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鲸》第54章


久路说:“感谢‘命中注定’。”
驰见看着她,很久无言,等到想起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湿了眼眶。
第38章 
从天台下来,刚刚播放完新闻联播,看时间还不晚,李久路被驰见拽去房间待着。
驰见让她看电视,他穿着拖鞋 ,急吼吼跑去小卖店给她买零食,上楼时,又从冰箱顺了两根香蕉跟一兜樱桃。
久路坐在床尾的地毯上,怀里抱着靠枕,看他走来走去,大献殷勤。
“你别忙活了,歇会儿吧。”她昂头说。
“看你的,我不累。”
驰见把零食堆在她脚边,洗完樱桃,拿碟子盛着放在小凳上。二楼没空调,他把电扇搬来,调到低挡,冲着她吹。
忙活一通,汗已经浸透前襟。他在她旁边撑跨站了会儿:“我去洗个澡。”
久路:“嗯。”
这个澡相当迅速,十分钟没到他就出来了,他换了背心短裤,头发上还挂着水珠。
房间很小,一股潮湿气味铺面,带着淡淡的香味儿。
久路没忍住多看他两眼。
驰见甩几下头,把发丝甩散。
她胳膊跟脸颊都落上水珠,密密实实一片,凉沁沁的。
驰见并没注意到,站在她旁边,眼睛盯着电视。
“偶像剧啊?”
“随便播的。”
驰见在她旁边坐下来:“演得都太假了。”
虽然这么说,但他眼睛没挪开,好像还看得有滋有味。
久路咬着樱桃,没搭腔,也盯着电视看。
两人无声坐了会儿,驰见吃一根香蕉,拍拍屁股起来,绕过她,躺到她身后的单人床上。
这床不是很长,驰见交叉双手垫起后脑,伸直腿,几乎就能够到床尾的李久路了。
他眼睛始终是看着电视的,可那颗脑袋瓜儿不经意一动,总能顺利吸引他目光。
驰见拿脚尖点她后背:“别老动。”
久路身体一僵:“那我去别处坐。”
“不用。”他忙道:“也不是很碍事儿。”
李久路回头看他一眼,又慢吞吞地靠回去。
这屋子除了电视里的对话声,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门关着,万鹏和胖子他们还没走,闹腾声空旷遥远。
久路拆开一袋薯片吃,让这房间的声音丰富一些。
身后视线灼热,仅仅靠电扇已经不能降温,她感觉头发全部缠住了脖子,背上像披了件厚棉衣。
久路勾下腕上的皮筋,用手指随便拢几下头发,绑了个低低的马尾辫。
可没等感受到凉风,身后“扑腾”一声响,他大手突然袭过来,从后扼住她喉咙。
这手掌的温度空前灼烫,久路身体僵硬,没敢动。他的气息也随之靠近,没几秒,那大掌一寸寸向上移动,用虎口的宽度控制住她下颏,然后缓慢向后推。
久路后脑挨到床垫上。
驰见用手肘做支撑,整个人趴着,抬起上半身,头部罩在她上方。
李久路倒着看他,从那双眼中看到极危险的元素。
她抓着他的手,不自觉轻轻吞咽:“你……”
“亲一下吧。”
久路发现自己不想拒绝。
他的头缓缓压下来,启开嘴,含住她下面唇瓣。
两人都维持这个动作没有动,久路看见他的喉结在眼前轻轻滚动。
驰见用舌尖抵了下,分开来,又去含她上唇。
像探索,像感受,每一下都很慢。鼻尖到嘴角,嘴角到下颏,几乎每一个弧度都能与彼此完美衔接。
亲吻由浅至深,久路感觉他浓烈的呼吸喷在他脖子和锁骨的皮肤上。
驰见一手掌控着她脖颈,另一手搭在床上,觉得无处安放,指尖蠢蠢欲动。
他离开寸许,退回来直视她眼睛,委屈的说:“洪喻老是嘲笑我。”
“……”
“想想自己都二十了,也怪可怜的。”他亲了下她额头。
“……”
这话李久路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她要起来,但颈上的力量坚定不移。久路感觉到他另一只手攀上她肩膀,在锁骨处轻轻画了一个圈儿。
“可以吗?”
无力的询问含进唇齿间,亲吻继续。驰见在她阻止以前,手掌顺她领口钻入,直奔一处,笨拙却精准。
握住那刻,两人的呼吸都滞住了。
这姿势让他轻而易举看见自己在做什么。驰见知道,在这世界上,柔软的东西千千万万种,却唯独现在掌心接触的,能令他彻底癫狂。
他手掌发麻,整颗心都快融化了。
就这样两个人谁都没敢动,唇早就分开,以这种怪异的姿势看着彼此。
全世界像被按了暂停键,只剩呼吸跟他源源不断滚下的汗珠。
一滴掉在她脸颊,久路眨了下眼——播放按钮启动了。
李久路的语言功能也恢复,她小声说:“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推开你。”
“我希望你不推。”他整个面部埋进她颈边的被褥中,闷闷的声音让人心软,手却坚定不移地袭去另一个。
他粗糙的掌心擦到她某个位置,好像全身的敏感神经都聚集到那一点。
久路咬紧唇:“……”
她抓住他胳膊,想要往外抽。
“嘘!别动!”驰见忽然抬头,低声道:“门口好像有人。”
李久路呼吸一滞,当即不敢动了,垂下眼皮观察着门外的动静。
驰见趁这会儿功夫用手指捏了一下“小红豆”,然后自觉退出去。
久路后脑又是一麻,忙坐直身子,悄悄整理衣服。
驰见直直跪在床上,看着她背影:“那什么……”
沉默几秒钟,她低声:“我先回家了。”
“等会儿,路路。”他一急,从床上掉落,连滚带爬:“有东西没给你呢。”
驰见挡在门前,揉着被磕疼的大腿,“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不是看过了?”
“那个不算。”驰见从兜里摸出样东西,拳头举到她眼前。
李久路看了看:“是什么?”
他松开手掌,一条银色细链挂在他指间,灯光下来回摆动。
原来是条锁骨链。
久路看着那个小小的吊坠,眼睛发亮:“你买的?”
“在南令捡的。”
项链的吊坠是一枚小贝壳,比她拇指指甲大不了多少,是个完美、对称的扇子形,上面的每条棱线都很均匀,通体透着珍珠白,边缘一圈儿像是夕阳的颜色。
贝壳精致又坚硬,是那天周克带她去岩莱岛,他做“望妻石”,后来在海滩无意中发现的。
前几天他从隔壁借来焊锡枪,往上面焊接一个金属圈儿,又用一条银链子给串了起来。做工拙劣,却花尽心思。
驰见问:“不嫌弃吧?”
“还可以。”久路爱不释手,盯着小贝壳看了会儿,转过身,将发辫顺到胸前。
驰见冷哼了声,“你可千万别勉强。”这样说着,像怕她反悔似的,手臂迅速绕过去,帮她带上。
“好看吗?”
驰见把话原封不动还给她:“还可以。”
“嘁。”
看时间不早,驰见送她回去。
男孩和女孩释放情绪的方式不同。这一晚,李久路几乎未眠,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惦记着摸一摸那枚小贝壳。
另一边驰见也同样无法入睡,脑子里想法却不太健康。
他在床上挺尸,盯着自己的掌心,手指合拢、张开、合拢、再张开,回忆着大小。
凑到鼻端闻了又闻,没舍得洗手。
半夜他帮了自己,刺青的时候没多想,现在惊喜地发现,这位置真挺方便的。
又过了些日子,这天驰见去看外婆。
赶上礼拜六,院里比较清静,儿女稍微孝顺的都把老人接回去过周末。
江曼恰巧也没在,听顾晓珊说,万丰大厦落成,她和两个朋友逛街去了。
这时机不错,驰见待在外婆的房间里,给久路发了条短消息,想找她出去游个泳。
铃声“叮叮”响个不停,约定见面时间在一刻钟以后。
恰巧外婆要睡午觉,驰见拉上窗帘,找了条薄被给她盖,之后轻轻退了出去。
他一转身,与人相撞。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哗啦啦直响。
驰见先去稳住老人,随后蹲下来捡药瓶,没等他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字,就被对方拿过去。
老人有几分熟悉,是隔壁房间住着的崔桂兰崔奶奶。她孤家寡人一个,老伴儿结婚没多久意外走了,无儿无女,多年前就被政府送进老人院。
驰见赶紧确认:“没碰着您吧?”
她没接话,目光发直。
这里住着的老人多少都性格孤僻、意志消沉,崔桂兰就是个典型代表。
驰见伸手在她眼前比划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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