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墙内香》第126章


卉瑜也是习惯了他的这种索取谢意,便道:“今日刚好又去净水庵买了些素食,将军又是爱吃的,我就让将军多吃些呗。”
李彻眼神一闪。道:“卉儿现在常去净水庵买素食啊?”
卉瑜道:“是啊,我也觉得挺好吃的。而且冰玉真人似乎对我特别热情,每次都是热情相迎相送。只是每每总说我与佛家有缘。让我很是无语。”
李彻“哦”了一声,道:“原来卉儿是有慧根的人,怪不得你每次去买,冰玉真人都卖给你呢。听闻那净水庵的素食,既不外传,就连买也是不容易的。看来我还是借着卉儿的面子,才有这口福呢。”
能有件事情被李彻夸赞。卉瑜心里有些小得瑟,便道:“那可不是,你可得好好谢我才行。”
李彻哈哈笑道:“我帮你出主意。你给我弄好吃的,咱两也算是各取所需了。这算不算是天设地造的一种表现呀?”
卉瑜又被揶揄,脸上热烫烫的,心里却是有些小甜蜜。红着脸说了句:“懒得理你了。”就赶忙跑了。
第二日。李彻又要回军营。
卉瑜给他收拾了好些净水庵的素食,还包了一个包裹的衣服,叮嘱他按时吃饭,天冷穿衣。
直听得陈东亭在旁边有些儿尴尬。
待得出了城门,陈东亭便有些欲言又止。
李彻道:“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陈东亭道:“我看三姑娘对你是越来越好,会不会对你已经有了感情?”
李彻道:“不会的吧,我们一直不都是这样的么?”
“那里会是一样。原来你们都是客客气气的,今天早上。她对你这般那般叮嘱,都快赶上绛红了。将军。情越深伤害越大啊……到时候三姑娘可该怎么办?”
李彻心里难受,想起卉瑜受伤哭泣的样子,突然有些呼吸不畅,便道:“不会的,已经开始收网了。不会拖太久的。”又道:“你把这封信传给印通大师,让他一定赶忙过来一趟。”
陈东亭应了是。
没过的一天,李彻就传了信过来,说是印通大师已经答应过来帮忙了。
卉瑜雀跃不已,只觉得黎明就快到了。
要敲定听告解的大师,自然还要与冰玉真人和廖氏说一声。
刚好这一日冰玉真人要给廖氏讲佛经,卉瑜便直接去了楚家二房。
没想到印通大师是这般声名显赫之人,卉瑜一提起他要来,不仅是廖氏,就是冰玉真人都两眼放出了光彩。直道:“那印通大师云游四海,不问俗务,也不知三姑奶奶怎么能请的动他老人家?”
卉瑜谦虚道:“刚好将军认识印通大师的一个弟子,这才把他请过来的。”
廖氏兴奋道:“真是太好了,能借了这次机会与印通大师交心,想必对研习经文会是一个大促进呢。”
看到廖氏这么跃跃欲试,卉瑜心里更有把握,能问出隐情了。
既是达成了共识,净水庵法事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了。
卉瑜看时间还早,就去了秀炫斋。
听到卉瑜来了,朵瑜雀跃地跑出来,拉了卉瑜的手,道:“三姐姐来得真是好,我这刚好有些算数上的问题求教你呢。”
朵瑜向来对这些加加减减不感兴趣的,怎么突然想起问这来了。卉瑜奇道:“你怎么算起数来了?”
朵瑜愁着脸,道:“前几日母亲突然说让我也学着管家,这不,就让我看账本,你也知我算数不灵,一看这个就头晕。怎么都看不明白呢。”
廖氏让朵瑜学管家?怎么这么突然?难道廖氏真是一心向佛,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卉瑜便问道:“怎么突然让你学着管家了?不是已经有范姨娘帮忙?莫不是以后二伯母都管事了?”
朵瑜摇头道:“哪儿的事情,不过是把原来姨娘管的事情让我来管。说是让我也好好学学,免得以后嫁人两眼抓瞎。”
卉瑜一惊,道:“莫不是妹妹的亲事有定数了?”
“我当时也纳闷,但是母亲说了并未有要议亲,只觉得我年纪不小了,该是要学学,我想着迟早都要学,自然应下了。”
卉瑜想了想,廖氏这么安排倒是也有道理,让朵瑜学着管家可比让范姨娘来管名正言顺多了,还能博个善待庶女的美名,也是一举两得。便也没再多想,坐定下来教朵瑜算数。
廖氏却并不在乎能不能博取美名,反而心里沉甸甸的。跟着楚沛抱怨道:“老爷,咱们兰姐儿已经这么不明不白没了,难道还要再送了朵姐儿去火坑?岂不就是白白糟蹋了她?”
楚沛一脸颓然:“那能有什么办法?大哥执意要与江家继续结亲,咱们几个房头又没有别的合适的姑娘,我能怎么办?”
“大哥,每次都是大哥,长房就只想着自己,哪里顾我们死活了。犯下滔天罪孽,他们毫发无伤,却可怜了我的兰姐儿。真不知道我们要为长房牺牲到什么时候!”
楚沛心里也是烦闷,道:“好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离了楚家离了长房,我们二房什么都不是。你还是多为朗哥儿想想吧。”
廖氏掩了脸道:“要不是为了朗哥儿,我那里还能忍得下去,这心里都快憋疯了!”
楚沛长长叹了口气,安慰道:“这都是命,朵姐儿那里你就尽量多教教她,免得她嫁去江家被欺负。”
廖氏道:“我已经让她学着管家了。至于嫁去江家的事情,你来说吧,我可当不了这个恶人。”L
☆、第一百五十二章 勾引
净水庵的法事那日人满为患。西北城里有点头脸的夫人姑娘们都来了。
大多都是仰慕印通大师而来的,也有一些家世一般,平日里都没怎么得了冰玉真人待见的,觉得能听冰玉真人点拨就是得偿所愿了。
除了印通大师和冰玉真人,还有几个真人的道友也要来听告解,只是名气没这么响,门外排队的人也不多。
廖氏和卉瑜作为张罗的人,并不能占了天时地利第一时间去告解,而是在庵堂里忙里忙外,招呼各家女眷。
因为等着让印通大师听告解的人多,且同是大家世族的夫人小姐,所以就只能先来后到,在休息室等着排队。
卉瑜就负责安排女眷们的排队等候。
这其中也是有讲究的,哪几家关系好就安排在一起,还有就是家世差不多的在一块,免得有那些势力的说不好听的话,发生口角。
按照这个规则,李,梁,齐,向,田五家的家眷就安排在了一个大休息室。
卉瑜在这个休息室待得时间也最长。
那几家夫人都拉着卉瑜,关心着新婚后的生活。
不外乎都是夫妻感情和不和睦啊?将军常年在外是不是寂寞啊?之类的。
由于之前回门的时候已经被关心过一次,这回卉瑜再回答起来就游刃有余了。
该打马虎打马虎,该敷衍敷衍,三分真七分假。倒也说得挺那么回事。
几个夫人都说得很热络,唯独向夫人似是有些魂不守舍。
卉瑜不由关心道:“向夫人可是不舒服?”
向夫人被点了名,挤出一丝笑容。道:“没有没有,只是昨夜没睡好,有些儿恍惚。”
旁边李夫人关心道:“可是夜醒的毛病又犯了?”
李夫人和向夫人向来交情好,彼此这些身子上的不爽利都是知晓的。
向夫人仍是道:“倒不是,就是有些累,晚上睡不踏实。”
田夫人掩了嘴道:“莫不是在发愁云玲的事?要我说啊,女大不中留。女儿家心里有了人,就向着外人了。向夫人就别太操心了。”
向云玲心里有人?这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自己忙于这场法事,倒是不曾留意这些消息。
只听得向夫人黑着脸。道:“我家云玲怎么心里有人了?我都不知道,田夫人怎么知晓?没凭没据的可不要毁了女儿家的声誉!”
田夫人道:“向夫人就不要掩耳盗铃了。云玲自己闹得那么凶,那楚家族学里都传了沸沸扬扬。若不是族学里的姑娘们都是大家闺秀,不乱嚼舌根。不然这事儿早就传遍整个西北城了。何止是咱们几家在这说说。”
“你!你!……”向夫人向来不喜与人吵架。如今也就是光生气,说不出话来。
李夫人看不过去,道:“田夫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明明就是那廖尚诓得云玲没边没际,怎能说是云玲自己闹得?再说了,族学里大家闺秀都知道的规矩,田夫人怎么不知晓?反而在佛门境地嚼舌根?”
田夫人哼哼道:“我看向夫人神色不好,才想了安慰几句,既然向夫人不领情。那我就当什么都么说过吧。”
几个夫人都是场面上交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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