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墙内香》第104章


李彻插嘴道:“三姑娘不必担心,在下有军中的药膏,三姑娘可以先抹上。对于去除淤血是很有效的。”
说完递过来一盒膏药。
彩云接过药膏,道了谢。
因着卉瑜的妆都花了,又找了舒娘子要了水和胭脂,重新洗脸匀了面。
舒娘子虽然很惊诧卉瑜如此狼狈,却聪明的什么也没问。
待得卉瑜梳妆完毕,又抹上了膏药,已是申时末了。再不回去可就真不行了。
于是卉瑜向李彻再一次表示了感谢,就辞别而行。
李彻看着卉瑜准备走进马车,犹豫了一下。急忙上前了几步,道:“三姑娘,车到山前必有路,千万不可以自暴自弃。在下也会尽力帮助你的。”
卉瑜没想到李彻会出手相助。只当他是说句客套话。便点了点头,道:“多谢李将军了。”
卉瑜走了之后,陈东亭一脸不解:“将军何必去掺和别人的家务事呢?”
李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既是有能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就当积德了…”
这话要是别人听了还得以为李彻是多么慈悲心怀的一个人,但是陈东亭追随李彻多时。对于李彻面上乐呵,实则杀伐决断的性格非常了解。这般管闲事可真不是李彻的作风。
还没待得陈东亭再多问一嘴,李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还有要事未做。”说完,朝城中方向走去。
一回到玉蓉院,卉瑜的样子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唐妈妈更是记得又叫了翠绿去拿热水毛巾敷上,又叫彩云去廖氏那里请示了找个大夫。
卉瑜赶忙拉了唐妈妈的袖子,哀求道:“妈妈,妈妈,快别惊动二伯母了。本就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再叫了二伯母担心岂不是过意不去?再者,二伯母知道了,以后可就没这么容易出去了。”
唐妈妈虎着脸,道:“姑娘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出去?你看你这张脸,要是留了疤可咋办?到时候就算是有人求你出去你都不敢见人!”
眼见着唐妈妈就要去叫人,卉瑜情急之下只能道:“妈妈,我这有李彻将军给的金创药,据说是军中极好的,我已经抹上了。要不,等明天还是不好,再去叫了大夫?”
唐妈妈盯着卉瑜,问道:“李将军怎么会给姑娘金创药?姑娘此番出去到底做了什么?”
卉瑜见瞒不住唐妈妈,只得把如何去堵了廖尚,又怎么发生冲突,李彻又怎么帮着结尾,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唐妈妈听得心惊肉跳,道:“妈呀,这么个主,怎么能让姑娘嫁过去?快,咱们禀明了大夫人去,趁着没定下来,赶紧把这门亲事退了!”
卉瑜却是颓唐着脸,道:“我又何尝不想揭穿廖尚的面孔,好摆脱了他。只是那廖尚狡猾至极,又是个伪君子,当时又没别人在场,我就怕说了出来,反被他歪曲,于我更是不利。所以才想瞒了下来……”
唐妈妈听得重重叹了口气,道:“那咱们可怎么办?这还没成亲,就这般对姑娘,又是带着怨毒的心思寻的亲事,这不是生生要糟蹋了姑娘么?”唐妈妈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不行,老奴就算是豁出去了,也要拼死阻止这门亲事!”
唐妈妈一脸的决绝,不知怎的,让卉瑜想起来方妈妈,那种失去身边人的痛苦感又袭上心头,不能再让身边人为了自己去以身试险了!
卉瑜便道:“妈妈,大伯父也不知怎的非得应下这门亲事,就算你去说,也改变不了大伯父的心意的。到时候陪了夫人又折兵,让我怎么过意的去?”
唐妈妈既是欣慰卉瑜对自己的爱护,又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脸上一下子就松垮了下来,道:“难道咱们就这么任人宰割?”
卉瑜叹道:“本来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不在,最是大伯父大伯母做主。如今他们都一口应下这门亲事,除非是廖尚的丑恶行径暴露于众人面前,不然,我不同意,只能被世人视为不孝不忠,不守妇德。”
唐妈妈迟疑了:“那廖尚如此奸诈狡猾,怎样才能揭露他啊?”
不知怎的,卉瑜想起了李彻所说的会帮助自己,虽然交往不多,但却莫名觉得李彻是个一言九鼎,值得信赖的。也许可以找他帮忙……
事不宜迟,卉瑜提笔写了封信,赌着李彻会与陈东亭在一块,赌着李彻会帮助自己,让唐妈妈想办法一定要在今晚送至绛红那里。
唐妈妈将信送至红绫胭脂铺时,绛红方才与陈东亭吃饭吃到一半。
诧异于唐妈妈深夜造访,绛红深怕卉瑜出了事,把碗筷一放,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唐妈妈只说了信一定要尽快交给李彻,又说此事事关卉瑜终身幸福。
绛红大惊,送走唐妈妈之后,拿了信就跟陈东亭说了卉瑜求助之事,又问他是否知晓事情原委。
陈东亭只得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绛红。
绛红听完生气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要是姑娘就这么嫁了,你我怎么对得起师傅?”L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求
绛红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陈东亭急忙安抚道:“我就是怕你着急,才不敢跟你说。你瞧你瞧,气成这样,对孩子多不好。小心他出来之后不听话。”
绛红狠狠地掐了陈东亭一把,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臭贫!快,去把信交给李将军,一定要让将军帮了这个忙!”
陈东亭得了老婆的命令哪里还敢拖延,把信往兜里一揣就要出门,临走前还丢了一句:“放心吧娘子,将军今日已经出言要帮三姑娘,必是会说到做到的。”
绛红听得一愣,什么时候李彻这么好说话了?
陈东亭找到李彻的时候,李彻刚同左巡视官见面回来。
一到自家院子门口,就看见陈东亭坐在门边上,一副等得不耐烦的样子。
李彻上前道:“你怎么在这?怎么不陪着你的娇妻了?”
陈东亭边跟着李彻进院子边道:“将军虽然回来时间不多,好歹也雇个看门的,每次一来乌漆麻黑的,不觉得挺荒凉的?”
李彻停下了脚步,斜看了他一眼,道:“嫌弃我这荒凉,那就赶紧回胭脂铺,那里可是有人给你暖床的。”
陈东亭连忙道:“别别别,我可是奉了娘子的命来送信的,没送到回去可得吃排头。”
李彻进了屋子,利索的点上了灯,问道:“什么信?”
陈东亭拿了出来,递过去。道:“楚三姑娘命人送过来的,据说万分着急。”
李彻接了过来,拆开仔细看着。
陈东亭问道:“可是为了与廖尚结亲之事?”
李彻点点头。道:“也是被逼的没辙了。才求到我这里。按三姑娘所说,那廖尚的小厮必是知情的。你明儿去查了那两个小厮,想办法撬开他们的嘴,而且要快。不然等了定下亲来就没用了。”
陈东亭犹疑了一下,道:“将军,倒不是我不想帮三姑娘,只是目前您手上事情不少。贪墨之事还没进展,再揽下三姑娘的事情,只怕心有余力不足。”
李彻道:“方才与左大人碰了个面。这段时间接触几个官员之后,他觉得极可能是李大人,向大人,齐大人中的一个。而且在肃北侯的眼皮子底下贪墨。必是有楚家的一分子。肃北侯身兼军政大权。楚家平日里的庶务都是楚家二老爷管理,二房也许是个突破口。总而言之,三姑娘是要尽力保住的,且不说私交,于公也是百利无一害。”
自从早前齐鹏与丹瑜说亲事开始,廖尚就有点阴阳怪气,每次三个人凑一起,都会时不时蹦一些酸话。久而久之。楚明和齐鹏倒是与他走的有点远了。
今日,楚明与齐鹏一起讨论明年下场考试之事。廖尚主动凑了过来。
看见楚明和齐鹏手里拿着的小册子。问道:“楚兄,齐兄,这是在看什么书呢?”
楚明道:“这是齐兄外家整理了往年科考的一些文章,托了左巡视官带过来的。我正想借了看一看。”
廖尚“哦”了一声,道:“齐兄果然人脉丰富,据闻左巡视官为人古板,迂腐,众位地方官员都亲近不得,如今竟是为了齐兄捎带科考册子,想来与令尊甚是熟悉的。”
齐鹏笑笑道:“那倒不是,外祖父本就想着寄过来,只是刚好左大人过来,顺便带过来了。”
廖尚又道:“倒是忘了齐兄外家身居高位,如今又结了李家这门亲事,明年齐兄必是金榜题名了。”
如果说方才廖尚还只是说说而已,那么这后面几句酸意就十足了。连楚明听得都皱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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