱手告辞。经此一事,李义修也不好再留他们,连寿饭都没吃随便打发了出去。
路上众人都心气不顺,将这一切都怪在了吴子栋头上。张栋梁说的几句话着实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这吴子栋可不是仗着自己学识高,平日就不屑与他们为伍吗?即便十人相跟而来,除了孙宏斌外,他还是一向我行我素。如今竟还把英国公公子得罪了,平白连累了他们!
第19章 第 19 章
除了孙宏斌外,无论吃饭还是看书,几人不再搭理她。好在过不了几天就是考试了,吴子栋让自己静下心来,不能这事耽误了心情。
几天之后秋闱的时间到了,此次考试相对于院试就严格很多,除了平日的考试内容有所增加改变,检查作弊的手段也越来越严。
比如进贡院时,学子们要脱衣检查,以防待夹带之物。这对吴子栋来说便是一件难事。
不过好在来之前她就想好了办法,找了新任县令给开了个证明,她这几日风寒受不得凉,到时检查也只需脱掉外赏即可,多缠几层裹胸布还是无碍的。
终于到了这天,几人起了个早到了省城贡院门外等候,考试的人排成了一长队,每个进入的人必须解开携带的衣物包裹,以待细细检查一番。吴子栋时刻关注着前面,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紧张,见到监考官差的不严,前面也有好多人没脱完衣服的,心里才稍稍松口气。
孙宏斌以为他害怕,还言语宽慰了几句。果真轮到她的时候,将那县令盖章的文件递上去,检查的人只让她脱了外衣检查了包裹,就放行了。
学子们坐在狭小的舍号内,一阵击鼓声后,开始考试。瞭望台上站着荷戈士兵,考场一片肃静。此次考试共三场,每隔三天举行一场,每场考一天。今天是第一场,考试内容为四书中的《大学》,五言八韵,再作诗一首。吴子栋答的不算吃力,相对于后两场比较轻松了。
待日暮而落击鼓声响,此场便算考完,待回家准备准备便接着考第二场。过了八月十五所有的考试才算真正考完。待九月中旬才发榜,那时正是桂花时节,也称“桂榜”。
此次常宁书院来了十个人,共有三个人上榜。吴子栋是此次的解元,张栋梁排名第十一,孙宏斌为二十。
“吴公子,我家公子有请。”流觞拦住去路,挺直地站在吴子栋面前。嘴里说着“请”字,面上可一点没显。
平阳这个地儿类似于一个大碗,四周被山环绕。清水湖上泛着一叶轻舟,周围碧波荡漾。船的外表普普通通,里面却奢华尽显。
没了轮椅的存在,赵彦衡随意地靠坐在一旁,像普通人那样,倒也显得风度翩翩。见到吴子栋来了,竟还像招呼友人一般,“来了?坐吧。”
吴子栋也不拘束,径直坐在毯子上。
“不知公子叫我来,到底有何事?”被人这样押解着来,她心里早就团了一团火气。
赵彦衡淡笑,向她茶杯里倒茶:“无事难道就不能跟老熟人叙叙旧吗?”
你我不过相视几个月,怎么就成老熟人了?可笑。吴子栋心想,但却不敢将不满表露出来。
“听说你考中了解元,还未曾恭喜,”他手拿一杯茶水,靠在后背软软的靠枕上,状似可惜道,“想不到一群大男人竟被个女人比了下去。”摇了摇头。
她的身份早被他识破,去却不知什么原因未向官府和书院告发,反而任由着她学习考试。
话音一转,又道:“其实你作为一个女人大可藏于内宅,为男人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也省了这样每日的艰难。”
前世里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安心侍奉丈夫,伺候公婆的女人,可是最后又换来了什么?
吴子栋笑了,目光直射赵彦衡,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难以在别人身上见到的倔强和不甘:“听闻公子十八岁便夺取了状元郎闻名全国,当时皇上在金銮殿上对您大加赞赏,”她毫不虚掩地夸赞,又顿了顿,“能教出您如此优秀而儿子想必您的母亲也定不会是个平凡吧?”
谁知赵彦衡对这番夸赞根本不放在心上,忆起往事眼里出现一抹难消的心痛。他的母亲也曾是一个有名的才女,才气名扬四海,后来嫁给英国公成为了一个安守本分的内宅妇人,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相夫教子。最后竟被一个妾活生生地逼死了。
若是她没有嫁给那个昏庸的老匹夫,兴许她的一生都会安稳平静。
赵彦衡看着面前人,神色复杂,这个女人冒着风险女扮男装去参加科举,难道就是为了避免成为他母亲那样的命运?毕竟,一个女人成亲之后,她的所有人会从父母变成丈夫。父母与孩子有血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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