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颜狗的自我修养》第55章


楚楚吓得一下子跪下了,“奴婢……奴婢有要事禀报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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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骄还在为楚楚的事头疼,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到一个能安抚楚楚的办法,却在这时,视线瞥见了昨晚被她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物事。
那是萧权送她的礼物,她还没来得及拆呢。
想到有礼物,顾骄心情好了许多,兴致勃勃的打开一看,脑子里想过很多东西,情书啊云云,谁知道……
顾骄嘴角微抽,只随便翻了那小本两眼就面红耳赤……
这家伙给自己一本bl小黄画册是什么鬼?
顾骄脑海中浮现起萧权那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他在想这个?
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正经起来?
难不成是和自己待久了,被自己的污气所传染?
说好的刚正不阿呢?说好的一身正气呢?
但话虽如此,顾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家伙可是个大直男,能在不知道自己是女人的情况下喜欢自己,并且还不惜推翻自己所有的原则,要和自己搞bl……
顾骄忽然觉得很对不起他,应该早点告诉他自己的身份的,这样就不会让他纠结这么久了。
正要出门去找萧权说个清楚,一打开门,却看见她那个天上掉下来的便宜爹站在他门前。
老人家稀疏的眉毛竖起来,一双像鹰一样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泛着杀意,泛着寒光。
嘴角下垂着,让两条深深地法令纹更加明显。
老头子个儿不高,但是却自带一种摄人心魄的气质,顾骄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两步。
“父亲……”这两个字还没吞吐完全,老头子便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
阖府上下都知道老爷今日面色不善,顾夫人派人去偷偷打听情况,一听那火气是对着顾骄发的,一颗心就彻底安稳下来,还有些幸灾乐祸的。
而顾沧兰一听这话,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上次因为自己失踪害哥哥吃了鞭子,父亲的狠意犹在心上,她可真怕父亲又对哥哥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迈进哥哥的院子,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顾沧兰心知不妙,大力拍顾骄的房门。
“哥哥,哥哥,你在吗?”
“父亲,你在吗?”
她以柔弱的身躯使尽全身的力气撞开门,却见顾清脸色阴郁的坐着,而顾骄则是瘫软着身子跪着,捂着脖子不住地咳。
顾清的眼刀扫到顾沧兰身上,顾骄见势不妙,呼道,“兰儿什么也不知道!”
顾清脸色这才有所缓和,鼻子里“哼”出一声,“越发没规矩!”
顾沧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哥哥似乎又挨了打,想去扶她起来,走近才发现哥哥脸上满是眼泪。
而且,哥哥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红痕!
父亲……他竟然对哥哥动了杀心!
她愤怒的质问顾清,“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哥哥?哥哥犯了什么错?”
顾清站起身,临走前深深看了顾骄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好自为之罢!
顾清走后,顾沧兰去查看顾骄脖子的伤痕,顾骄不让她看,只是一直哭,顾沧兰还是第一次看见顾骄哭,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
顾骄躲在顾沧兰怀里放声大哭,顾沧兰急的六神无主,“哥哥,到底,怎么了啊?”
顾骄也不想把顾沧兰吓到,她是最讨厌眼泪的,以前总是嘲笑顾沧兰是个小哭包,可是这一次,她却流干了半辈子的眼泪。
她从来没觉得人生这么难过。
“兰儿。”顾骄握着顾沧兰的手,“你听哥哥说,哥哥如今被禁足了。”
“啊?”
“所以,哥哥只能靠你了,你派人把苏扇给我叫来……”
*****
顾沧兰再见苏扇,已经不复曾经那边羞怯紧张,她神色淡然,“父亲一个时辰后就会回府,公子抓紧时间。”
她转身便走,苏扇下意识想去捞她,却因她走得太快,抓了个空,衣袖拂过指间,触感平滑。
“兰姑娘!”
顾沧兰冷漠的回头看了一眼,她也知道苏扇叫她并没有什么事,既然没有什么事,那就没有说的必要,也没有听的必要。
望着一去不返的顾沧兰,苏扇忽然觉得,心里有地方被掏空了。
这个鬼地方有毒,不能久留。
苏扇推开门,见顾骄躺在床上,还未走近便迫不及待,“你的任务什么时候完成,这个地方老子待够了,我要回去,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回去……”
顾骄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看着苏扇,嘴唇动了动。
苏扇吓了一跳,“你……你怎么搞成这样?”
顾骄明明不会受伤的,不会受伤也不会生病,怎么短短几天就形同枯槁?
顾骄苦笑,让苏扇坐下。
苏扇:“你怎么把老头子惹急了,我听说他对外宣称你病了,对内却把你囚禁了,这怎么回事?”
顾骄摸着胸口,带着一分诡异的笑,“因为……我的身份被发现了。”
*****
萧权听说顾骄病了,急的像热火上的蚂蚁,他是想等着入夜再闯进丞相府,但是现在有些等不了了,拉着萧让就往丞相府去。
可是临出门前,却被萧夫人拦下了。
“权儿,你又要去哪里?”
萧权正气凛然道,“孩儿的好友病的很重,孩儿正打算和二弟一起去探望。”
萧让也觉得奇怪,往常他们去哪里,母亲是从来不过问的,怎么今日这般神奇?
他也道,“就是顾兄,母亲应该听过,顾丞相的儿子。”
谁不知道顾家多了个儿子?他们这种勋贵之家,多加走动也是好事。
可谁知,萧夫人却想都没想,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不许去。”
☆、第62章 逼疯男主第二步
”不许去!”
萧夫人此言一出,不光是萧权,就连萧让也震惊万分,脱口而出问:“为什么啊?”
萧夫人虽然性情泼辣,但是向来给他们萧家兄弟极大的自由,他们从小到大,不论去哪里,和哪些人交朋友,萧夫人都不会多加干涉,就如她最近常说的话:儿子就如野草,要多吹吹外面的风,才能长的更快。所以,就连萧让流连烟花之地,动不动和一些三教九流的狐朋狗友吃酒玩闹彻夜不归,萧夫人都没有阻拦过,但是这次,萧夫人脸上对顾亚男这个人流露出了明显的厌恶和排斥,好像她是个瘟神,提到她的名字都会让她不高兴。
萧让是打心里把顾骄当兄弟看的,所以看到她这般被家中长辈误解,不由得有些气闷,刚想和大哥对个眼神,却见到大哥把头低了下来。
他似乎对母亲的阻止并无多大意外。
萧权深吸口气,他不敢直视萧夫人的眼睛,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母亲,可否借一步说话?”
“为什么借一步啊,有什么不能让我听的,喂喂喂!”
萧让的声音在身后渐渐远去,萧夫人和萧权进了花厅,萧夫人冷冷的吩咐萧权,“把门关上。”
“是。”
他这个儿子向来如此,虽然个子高,胆子也大,但是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从小到大向来是对父母之命言听计从,也一直是她的骄傲。
他从来没犯过错误,所以也从来没认过错,但是现在,他的儿子却膝盖一软,跪在她的面前。
他那么高的个子,即使跪下,整个人依然是挺拔的。
萧夫人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一幕,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萧权挪着膝盖蹭到萧夫人面前,“还请母亲成全!”
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就求他这么一次……
“权儿。”萧夫人垂泪,“母亲什么都能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萧权不死心,“母亲,孩儿心里只有骄骄一个人,除了她,孩儿不愿和任何一个人共度余生!”
他越是言辞恳切,越是让萧夫人感到心惊,一个男人,怎么就把她的宝贝儿子迷成了这副样子?
“权儿,母亲万万没有想到你会走到这条邪魔歪道上,你父亲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和善可欺,但是骨子里也是极好面子的,你知不知道,当顾丞相跑过来质问你父亲时,他的脸色有多难看?”萧夫人恨铁不成钢,“我和你父亲向来不过问你的私事,那是我们相信你有分寸,我们让你去给太子殿下当伴读,把你送到嵩山书院读书,让你年纪轻轻就去军中历练,这是为了什么,这就是为了让你早日独当一面,好把这庆国公府交给你,而你呢,和嵩山书院那群老夫子念了那么多书,最后把什么伦常纲要、诗书礼仪都吃到狗肚子里了么?”
“你喜欢谁不好,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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