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墙内香》第98章


便顺口问了一句:“莫不是问天公子所绘?”
欢姐儿一脸茫然:“不晓得呢,问天公子是何许人?”
卉瑜看她真不知道,便道:“也就是一个画师,看着有那么点他的味道。”
这么一件画作。放在诸多琳琅满目的礼物中也是极不起眼的,大家也就说了那么几句,这个插曲就过去了。
看戏,宴席。程序性的过程,卉瑜就和朵瑜,大姑。二姑一块说着话,欢姐儿一直也跟着。本来不是多熟悉的人。卉瑜她们也特意与她弄熟关系,谈话间就不免有点插不上话。不过欢姐儿却是不介意的样子,大部分时间安静听着说话,间或插几句嘴,倒也不讨人厌。
卉瑜不禁感叹,这欢姐儿跟廖夫人怎么差这么远,真不像是廖夫人养出来的。
宴席到了未时,就散去了。卉瑜和朵瑜陪着一块送客。
到了廖家这一行人,欢姐儿拉了卉瑜的手,说道:“姐姐有空可得到我们家做客,妹妹有好些话想与姐姐絮叨呢。”
卉瑜心里暗念,咱们又不熟,你家还打过丹瑜的主意,还是远着点吧。于是礼貌性地道:“嗯,有空必是回去造访。”
走远之后,廖夫人说道:“你怎么上杆子粘着卉姐儿?还嫌他们楚家给咱们的晦气不够多?”
欢姐儿本不欲与廖夫人说道,但是廖夫人追根问底,只得敷衍道:“本就是表姐妹,该是亲近的,只不过原来疏远了。”
廖夫人很是不屑,哼哼道:“你当她们表姐妹,她们还不知把不把你当回事呢。”
欢姐儿道:“三表姐和四表姐不是那种人,您不知道,就别瞎说了。”
廖夫人不满欢姐儿这种态度,拧了把欢姐儿的胳膊,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不知道你还知道了?你才见过她们几次?真是个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欢姐儿被这么一拧本就疼得直掉眼泪,又听得廖夫人说的难听,愤愤说道:“怎么就白眼狼了?怎么就往外拐了?哪次你与爹爹吵架我没帮着劝?不过说句公道话,就说这些个戳心窝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姨娘生养的呢!”
廖夫人那泼皮性子,哪里听得欢姐儿这样说道,骂道:“什么姨娘生养的,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你说你那是公道话,我怎么就没觉得?你要向着楚家,也不想想你二哥是怎么受辱的?”
欢姐儿听得脑仁都疼,知道廖夫人是个不肯嘴巴上吃亏的,索性不理她,兀自坐着发呆。
廖夫人嘴里念叨了几句,没人搭理。也消停了。
丹瑜的及笄礼过了没多久,就到卉瑜的十三岁生日了。
卉瑜未完全出孝期,不能大办,也就是家里人外加亲近的亲戚和朋友。
大姑和二姑自然在受邀之列,欢姐儿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老早以前就书信给卉瑜,暗示已经在物色礼物。这一来,卉瑜不请她倒也不合适了。因此,把欢姐儿也叫上了。
许久未见的窦氏也特意抱了新姐儿过来。
自从新姐儿出生,卉瑜就甚少去长房了,因此也没见过几次。这次一见,觉得大了不少,长得挺俊俏,眉眼依稀看得出楚朝的影子,倒是不像春菊。
既是过生日,自然少不了送礼物。常氏,廖氏,周氏,窦氏给的都是金银饰物,丹瑜,朵瑜,大姑,二姑送的都是些小玩意,欢姐儿送的是一幅字帖,仍是没有署名。
待得宴席结束,常氏等人都陆续回去了。只留下朵瑜,大姑,二姑和欢姐儿,去了玉蓉院与卉瑜说会话。
欢姐儿似是要打入卉瑜的圈子般,一改上次的淡定,活跃非常。
拉着卉瑜的手,一会问“平日里都做什么秀活?能否借妹妹看眼,也好长长见识”,一会儿又说“姐姐的笔和砚台看着就是好的,想来是爱好丹青笔墨的,能否赐教妹妹一番?”
卉瑜又不好不搭理她,只得耐了性子一一回答。
临到要走了,欢姐儿又说手帕拉在屋里,又折腾一遍回去拿。
这一天闹腾的,把上次对欢姐儿的好印象都弄没了。L
☆、第一百一十五章 考核
到了年底,日子就过得飞快了。
各家各户,富的穷的都开始准备年货。
因着各家夫人小姐们要备下过年的装扮,谁都想着能艳压群芳,又兼胭脂铺进了一批新货,惹得城里的夫人小姐趋之若鹜,倒是赚了个满盆钵。
卉瑜听得朵瑜从范忠那里得来的信,知晓这次年底分红可是能拿不少,心里也不禁高兴起来,又想着玉蓉院的人辛苦了一年,该是给他们赏点银子,犒劳一番。
卉瑜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分赏银,朵瑜已经将话题转到新近发生的八卦上面了。
“那李家和齐家结亲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据说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明年冬天,只等齐家公子下场结束,就大婚。碧华姐姐这回可就得在家里绣嫁妆了,过完年就不再来学堂了。”
本来丹瑜因为之前的亲事闹剧,就已经不来学堂了,如今再少个李碧华,更显得人少。
卉瑜暗想,少了两个学霸,考试倒是压力小了不少。
朵瑜继续道:“碧华姐姐亲事定了,现在西北城都等着看二姐姐的亲事了。也不知大伯母她们有什么打算,也没听到动静……”
长房杨姨娘的院子里,丹瑜逗弄着朋哥儿。哥儿已经过了百天,长得越发机灵可爱。一逗就咯咯笑个不停。
许是亲姐弟的关系,朋哥儿与丹瑜特别亲,哪怕哭闹的时候。只要丹瑜过来一逗一哄,马上破涕为笑。
惹得杨姨娘每每都说:这亲姐姐比亲娘还亲呢。虽说嘴上吃着醋,心底却是高兴的。每次都坐在一旁看着姐弟俩逗乐。
然而今天杨姨娘并没有笑意。反而叫了奶娘把朋哥儿抱出去,独留了丹瑜说话。道:“姑娘,夫人对你的亲事可是有什么口风?”
丹瑜面上淡淡道:“没有,这些日子我都在礼佛,倒是极少见到母亲。”
杨姨娘一听就着急了:“姑娘怎么这么不上心。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好歹你也去夫人那里探个口信,整日里在佛堂呆着有何用?”
丹瑜冷笑了两声。道:“去母亲那里探信就会有用么?还不是她们想让我嫁谁就嫁谁?还不如来个不闻不问,还能在她们眼里讨个好名声。”
杨姨娘见丹瑜意兴阑珊,想到是庶出的身份才会让这么出色骄傲的女儿受尽牵绊。便道:“是奴婢害了你,要是托生在夫人肚子里,你又何苦委屈求全……”
丹瑜仍是没有动容,道:“姨娘就别操心这事儿了。也别自责。我自有打算。不会委屈自己的。”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狠决。
这眼神的变化没有逃过杨姨娘的眼睛。杨姨娘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觉得这才是原本的丹瑜,不由担心道:“姑娘莫不是有盘算?”又想起之前设计段则梧的事,急忙握了丹瑜的手,道:“你可千万别拿自己的名声去做赌注,再来一次,侯爷定不会轻饶了你。”
丹瑜知道杨姨娘所指何事,便道:“姨娘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犯过的错我不会再犯的。”
虽说得了丹瑜的保证。可不知怎的,杨姨娘仍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得一再叮嘱了丹瑜。
年底除了当家主母忙着内宅置办年货,还有就是官员们应付来考核的朝中官员。尤其是任满即将进京述职的齐书正,向怀中。上上下下打点着,就怕一个伺候不好,给自己的回京惹麻烦。
只是不知怎的,这次来的巡视员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不管是酒席还是声色,都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
倒叫齐书正和向怀中捉摸不透,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一日,那巡视员推掉了官员们的应酬,只说要在屋里休息。
驿站的小二也是松了口气,不然络绎不绝来拜访的官员也叫他们吃不消。
待到了晌午,小二正要给他送饭。却见的那巡视员带着的小厮,张罗着两个人,提了好几个锦盒,走了进来。
那小厮对小二说道:“我们老爷叫了外边的席面,您就不用送饭了。”
小二“哦”了一声,却是暗自纳闷,哪儿的席面?也没见锦盒上有个标记……
那小厮把送席面的领进巡视员的屋子,就悄然退下了。
那送席面的两人把帽子一摘,豁然就是李彻和陈东亭。
那巡视员对着李彻道:“小李将军现在威名远扬,京城里都传遍了您的英勇杀敌事迹呢。”
李彻抱了个揖,道:“左大人谬赞了。在下不过是运气好打了几个小胜仗,比起肃北侯那还是差远了。”
左巡视官摸了摸胡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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