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角色美人》第88章


明苒坐在窗边小榻上,半伏在小几上临摹字帖,看了看正批着奏章的荀邺,小声道:“你是说二姐姐被送到清水庵去了?”
西紫在她旁边半弯着身,回道:“对,是老夫人下的令,夫人和老爷也没反对。”
明苒奇怪,又压低了声音问道:“这是为的什么?”把他们心肝宝贝儿送到庵里去吃斋念佛,不得心疼吗?
“说是老爷和夫人昨晚做了同一个梦,梦见菩萨说二小姐惹了脏东西,心性大变了,现在大公子遭此祸事只是刚刚开始,若再不治压邪祟,以后怕是要祸及满门。”
说到这里,西紫一顿,又继续道:“老爷夫人醒来后大惊,细查了一番,查到了雾心身上,昨晚的事情还真是二小姐的手笔。”
“老夫人知晓后直念阿弥陀佛,这才会生出将人送到清水庵暂住的心思,想是指望着去佛门庵堂这样的地方驱驱邪气。”
菩萨?托梦?还邪祟?这么巧呢?
她不禁又想起那回荀勉竹雨轩幽会李南月时说过的话。
明苒:“……”
李南月怕还真有筑梦的本事啊……若非如此,程氏和明尚书怎么可能做这样的梦,还如此精准地整到她二姐姐。
“七七?李南月会筑梦吗?”
七七一直在线上,自然也听到了西紫的话,“七七是游戏客服,七七也不清楚,不过听起来可能性很大哦。”
明苒其实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心中感叹李南月这个挂厉害了!
西紫禀报完就退出了书房,明苒停下狼毫走过去,敛裙蹲在书案前,双手扒着案沿,妩媚的桃花眼很是专注地看着一身暗花流云软缎长袍,端坐案后,眉目温雅清致无双的人。
荀邺掩上看完的奏折,反手转过沾了朱砂的笔,用笔轻敲了敲她的头,“怎么了?这是躲懒来,不想练字了?”
明苒摇摇头,“差不多都写完了。”末了,问他道:“陛下,你有做过梦吗?”
荀邺又取过一本奏折,提笔蘸了蘸朱砂,笑道:“自然是有的,难不成苒卿没有过?”
明苒当然做过梦,别说晚上,她就是午睡一会儿都能来一小段儿,不过……尽管噩梦保护罩好像能抵挡李南月筑梦,她还是有点儿担心,遂问道:“那陛下有梦见过李美人吗?”
荀邺略是奇怪地看向她,搁下笔,叫人近前来。明苒站起身过去,绕过长案及至椅边,他拉着人在腿上坐下,指尖碰了碰她的脸,摇了摇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明苒顺手拉住他的衣裳,侧身半伏在他肩头,附耳与他说起那回竹雨轩和今日托梦之事。
她嗓音生来偏软,与容色洽合的柔媚,温热的气息在耳边不断涌来,叫他锢着楚楚腰肢的手臂不禁收紧了两分,就在这稍稍分神时候,她已经说完了话,偏过来看他,等着他说话。
荀邺微微一笑,“苒卿是想说她有特别的本事能操控旁人的梦境?”
明苒嗯了一声,又反问道:“陛下信吗?”
荀邺与她攘了攘袖,良久看着她,薄唇微动,“信的。”他怀里抱着的就是一个更叫人惊奇的,操控梦境又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且,这样的话似乎一切都能说通了。
荀邺目光穿过槅扇,落在外头的花树上,眯了眯眼,扬声叫了王贤海进来。
王公公目不斜视,“陛下。”
“你叫人准备着,明日朕要去一趟相国寺见见法安大师。”
王公公应声,“奴才记下了。”说着便退出了门去。
明苒看他接受这么良好,下一刻就吩咐去相国寺,颇有些诧异,两眼凝视着,一时没缓过神,直到关门的轻响声传来,她才眨了眨眼。
这事儿说完了,她便要起身往小榻那边去继续临摹字帖。
荀邺收敛思绪,将人拉了回来,紧紧地揽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莫动,我就抱一会儿,再说说话。”
明苒弯眉笑了笑,“陛下不看折子吗?”
“剩的不多,一会儿再瞧便是。”他看着她,眉间唇边俱是浅浅的笑意,“说到梦,昨晚的梦,我倒还记得。”
明苒顺嘴就接话问他道:“梦见什么了?”
荀邺思索了片刻,在她注视下微微低头,凑近去堵住了她微张的红唇。
她先是一愣,下一刻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不禁微仰了头。
窗外雀鸟啁啾,烈日艳阳。
方才呼吸不畅,这一得了空,明苒便有些急促地喘着气,因两腿发软周身无力,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缓了一会儿,脑袋埋在他衣襟里轻蹭了蹭,才露出脸来,两颊泛红,眸润水光。
他眼睑轻落,望她长睫蹀躞,颤如蝶翼,轻抚过她发烫的脸,修长的手指穿过绸缎般的黑发,柔声道:“梦里就是这样的。”
明苒:“……”
第77章 
明苒沉默半晌; 两只手在他脸上捏了捏; 他也不动,看她脸红又拉下手去亲了亲。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 到底手头还有正事; 明苒回到小榻边一手撑着头,一手捏着笔。
荀邺抿唇往这边看了一眼,笑着拿起了折子。
明苒写着字,七七突然叮咚一声,“本次游戏结束; 评分SSS; 玩家; 要现在抽取奖励卡吗?”
她正想着这次的角色卡,就听见它来了这么一声; “先不抽; 放着吧。对了,怎么突然结束了?”
七七捧着脸,“景王妃准备离京; 到处走走; 暂时不会回来了,没有再进行游戏的必要啦。”
“那挺好的。”
如今顺宁郡主已经回府去了,府里又有李南月和荀勉; 跟云太妃一天闹一场,糟心事儿多得很,出去散散心怎么地也比闷在伤心地固守一个院子好得多。反正有权有势又有钱; 天高海阔的,哪里都比这儿舒服自在。
深居兰泽院七年的景王妃,在丈夫死了没多久后就离京,除了几个王府里的人道了几声古怪外,并没有在京都里引起什么波澜,只是景王府又少了一个人罢了。
云太妃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仿若老了十岁,精神头愈发不好了,荀勉一边守孝一边温书,为后面重进朝陵书院做准备,而李南月白日陪着他温柔小意增进感情,祈祷着快快攻略成功回正常世界,晚上则在梦里和明业勾搭上了。
她本来是没把明业放在选择范围内,偏偏明辞设计了她一手,她惯来小心眼儿,身为快穿者又带着一股子不同凡人的傲气劲儿。
即便把明辞弄到了清水庵住着,这心里头还是不爽快得很,正巧荀勉守孝,不能亲近,这便盯上明业了,在梦里飞速发展起了关系。
这些明苒都不知道,夏日炎炎,动一下就出一身汗,她从早到晚都不一定出趟门儿,最多就从榻上移到凳儿上,翻翻书,写写字。
阮淑妃和韩贵妃来串门儿,进来便是一股凉气,舒服得很。几人埋怨一会儿这跟烤炉烘笼般的天气后,便说起了已经移到花房去重点看守的凌栀花。
阮淑妃道:“凌栀花居然在长庭里,你这堂妹运气也真是好,没几个人比得。”
韩贵妃从冰碗里捻了颗葡萄,“可不是嘛,也是她先头因为李太后那事儿有罪在身,如若不然以这功劳,坐我这位置也成的。”
瞧瞧她老爹韩丞相激动的样子,陛下真这么赏,他估计头一个说好。
明苒抿了口酸梅汤,何止贵妃的位置啊,若非荀邺不按常规操作,说不得还能承个天命所归的名儿呢。
说到明荌她垂了垂目,又不由回想起当日她行刺李太后的事情。当时她就中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现在越想越能琢磨出些怪异来,只是这脑子里一条条的线实在有些杂乱,思索良久无果也只得作罢。
她兀自思忖间,淑妃和韩贵妃两人又说起了颜勤予。
“她们颜家和祖母娘家有些关系,但也不是特别亲,七岁那年一家子除了她,全死了个干净。到底是亲戚,往些年父亲与我幺叔也有些恩惠,祖母又瞧她可怜就一直养在身边了。她老人家很是疼爱的,比对我还亲呢。”阮淑妃撇了撇嘴,“小时候也不这样的,谁晓得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地来针对我。”
她是阮家的嫡长女,论年纪要比颜勤予大个一岁,依稀记得小时候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姓颜的长得小乖小乖的,说话温温柔柔的,她一度挺喜欢这个远房表妹。
她到现在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她做过点儿什么不好的事,颜勤予才会这么针对报复她。要不然为的个啥?
韩贵妃猜测道:“是家里一个人都没了,没得依靠,想着嫁个好去处?”
明苒唔了一声,“这几个论家世论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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