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农门桃花香》第645章


话没说完,一块金腰牌就摔在了他的面前。他惶恐地抬起头问道:“这是……是什么意思?”
“若是陛下问罪,就把这个给他。告诉他,是我东平郡王把人带出去的,到时候掉脑袋也是我一个人的事。”
“还有我!”韩铭念抹了把眼泪,双手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块象征着身份,名誉,地位的郡王腰牌,朝牢头扔了过去。他指着那腰牌说:“还有我……我……我是什么郡王来着?对了,元贞郡王!我元贞郡王也有份儿,要掉脑袋的话,我也掉了!你……你敢拦着,我就收拾你!”
牢头捧着这两块腰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蒙时抱着已死的悦媛缓步往外走去,赵远明拿着认罪状跟在后面,韩铭念瘪着一张嘴,眼泪汪汪地趴了起来,也跟在后面出去了。
蒙时一边抱着悦媛往外走一边低头看了她一眼,心里百般难过地念叨:“悦媛啊,真的没骗你,从来都当你是兄弟,和远明韩铭愈一样的兄弟。我又怎么会爱上自己的兄弟呢?我真不讨厌你,从来没有讨厌过,只是认为一个好兄弟走错了路罢了。若是有来生,你千万……千万要投胎成男人,还能跟我再做兄弟……”
走出牢门口时,杨莫可也已经赶到了。看到蒙时臂弯里抱着的悦媛,他跟韩铭念一样吓得腿软坐了下去,眼泪已经饱在眼眶里了。赵远明喊了一声:“都杵在这儿干……干什么?赶紧弄个车或者马的,不能让悦媛这样晾着,哭有个屁用啊!”
“对对对,”于自谦心脏到底要强点,忙踹了杨莫可一下道,“刚才咋来的?坐轿子吧?把轿子弄来!”
“谁还有功夫等着备轿子啊?”杨莫可难过道,“我一得信儿就从家里跑来了,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呢!可……可是赶来晚了!”
“也是,”于自谦强忍着眼泪拍了杨莫可肩膀两下,“你要是得了信儿,还顾得上……顾得上穿袜子,你真他娘的太不是个东西了!”正说着,韩铭愈远远地快步朝这边走来了。韩铭念忽然跃了起来,朝韩铭愈冲了过去。几个人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他就往韩铭愈脸上给了一拳。可这一拳打空了,韩铭愈躲闪开之后,踹了他腿上一脚,喝道:“发什么疯?”
“我……”韩铭念转过身来指着韩铭愈说道,“我真是觉得不公平!悦媛绑架你的时候,怎么不把你弄死呢?弄死你,可能就没那么多事!”
“韩铭念,你伤心过头了吧?郑悦媛说来是我媳妇,要伤心也该我伤心吧?”
“你伤心个屁,伤心个猪大肠你!悦媛做了你媳妇,得过一天好没有?你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没有?你伤心,你只怕在背后偷着笑呢!”
“铭念,”赵远明冷冷地看着韩铭愈说道,“跟他睿武郡王有什么好说的?不死都死了,这会儿子赶来也不像是哭丧的!”
韩铭愈看着眼前这几个大男人,除了蒙时和赵远明之外,其他三个几乎都是眼泪盈眶的样子。他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被抛弃,也像是被嘲弄,可脸上仍旧带着嘲讽的笑容,问道:“各位对悦媛真是长情呢?都哭上了?真叫人感动呢!我是不是得感谢感谢你们啊?”“韩铭愈,你来看悦媛的,还是来说这些无聊的话的?”于自谦不耐烦地问道。
声好收跟。“我是得了信儿,说她畏罪自杀在牢里,赶来处置她尸身的!”韩铭愈看了一眼蒙时道,“多谢你了,还舍得把这个你不要的女人从牢里抱出来。你别告诉我,你现下才后悔,才发现自己还记挂着悦媛吧?”
☆、第五百二十六章 送帛金引出足印
蒙时看了韩铭愈一眼,没有打算理会他的念头,而是对赵远明说:“去弄辆马车来,把悦媛送出去。”
“不必了,”韩铭愈往蒙时跟前一挡冷笑道,“爷爷说了,郑悦媛现下还算我的妻子,她的丧事自然该由我这个做丈夫的来操办,就不必劳烦你东平郡王了!”他说完抬手招呼身后跟着的两个随从道:“把王妃搬抬回去!”
“都给我站住!”蒙时阴沉着脸轻声喝道。
“哟?舍不得啊?”韩铭愈还是一嘴的讽刺味儿,“早干什么去了?早知道会是今天这下场你就该给她一个平妻的身份,又何必这会儿子来忏悔呢?要是心里真过意不去,就往她坟前哭哭吧!横竖我不会亏待于她,坟还是会给她垒上一堆儿的!”
“韩铭愈,你真他娘的太过分了!”韩铭念指着他骂道。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韩铭愈再次吩咐身后的随从道,“都还杵在那儿做啥呢?没见着人家东平郡王抱不动了吗?还不接过?”
“谁敢上来,就是自己找死!”蒙时丢出了一句狠话,那两个随从都不敢动了。他转身把悦媛交到了赵远明手上,然后对韩铭愈说:“跑这儿来不是哭丧的,也不是来难过的,只是来耍威风的。绑架了自己的媳妇终于死了,你是不是觉着自己脸上就有光了?就能不被人笑话了?”韩铭愈往前迈了一步,面露凶相道:“我再说一次,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我会跟爷爷说你违抗圣旨……”
“是你的圣旨,还是外公的圣旨?你恐怕迫不及待想传圣旨了吧?悦媛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就算抛开夫妻情分不说,与你也有同窗情义!”
“同窗?跟个女人有什么同窗情义?你能拿她当兄弟吗?”
“我能,”蒙时点点头说,“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就是为我的兄弟出一口气!”
“什么意思?”话音刚落,蒙时忽然出拳击中了韩铭愈的鼻梁,他顿时惨叫了一声,往后扬去。那两个随从赶紧扶着韩铭愈,却被蒙时喝斥道:“退下去,要不然连你们也一块儿揍!”韩铭愈捂着鼻子,指着蒙时说道:“你要反了吗?你敢揍我?”
蒙时一边靠近他一边说道:“我今天真是要揍你,把从小到大让着你的全给揍回来!论真刀真枪,你韩铭愈出不了我五招就得人头落地。你注重姿势,而不在内练,动作浮夸,一点都不扎实,名副其实的只是个绣花架子!还妄图上战场上立功?只怕会给外公丢进脸面,让严亲王的将领们传为笑谈!”
“过分!”韩铭愈被彻底地激怒了,从旁边随从腰间拔出佩刀朝蒙时挥了过去。韩铭念紧张地大喊了一声:“哥,小心!他疯了!”
蒙时闪避了几下,忽然扣住了韩铭愈的右手,学香草的过肩摔,将他抡翻在地上,夺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又急又羞,叫道:“有本事你就现成杀了我,看爷爷会不会放过你!”
“没事我杀啥人了?”蒙时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我又不是你,还没发疯呢!这回只是警告你,下回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他说完把刀丢回了给了那随从道:“扶着你们尊贵的骏马爷回去,小心闪了腰!”
这时候,于自谦找来了一辆马车,赵远明把悦媛放在了马车上,问蒙时:“送哪儿去?郑家是没了,还能去哪儿呢?要不然送我家去吧,我不介意给悦媛办回丧事。”
“送我哥家吧,”蒙时说道,“他正好不在,院子是空着的,办丧事最好了。他要是晓得悦媛已经……也不会介意的。”
“那好!”杨莫可忙说道,“我和自谦去备香蜡纸钱棺材寿衣啥的,不过你们得找个人给悦媛擦身子啊!”赵远明道:“我府上有个老妈妈,从前替人干过这些事,做事倒还老成。我现下就派人回去叫了她来。至于坟地,一时之间真不太好找。”
韩铭念这会儿也不哭了,拍着胸口道:“我去找,城外我熟悉,再怎么样也得给悦媛备个像样儿的坟地才是。你们先去着,我这就出城寻寻。”他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对杨莫可说:“那份子钱照旧先你垫上,回头我再添补上,棺材别买太差的,不说什么紫檀的,黄梁木总该备一副,要不然配不上悦媛。”
杨莫可点头道:“放心放心,我晓得该买啥样儿的,你赶紧去把坟地寻着才是!这虽是秋天,尸身也不能搁置太久了。”
韩铭念立刻转身跑出了地牢大门。杨莫可和于自谦赶着去置办丧事用品去了,蒙时和赵远明则送了悦媛到唐廉家,吩咐下人拉起白帐,挂起白灯笼,布置上了灵堂。这赵明丧。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永成帝耳朵里,而韩铭愈正跪在他跟前告状,说蒙时不但不交悦媛给他,还企图拿刀砍他。永成帝听得冒火,拍着桌子怒斥他道:“你到底有点出息没?遇着这样的事是回来跟朕告状的时候吗?蒙时抢了悦媛,你是她的丈夫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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