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药手回春》第483章


去了?他素日和千山不是最亲厚吗?怎么今儿倒不见他?朕就说似乎是少了什么人,这看见你才想起来,哪儿去了?”
周谦忙道:“父皇忘了?前些日子口外马场有些事故,所以齐王亲自带人赶过去,如今正是对外作战之际,马场中的马是重中之重,恰好他也要督运粮草到边关,这两件事汇做一件,只怕还要些日子才能回来呢。”
周铭这才想起来,点点头道:“是了,朕倒忘了这件事,果真是不当皇帝,这身子就清闲了许多。”说完却又看着周谦训斥道:“只是你身为皇帝,怎敢如此私做主张就跑了来?看看惹得这一家子鸡飞狗跳的,你难道不知自己身份不寻常?出来一回得闹多大动静?”
这几句话一说,所有人都在心里翻白眼,心想真是丈二灯台照着别人照不着自家的。太上皇你还有脸说皇上呢,你出来一回,惊动的动静可也不小,以为你又是什么身份寻常的百姓不成?
宁纤碧也在心里腹诽,忽见小平安打了个呵欠,她心中又忍不住哀叫了一声,暗道有完没完了啊?这眼看着午时都过了,还让不让人吃饭?我都快饿死了,我儿子还要睡午觉呢。
好在周铭这会儿也饿了,他昨晚和沈媛商量了今日要偷着往这里来的时候便立下志向:一定要好好儿尝尝这民间自家做的饭菜,尤其是亲王府,比寻常百姓富贵,又不似皇宫御膳房里那么多讲究,东西定然都是好的。因今天早上就刻意吃得少,如今可不是饿了呢。
当下重新开宴,大长公主原本要让周铭周谦这两代皇帝做首位,却被两人摁在了首位上,周铭认真道:“姑姑是长辈,又是给你做寿,可不就应该坐首位上呢?”
周谦也道:“正是如此,侄孙今日是替千山来尽孝的,姑姑可以不把我当皇帝。”因好说歹说,大长公主无奈,只好坐在那里,接着太上皇皇太后和周谦顺序做了,对面是唐王妃薛夫人沈蔚沈茂,因皇帝也到了,他们两个便不能再在前边宾客里头,得来这里陪坐。
宁纤碧心中哀叫大家族太不幸福,纵然富贵又如何?我堂堂一个世子妃,竟然落得在这里布菜。当然,不独独是她,孙氏卢氏也都在这里,如今她们丈夫各封了官职,虽然是闲散的,却也替她们挣了诰命,因此两人心满意足,布菜都布的眉开眼笑骄傲自豪,完全不似宁纤碧那般“不识好歹。”
周铭吃得高兴,这亲王府用心整治出来的寿宴果然美味,比起御膳房那经过道道工序再递上来的精美菜肴还好吃。因一边吃着,眼看宁纤碧只是淡淡微笑,他素来知道这女孩儿的性情,料想着她不会像两个嫂嫂那样以此为荣,说不定还在心里抱怨呢,因便笑道:“千山媳妇,你不如坐了吃吧,不然看着你牢骚满腹的,朕都吃不好了。”
宁纤碧一惊,心想这皇帝变成了太上皇,难道还会读心术不成?因连忙笑道:“太上皇又来戏耍臣妾,我哪里牢骚满腹了?能伺候太上皇和皇上,给您们布菜,乃是臣妾的无上荣幸……”
不等说完,便见周铭摆手道:“罢罢罢,朕还不知道你?说这话也不怕牙疼。不过这一次朕和皇帝过来,的确是一切从简又从简,不然的话,单迎驾之事,你们就要从多少天前开始预备着呢,到那时,你就真要累成一滩软泥了。”
宁纤碧心想闭上你的嘴好好儿吃饭吧,真奇怪,皇家难道不是都讲究食勿言吗?怎么当了太上皇后就这么不讲究了呢?我难道不知皇上出来麻烦?也别说皇帝了,当日《红楼梦》不过是贾妃出宫省亲,那是忙成什么样儿呢?还特意修造了一座大观园,我们这要是提前得到信儿,是不是得赶紧把这条街占了修大大大观园才够啊?
因一面布菜,一面胡思乱想,可总算将太上皇和皇帝等都应付过去了。眼看着众人都又进去说话,周谦到底是皇帝,不能在这家里多耽搁时间,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周铭却赖在这里,看样子晚上还想蹭一顿,甚至住一夜。宁纤碧这个担忧啊,心想好嘛,你要是再住一夜,我饭都没时间吃了。
第四百七十章 家书
好在不一会儿,就有慈宁宫的太监过来,只说太皇太后身子不舒服,要召太上皇皇太后回去。周铭是个孝顺儿子,闻言也顾不上再蹭饭了,连忙和沈媛离去,这里大长公主拉着女儿的手恋恋不舍,宁纤碧却松了口气,暗自好笑道:该,让你借太皇太后撒谎,这下好了,太皇太后真不舒服了,到底被追回去了吧?
周铭离开后,前厅宾客和女眷们也就一起一起的散去,除了至亲的几个亲眷外,其他直到未时末都散尽了。宁纤碧就让轻怜沈璧珍等看着人收拾桌椅杯盘,自己回了凝碧院,刚进门就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叫芦花道:“快倒甜汤来喝,这半日可累死我了。”
不一会儿芦花就端了红枣莲子雪梨汤来,宁纤碧又让对了开水,把甜味冲淡了些,这才一口气咕嘟咕嘟喝下去了。方舒出一口气道:“可总算是活了过来,快,去厨房看看,有那好吃的捡一些来。前边先任凭五姑娘轻怜和管事媳妇们收拾吧,我是必要歇一会子了。”
芦花知道宁纤碧中午根本就没吃饭,因忙笑道:“都预备着呢,在小厨房的锅里热的。”说完就命小丫头们去拿,一边笑道:“真是想不到,这才从南城搬回来多久?便有这样天大的荣幸,太上皇皇太后和皇上竟然全过来了,奴婢从没想过这一辈子还有见到这些大人物的机会,如今可真是死也瞑目了。”
宁纤碧又捧了一杯茶慢慢啜着,叹气道:“富贵无极富贵无极,如今沈家可算是到尽头了。只是这一代还好说,下一代有小平安,大概也还好,再往后,又能富贵多少代呢?盛极而衰,否极泰来,这都是自古的道理,从没有变过的。”
芦花笑道:“后来的事儿谁能管得了呢?少不得图了眼前痛快就好。”说完见宁纤碧一点头,从床上跳下来道:“你说的没错,我刚刚也是糊涂了,竟庸人自扰起来。饭菜都上来了吗?来,让我就图个眼前痛快吧。“言罢出了内室,只见厅中桌上都摆满了菜肴,宁纤碧饿到现在,只觉着眼睛都蓝了,把丫头们都支出去,也顾不上什么贵妇形象,风卷残云般一通大嚼,直吃的肚皮似都圆了几分,这才放下筷子。
大长公主的寿辰热热闹闹过去了,很快宁家又来下聘,照样忙了一天,原本依照两家意思,是要把宁彻宣和沈璧珍的婚事在年前办了。谁知两个小儿女却是心有灵犀般的坚决,都说要等沈千山回来,必要让三哥(姐夫)喝这杯喜酒才行。因此虽是下了聘,婚事却到底又拖了下来。
“爷,您看您的冻疮又犯了,临走时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们千万看着,您就行行好,把鞋袜脱了,让奴才们给您上点药膏吧。”
边关军帐中,沈千山正在聚精会神看一幅地图,对长琴的话充耳不闻,只把这小厮说的口干舌燥,却也拿自家这位爷没办法。
须臾间长福进来,只看这景象便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因咳了一声道:“爷,***家信到了。”话音刚落,就见世子爷猛然抬起头来,双眼放光道:“阿碧的家信?在哪里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一边说着,早已伸出手去。长福将信掏出来,看着那厚厚大信封在心里腹诽,暗道也不知奶奶都有什么话可说的,每次家信都写这么多。
一边想着,那信早被沈千山劈手夺了去。长福便趁机道:“爷,您反正要看信,不如就让奴才们给您上点药膏吧。您要再这样下去,将来回去了,让奶奶看见这冻疮不但没好,反还厉害了些,寻奴才们晦气,奴才们冤不冤啊。要是爷您就这么不顾奴才们死活,那……那奴才们没办法,为了逃避责罚,也只好和奶奶禀明原委,就让奶奶知道,不是奴才们不尽力,都是爷不肯给奴才们机会。”
沈千山没好气瞪了长福一眼,咬牙道:“你现在倒是很机灵聪明了嘛,动不动就把你们奶奶抬出来压我。好了好了,抹吧抹吧。”一边说着,就脱了鞋袜,来到床上坐好,一边由长琴长福给他抹药膏,一边看着那家信。
没看到一页,忽听外面一个声音禀报道:“元帅,齐王爷来了。”
“哦?四皇兄来了?跟他说一声,让他等等,我等会儿去接他。”沈千山哪里舍得把信放下?因此挥了挥手,只听得长琴长福和门外士兵目瞪口呆,心想多大的口气啊,让齐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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