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个性是招喜欢》第219章


作为小孩子,神乐跟弥生都不能喝酒。两个人就坐在一起,肩靠肩、头靠头,你一口我一口,把神乐带来的贵族特供点心一个个消灭掉,任由落樱满身。
春景甚美,人却更难得。
源博雅忍不住抽出腰间的笛子,未曾听过的曲调缓缓道来,一曲纵情。
任蜜虫斟了新酒,安倍晴明向天举杯,视线却同弥生不经意间相触。他微一颔首,冲小姑娘笑了笑。
“莫负好时光。”
于是合着盈满庭院的热闹,一饮而尽。
第192章 
源博雅醉了。
原因在于山兔调皮; 趁热闹,把青蛙瓷器的宝贝私藏酒偷出来,又险险被对方看了个犯罪现场的尾巴,只好把自己想尝个味道的神秘液体; 就近原则,倒进了源博雅的杯子; 毁尸灭迹。
于是毫无察觉的源博雅; 就这么吨吨吨灌了下去。
——然后瞬间倒下了。
醉意的绯色顺着青年的颈脖; 一路攀爬往脸上蹿; 连眼睛都盖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挑起眼看人的时候; 干净,竟还有些小动物式的懵懂; 看上去有点委屈巴巴的。
他趴在矮桌上; 伸出手去揪弥生纹着菖蒲花样的大袖子,又小可怜样地,只敢轻轻地揪住一点点。
弥生眨巴眨巴眼睛; 低下头看他。
二人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儿; 连神乐都好奇地蹲下来,跟罪魁祸首山兔一起; 一左一右,伸出食指戳戳兄长泛红的脸颊。
脸上顶着两根白嫩手指,源博雅慢吞吞地左右看了看,困惑地想了想; 还没整明白,只好把剩余不多的思考能力,花在自己最关心的地方上。
“弥生……”他喃喃地问,“你当初为什么要走呀?怎么都不打声招呼……晴明说你回家了。你家在哪儿?很远吗?你告诉我们,我们可以送你回去啊。路上远,你一个人多不安全。哦,你有式神。”
自问自答得出结果,源博雅偏过脑袋,努力思考了一下,又趴下去,把脸埋在胳膊间,小小声地道。
“可这么久了,你怎么都不写封信给我们呢?神乐那段时间找不到你都哭了。如果不是晴明说你很安全,我都怕你是被坏人拐走了……还托了任职的朋友去寻你,寻不到……”
神乐“啪”地一下按住兄长的嘴,严肃脸:“博雅喝醉了。喝醉了就会乱说话。他不乖。弥生不要理他。神乐才没哭。”
旁边的山兔疯狂点头,抄起大纸扇,又“啪”的一声,就往源博雅的脑袋上拍,极其熟练地把人直接敲晕了事。
小小的山兔举双手赞同:“他坏!他坏!”
结果青蛙瓷器冷不丁出现在她身后,一手抓住山兔的两只长耳朵,把她拎得悬地二尺,幽幽道:“嗯?这要怪谁?也不知道是谁偷了老夫的酒。妖怪的酒,是人类能喝的?”
山兔吓得哇哇大哭,死命晃着腿,要魔蛙过来护驾。
被座敷童子抓住要害三根毛,动弹不得的魔蛙,只能流下了不敢动的泪水。
最后还是安倍晴明做主,招来了胧车,让樱花妖作陪,送神乐和源博雅回去。
山兔则被面无表情的姑获鸟带回深林,座敷童子也板着小脸跟上,魔蛙哭唧唧地当了坐下骑,试图戴罪立功,效果未知。
神乐临走前,伸手抱了抱弥生,撑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弥生,你还好吗?”
弥生弯下腰回抱她,沉默片刻后,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可撒谎,对于天生灵力出众的直觉系神乐,向来都是徒劳。她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
闻言,神乐瞧着也很苦恼。她闷闷不乐地抓紧了手,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那,那明天我还能来找弥生吗?不带博雅!他坏。”
弥生笑了笑,抱着神乐摇了摇,又去亲她的眉心。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次一定不会是我和神乐最后一次见面的。就算明天没见到我,神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们再一次重逢,好不好?”
神乐委屈起来的小模样,跟源博雅一模一样。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乖乖地、眼巴巴地、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胧车。
弥生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想了想又叮嘱:“不可以老是欺负博雅哦。”
神乐立马气鼓鼓地扭头:“才没有!是博雅笨!”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被触发了关键词,原本醉得迷迷糊糊的源博雅,突然坐了起来,义正言辞地来了一句:“博雅不笨。”
然后就又倒了下去,神情很安详。
弥生哭笑不得地把胧车的帘子放下来,遮住了源家的凶案现场,目送胧车在平安京的夜色中消失。
她再转身,瞧见的是低眼凝视着自己的大阴阳师。
“回去吧。”
安倍晴明挑唇微笑着伸出手,弥生定定看了一会儿,却慢慢地摇了摇头。她抬起头,看向头顶高挂着的月亮。
“晴明,我觉得不困。一点儿都不。”
她举起捧在掌心里,之前拜托樱花妖做的糕点,弯起眉眼:“我们去大江山找酒吞和茨木好不好?我还有一坛酒。”
倒转扇柄,抵在唇下,安倍晴明忽然伸手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尖,笑容如狐:“小孩儿不能喝酒,只能瞧大人喝。”
……
…………
………………
这顿酒没吃成。
瞥了一眼酒吞童子不耐烦离开的背影,茨木童子顿了顿,忽然抬步走向那颗古树下,巨大的鬼爪锋利而有力,三两下便刨出个坑,拎了坛酒过来。
“喏。你也看到了。挚友不记得了,我也没心情陪你喝。这坛酒依约给你,你跟这只狐狸边上玩去。别总来大江山了。这里是鬼的领地,不欢迎人类。”
弥生没有接过那坛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茨木童子空了的一只袖子,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眼睛一下子就浮起了碎光。
“……茨木。”
粗鲁地把酒坛塞到小姑娘的怀里,茨木童子冷淡道:“又不疼,你他妈哭个球啊哭!不过一只手,本大爷是鬼,还真不在乎。你再不走,小心鬼来了,把你撕成片片嚼吧嚼吧当零嘴吃了。”
可等小鬼真的在边上凑过来,他又一个地狱黑火丢过去,凶巴巴地瞪过去,轰鬼走。
“不许再随便到大江山来!”
丢下这句话,茨木童子气势汹汹地往他的挚友那边追。
怀里抱着还带着泥土腥味的酒坛子,弥生沉默地跟在安倍晴明身后,在林中一步深一步浅地走。
安倍晴明告诉了她一切。
名为“源赖光”的英勇武士,是如何带人立下赫赫战功,一举重伤大江山的两大鬼王,又剿灭了大半的鬼,被天皇赞许,自此荣誉加身。
酒吞童子的失忆,茨木童子的那只手,都是源自那场大战。
弥生的步子停了下来。她盯着大阴阳师的背影,抿了抿唇:“那晴明知道吗?”
安倍晴明驻足,侧身回看。
她又重复了一遍:“晴明知道会这样吗?”
扇柄轻轻落在掌心里,安倍晴明低着眉眼瞧她,月辉自枝丫间漏下,在夜色中勾勒出青年清俊的侧脸,带着狐的狡黠,又隐隐透着一股非人族类才有的冷酷。
他站在那里,仿佛隔了遥遥远远的距离,山一样、海一样,似神明从云端上施舍的一眼。
是伸手也碰不到的。
可他却忽然展颜,露出了笑,答应得很轻快:“嗯,我知道呢。如果弥生在的话,会怎么做?”
弥生沉默了很久,安倍晴明也耐心地等着。最后,小姑娘抬起眼,神色含着轻愁:“这也是‘咒’吗?晴明。”
“……因为‘活着’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复杂的‘咒’了呀。”大阴阳师弯下腰,揉了揉弥生的发顶:“弥生懂了么。”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安倍晴明只是伸手盖住她的眼睛,声音里藏了叹息:“可有时候我也在想,若是弥生学不会,或许更好呢。”
一只手搂着酒坛,另一只手搭在安倍晴明的手腕上,弥生轻声道:“晴明,我不累,不困,不觉得饿,也不知道渴。晴明……这,是梦吗?”
安倍晴明凝视着弥生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握住她的手:“不。我不是梦。”
感觉到虚空中出现的不知名引力,弥生张了张口,但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把一切都摁在喉咙口。
安倍晴明却仿佛猜到了一切。
“我的占卜术学得并不算好。占卜师不能最看透自己的未来,所以与自己关系越亲近之人,就越难得出准确的结果。所以——”
他低下头,与小姑娘额角相触:“我不知道你那天会走。弥生,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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