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和奸臣HE了》第33章


陈斟促狭地看着她,没有动作。梁怀玉翻了个白眼,一把把他衣服扒下来,只留下一件里衣。
反正都看过了,梁怀玉破罐子破摔地想。
她又从陈斟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浸入水里,拧干,把伤口擦拭干净。
此情此景,她想到了上一次帮陈斟包扎伤口。
梁怀玉把大伤口擦拭干净,还有些血肉模糊的地方,她不好处理,只好就着破的地方撕开一个口子。
梁怀玉手抖了,声音也在抖,“你……”
陈斟的背上,竟然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看起来都是陈年旧伤。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配着新的血肉模糊的伤口,梁怀玉闭了闭眼。
背上有些伤疤,顺着蔓延到了前胸。
梁怀玉张了张嘴,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你……你仇人这么多?”
陈斟闻言低声笑了起来,梁怀玉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笑什么。
陈斟带着笑意说:“你肯定听说过,说我弑父又杀母。”
梁怀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倏忽间反应过来,“你爹娘打的?”
梁怀玉一瞬间在心里写了一本话本,全篇都透着一句话——陈斟好惨。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梁怀玉低下头去,帮他把边边角角的伤口擦拭干净。
良久,都没有陈斟说话。
梁怀玉叹了口气,伤心往事,不提也罢,她正欲开口,听见陈斟说:“打我需要理由吗?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开心了,打我,不开心了,也打我。”
陈斟眯着眼,似乎在回忆往事。
梁怀玉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想象一下画面就觉得心颤。
那么小的孩子,哭着喊着,颤抖着……
梁怀玉停了动作,闭眼,不敢想。
陈斟还在继续说着,“一开始我还会哭,哭得越凶,被打得越凶。后来就习惯了。再后来,有个人,救了我。再后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陈斟叙述着这些往事,不带任何感□□彩。
听得梁怀玉手重了一分,陈斟也没有反应。
她想起这一次,陈斟也仿佛不怕疼一样。
所以……
她叹气,忿忿道:“他们下辈子肯定入畜牲道。”
陈斟轻笑一声。
梁怀玉说:“你别伤心,苦尽甘来嘛。你看,现在你就过得很好啊。”
陈斟嗯了声,梁怀玉继续絮絮叨叨:“唉,有些人真的是不配当人。连畜牲都不如。禽兽都比他们有人性。”
梁怀玉把他的伤口清洗干净,觉得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转移话题道:“我找了些可能是草药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她说这话都没底气,实在是心虚。
陈斟重复了一遍:“可能是草药的东西?”
梁怀玉点头,从山洞里拿出那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送到陈斟面前。
陈斟愣了愣,用手翻了翻,笑意更甚,“你管这些杂草叫草药。”
梁怀玉:“……”
梁怀玉:“我又不认识。”她恼羞成怒,把那堆东西往地上一丢,“不治了,你等死吧。”
陈斟越笑越大声,梁怀玉脸更黑了。
“今天我们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明天再想办法离开吧。”梁怀玉甩下这一句,就转身进了山洞。
进了山洞,又觉得把陈斟一个人丢在外面不太好,梁怀玉叹气,还是认命地又出来了。
陈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别别扭扭地走到陈斟旁边,“你别动,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伤口是斜着的刀口,梁怀玉又从陈斟衣服上撕下好大一片,给他包扎好。
包扎的时候陈斟一声不吭,包扎完了,他才看着那件衣服说:“那我穿什么?”
梁怀玉无所谓地说:“你别穿了!”
嘴上这么说,手还是扶着陈斟往里走。这么会儿功夫,天又黑了几分。
山洞里更黑了,梁怀玉有些害怕道:“这里面连光都没有,万一有什么蛇虫鼠蚁……”
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自己后颈一凉,吓得她一声尖叫。
陈斟又笑。
梁怀玉反应过来,“陈斟!”
陈斟说:“这回我可是一整个救命之恩了,你该怎么报答我?”
梁怀玉支支吾吾:“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陈斟轻哼了声,“我要钱干嘛?我有的是钱。”
梁怀玉撇嘴,“那你要什么报答?”
陈斟说:“这不是你该想的事吗?你倒反过来问我。”
梁怀玉想了想,想到陈斟这么惨,有些同情他:“等我们回了京城,我一定努力给你找个天下无双的亲事,让你夫人好好疼爱你。”
陈斟又哼了一声,不知是同意还是反对。
天色暗得很快,山洞里一下子黑了下来。梁怀玉让陈斟一边胳膊靠着墙,避开伤口,自己和陈斟面对面坐着。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模糊的面部轮廓,和两个人对喷着的气息。
梁怀玉头靠着墙,说:“睡觉吧,陈斟,多谢你。”
陈斟有没有回答她,或者回答了什么,还是说了别的什么,梁怀玉都不记得了。
睡意袭来得太快,她眼皮一打架,很快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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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梁怀玉是从梦里惊醒的。
她梦见自己在一片草原上奔跑,后面一群人跟着追她; 个个都拿着刀。她一直跑啊跑; 忽然脚下就空了,她掉了下去。身体是轻飘飘的,又被一双手托住。
一抬头; 正是陈斟的脸。
陈斟笑着放下她; 改为牵着她往面前的门里走。
她一抬头; 只看见门上写着“陈府”两个大字。
场景忽又一转; 她忽然穿上了嫁衣,陈斟也换了个一身大红的婚服。薛冰和闲北像两尊门神,杵在那儿。
她还未反应过来,陈斟的笑脸又一转变成了一脸狰狞,手忽然掐上自己的脖子。
然后梁怀玉就惊醒了。
醒过来的时候,她的头靠在陈斟的肩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往陈斟怀里蹭了蹭。
脑内意识清明的时候,恍然大悟; 抬起头; 僵住。
陈斟的体温很高,梁怀玉愣了片刻; 反应过来去探他的额头,很烫。
完蛋,发烧了。
荒郊野岭,死路一条。
梁怀玉咬了咬嘴唇,拍了拍陈斟的脸; 想叫醒他。陈斟没有反应,梁怀玉叹气,更完蛋了,人都烧糊了。
梁怀玉把山洞门口的藤蔓扒拉开,蹲下来,试图背着陈斟走。陈斟整个人的重量一趴下来,梁怀玉差点头着地。
她咬了咬牙,还是艰难地起了身。陈斟比她高太多,陈斟的腿只能拖在地上走,尽管如此,梁怀玉还是很勉强。
她记得昨天那个路过的人走的方向,既然有人往那边走,说明那边有人家。当下无论如何,要先找到人。
陈斟整个人就跟个刚从火坑里扒拉出的地瓜,贴着梁怀玉,梁怀玉热得不行。加之天气本就热,梁怀玉没一会儿就热得一身大汗。
走了一会儿,梁怀玉实在支持不住,把陈斟放下来靠着树休息。左右看了看,顺手摘了片大叶子扇风用。
昨天一身狼狈,也没有洗澡,本来就臭了。
现在一出汗,就更臭了。
梁怀玉闻了闻自己,嫌弃地捏着鼻子。
又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陈斟,叹口气,认命地又背着陈斟出发。
昨天也没吃什么,走了一段之后,体力流失地很快。梁怀玉步子都发虚,可是没办法,停下来没有意义。守株待兔,这里方圆十里都不见得有个人。
梁怀玉就这么咬着牙,背着陈斟一直走,嘴里还念叨着菜名。她需要给自己一点信念,等回去了就有东西吃了。
不知走了多久,太阳都到了头顶,烤得人心焦。
梁怀玉头都发晕,放下陈斟的时候自己也一个踉跄,扶着树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梁怀玉抬头,似乎看见了炊烟。
她心头一喜,有炊烟就说明有人家。
她躬身,背着陈斟往前走。
的确有一户人家。
梁怀玉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拍响了这家人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梁怀玉激动地手脚并用:“奶奶,我和我哥哥,路过这儿,在山上受伤了。我哥哥现在高烧不退,我想问问你,这附近有没有医馆?”
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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