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废妃之福来运转》第94章


萧曌横剑同时,季宝珠的头突然对着城墙撞去,瞬间鲜血染红了城墙的青砖,季宝珠身子软软地缓慢倒去,萧昂回身,一下子惊呆,迅疾扑上去,抱住她向下滑去的身子,悲痛欲绝高喊:“宝珠……”。
两军罢战。
次日,萧昂下旨退位,让位于皇四子晟。
不日,季云海的军队和晋朝军队几乎同时赶到,新帝已立,安王摄政。
次日,季云海次子失踪几年从建州女真部借兵援父,也兵临城下,得知新皇将登基,建州女真部未入城,即便回返。
永王部安顿好永王遗体,而季宝珠因流血过多已奄奄一息。
两下里罢兵,宫中准备新皇登基,新皇尚在襁褓,责安王监国,晋朝兵马归季云海父子统领。
VIP最新章节 85大结局(二)
各路大军滞留城外,安王、季云海等带着少数人入城。
新皇登基;小皇帝萧晟由季云海抱着登上了皇帝宝座。
安王为首;文武百官三跪九叩;齐声山呼万岁。
萧昂退位,封太上皇,季宝珠尚昏迷中封母后皇太后,萧昂搬离乾清宫,搬去皇宫西南寿康宫颐养天年。
半月后,季宝珠睁开眼,房间内阳光明媚,一束光影中一熟悉的背影;季宝珠嘴唇动了动;似唤永王名讳;待那人转身,季宝珠看见,眼泪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安王萧乾走到榻前,弯腰俯视着她,眼底一丝欣喜道:“你总算醒了”。
季宝珠眼泪成对成双落下,萧乾看她难过,有点手足无措,拿起她搭在枕边的帕子,轻轻为她拭去泪水,自己却也难过别过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眼底深深的伤痛,以免更增加她的痛苦。
后宫嫔妃搬离所住的寝宫,尽数搬去南宫养老,这其中也包括已怀有身孕的贤妃的妹子上官宝林。
安王带人入宫,直奔柳贵太妃住的延禧宫,却来迟一步,柳贵太妃三尺白绫,了结了性命。
望着梁上悬着的柳贵太妃早已僵硬的尸首,萧乾心上的重石,到今个才算移开,他可以好好看看头顶这方蓝天,和那令他牵挂的女子。
萧乾命人把贤妃尸首成殓了,但不许葬入皇陵,宫人只好拉去野外草草地埋了。
安王随即带人赶往贤妃宫里,贤妃早已得了信,安王进殿时,就见贤妃坦然坐在殿中央,看见安王,未有惊慌,平静声道:“安王,臣妾生无可恋,只求安王发慈悲,臣妾妹子上官宝林已怀有身孕,求安王善待臣妾妹子,臣妾死而无怨”。
萧乾道:“本王从不乱杀无辜,你在深宫多年,害人无数,本王早就想除掉你,便赐你个全尸,你自行了断吧,免得污了本王的手”。
寿康宫
萧昂问白如氏道:“太后醒了”。
白如氏语气里少有的波动,答道:“醒了”。
萧昂问:“她说些什么?”
白如氏片刻踌躇,萧昂道:“白御医不妨直说好了”。
白如氏道:“她唤着永王”。
萧昂眼神一暗,像是一根针刺上心头,良久,沉声道:“她身子可好?”
白如氏道:“在调养个把月,只是……”。
萧昂紧跟着问:“只是什么?”。
白如氏看着萧昂有点为难,在萧昂目光逼视下,只好道:“只是心病难医”。
白如氏走出寿康宫
就听身后传来萧昂痛心疾首大声道:“难道是朕错了吗?”这一声悲怆的呐喊在寂寞的大殿上回荡。
萧曌的棺椁要运回西北陕西边镇,萧曌曾说过,死后葬在那里,看守大晋国土。
而身为太后的季宝珠却做了个惊人的决定,随永王棺椁去陕西边镇,并滞留那里。
尽管安王,季家父子不同意,季宝珠却执意如此,她准备同永王棺椁一同离宫。
朝中大臣为掩人耳目,对外只好宣称太后对南方气候不适,居北方养病,待痊愈在行归宫。
如今大晋全国兵马已由季云海父子把持,安王辅政,她也能放下心了。
夜晚来临,季宝珠来到晟儿床前,坐了好一会,芳春难过地道;“太后就这样舍了皇上,独自远走”。
季宝珠为晟儿掖好被角,伏□,贴了贴晟儿润泽的小脸,心里说了声:“娘走了,娘对不起你”,然后,站起身来,道:“晟儿有这么多人照顾,我也能放心地走”。
晟儿身边有芳春,雨燕、荣宽和春财,春儿,旺儿几个照管,她又求了淑妃搬来乾清宫,特为照顾晟儿,这阖宫中,唯淑妃她是最信任的,这样她走得安心,没了后顾之忧。
内有淑妃,外有安王,和季家父子,可谓无有牵挂了。
夜风习习,季宝珠站在翠华西阁上,目光穿过层层宫阙,皇宫,这生活六年的皇宫,承载着多少泪水。
这时,轻微衣袂摩挲声,伴着脚步声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男中音道:“一定要走吗?”
季宝珠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她没说话,或不屑说什么。
萧昂站在她身旁,略带感伤道:“宝珠,相信朕并不想伤害你”。
季宝珠心中涌起恨意,切齿道:“可你伤得我体无完肤”。
萧昂一把扯过她,盯着她的眼睛,妒火中烧,道:“是为了他吗?”
季宝珠冷眼看着他,萧昂失落地慢慢松开手。
半天,萧昂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恳求道:“宝珠,你忘了曾说的话吗?愿与朕放弃所有,找一处世外桃源,过着与世无争的恬淡生活”。
夜风卷起季宝珠乌黑长发,冷冷的空气中,虚飘飘的声儿传来,“你不觉现在说晚了点吗?”
萧昂双手猛地握住她瘦削的肩头,定定地看着她道:“别离开朕,连你都离开,朕就一无所有了”。
季宝珠唇角微扬,讥讽地道;“你曾什么都有过,是你亲手毁了它”
萧昂一把揽过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一松手,她便会走掉,低声下气道:“宝珠,朕不能忍受没有你的日子,哪怕你心里装着别人,朕也愿意你留在身边”。
季宝珠身子一动不动,萧昂觉得他身体里最重要的东西一点点抽离出去,令他恐慌绝望。
季宝珠平静的声儿道:“我要去他曾呆过的地方,住他住过的屋子,感受到他的存在,这样我的心才踏实”。
萧昂定在哪里,这一瞬间,他宁愿是萧曌,他死了,却在她心里活着,而自己活着,在她心里却死了。
十年后,西北古道上一行辇车驶过,扬起漫天黄沙。
车子里一女子温柔清音,“白御医,往南走这天都暖和了,京都花都开了吧”。
一男子温润自在的声音道:“太后,三月打春了,不知京城有什么变化”。
那女子清绝声儿又响起:“上次安王来西北不是说了吗,新皇登基后,国泰民安,京都繁华热闹,常有异族商贩往来,我大晋朝的东西在他们是稀罕物”。
那女子声儿又传来:“白御医,你跟了哀家这十年,人在西北,这次回京城,娶妻生子,也不枉人生一世”。
那男子依旧温和声儿道:“微臣老了,亲事不提了,还是陪着太后吧”。
寿康宫
太上皇萧昂病重,躺在卧榻上,张德全在跟前服侍,萧昂朝殿门口巴望着,声儿微弱地道:“太后回来了吗?”
话音才落,殿下翩然上来个鹅黄春衫女子,澄澈的双眸,一如当年,那明媚少女,只是眼底晕着一股恬淡。
萧昂轻轻唤道:“宝珠,是你吗?”
季宝珠如今的季太后上殿,数年未见,在见之时,恍如隔世,季宝珠福福身,淡淡声儿道:“多年不见,你可好?”
萧昂苦笑,涩涩地道:“朕要是知道临死之时你方肯见朕,朕早就不等这么久了”。
季宝珠清纯的面容丝毫未留下风霜的痕迹,也许这十年她心平静无波,才没有变老的缘故。
萧昂深情地看着她,涣散的瞳仁闪出异样的光彩,断断续续地道;“朕…。。要走了,十年,你可消了那口气”。
季宝珠淡然一笑,道:“这十年我生活得很好,我渐渐明白他为何喜欢那里”。
萧昂阖上眼,眉心一跳,道:“你还是没有忘了他”。
季宝珠轻轻道:“我会好好活着,为了他,他一定能看得到”。
萧昂阖上眼,气息慢慢弱了。
榻上的曾经带给她无尽痛苦的人已走到生命的尽头,所有爱恨将随着他离开,永远消失了。
季宝珠走出殿外,赫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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