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第95章


“我们是故友。”徐娆点头。然后,形如一阵风的女子,扫着一柄拂尘飘然而去。
这身影远景如画,是世间最清平写意的一笔,也是他心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徐娆心中或许是知道了他的执念,不疯魔不成活的朱元璋,是一生一世没办法做到真正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浮沉随意的。
她这么一来,不仅解决了他心里的结,也顺手解救了那群山匪。
其实朱元璋自己心里明白,这些年权势越大,心里亟待填满又无可填满的洞便越大,他汲汲以求的似乎越来越多,而置于心坎的也似乎越来越放不下,徐娆让他和她从此恩怨两消做一对朋友,他心里恐怕真的接受不来。
但他明白徐娆的退让,明白徐娆不再藏恨,他心里比之此前总算是又好过不少。
至于这十多年的相思之苦……随它去罢。
……
朱元璋如今是天下之主,是大明最说一不二的人物,他说要放了那群山匪,便只是小惩大诫过后,给了他们一笔安生立命的盘缠,将这群乌合之众就地解散了。
此月下旬,朱元璋便已飞鸽传书,命人在应天府外徐娆所述的那个位置打点好了一切,皇帝起驾回都城,一路翠华摇摇,锦帐狐裘,这车队比来时还要多了十几驾。
一群人招摇地回到应天府,徐娆率先带着一种尼姑在城外安顿下来。
马紫越见了神色疲惫但出发前紧皱的眉头终于有几许松弛的朱元璋,内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悲,却还是强颜欢笑亲率后宫中人一同见驾,朱元璋一回头见这架势,登时哈哈一笑,“朕离京三月,让诸位爱妃担忧了!”
当晚朱元璋歇在了马紫越的寝宫。
这一晚两个人便只是躺在一张床上,马紫越心里有事不好明说,朱元璋似乎心情不错,一直滔滔不绝地与他说那些路上的所见所闻,却又决字不提自己与徐娆的相见经过。
马紫越如今贵为一国之后,当然知道徐娆已经举庵搬迁如今活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事实。她内心凄然,听完这些,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她才试探地问道:“那徐姐姐呢?皇上将她带回应天府,却不将她接入宫中?”
“罢了罢了。”朱元璋摇手,“徐娆她这人这么多年闲云野鹤惯了,朕也不想让宫中这些繁琐的规矩拘了她。你也知道她出身低贫,不比皇后与众位爱妃贤德大度、行止颜仪无可挑剔,这么多年虽久居庵堂,性子也不见转好……朕不过是想将她至于眼前,想见时见一面,不至于山长水远,轻易抛舍了这段情分。”
情分……
这两个字,曾不止一次地出现在马紫越自己和他身上。对于她来说,与朱元璋的情分便是这么多年相依相伴的患难夫妻之情,而对于徐娆,却是刻骨铭心的恋人,他永生永世也不可能忘了徐娆,在他心底,她永生永世也不可能比得过徐娆。
这场战役,一开始便是她输。
而她,竟然从来没有恨过。
不恨徐娆,也不恨朱元璋。
也许,这正是朱元璋最看重她这个皇后的地方吧,在男人眼底,她无疑比徐娆更具有母仪天下的风范。而这,却不是一个女人最想要的。
某一日,朱元璋与徐娆在茶阁喝茶,彩霞满天,倦鸟飞还,西天的云彩摇晃不散,如绚丽的绸锦绵延绘染,徐娆看着看着,突然偏过头来,果然朱元璋正在注视自己,她这么陡然一回头,他不自在地被茶水呛住,咳嗽了起来。
徐娆突然笑开,“皇上,晚霞难道不美?”
“不比你美。”朱元璋平心而论。
徐娆突然不语了,她偏过头临着雕栏往夕晖更浓郁处望去,天边云翳漂浮,而她的耳朵尖,不知是否被红霞所染,飘出了两朵粉色的晕红……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设定的是个悲剧,大家从姬君漓说的话就能推测出的。
唉,不知道为什么,写着写着最终成了一个开放式的。
唉,呆呆还是太善良了不忍心啊。
好了,现在只差最后一个结尾了,咱们不妨去姬氏本部逛逛?
尾声
第107章 被乐湮算计
幽暗明灭的烛火沿着甬道一直延伸至地底深处,阑干无影,新月初痕,除却头顶一方透明玻璃质的天顶,可见点点疏淡而缀的星子,再无一丝可透到外界的气息。
天井之中有一株枝繁叶密的龙爪槐,这棵槐树与其它不同,生得硕大而肥,叶隙丝毫不漏风,绵密的一帘绿影即使处身地底也芃芃生长着,枝干蜿蜒着,如龙的触须,整棵树便如同一只刀口的飞爪,褐色的枝影里幽然浓黑瞳孔,仿佛是树开了两条凌厉齐整的口子,射出墨深的锐光。
冷清无人的甬道里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正是姬陵,他小心惊恐地拉着另一个人俊秀的少年,一步步放轻了脚步往深处而来。
未几忽听一声暴怒的吼声:“玉怀瑾呢?”
玉怀瑾……自从上次在赤壁江面与族长一战之后,便不知所踪了啊。
姬陵惊骇得脚步一收,少年更是面如土色,战战兢兢许久,姬陵方才敢将酝酿许久的说辞脱出来:“主、主人,老大他……他战死了!”
“战死了?”龙爪槐的声音冷如寒铁,“我看他是不想换秋南颂的性命了!”
也是这时,那少年才抖如筛糠、面色发白地道:“主人,秋、南颂她,被人……劫走了……”
话音一落,两个人便集体被一道劲风掀出,重重地砸在外边尖锐的突石上,来不及反应,那道暴吼的声音便紧跟着呼啸而来:“废物!”
……
乐湮第一次进入姬氏。
这一天,天朗气清,姬君漓白衣翩翩,携着她嫩如藕节的一双素手,两个人漫步在飘花如雨的山坡下,溯时和碧珑因为姬君漓的吩咐早前已进入姬氏开始做准备。
两个人才绕着土坡走了一圈,乐湮还没出汗,但笑容圆满,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大帮子人,就像是突然从土里钻出来似的,一落地便乌压压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姬君漓和乐湮包裹在里边了。
乐湮大惊失色,捂着小嘴惊讶地看了看四周,又将目光收回到姬君漓身上,他皱着眉宇,却是轻易揽住她的瘦肩,转眼便老神在在地翘起了薄唇。
人群中为首的是一位耄耋长者,花白胡子,长缁衣,头上盖着连衣雪帽,手执一柄高约八尺的权杖,眼神慈悲温和,像一尊行走红尘的佛。
他拄着权杖走上前来,紧跟着率中人行礼,“参见族长!”
霎时间,整个土坡,甚至整片山丘,千余人齐声一喝:“参见族长!”
这声音,如来自鸿蒙初辟,如来自瀚海之滨,气势赫然,方才无人的丘陵地带此刻也冒出了千人的头颅,都睁着眼睛,穿戴着千余年前的旧时服饰,一动不动地等着姬君漓发话。
姬君漓心底无奈,却最终还是几步上前,将长者搀扶起来,“长老,我让溯时给您带的话,您都没收到吗?”
长者慈眉敛目,温和地垂着白色的衣帽,“族长之位,关乎我姬氏千年氏族的生灵大计,族长轻率为之,我等实在惶恐不安。这位子,族长不必自谦。”
姬君漓对这群人深感无奈,他看了眼身后的小丫头,乐湮一双明眸如汤汤淇水,不眨地盯着他瞧,不过却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是痛是无奈,还是一点畏惧与瑟缩?
那一日,他故意将舟牵引至江中,故意让她看见那些淋漓的鲜血与残酷的搏杀,不过是为了有今日,她能从容的站到他所在的土地上,从容看着他族人之间自相的杀戮而能袖手事外罢了。
她有多骇怕,他就有多愧疚。
他的丫头,本该拥有这时间最好的明媚繁华,最好的桃花源地,而不该被他绑上姬氏这条船,成为众矢之的。
他握紧了袖中的拳,沉痛地皱着眉,哑声道:“我已集齐八件圣物,复活老族长有望,他若醒来,我解甲归田,本该如此。”
“万万不可!”长老一惊,推着手摇头惊声道。
身后的一群族人不起身地请求:“族长,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族长之位啊?”
“族长,这位子姬薄铭等宵小一直虎视眈眈,老族长就算能复活,可也年老体弱,拿什么与姬薄铭等人抗衡?”
“族长,为生灵大计,不可如此轻率啊!”
……
姬君漓像一尊石像立在原地,他沉默着,俊挺奇秀的眉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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