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帅不过三秒》第48章


三叔被他打得跌坐在地上,嘴里仍不服气,“那些胎儿我不拿来卖也会被扔掉啊,为什么不能像我好好加以利用?还可以挣一大笔钱。”
鹿楠毫不掩饰地一嗤,你那是做黑心的买卖,哪是利用?
季连河扶着沙发,大口大口地换气,无意瞥到鹿楠,才意识到家里还有外人,强笑道:“鹿姑娘,要不今日你先回去,伯伯今日没能好好款待你,来日定当设宴好好弥补。”
她抿着唇,没有应话,难道他这是准备包庇三叔了吗?
季连渠一腔正气,眼里最是容不下这种沙子,连忙大声叫嚷道:“父亲,不能就这么算你,三叔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犯罪了,他这是谋财害命啊,你不知道,他和黑……”
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估计鹿楠普通人的身份,听到这些可能会害怕,他走近季连河,低声道:“三叔还和黑巫师有染,制造胎盘美容的假象。”
季连河不敢置信地看向三叔,猛地高扬手中的拐杖,吓得三叔双手护脑,匍匐在地上。但许久,未见季连河的手落下,鹿楠觉得奇怪的时候,却听到他说了句:
“起来吧。”
???什么?!鹿楠大惊失色,就这么算了?他们不是猎巫世家吗?和黑巫师有染,竟然都可以姑息?
季连渠也没能反应过来,急急唤道:“父亲!”
季连河的反手就给了他一下,“你还有脸喊我父亲?你是被美色迷惑了双眼吗?面前这么大的一个巫师你难道没有看见吗?黑巫师的事再说,先谈谈怎么处置你这个小女友吧!”
鹿楠瞳孔放大。
季连渠脑袋犹如遭受重击,“鹿楠怎么会是巫师……”
季连河恨子不成器地摇了摇头,“刚才我瞧这巫女怀孕了,就想着在茶水里加一滴我的血,你知道,我们季连族的血液固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她怀着孩子喝下它,对孩子成长也是极好的,哪料她竟然呕吐不止,这世间除了巫师还有什么物种对我们的血液这般敏感?儿子,你告诉我,她到底有没有怀你的孩子。”
季连渠百着脸望向鹿楠,语气颤抖,“没有。”
鹿楠退了两步,余光张望着出口,想要跑,不料四周忽然涌现了不下十个穿着长衫的仆人。
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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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在柴房的鹿楠,右半张脸贴在水泥地上,手脚被牢固地捆绑,浑身湿透,隐隐带着血腥气,那血不是自己的,是季连家族人的血液,浇得她提不起半分巫力,更是连抬眼都费力。
隐隐的月光从门缝处照射进来,已经深夜了啊,想到自己是早晨离开涤心斋的,当时和清骨说去买菜,没想到却买了十几个小时,师父现在应该很是担心的吧。
可是师父怎么可能来救她呢,她压根就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自己来找季连渠啊。
月光被两块长条阴影所打断,是人的双脚。季连渠端着小米粥,神色复杂地走了进来,把碗放到了她的面前,“你现在应该也吃不下别的,喝口粥润润吧。”
鹿楠斜视着他,冷笑出声,“没想到你和你家人一个货色,算我看走眼了。”
他的身形猛地一僵,“我觉得我父亲说的对,此事如果只是单纯的刑事案件,交由警方处置是最为稳妥的,可是涉及到黑巫师,还是我们自己人处理为妙,以免引起社会的恐慌。”
“何为处理?就是以后不卖胎盘也不和黑巫师合作了是吧?你们猎巫世家真有种,敢做不敢当,那些因为吃了胎盘,被黑巫术缠身的女人怎么办?。”鹿楠啐了一口。
季连渠无法忍受她灼灼审视的目光,大步离去,“父亲说了,不会放过这个黑巫师的。”
门被他重重地拴上,环形的锁链绕了一层又一层,她唇角含嘲,何必这么麻烦,现在就算是不锁门,她都没有力气能爬到房门口。
她没有求他偷偷放了自己,因为她知道,她和他的交情,远没有他自己家族的安危与名声重要。
眼皮渐渐变得厚重起来,明知道不能睡,但她的双眼还是不可控制地缓缓闭上,脑袋钻心似的疼痛,扯着她的思绪,又一次游离到遥远的故乡。
☆、花型胎记
21世纪; 13年后,江歆匀家。
阿益在电话里怂恿着江歆匀,“今晚托克酒吧,有派对,据说来的都是优质的单身男性,你一定要来瞧瞧; 为你告别母胎单身31年不懈奋斗啊!”
“不了吧。”江歆匀一边充当着某宝的客服; 和客户们堆着笑脸; 满屏的都是“亲”; 一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好友的盛情邀请。
阿益长叹了一声,“13年前的那件事,对你影响当真这么大吗?那都过去了; 歆匀,那个小女孩的死; 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江歆匀滑动着鼠标的猛然一顿; 只要一想起当年之事; 她的双腿就有些发软。
从警察口中得知了那个小女孩身亡一事后; 她被带到了警局录口供,看到了女孩衣衫不整,下半身□□; 浑身布满伤痕的样子,她浑身颤抖。
女孩被杀前遭受过性虐待,然后被凶手丢弃在自家小区的花坛中,犹如一朵还未开放便凋零的玉兰; 孤零零地躺了整整一夜。
究竟是怎样的畜生,才会对这样可爱动人的女孩下此毒手。女孩被害现场出于小区摄像头的盲点,没能拍到凶手行凶的视频。
但却拍到了那个黑的青年司机一直在女孩后面鬼鬼祟祟跟着的视频,青年是这场谋杀案,凶手嫌疑最大的人。
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亲手把女孩送回家,那绅士男明明答应得好好的要送女孩到家不是吗?为什么女孩最后是一个人回家的?
法庭上,绅士男出席了,说自己送女孩回家的中途,突然肚子疼,去了一趟公共厕所,让女孩在外面等他,可是出来的时候女孩就不见了,应该是等得不赖烦就自己回家了。
青年抵死不承认自己伤害过女孩,虽然在女孩身上没能找到男性的精/液,但从她的指甲缝里,找到了青年的皮脂细胞,他的嫌疑很难洗刷干净。
于是江歆匀的口供对整个案件起着至关重要的重要,她想起青年撒谎说公路在维修,特意绕道,下车后还一直跟着她回家,她就头皮发麻,含泪用人格担保,青年的动机必定不纯。
青年也未能提供任何的不在场证明,最后他被盼了无期徒刑。
阿益并不清楚,这么多年困扰这江歆匀的,从来都不是小女孩的死,而是青年在法庭上的抱首痛哭,他苦苦哀求着她:
“求你救救我,求你放过我,我不能坐牢,我不能坐牢的!”
江歆匀怒火中烧,更加无情地指证了他,这个时候知道后悔了?当初犯下错事的时候,怎么未见他有半丝的犹豫?
最后青年被判了无期徒刑,被警方从法庭收押走的时候,青年死死地盯着她,用嘴型说了三个字:
“我恨你。”
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啊,哪怕是过去了十多年之久,她还是会经常被他那样绝望,痛恨,死寂的眼神给吓醒。
她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怀疑,会不会是误判了,但紧接着她就会拼命地摇头,甩开这种荒诞的想法,怎么可能,那么多证据都指向了他是凶手,不可能错的!
只是这个心病,从五年前开始,就愈来愈严重了。阿益有位叔叔在警局工作,知道江歆匀一直心系着这件事,便时不时地打听着牢里那青年的事。
五年前,青年由于在监狱里表现优良,获得了减刑,减为十三年的有期徒刑。江歆匀很是害怕,他出来了的话,定不可能放过自己。
这些年来,她心里有疾病,很少出门参与社交,都捡网络客服这种可以在家里完成的工作,晚上更是连门都不迈上一步。
他就要出来了,怎么办?自己是不是要逃?
算了一下,离他释放的日子,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她默了一瞬,对话筒道:“阿益,这两天,他那里,怎么样了。”
阿益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那位青年,只是想起前两天听叔叔和她说的那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江歆匀。
她试探说:“那个,他前两天,在牢里自杀了。”
“什么?!”江歆匀“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尖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监狱里好好表现,为的就是能够尽快从里面出来,现在这个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了,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杀啊!”
阿益也觉得奇怪,“是啊,这件事的确很蹊跷,我叔叔说,他们那边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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