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第106章


!?br /> 建昭帝又是喉结一动,不着痕迹地吞着口水,正色道:“想吃?你母后也不答应!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没准儿还能梦到红烧猪蹄儿呢!你啃就是了!”
说罢,就叫人将桌子撤了,又喝了一盏温水,下床慢慢走动着。
元宵更是委屈了,他就想要吃一口肉,不,哪怕是一口豆瓣酱,一勺秃黄油,他都非常可以,一点不闹了!
他黑琉璃一样的眼珠子滴溜溜转,蹭到父亲身边,小声道:“到了晚上,让魏总管给咱们带一只八宝鸡怎么样?咱们两个,你三我二!我人小,吃不多!”
建昭帝轻咳一声,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行了你!就是个小馋鬼!朕上辈子欠了你的!”
元宵鼓着脸不服气,明明父皇也想吃肉的,怎么就成他一个人馋了?小孩子就可以随意被推锅了?
不过想到晚上就有八宝鸡吃,他忍不住分泌着口水,感觉自己都闻到了香气。
三个时辰后,魏九穿着广袖大衫,周围人都疑惑地瞧着他,也不知道大晚上的闹什么妖。
他从身边经过,隐隐还能闻到一丝丝食物的香气。
他走远后,就有人窃窃私语,“我怎么闻着,像烤鸡呢?”
小卓子点头:“我觉着也像!”又挠挠光洁的下巴,“可是这大晚上的,谁吃这么多肉啊!也不怕克化不动!”
小卓子刚说完,就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幽幽道:“你说呢?咱们好歹还能见着荤腥,这整个建章宫,不能吃大荤的,还有谁啊?魏祖宗差这一口?”差点没给他吓个半死。
他险些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是,皇后殿下,不是不让皇上和太子用这些吗?咱们要去告密?”
想到这里,都觉得不寒而栗,做奴才的,好难啊!
小卓子被同伴推了一下,怂恿道:“你去!你去!皇后殿下定然会赏赐你!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
小卓子瞪他一眼,“你怎么不去?倒是撺掇我?”
同伴嘿嘿笑着,“我哪有你在魏祖宗面前得脸哪!你去了,”他笑得油腻,挤眉弄眼的,“不是皇上还能从轻发落,我若是去了,谁给我说情啊?”
小卓子为人还算仗义,这么一想也是,完全没想到自己把师傅拖下水暴露出来这个问题,拉着同伴悄咪咪道:“你在这儿看着啊,我悄悄的,悄悄的,去告诉皇后殿下。”
又转头看了眼周围,警告一圈,“我一直在这儿,是不是?一直没有离开过,是不是?”
剩下值守的人连忙点头,心中暗恨怎么今儿就这么倒霉,摊上了今日的班。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107章 
室内,元宵和建昭帝正吸着这久违的香气,刚一人撕下一个鸡腿,咬了一口,还没等咽下肚子,就听到郗齐光带着笑意的声音,“哟!吃得这么香啊?那我也来凑个热闹吧!”
两人的动作同步僵住,朝着门口望去。
元宵连忙将鸡腿塞进中衣袖子里,建昭帝则是不着痕迹地扔到了小几旁的花瓶里,讨好笑道:“母后,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尝一尝这八宝鸡,新鲜出锅的,魏总管拿回来的呢!”
的确是魏总管拿回来的,不过,是他们让的。
郗齐光坐下,扫了一眼缺了两个鸡腿的八宝鸡,面上笑吟吟的,叫父子俩个一阵别扭胆寒,“吃啊,怎么不吃了?不是说新鲜出锅的?味道一定不错的!”
无声的尴尬蔓延在整个室内。
建昭帝清咳两声道:“朕,今日喉咙略有不适,这八宝鸡,口味偏重一些,还是太子留着吃吧,你小人儿一个,该多补补才是。”
元宵丧眉耷眼的,瞪了父皇一眼强笑道:“不了,母后用吧,百善孝为先,儿臣怎么能自己独享?”
“再者,儿臣今日有些闹肚子,不敢吃这些大荤之物,若是母后也不吃,烦请母后叫人带走便是。”
郗齐光笑笑,“我儿真乖!母后晚间用的有些多,就想着散散步,来你们这里消消食,也是用不下了,那我便拿走好了,我瞧着外头那些小内侍有的瘦骨伶仃的,不若给他们用了吧,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元宵哭丧着脸,“母后大善,儿臣,不及。”
给浣春使了个眼色,她就连忙把小几收拾好,油纸被重新包起,递给小宫女,送去了外面。
她又打了个哈欠,以帕掩口,眼角沁出泪花,而后带着鼻音道:“晚了,就不在这儿了,回去睡了,你们两个,也早点休息,别睡太晚了,还有痘痂,就算是在做梦,也要记得别抓,不然留下麻子坑,有你们好看的!”
说着,起身离去,又将魏九叫了出去。
魏九只来得及转过半个头,留下一个悲凉的笑容。
可惜他们两个爱莫能助,可以说是自身难保。
“唉~”父子俩个相继对头叹气。
元宵想起什么,从袖子里掏出鸡腿,啃了一口,一边咽下去一边说,“被母后发现了,以后可怎么办呐?”
又握紧小拳头愤愤道:“定是有人去告了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才吃了一口……”
建昭帝看了不争气的儿子一眼,歪着身子,从花瓶里掏出鸡腿,没别的毛病,就是因为器具也是天天撒醋撒酒,有一股子醋味儿。
啃了一口,就扔在那儿,“吃一口就可,许久没吃油荤,你是想明日不停腹泻?万一你脸上留下了麻子怎么办?”
元宵放下啃了一口的鸡腿,又是小大人一般叹气,拿出一面镶珐琅靶镜来,左照照,右照照,心中不安,问道:“父皇,不会真的留疤吧?我可不要?我要比三舅舅好看才是!”
“放心吧,御医说了,小天花不留疤。”
而在外面,魏九拍了一身的白醋,酸味冲天,感觉自己鼻子都不灵了,那些戴着口罩手套的宫人们更是离他远远的。
建昭帝的屋子,宫人中,唯有魏九、吴宗明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小太监小喜子这类得过天花后痊愈的。
先时他们父子俩个不好动弹,整日都是这几个人帮着翻身,换衣裳,擦烈酒白醋,熏艾草菖蒲。
所以魏九进去,谁都不会怀疑,拦着。
“魏总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魏九离着也是一身醋味的郗齐光远远的,躬身道:“是。”
随后便去了偏殿休息。北北
***
六月三十,藩王入京,建昭帝命其护卫军留驻城外,藩王及其妻子带少量护卫随行入京,等候召见。
先皇崩于三月上旬,建昭帝不耐烦这些不怀好意的藩王,且本就出了五服,便叫他们留在藩地按国孝守制。
至今为止,两位藩王府上的人仍是穿着素淡,不敢花哨。
东平王府世子将自己的一正妃两侧妃都带了来,光看几人之间的氛围,都是令人叹为观止。
赵天惠原本就为人跋扈,过了几年,只不过性子有所收敛而已,且她还有大长公主在身后靠着,还生下王府嫡孙,便是为了自己孙子,东平王府妃也假作不知,自然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这两个侧妃。
何况,这两个侧妃家中已然没了人在朝堂上,便是东平世子,也对两人没了初时的热乎劲儿,早都抛到脑后了。
尤其赵天惠还是个泼辣跋扈的,别看她面上娇蛮,但是对付东平王府这一家子,还真是有一套。
到了驿馆,东平王府与忠勇王府分别给分了两个三进的院子,赵天惠住了一处稍小的,另外两名侧妃连厢房都住不得,屈居耳房,现在正站在赵天惠身后立规矩。
自打入了京城地界儿,赵天惠心情就说不上好,只是那时碍于公公婆婆都在,不好发泄。
现在好了,没人在,还有出气筒,此时不挑刺,更待何时?
“你们两个是死的吗?这么烫的茶水?你们是想要烫死我?然后好给你们两个腾地方是不是?”
茶盏一把被甩到了地上,赵天惠食指指甲后红的厉害,起了个水泡,她的丫鬟赶忙拿了烫伤膏来。
茶水在地面上成了一滩,热气升腾,其余丫鬟都对两人怒目而视。
那两个侧妃当即憋屈地跪下,连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世子妃,妾身没想到那水还是那么烫,是茶水房给的茶水,妾身就是从茶水房带了来,没想到它这么烫啊!”
赵天惠就是个爱找茬的,闻言挑眉道:“哟!这么说,本世子妃还不配吃一盏何侧妃你亲手沏的茶水了?”
何侧妃是怎么说也不是,但又不敢得罪赵天惠,只得道:“妾身手艺不精,怕沏的茶水难以入口,委屈了世子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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