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墙内香》第117章


分配完人员之后,半个上午也过去了,还没到吃饭时间,外边天气又甚好,卉瑜便打算在花园里走走。
昨儿晚上黑漆漆看不清楚。这个院子还不小,两进两出。前院稍微小一些,大门进来是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种了几棵大树,边上砌了一溜的花圃,种着太阳花。如今都谢了,只剩下枯黄的一片。
后院则要大了不少,除了几处厢房,还有一个小巧玲珑的花园。
花园里种了一大片的花,有一条林荫小道,修了一个亭子,还劈了一条溪流。
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逛了一遍花园,就该到了午饭时间了。
早饭没一块吃,午饭自然得摆一起。
卉瑜和李彻头一次坐在一块吃饭,厨房里掌勺的还是刘五家的,按着的也是卉瑜的口味做的。
卉瑜便道:“这饭菜都是我惯用的厨子做的,也不知将军是否吃得惯。”
李彻道:“这些饭菜比起军营里的可是精致多了,哪里会吃不惯?”
待得吃完饭,两人喝着茶聊着天。
卉瑜笑笑道:“将军也是不讲究的。这西北的菜色与京城相差不少吧?将军刚来西北时,是不是很不习惯呢?”
李彻道:“少时年轻气盛,吃了苦也不觉得苦,凭着那一股气,怎么都是熬过来了。”
听得李彻似是话中有话,卉瑜便道:“将军在京城也是锦衣玉食,前途无量,怎么就想起到军营来了?”
李彻看了卉瑜一眼,道:“这里头渊源不短,卉儿可是愿意听?”
当然要听了,既然成了相濡以沫的夫妻,自然要相互了解,才方便培养感情呀。
卉瑜便道:“将军的事情,卉儿当然洗耳恭听。”
李彻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虽出身于李家,但是父亲是尚主的驸马,比起李家的身份,公主府的光环更甚。父亲更因为做了驸马,失去了科举的机会。家里人,尤其是祖父母都甚为可惜。但是父亲与母亲情投意合,鹣鲽情深,这些遗憾倒也是不足挂齿了。”
“本来按着父亲母亲的感情,再加之公主的身份,父亲该是与母亲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的。可惜,天不从人愿,母亲一直没有生下孩子,还因为掉了几个孩子,伤了身体。父亲不忍看母亲遭罪,不愿母亲再受生育之苦。可是母亲更不愿意父亲断了后。几次三番商量的结果就是给父亲纳个妾。”
“而这个妾室还是母亲亲自挑选的,从陪嫁的丫鬟里面找了个老实本分的。没多久,这个妾室就怀孕了,十月怀胎,在众人的期盼下生了个儿子。也就是我。父亲母亲都很高兴,父亲高兴自己终于有了后,母亲则是高兴自己没有拉下一个仗势欺人、善妒断后的骂名。”
“千宠万爱中,我度过了自己的童年。一度我都以为自己就是母亲亲生的儿子,因为从来没人对我说自己的身份,而父亲母亲对我又是极好的。”
“直到十二岁那年,母亲被诊出怀了身孕。那简直就是家里头一遭大事。父亲千般万般仔细,连我都被疏远了。当时我还纳闷,怎么母亲有了身子就不要我了?”
“后来母亲如愿生了个儿子,虽然她和父亲也还是关心我,但是远远及不上弟弟。而下人们总是势力的,见我慢慢失了宠,就开始议论起我的出身。我很愤然,找了父亲质问,才知晓自己真不是母亲所生,而我的生母,当时生完我之后,就被母亲送出府嫁人了。”
“当时的我既失落又气愤。失落的是自己一下子从云端坠入了泥土,气愤的是为什么老天爷让我出生享受了这么些年的幸福却又给了母亲一个弟弟。”
“我还去偷看过我的生母,发现她早已又生了子女,日子过的平静祥和。似乎我就不曾在她的生活中存在过。”L
☆、第一百四十章 靠近
李彻似乎是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细细说着自己的成长经历。
“那些时日,我非常地颓废。我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出生。每日里就是寻欢作乐,不思进取。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公主府的庶长子是个没用的纨绔子弟。”
“直到有一日,机缘巧合,遇到了则梧兄和当今圣上,相谈甚欢,在他们的点化之下,我才洗心革面。”
段则梧和皇上?原来这三人是一伙的啊……
那也就是说李彻是为皇上办事的,那么他一直追查着父亲母亲的死因是不是也出于皇上的授意?
卉瑜问道:“将军既是与圣上私交甚深,那圣上怎么舍得把你派到这边远的西北之地,又是军营这种艰苦的地方?”
李彻眼神一闪,道:“不经历历练,又怎么能有坦荡的前程?像我这样,在京城已经臭名昭著的,如果没有建立功勋,只怕圣上对我有心也无力提携吧。”
好吧,看来皇上是要培养李彻作为心腹,而到军营来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机会建立军功的了。
卉瑜道:“既然圣上如此信任将军,将军自该全力以赴,以不负圣上对将军的期许。”
李彻似是对卉瑜的大度很满意,道:“有卉儿这番话,我倒是可以放心了。不然我一年常年在军营,怕是冷落了卉儿。”
这话里似乎带着一点点调侃的意味,再看李彻的脸上。似是有若隐若现的狡黠,卉瑜心里暗道,这李彻果然是纨绔子弟。说起话来还带着三分调侃,这要真是和女子眉目传情,可还不得电晕了对方?
卉瑜停止心中的臆想,正色道:“将军是为国为民,卉儿岂能不支持?”又怕李彻再说些调笑的话,急忙岔开话题道:“之前我托了彩云送过来的飞刀,将军可是有看见?”
见卉瑜正色凛然。李彻心里暗自好笑,这小丫头真不禁逗,却也不再说笑。答道:“看到了,那把飞刀应该是出自江湖名门飞玉门的。这飞玉门的飞刀非嫡传弟子不外传。而按照彩霞家人所说,飞刀是楚朝与春菊发生关系的那晚,春菊从楚朝身上拿了的。而且还是伤了楚朝的飞刀。这说明那晚楚朝去了四房之后。有个飞玉门的弟子与楚朝发生了冲突。”
“后来我派人去查了飞玉门有没有弟子到西北来。却是没有的。飞玉门只在江南一带活动,并未踏足西北。可是,我们也发现了一件事情,飞玉门几十年前有个女弟子,因外出得了一个贵族女子相救,便自卖为奴,伺候那贵族女子。那贵族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定国公府老夫人。也就是你的外祖母。而后来,这女弟子又被你外祖母指给了你母亲。并陪嫁来了西北。”
卉瑜越听越震撼,这还能是谁?只有方妈妈符合所说的条件啊……
李彻看见卉瑜惊叹的神色,猜她已经知道所说的人是谁,便道:“你应该也猜到了,那个人就是方妈妈。不查不知道,方妈妈原名方红剑,当年可是飞玉门最为优秀的弟子之一,能让她甘心到你们段家为奴为婢,定国公府老夫人真是不简单。”
卉瑜却是在心里把李彻所说的话串了一遍,突然道:“那这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方妈妈死之前见过楚朝,还打了起来。最后就是楚朝将她置于死地的。”
李彻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但是楚朝也可以说他只是把方妈妈打伤,并未将她推入湖中。”
是啊。确实没有直接证明楚朝就是凶手。卉瑜不禁有些颓然。
李彻安慰道:“别灰心,要查出来这些事情的真相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卉瑜还是有些泄气:“只是我们已经查了这么久,总感觉离真相已经很近,却又总是欠缺有力的证据。什么时候才能还父亲母亲和方妈妈,还有袁姨娘一个安息呢……”
“虽然真凶还没能绳之于法,但是我们也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啊。至少你现在是安全的,不再楚家担惊受怕了。”
好吧,这也算是一种进展吧。
卉瑜便道:“只是我不在楚家,就没法从楚家内部查线索了。”
李彻却是不介意:“相比起查线索,你的安危更重要。我们查真相,不是要把活着的人送进火坑,而是要保住活着的人。”
不得不说,李彻说话总是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卉瑜便道:“将军这般关心卉儿,卉儿真是感激不尽。”
李彻眉毛一挑,又道:“都说不用跟我客气,怎么又忘了。”
卉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下午在家呆着也没事。卉瑜便去看绛红了。
绛红生完孩子之后,卉瑜还没去见过。此番前来,看见绛红恢复得很好,气色红润,小孩子更是养的白白胖胖,招人喜爱。心里就很高兴。
急忙拿了早就备好的长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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