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所不知的她慌了》第148章

“好。”他眉眼弯弯，应得轻快。
“啊、还有灰原桑。”从研究所逃离的宫野志保，看起来又困又累。折木千夏转身。
“小千，你是能替她休息；　还是能帮她向阿笠博士交代专业设备和材料？”黑羽快斗轻巧地制住她，“两者，你都帮不上忙。所以，还是先顾及最让我担忧的你自己，好吗？”
他轻而易举地，说出了令她难以反驳的理由和熨帖的话语。
她总被黑羽快斗评价思考的方式出其不意；　现下看来他不逞多让。
折木千夏愣怔地微微颔首。
少年莞尔，妥帖地给躺好的她掖好被角，“乖。”
“那、快斗，麻烦你和灰原桑说一声，请她到卧室来休息——”
“小千？”黑羽快斗凝眉，“确定这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
“恩。首先排除你家。我公寓能安置人的，是卧室和客厅。与柯南君不同，灰原桑是柔弱的女生。”
“能以那样的身姿果决地从研究所逃跑，一路到这里。小千，你、确、定、她……柔弱？我觉得你别胡乱担心人家，她比你坚韧多了。”
折木千夏无言地直视黑羽快斗。
他蹙眉，不赞同显露无遗。
顾不及身体素质被评价为不如小学生的阴郁，她迅疾地思考起来。
“而且，我说了在事件彻底水落石出前，会一直陪着你。小千，你今晚准备怎么安排我？”
黑羽快斗又问。
答案彰明显著。请灰原到卧室休息，意味着他留下，就只有客厅。他不可能没窥见。
折木千夏好奇地将问题丢回去，“快斗，你希望被怎么安排？”
“客观的正确答案是客厅——”
黑羽快斗坦直，“主观的个人意愿是像今天早上那样，甚至……”
末尾，暗昧的声线恰到好处地轻了。
答案坦然、真实又率直。适当留白，使她难以不产生别有深意的联想。
她的耳尖倏地烫得惊人，天才的语言艺术再度刷新了她的认知。
束手无策的折木千夏生硬地结束话题，“麻烦你了，快斗。”
黑羽快斗应了一声，细致地将窗帘放下，照进来的霞光顿时暗了，适合休息。
他轻手轻脚地外走去，考虑起灰原哀的事。方才折木千夏在场，他和工藤新一默契地没有提及宫野明美更具体的现状，及隔壁茱蒂的探员身份。然后由他支开折木千夏，工藤新一趁机借此与她达成更有力的契约。她对姐姐的深情，不似假的。
黑羽快斗将卧室的门轻带上。
客厅里，压抑声音抽泣的灰原哀正伏在阿笠博士的肩，蹲下的阿笠博士一下一下轻拍灰原哀的后背。
工藤新一局促地站在一侧，看见他，抛来一个确认的眼神。
“灰原桑，小千让你去卧室休息。”
“……恩。”灰原哀呜咽了一声。
“把眼泪擦一擦，不然小千肯定会担心、好奇的。”他低声叮嘱。
“……恩。为什么、要瞒着她？她不知情，会更为失去姐姐的我担心……吧。”
“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我不想她牵涉更深。”
黑羽快斗答，在灰原哀面前蹲下，调出照片。
早上固定证据时，他顺便拍了白井，快速上传到云端并删除相簿里的原照。
“呐、你在组织见过他吗？”
“……没有，但——”灰原哀身体微颤，“他在拆窃听器？在这个房间？”
“昨晚被窃听了，已确认全部拆除。小千很信任他，他保证会很快找出犯人。你确定没见过？”
“组织有不少神秘主义者，尤其是情报人员。我多在研究所负责制药，见过的成员不多。我确认没见过他，但、我直觉他身上，有、有组织的气息……折木桑很、很信任他？”
“像难解的连环——他密切关注记忆有利用价值的小千，如果小千骤然改变态度，他一定会起疑……不如暂时维持现状，由我警惕地守护她。”黑羽快斗察觉她对组织的恐惧，“我会陪小千尽快帮你置办好必需品。”
宫野志保拭干泪，怔怔地惦着事，今天有太多惊和喜。
她之所以会暂住在这，是因为阿笠博士身负多职，难以兼任购买必需品的责任。
且比如衣服之类的，由年龄相近的同性带着，显然比阿笠博士更妥帖、有参考性。
“诶？”
她乖巧地折进昏暗的卧室，却发现折木千夏没有睡。
折木千夏坐直静静看过来，像是正等着她，摆出了轻声的手势，示意她关门。
宫野志保照做，缓缓走近，在柔软的床边坐下。
“灰原桑，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你尽量不要激动——”
“……恩？”
“你姐姐可能参与了证人保护计划。”
啊？
宫野志保彻底愣怔了。
如果疑问可以具象化，她肯定正带着一顶由诸多问号蹙成的头冠。
黑羽快斗不想折木千夏牵涉更深，折木千夏却是知情者？
“折木桑，你是……怎么知道的？”
“供惠姐姐周末给我发了一道文字游戏，我推理出来的。”
“你、姐姐？”
“恩。更具体的，我不清楚。你想了解更多的，我可以带你去找供惠姐姐，她昨天刚回国。或许，能借此联系到正被保护的你姐姐，得到一些更详细的信息。对你而言，可能是更幸福的选择。但如果这么做，就会有更多人知道身体缩小的奇迹，包括且不仅限于供惠姐姐、你姐姐、FBI探员——我不知道这对于柯南君，是福是祸，知情者一定是越少越好，啊、会不会被作为个案一直关在研究室……抱歉，我急着想告诉你，可现在特别困，因此讲得有些颠三倒四。不过，你姐姐现在一定牵挂着你。”
折木千夏低语，有明显的困意。
宫野志保微怔，任由她亲昵地搂着，心绪万千。
他们以此作为交换，稳固信任。折木千夏却以她为出发点，温柔地说「对她而言，可能是更幸福的选择」，同时没有盲目地支持她这么做，将可能导致的影响徐徐道来。
“可能会的。”
“诶？”折木千夏讶异。
“我不想作为研究材料被人参观、摆弄。”
“我只是恰好想到了影视剧情，原来……真的有可能？”
“交给自己隐秘地做，最稳妥。而且，我会有一个可以任我宰割的实验材料。”
宫野志保用放松的语气说。
组织里潜伏着FBI，难保FBI没有组织的爪牙。她的暴露，则牵扯着许多人的安危。
牵绊着她留下的理由，丝毫不比姐姐的分量轻多少。
“诶、诶诶，灰原桑，你是这么考虑的？”
“骗你的，算是对你过分自谦厨艺小小的报复。”
宫野志保掬起笑，将令她如坠雾中的疑惑全部咽下。
为什么要告诉她？
为什么只告诉她？
作者有话要说： 薛定谔的红方，尤其以赤井家为代表，一家人活得整整齐齐，目的一致，互相不联系（最新章真的是：）
玛丽和世良不知道赤井活着，秀赤井不知道玛丽的现状。
小柯什么都知道，但不知道赤井的打算。赤井不知道小柯都知道。
考试周结束了，同喜（笑
感谢睦月夕、沐今安的营养液 “灰原桑？”
折木千夏轻唤她。
宫野志保还不习惯化名；　总慢了一拍才能反应过来是在叫她，“恩？”
“这是别样的夸奖；　我想的对吗？”
恩。
宫野志保自知分明是「别扭」；　折木千夏却温柔地用了「别样」作形容词。
她好像找到了又一项折木千夏不同寻常的天才之处：可以轻易从他人的话语中掘出可爱的部分。宫野志保真切地觉得；　这是比擅于推理、具有科研天赋、过目不忘更弥足珍贵的特质。
折木千夏亲昵地环住她，温暖的热度传过来；　熨帖她的心绪。
宫野志保缄默。若忽略外表，正上高二的折木千夏年纪比她小，却更像是姐姐包容着她，包括有些任性的小脾性。
“折木桑，你在参加No。1头脑王吗；　作为参赛者等待正确答案的宣判？”
「不对」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又不想率直地回答「对」。宫野志保静默半晌，最后仍用了别样的方式承认。
折木千夏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不是欢喜，而是惊讶。
“诶、灰原桑，你知道这个节目？”
“稍微了解一些——你为什么那么惊讶啊，难道我不可以知道吗？”
“……唔、不是。”折木千夏顿了一下；　“我以为组织、呃，你……”
仅是两个短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