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帅不过三秒》第33章


“我我……是他们没有本事,怪不得徒儿!”
“住嘴!”靳恪严声打断了她的话。
虽然她说得确实在理,是那帮资质平庸的学生没能耐,任务才会被她提前处理了,可是话却不能这么说,那毕竟是属于别人的东西。
见她咬着嘴唇,不敢再多言的样子,他心头一软,却还是板着脸道:“去向大家道歉!”
“师父!”鹿楠眼眶顿红,执拗地立在原地。
缪柳双讥笑出声。
靳恪面无表情地别过脑袋,不再看她,他是惯她,但也有自己的底线,也深知若是一味地纵容她,只会让她误入歧途。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身上,僵持不下,她拗不过靳恪脾气,只能不情愿地走到众人面前,深深鞠躬,鼻音浓烈:
“对不起,是我行事太过鲁莽,向大家致歉。”
扭头望向靳恪,发现他面色仍未松动,她才又硬着头皮蹦出一句,“我保证以后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众人相觑一眼,算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这则道歉。
靳恪无声地走到鹿楠身边,牵起她的手,鹿楠心里正委屈着,欲挣扎,却被他死死握住。他对众人道:“此次事件,也有我管教不力的原因,望大家多多包涵。”
说完竟然在鹿楠与众人震惊地目光中,鞠了一躬,众学员连呼使不得,忙地退开。
靳恪躬身的姿势持续了几秒,这才起身,对林轶同道:“鹿楠我以后会多加教诲,今日已晚,恕我不远送了。”
说完便拉着鹿楠往屋内走去,却被林轶同一个快步拦住,“不行!这鹿楠你得留下。”
鹿楠紧张得身子颤抖起来,靳恪紧了紧握住她的手,似在安抚。
他的耐心已经用尽,挑眉道:“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林轶同一时语塞。
缪柳双急得行到跟前,“她私吞的那些巫力,一丝不落地全部得给吐出来!”
“我没有!我将那些黑气净化后,便让它们在空气中自然飘散了,半点未沾!”鹿楠大喊道。
“谁信?”缪柳双反问道。
鹿楠心里一慌,还未等她看向靳恪,靳恪便已脱口而出:
“我信。”
缪柳双的话又被他给堵住,气得面颊通红。
一开始极为勇敢的那位寸头男生再次冒出了头,“神罚者大人!事关我们的巫力提升,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重视,请您谅解,如果不方便将鹿同学交由我们带回的话,不妨现在让她在我们众人面前演示一段巫术,让我们看看其巫力的涨幅再作判断?”
鹿楠听得心里一酸,凭什么?你要我演示就演示,为了自证清白难道就要像跳梁小丑一样给大家笑话吗?
可是别无她法,她已经给师父脸上抹了太多的黑,添了太多的麻烦,不就是丢人嘛?随即认命般地点头,往前迈了一步,准备吟唱一个最基础的凝水咒。
不料却被靳恪一把给拉了回来,他望着林轶同道:
“这位男生的提议,我可以很明确地回答你们,不可能。她说了半点未沾,那么,我信她便可,随意你们相信与否”
鹿楠闻言,不自觉地便低下了头,银牙把嘴唇咬得煞白,师父竟待她至此……
林轶同看着强硬的靳恪,心里也有些冒火,“靳恪,你真要为了她与我们巫师学院作对吗?”
“我从未与任何人作对,是你们在无事挑衅,鹿楠资质绝佳,短时间内巫力大幅度提升或许你们学员做不到,但对我徒儿来说轻而易举,你们又该如何判断她提升的巫力是天赋所致,还是吞了本该属于你们的巫力所致?”
众人一时都有些无言语对,靳恪继续道:
“况且那点巫力,着实上不了台面,我多的是宝贵的东西全部都只会给她一人,你们觉得她有那个闲工夫觊觎你们那些不堪一握的巫力?”
缪柳双和靳恪是同一位导师,深知他一向少言,现在却说了这么多,很显然是动了真怒,心里生了些许退缩之意。
靳恪的声音陡然拔高,“况且!”
众人心皆悬了起来。
他未牵鹿楠的另一只手上蓦地雷电萦绕,语气孤傲,“就算她若真的将你们的巫力占为己有了,也有我护着她,所以不管怎样,今日你们若是想带走她,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林轶同气急,“靳恪!你疯了!你这样骄纵着她,她日后若是闯下大祸怎么办?”
靳恪望了早已怔住的鹿楠一眼,语气坚毅,“她若真闯下大祸,我自会罚她,这天下也只我一人能够罚她。”
林轶同顿觉头痛,按了会太阳穴。如果早先只是来兴师问罪,现在倒开始由衷担忧这鹿楠会不会是个祸害。
一众的学生也面面相觑,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状态。
“罢了罢了!知道你手眼通天,你的徒弟还是交由你自己管束吧!”林轶同大手一挥,抢先离开了涤心斋。人家道歉在先,面子既然寻回来了,便无需再过多的纠缠了。
剩下的学生连忙一哄而散,他们知道就算一窝蜂一起上,也对付不了单手的靳恪。
静默了片刻后,靳恪松开了鹿楠的手,往屋内走去,完全无视仍惨白着脸站在门边的缪柳双。
以前他对她多少还有些同门之情,经过近两次的来往,他的耐心逐渐被她的刁蛮给磨灭,心里再也找不到曾经那个乖巧师妹的影子。
“师兄!”
鹿楠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这个时候知道你师兄了?刚才趾高气扬的学院老师做派去哪里了?
缪柳双见靳恪没有理会自己,脸上跑上前去拉扯靳恪的袖子,“师兄!你别急着走,柳双有话想要和你说。”
他顿了顿,抽回衣服,面色冷凝,“你说。”
一想到鹿楠与靳恪可以整日朝夕相对,她就满腔的难受。原以为借这机会,可以将鹿楠从靳恪身边除去,现在看来倒是低估了这野丫头在师兄心中的地位。
直至此刻,她才有些后怕,若是就此和师兄生了嫌隙该可怎么好?
手上有桩要紧事埋在她的心头,近几日一直逼迫着她的神经,以至于起初随巫师学院众人来时,还有些心不在焉地站在角落里。
她无奈地闭了一下双眸,再睁开,眼里满是悲楚,“才枕书,死了。”
靳恪与鹿楠倏地一颤,紧接前者眉头紧拧问道:“出了何事?”
一名学员死了,对整个学院来说可是大事,但刚才林院长并未知会他,只有一种可能……
“因为他死得太突然,一时我也没有个心理准备,所以还未来得及告知学院。”缪柳双悲声道。
鹿楠这才恍然,怪不得前些时日,才枕书并未定期将任务以书信的形式汇报给靳恪,所有人还以为他是因为施一羡的事,还在与靳恪闹脾气,没想到却是身不由己。
靳恪的神色变得郑重起来,“速速与我说清楚!”
缪柳双见他终于愿意正视自己,心中一喜,面上悲恸却是不减,一五一十地道出自己知道的经过。
“三日前,才枕书的女友,同为学院学员的段沅君心急如焚地找到我,说是她有两日未见到才枕书了。我也放不下心,就随她一同出去寻找,最后在一处墓地附近发现了他的遗体,完好无损,不过……”
靳恪沉声接过了话,“遗体上有黑巫师的气息?”
“你怎么知道?”缪柳双大惊。
他确认道:“可是西南区的那片墓地?”
“是的。”
他叹了口气,“我在那附近发现了黑巫师的踪迹,近来好几日都在那附近查探,只可惜……才同学遇害时,我并没有察觉到,若是我再仔细些,说不定他还有一线生机。”
缪柳双心中一痛,“是他自己福薄,怪不得师兄你。只是我听段沅君说,才枕书出事前有些异常。”
“什么?”
她犹豫道:
“施一羡的事情刚出后,他便有些一蹶不振,整日酗酒晚归。”见靳恪的脸色并未有变化,这才继续说,“然后出事前两日,似乎遇到了什么激动的事,忽然一改颓样,整日早出晚归,段沅君质问他,他只说事成以后再告诉她,而且说这事一旦办成了,前段时间丢失的面子都会找回来。”
靳恪思忖,显然对这不着调的一段话捉摸不透。
缪柳双眼眶湿盈,借势靠近了他寸许,“师兄,才枕书是我最为得意的学生,求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杀害他的凶手!”
鹿楠无语地吹着额顶的碎发,这缪柳双真可谓是机关算尽,连徒弟的死也不落下,本该第一时间通知学院,却隐瞒下来,眼巴巴地把第一手信息给靳恪,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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