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清平于世》第130章


“实心的长命锁儿?这是不是太贵重了。”心里估算了一下需要用的银子,沐秀儿有些犹豫,倒也不是吝啬,只是这样的礼,对于一般人家已是极为贵重,似二柱娘那般财物上不肯占人便宜的性子,怕是不会收。
这一点张逸也是考虑过的,不过,她也有她的想法儿:“就送这个,你想想,咱们顶多再过一月就要去南边了,我先前和你说过的,这一去想回来,怕也要一段时日,等到那会儿,只怕顺子家孩子都生了,指不定娃娃满月百日都过了,你也说了,婶子帮我们不少,这礼看着重了些,但若真算起来,也不过将后头的礼提前一块送了。”
沐秀儿听她说得很是有理,也就不再反对,倒是,听这人说到一月后去江南,不由得又让她想到今日的事,她眼下惹了沈夫人生气,会不会有变数也说不定,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张逸的眼没离开过她媳妇的脸,直到这会儿才察觉到这人脸上的小小异样,她是不知道原由的,只当沐秀儿还在考虑这送礼的事,略思忖了下,想想那些担心的问题也有道理,如今四五两银子在她眼中已不是什么大钱,可在别人眼里就不同了,确实有些思虑不周:“你说的也有理,这一下子送这样的一份礼是扎眼了些,要不,咱们不打实心大锁,打个小锁片,或是小木鱼儿?”
沐秀儿知她想差了,忙摇了摇头:“你这主意挺好的。”
张逸见她虽然答应,可这会儿明显不似先前那般有兴致,隐隐觉得有些儿不对劲,“怎么了秀儿?是不是还有别的事?”问话的语气是带着肯定的。
沐秀儿知道瞒不过,她本是打算等吃过了饭,再慢慢把事说给她听,好找她讨个主意,现在既然被看出端倪,也就无意隐瞒,抬起头对上她的眼儿,略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道:“承霜,我,我今天怕是把,把娘给惹生气了。”
生气?张逸全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你把娘给惹气了?”
沐秀儿轻点了点头,脸上很是忐忑。
张逸的脑子倒也转得快,确认听到的话后,很快联想到了,刚才封三娘那似有所指的话,再往深处一想,娘没有犯胃病,却早早独自喝粥歇下,必是故意这样做的,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能肯定,她娘是对秀儿有所不满了,这下心不由得重重往下沉了沉,她与秀儿的事,娘还没有点头答应,若不得母亲的认可,将来就算坚持守在一起,也必定会横生出许多波折,秀儿她不会放手,可对娘亲的孝道也不可舍弃,这关口出了岔子可不是好事。
心思百转,总得弄清事情再好做出对策,张逸咽了一下强稳定心绪,努力做出沉着样,拉过沐秀儿的一只手,小声劝慰道:“秀儿,你别担心也别多想,先和我说说,你怎么惹到我娘了?为的是什么事?”
沐秀儿手被她握着,心也定了几分,用力抿了下唇,这才慢慢把今儿早上所有的对话一一复述:“娘说,认我做女儿,明面上咱们兄妹相称,暗地里做夫妻。”一口气直讲到了最后。
张逸边听边思量着母亲每一句话的用意,待听完了这一句,突地插嘴,急急追问:“你是怎么答的?”
沐秀儿见她这样,咬了下唇,公布答案:“我说,我不愿。”先前声音不大,说到后头那三字,却是字字铿锵。
即便早就料到了答案,在亲耳听到沐秀儿的话后,张逸才如释重负般长长松了口气儿,悬着的心落回了原处。
沐秀儿能看出那一瞬间的放松,心也为她的这一丝变化而定了些。
张逸再次将前前后后所有一切细想了想,待想通了所有的关键,思及那最后极为坚定的不愿意时,心间霍地窜起了一股子欢喜劲儿,“傻秀儿。”带着爱怜的别样称乎脱口而出,眼中带笑,说的却是其它:“晌午,我回来时,你怎不对我说。”
沐秀儿已从这人的语气中感觉到了无碍,可想到沈夫人同封三娘对自己突然转变的态度,又有些不确定,她不明白这人何以如此笃定,她不明就理开口问道:“你不担心?”
“担心?”张逸声音中的笑意越发的深烈:“秀儿,你若答应了,我才该担心呢。”
“为何?”乍听她这样说,沐秀儿好不惊讶。
张逸这会儿倒是不急着解释,只一味地盯着追问:“那你先告诉我,为何说不愿。”将心上人两手握住轻摇。
沐秀儿心中着急,可这人摆着一副你不说我也不说的模样,闹她不过,只好老实说道:“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只是,只是不愿意那样和你在一起。”不是不晓得那是权宜之策,可就是不愿意点头,对上那越发明亮的眼,将心中的想法全盘托出:“我不能答应,我晓得,你也不会愿意的。”刚说完,手被人用力拉过,人撞入了温暖的怀中,被人紧紧抱住。
☆、第 89 章
“秀儿;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我就知道,你是最明白我心思的人。”张逸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话都说出来:“你真好,秀儿,你真好。”嘴里喃喃地不停;心里头乐开了花。
沐秀儿好端端地被这人猛地拉入怀中,先是一愣;待听清了耳边的话,都不需想;便明白了这人突如其来的举动所谓何来,瞬时,唇边抿出了一抹笑花。
彼此拥了好一会儿;张逸这才慢慢松开了怀抱,相视,眼对眼儿,头靠过去,和自家媳妇额头顶额头,刚要开口说话,外头传来了不合时宜的询问声:“少爷,是不是要传饭了?”隔着木门,外头是春晖在发问。
从窗纸透入的光线已不似之前那样亮,确实到了吃饭的时候了。
好事被人打断,这两人无奈相视一笑,张逸不死心地在妻子脸上亲了下,这才回道:“嗯,摆饭吧。”说完,她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开口小声说道:“我娘呀,只怕是故意在试你呢,这事你只管放心,等咱们吃了饭,晚上我再仔细给你解释。”
沐秀儿有了她这句话,纵然有再多疑问,心却是安了,轻轻点了点头。
等饭菜全都摆好,这会儿,窗被打开了,外头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桌上一盏小油灯,这会儿,春晖大抵是和厨娘一道在小灶里吃饭,那厢边娘的房里没有一丝动静,一眼看去,院子空落落。
张逸拉着沐秀儿一起坐到桌边,眼儿朝外头一瞧,难得的清静让她有了感慨:“好久都没和你单独吃饭了呢,这会儿,倒象回到了从前的日子了。”
听得她这样说,沐秀儿也有所感,伸筷夹了好大一筷菜放到了张逸的碗中,这些日子,因为桌上有长辈在,就连这样的小亲昵都没有了,“来,多吃些,我都觉着你瘦了呢。”说完,眼巴巴地盯着她看。
张逸乐呵呵地在媳妇的目光下,把饭菜扒入嘴中,很没形象地大口咀嚼,这举动也是只有两人单独相处时才会有,待咽下饭,她也夹了菜送到身边人的碗里,礼尚往来:“你也多吃些,我瞧你也瘦了。”
沐秀儿早习惯了她这时不时耍嘴皮子的不正经性子,这会儿没了诸多顾忌,笑说道:“你尽胡说,你这几日从早到晚的忙个不停,人自然是要瘦了的,我天天闲着,那还会少了肉。”
她说者无心,那听者就留了心,张逸素知这人是个闲不下来的劳碌性子,这天天关在院子里什么事都不做,在别人眼里是享受,在她眼里怕是最受不住的,只是,有些话儿她却不能说,不想破坏了气氛,她眼儿一弯,调笑道:“没少肉?”刻意地拖了音,又色眯眯地舔了舔唇:“吃完了饭,我摸摸,是不是真的没少肉。”
若在往日,这话落在沐秀儿耳中,她必是少不得白个眼,嗔一句,今儿许是禁欲太久,又难得单独吃饭,没了在沈夫人面前时的拘谨,竟一反常态,嘴角勾起一边,痞气地拿眼儿朝着那人平坦的胸前瞄了瞄:“那今儿,我也得验验。”生生地将那人噎得一怔。
吃完了饭,略收拾了一下,让春晖把热水留下,张逸早早将人打发了,接下来就该说正经事了,将人带到了床边上,并肩坐下,拉着手,边拨弄边小声解释:“我早先就同你说过的,咱们二房虽然人口简单,但里里外外伺候的也不少,因为我的身份,我院子里伺候的只有几个打扫的粗使,近身的丫头一个也没,可是,就算这样,那一双双眼儿也不少,说什么收你做义女,哪里是权宜之计,人前兄妹人后夫妻,这根本是瞒不住人的事,与其那样不明不白地做兄妹,还不如直接当夫妻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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