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安途》第100章


“难道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觉得我没本事降住章翘?”
安汀无言以对,章翘确实从小就对安煦言听计从,这点不假,要不然安汀和傅景也不会放心把安煦交给他。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摆了摆手,无奈地去书房。到了书房,看到小女儿正在作画,她刚心里安慰了几分,上前一看,竟是张仕子图,图上之人似乎有点眼熟。安衡作画做的专注,猛地抬头看到安汀的身影,连忙遮挡,却也来不及了。对上安汀面沉入水的脸,她露出讨好的笑容。
“说说看。”安汀屈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她看画上的人。
安衡悄悄往上窥了她两眼,看不出什么神情,她心里忐忑,还以为自己母亲什么都知道了,于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全交代了:“当日我游街时,抬头在朱雀大街的酒楼上看到的,后来打听出来……”
安汀越看那张画,越是眼熟,等听安衡这么一说,顿时气急:这小家伙看上谁不好,竟看上了右丞相家的儿子!
前任左丞相告老还乡之后,安汀打升至左丞相。自打她坐上这个职位,右丞相那个老家伙就与她不对盘,两人在朝堂上不知掐了多少遍,下了朝更是面也不照,满朝臣工都看好戏似的,看两人整日斗嘴不止。谁知她女儿竟看上了她家的儿子?!
本来她想阻止,可想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凄惨结局,再想到自己的小女儿向来乖巧听话,也不忍心苛责她。
她与右丞相关系不和,女帝虽头疼,但内心却是喜闻乐见的。若是两人结成了亲家,两家和和美美,女帝反而连皇椅都坐不安稳。只是,这又有何妨?她心里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老,或者换个国公当当,不过是抛却脸面去提亲罢了,这点儿她怎么做不到?!
哪知安衡聪明非常,见安汀陷入沉思中,她出声道:“母亲,您不需要做那些。我只是一时觉得喜欢,过段时间怕就会移情别恋了。倘若您为此告老辞职,反而会让我心里愧疚,便是再喜欢的人,也无法相处下去了。”
安汀看了看他,郑重地问:“你确定?做不做丞相,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早想告老还乡,回老家清闲清闲……”
安衡用力点了点头,道:“大女子何患无郎?!凭我的本事,日后定能找到更好的人家。”
安汀很想吐槽,还有什么人家比丞相更好呢?!皇家的宫主那是好啊,可是做了驸马连官都当不成,只能安个闲置荒废一生,何苦来哉!只是面上,她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只是鼓励地拍了拍安衡的肩膀。
章节目录 6第96章
俗话说,儿女都是父母的债。
向来不对盘的左丞相与右丞相难得坐在一起,真是闪瞎了周围人的眼睛。但看两人的脸色,所有人都不觉得会是在商量什么好事,各个猜测会不会又是一场火爆之战。可实际上,两人却是在商量儿女的亲事。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安汀心想,她应该大度,不与这个满脸褶子的老太计较,干咳了一声,正想开口,哪知右丞相见势,先声夺人地一把排上了桌子:“安丞,你家小女勾引我家儿子,此事你可知情?!”
见她如此,安汀反而淡定了,呵呵冷笑道:“你确定不是你家儿子勾引我家女儿?光看你的样子……啧啧,我女儿丰神俊逸,气质彬彬,上门说亲的不知多少,放眼京城中,多少佳儿不选,非得勾引你家的,呵呵呵。”
右丞相捂着胸口,气愤难当:“你,你……”
若是个二八少女这么做,安汀或许还要看两眼,只是对面这个老太左看右看都不顺眼,看了也伤眼。安汀低头端起茶盏喝了口水,闲闲地看着悬挂在最近的字画。
见她没有拂袖离开,右丞相心里有了底,放下手,也端起茶盏喝茶,两人谁也不说话,比定力。喝了两壶水,终究还是右丞相先憋不住,愤愤地道:“罢了罢了,你说说看,咱们两家的亲事怎么算?”
“咦,右丞相怎么忽然提起亲事?”安汀还在装傻,“我家何曾与你家定过亲?”
右丞相忍了忍,压低了声音吼道:“行了,别给我装,我家秀儿半旬之前上香回来,神色就不对,我追问才知道,你家女儿始乱终弃,说什么不能让母亲为难,让我家秀儿再觅良人。你说说看,到底怎么个再觅法?还有,你女儿什么时候勾,咳,遇到我家秀儿的?!”
安汀算了算时间,半旬之前,岂不是在她撞见安衡作画之前?她没想到安衡竟那么早就做了打算……
安衡的态度如何她了解,但她也不想让安衡错失了良缘。于是,端正态度,和右丞相说了起来:“我只是略有耳闻……”
两人难得心平气和,不再相互试探,认真地商谈起来。只是,毕竟两人针锋相对了数年,且此亲事关系不小,谈着谈起,两人又为了提亲的小细节吵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
两月之后,扯皮扯够了,也摸清楚儿女俩态度的两家人,终于定下了亲事。
这次,安翊总算没有错过安衡的婚事。
边关战事告一段落,冉葛和羯胡联军被有充足火器的东陵朝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老巢也被端了,王孙贵族逃亡的逃亡,被捉的被捉,偌大的草原纳入了东陵朝的国土。尤其是此次出兵虏获了众多金银珠宝,牛羊粮米,维持战争消耗一空的国库顿时被填补了许多。
值此开疆扩土的幸事,新帝宣布大赦天下,免除百姓三年的赋税徭役。征战四方得到的好处天下共享,让全国上下的百姓们都击掌庆贺。
得胜归来的大军从玄武门进京献俘,京城百姓纷纷涌上街头,观看这一盛事。众位将领中,安翊最为年少俊美,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英姿飒爽,直把其他人都比了下去。这一场游街,让人想起来当年得中探花时的她,不知勾起了多少人的春心萌动。
安汀在朝会上看到安翊的身影,几乎看不够,只可惜朝会奏对只片刻时间,安翊只来得及和安汀挤了挤眼,就随着众人下去了。
当天晚上,女帝大摆筵席,宴请辛苦了数年的将领,安翊列席其中。她在这几年战功累累,从北方传来不少以少胜多的奇战,尤其是她领着两百兵士月夜急行几十里,从上万人的包围中突围而出后又活捉羯胡可汗,以致于羯胡军心大乱,一败涂地。此战安翊的功劳最大,而她也凭着这一战成名。
回京之后,安翊受封为广威将军,领正四品卫指挥佥事的差事,遂了安汀的心思,留在京城中。
多年未见,傅景看到安翊,不见有什么动作,两行泪先流了下来。安翊手脚忙乱,还没哄住傅景,谢庄带着两个孩子也出现了。
她的一双儿女数年没见到安翊,乍一见面并不认得她,任谢庄怎么哄,两人都躲在谢庄的怀里不出来。安翊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手一个扛起来两个小家伙,带着两人出去疯玩了一趟,再回来时,三人已经好得和一个人似的,两人吃饭的时候也黏在安翊身上。
夫妻俩数年没见,仿佛又回到了新婚时期,日日如胶似漆。安汀和傅景两人体谅小两口的不易,也不打扰。
等安翊在家了数日之后,有日闯进了书房,见安汀正在练字,贼兮兮地屏退左右,神神秘秘地问安汀:“娘,我是你女儿吧?”
安汀一脸莫名其妙,直接给了她个白眼:“不是我的女儿,你还想是谁家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翊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误,咧了咧嘴,笑道,“我是说,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我啊?比如说,你是大隐隐于世的神医什么的。”
原来是这个,安汀了然道:“给你送的药,看来是用上了。”
“当然用上了。”安翊看着安汀不温不火的神色,别提有多气馁。
自打她踏上战场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都能收到红隼背来的各种药,无论是金疮药,还是解□□,亦或是消炎镇痛的药,都称得上是药到病除。她亲身体验过,受的刀伤洒上金创药不过两日就能痊愈,更别说受了重伤的,吃下两粒药,伤口也不疼了,睡得安稳。就连原本被军医断定活不成的人,服了药没过多久也活蹦乱跳起来。
因她手中的这些药,不少原本抵制贸然空降进军队的她的将士,也对她友好起来。且不说别的,战场上,一味好药就能决定人是生是死,谁也不愿意得罪能让人多条生命的安翊。这也让她少走了许多弯路,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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