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大反派[穿书]》第63章


萧烈伸手接过茶盏,漠然押上一口。听那竭力维护自身安危的国公府公子,如实张口。
“请王爷替在下做主,这阴损之人,竟敢在护具上藏匿利器,试图加害本公子。”
说罢伍硕捻起那枚银针,胸口微露,上头残留血迹,语声高扬。
旁的李泽却很恭顺,不见场上的凌厉,出口解释。
“禀王爷,属下对此并不知情。”
二人各执一词,都没有退让的意思。不过伍硕比起李泽更加跋扈,身后那帮侍从也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看这场戏,他完全不会给对方留任何面子。
伤人是大,伤了如此嚣张的纨绔,李泽这回怕是有理说不清,凶多吉少。
再者他俩本就是对立阵容,要真能就此潇洒利落地拿定这局,伍小公爷也不算太丢脸。左右都有利,最重要的是对方还真的伤了他,光是这点就极其让他窝火。
萧烈看在眼里,面无表情扫了二人一眼,目光冷冷。
“比斗藏匿,非同小可,李泽,你胆子不小。”
这声似乎很有威慑力,对方听罢立马俯身。
“属下不敢,属下定是被冤枉。”
他振振有词,完全不敢轻易认同。只觉这一切定有猫腻,他的护具怎会藏这玩意儿,事发突然,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栽赃。
而在场众人都知李泽效忠三皇子座下,是他的人。萧烈心底清楚,遂给他主子一个面子。
“此事突然,不知三皇子如何看?”
出口轻松,话锋直接兜转,抛至萧文庄那头。与其是问他的看法,不如说是将人推至风口浪尖,更加不得安宁。于是对方闻言怔了片刻,冷静下来上前一步。
“王爷,李泽为人子渊信得过,他绝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使如此阴招。”
话里明着帮自己人说话,这样的偏袒,伍硕哪能轻易依从。拉上衣襟,扬眉道。
“三皇子此言差矣,您手下的银针的确伤了在下,莫非那针是自己贴上去,与当事者无关?”
他的质问换来萧文庄侧目,神色灼灼,停了会儿,随即安抚。
“小公爷何须慌乱,倘若李泽真有错失,我也定当不会偏袒。”
他当然信得过手下,话说出来也是给人听的。而像伍硕这样的身份极懂这一套路,闻罢不可察觉冷哼,朝萧烈方向拱手。
“王爷,我伍硕输则输,没什么大不了,可有人刻意伤人。相信就算闹到圣上那,父亲也不会善罢甘休。”
小公爷就是小公爷,出口的话语相当嚣张。任凭这皇子得不得势,可真的伤到自己,他才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萧文庄也不是软柿子,态度谦和。纵观高台上几名看热闹的王孙,抬首,不紧不慢。
“小公爷此言,不知情者还以为阁下打算借令尊作势。”
话不多,说到点子上。伍硕一听更是上火,冷哼。
“那三皇子刻意庇佑,又是借谁的势?”
萧烈漠然打量这一切,听二人相互叫嚣。深知老三的人不会如此愚蠢,事已至此究竟如何,他心底有数。
拂袖起身,止住他们即将出口的话,态度非常冷淡。
“今日错失,李泽责无旁贷。事情交于本王,待细验彻查。”
自己人落入珩王手中可不是好事,萧文庄听后有些迟疑。
“王爷。”
“王爷英明!”
伍硕很快截住,似乎认同萧烈的做法。毕竟责无旁贷四个字已然点题。
顶上男人不动声色扬手,几名侍从迅速来到李泽身侧。听主子吩咐,语声有力。
“来人,押入武胄司,交给厉永权。”
萧文庄往旁一瞧,不知怎的变了脸色。失去往日的沉定,赶紧启唇。
“万万不可,事情未验清楚,切莫如此行事。”
比起废话唠叨,萧烈显然不愿在此事上多花时间,毕竟比斗还得继续,遂挑眉。
“小公爷此言甚是,私藏利器不算小事,若不交由武胄司,实在难掩众口。”
说得很是凛然,倒不觉有何不妥。很快大夫也来了,围着小公爷一通诊治。三皇子屏了屏,再度帮衬。
“李泽定是被冤枉……”
话未说完,萧烈看过来,眸子阴冷,语气平淡。
“既是清白,做何惧。”
萧文庄没再多言,宽袖下手握成拳,总觉自己此趟疏忽了一件事。竟是千般万般,忘记设防,让这简简单单的比武落到如此措手不及的地步。
微偏头,冷风过。高台下的岳灵挤在人堆里静静聆听。眼见侍卫将无辜愤然的李泽押解而下,唇角不自觉浮起笑来。
她是心思不安分的一个姑娘,尤其对上这种人。其实在场人数众多,但大多王孙皆是闲散,害人之心有,真正做到如此阴险的实乃少数。可惜那家伙就是触了小妮子的逆鳞,不得不受此一难。
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打萧文庄的脸。
当然对于这件事,高台上的男人同样持以漠然的姿态。武胄司那种地方,交由厉永权,不及想,实在落不得好。
珩王阴鸷,小公爷跋扈,双重干扰,萧文庄还真做不得什么。除了沉默,静下来方才能寻得解决之道。
他本可以要求彻查在场众人,可是比武内试这样的场合,来者皆是有头有脸,且人数众多。真要挨个儿查,查到何时才能有结果。更何况就为了区区李泽,上头还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这样一想,萧文庄瞬间拧眉。过了一阵,太医围着伍硕诊治完毕。仔仔细细探了银针的刺过的位置,开药下方。
齐恒循例过去瞧了眼,众王孙沉默饮茶。相互交换眼神,隐在里头再激进不过,难掩看事儿之心。
待手下折返,来到珩王座下如实回禀,就着寒风,字字清晰。
“王爷。”
萧烈手握茶盏,挑眉。
“太医如何说?”
随从斟酌其词,用极其精简的口吻陈述。
“张太医暂未在银针上发现有毒的迹象。”
搞清楚事情重点,他简单勒令。
“带小公爷下去歇息。”
“是。”
手下很快领命,只要那物件无毒,便还可以暂时缓和。
而难得在比武场上遇见这等事的小公爷忿忿起身,随着太医以及家仆的恭迎走下高台。临行前朝萧烈方向拱了拱手,一眼没看萧文庄,轻哼一声,很快转身走了。
比斗还得继续进行,底下三番队已在凉风中等候多时。只是鉴于先前有人藏匿利器,接下来所有上场者全都得验身搜查。确定无旁的夹带,方才可以开局。
这样一场比斗不自觉就耽搁了很长时间。而看了一出好戏的岳灵悄然从台边走至赛场,重新坐回原位。身旁秦召躬身埋头,神情夹杂探寻,还有更多不解的意思。
事已至此,再多想法也只能隐着。反正他做都做了,还能怎么着。
紧了紧领口,挡住寒风。脑袋瓜极聪颖且办事力强的小子继续守在女子身旁。时不时低头问询,帮忙沏茶倒水,尽可能服侍好身侧的姑娘。而不远处寻声走来的孟广,意图不明地在秦召和岳灵脸上看了看。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神情复杂。
旁边公子哥低声扼腕,一局完,好半天之后才从刚才的事件中清醒过来。清算手头上的赌注,暗忖一窝蜂押李泽的那头肠子都快悔青了。毕竟先才那一局因为那几枚银针的缘故,上头暂定伍小公爷胜,而押了李泽的一众公子,纷纷摇头跺脚,气不过走了大半。
留下零零散散几个不下注的公子,倚在边上接着观望。而后方离开的公子哥们由于太过不忿,相约去暖阁聚众饮酒,说是要不醉不归。
岳灵默不作声在椅子上坐定,接过秦召递来的茶盏。抿了抿唇,持起瓜子,一声脆响仍旧磕得起劲。
接下来上场的三番张世子与吏部分尉的对阵就没刚才那般热烈了,叫嚣声还是有,就是失了那帮肯下注的纨绔公子欢呼。变得纯粹只为格斗喝彩,相较之下没意思得多。
招招出击,拳拳克制。看得出只为走个过场,不像先前那样有热乎劲。
这样的场景,岳灵看得也是无聊。何况午时过后极容易犯困,她觉得肚子饿,所以问孟广要了珩王的随身令。打算进暖阁要间厢房,先一步回屋歇息去。
如此一想,精神提不上来,更是不愿多待。事儿做完,简简单单丢了瓜子包。漠然起身,背着手从座位边退离,绕开人群往旁的平坝口走去。
那是赛场旁的小路,比较清静。少有人从这走,她就喜欢这般远离喧嚣的小道,自由自在,无比松快。
孟广秦召始终跟在她身后,她走得轻快,仿佛才将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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