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禁爱(汐不念冬雪)》第55章


我心里停跳了一拍,转眼去瞧沂礼,他震惊不已的看着我。
“公主……?”他口气不稳的反问出这两个字。
“这位姑娘定是兰贵妃的女儿绾公主!否则又如何会与兰贵妃如此相似,且切切关心着皇家之往事呢。”说书人抖开了手中的画卷,扔给了沂礼,沂礼看着那画卷眼神一直在颤抖,相隔这么多年也许他早就忘记了兰贵妃的模样,可是现在……我脑袋一时懵住,定定的看着沂礼神色不断变化,若是连他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我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看着吧!我尊贵的皇子!”此情此景似正中他下怀,说书人并没让左右靠近我们,而是欣赏着,我们各自的表情。
“兰贵妃素来阴险毒辣,你的母亲,也一定是被她所害死的……现在她的女儿就在你的面前,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杀了她为你母亲报仇吧!!”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沂礼抓住我的手臂,紧紧的让我吃了疼。
我极力稳住心神,“他是个疯子!这样的荤话你也相信吗?若我当真是绾公主,沂丞又怎么会册封我做他的王妃!”
沂礼目光一怔,似从那漩涡中稍许醒悟,那说书人听罢不屑冷笑,“皇家宗室里违反人理伦常的丑事多了去了,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他见沂礼仍然没动静,已是不耐至极,挥了一下手,那些小二打扮的人便蜂拥而至,将我们围成了一个很小的圈,沂礼挡在我的前头,一边牵住我的手,气氛凝重,这样的对持,犹如绷紧的弦,弦断,杀声喊声响起,那些人拿着匕首冲过来,我心如死灰,想着必定命丧此地了,沂礼却似读懂了我心思,对我小声说了三个字,“相信我。”
我不料沂礼身手这样了得,虽带着我周旋其中,可几番打斗下来,企图靠近的人全都扑了空,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我,就被打落了匕首伤倒在地,片刻功夫,沂礼已带着我冲出了大门去,那群人却分外顽强,硬是爬起身来对我们穷追不舍,大街上霎时乱成了一团,尖声叫喊此起彼伏,我感到身后猛地一股杀气,待到回头时已是太晚,那刀刃直冲我而来,“当心!!”忽然一个手臂挡在我面前,我很快被扑倒在地,却没有被摔痛,等我惶急爬起身来,已见沂礼的袖子被划破了一道很长的裂口,血往外直涌,染红了衣襟。
这时从那头街道又涌来了一队手拿长矛穿着统一的人,很快包围了我们这一带,一个身穿官服的人从队伍里走了出来,见状,大喝一声,“都是些闹事的不安分子!!给本官统统抓起来,送到衙门去!!”
我扶着沂礼站起身,沂礼却摆开我的手,亮出了腰间的令牌,“谁敢放肆!”
那当官的起先是一愣,跟着神色大不妙,即刻单膝跪下拜了礼,惶恐道,“微臣不知是恭王驾到,还请恭王赎罪……”
来者正是涪陵的县官老爷黄胜开。他们这时想跑已经迟了,很快被一网打尽,沂礼交代送进天牢后必定要严加审问,黄胜开本意是让沂礼就近去他府上疗伤,沂礼却回绝了,只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让他备了马车,我寻机悄悄叫上了黄胜开一会儿,对他道,若是想留住性命,便千万别去审这帮人,为免夜长梦多,今晚就做个了断,黄胜开听罢一脸惊疑,我又加了一句,信不信在你,全家老小的生死,也便在大人的一念之间,他还想问缘由,我却只能话于此。
云苏惊慌失措的赶了过来,那样一个坚强的姑娘,见着沂礼手臂的伤当场就哭了,也不知是吓的还是伤心的,连连拉着他问,痛不痛,沂礼却不理会这些,一直冷脸看着我。
“你去另一辆马车,我有话要问她。”沂礼推开了云苏,朝着我走过来,我知道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惊慌失措。
马车徐徐的行,窗外两盏挂起的宫灯也跟着轻轻晃动,摇曳着内里的人影。
我坐在沂礼身边,光线幽暗的照射在他的侧脸上,他眼底浮动的疑惑并未消除。我叹了口气,道,“有什么话便问吧。”
他转过脸来,看见的是我一脸平静。“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像兰贵妃?”他深深的看着我,目光从未如此深邃。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危险了。。咳咳。很多筒子支持沂丞,害怕隽行抢了他男主角的位置,其实偶想说的是,沂丞和隽行都是男主角啦,不然沂丞不会那么多戏份……也有人问六六多长呢,六六其实是一部长篇,分上下部的,所以筒子们也不必担心,为了节省筒子们的银子,下部我会另外作新文开,一开始就还是免费的,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小汐,这里禁止作者放口口号得,所以喜欢六六的孩纸们可以加简介下面的群号,汐无限欢迎哦~~下一章更新时间,明天上午~请继续留言汐猫哦~~~嘿嘿,爪印多,热情多,爱爪爪~~
☆、第四十七章 夜原策马
我一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问题我可难回答你了,要问也是问我的母亲;可惜我父母已去世多年。”
他听了半天不语;只是还将我看着,似要寻到什么;证明什么,我又徐徐道,“我的双亲除了抓鬼驱邪,并无一技之长;只是靠这个谋生,又带着年幼的我,实在是不容易讨生活,小的时候我们家很穷,我吃不饱肚子,时常拽着母亲的衣角哭泣,后来一场饥荒,夺去了他们的性命,就剩下我一个,若不是有幸遇到沂丞,蒙他将我带回宫里安置,我想我早就死了……”心想,做万般感慨状哄骗一下沂礼,还是颇有信心的。
果然沂礼被我说动容了,眼里疑虑打消不少,他自己也冷静下来想了想,又对喃喃我说,“也对,我怎么会听信那些疯子的话,若你真是文虹,怎么会被他们轻易认出,哥哥也不会将你册封为他的王妃,只不过那些人看样子,像是从宫里潜逃出的太监,居然还带着皇考亲笔作的画,又似对皇室有着深仇大恨,实在可疑得很。”
“你的伤……”我看着他的手臂,伤势不轻,他却面无表情丝毫不觉得痛,我还是叹息着,忍不住问,“若文虹当真还活着,你要如何做……会杀了她吗?”
“会!”没想到,他毫不犹豫。我看着这样的沂礼,心里冒出一袭寒气,嘴角却漾着微笑,沂礼的眉头却一直紧蹙,许久,听见他缓缓说,“我永远都忘不了母妃惨死在冷宫的那一日。”他抬起眼帘,我看见了,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浮沉着恨意,“若文虹还活着,我必定会让她……母债子偿!”
我忽然间感到很害怕,害怕失去沂礼。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力气再开口说话,于是将脑袋轻依靠在了他的肩头,闭起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去。浅浅也做着梦,梦里,时而是说书人在酒轩侃侃而谈景帝的情景,时而又是幼年时,我苦苦追逐在隽行身后,他转回头来,那张冷漠的脸……
有人拍着我的脸颊,唤着“昔儿,昔儿”。我很想醒来,可是不行,焦灼的思绪千丝万缕,织成了一张密密的网,网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直到马车的重帘掀开,清幽的风扫过我的脸颊,我才稍微清醒了些,知道是沂礼将我抱下了马车,但很快又被另一个怀抱接了过去,便嗅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哥!”听见这样的喊声,抱着我的人顿住了步子。
“你不会做错事的,对吧?”
我努力的睁开了一条眼缝,沂丞不懂的回过头去,沂礼正深深复杂的看过来,忽然沂礼眉间浮出懊恼,道,“罢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说着就转身离开,这是我在渐台宫的门前最后看见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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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儿,昔儿。”还是听见了这个名字,只不过,这次换做了沂丞的声音。
我彻底的醒了过来,看见了沂丞,他扶了我坐起身,问我,“好些了吗?”他的面容那般疲惫,眼睛里都有了红红的血丝,此刻这一句轻声细语的询问,使我忘了我们之间的仇恨,剩下的,只有淡淡的心疼,竟很想伸出手来,抚摸上眼前这张容颜,却是忍住了,只是低低的问他,“我怎么了?”一出声,才发觉这几个字细若蚊吟,竟不似自己的。
“受惊过度,有些发热,喝了药再好生休息吧。”沂丞端起案头的药碗,舀起一勺,吹了吹,又说,“刚煎好的,太烫了,得等会儿。”我静静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流过的,全是极苦的酸涩。
不久又听到动静,自门外传来,“启禀瑞王,刚收到县令黄胜开的回报,说是那几个被抓获的人已在大牢中咬舌自尽,什么也没问出来。只是这些人都是给净了身子的,该是宫里面逃出来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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