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禁爱(汐不念冬雪)》第75章


【书】我抬眸轻笑,“你们也是看见了,宣王陛下可曾像我这般待过哪个女子?若你们不怕惹宣王陛下生气,大可以不必理会我的要求。”
【屋】她们脸色虽难看,却没人再顶嘴。一会儿,一人又道,“我们北方女子可不像你们南方人,那么娇滴滴的,这里没有木桶和热水,草原上的从林子里,倒是一处溪地,你若想沐浴,我们就带你去那儿吧。”
这便是我的目的。
两名女奴在前方的大树边歇息,准许我沐浴稍许时辰。我没有脱衣服,独自下到了水中,十月深秋,林子里终日不见阳光,这里的溪水分外的冰冷,凉意浸透了身躯,牙齿打颤得厉害,我弯□子,从水底摸到一块尖利的石头,慢慢搁置在手腕上,时间到底紧迫,即便最后一刻,我来不及去思考那些生与死的问题,不忍去想隽行,也不愿去想沂丞,只是想到,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来,终究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去,计较谁欠了谁,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比我想象中的好,当石片划过肌肤时,并没有太痛,艳红的血顺着手腕融进了溪水中,很快变得浅淡,随波逐流的冲向了前方。
“归去归兮,化尘土兮,随风逝兮,入轮回兮……”我为自己吟唱着这首送魂曲,慢慢的将自己,淹没进水中。水中竟折射出了光线,仿佛温暖,灼热,又极度的寒冷,种种,包裹着我,迷蒙中,依稀见着一个人影,一身素白,温柔浅笑,向我伸出手来。
叶俊……我满心欣喜。
我不会原谅隽行,却不忍归罪于叶俊。
此刻,若我向他问一句,可愿与我远走高飞携手天涯,不知,他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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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死,我又回到了那个营帐。我躺在软榻上,手腕上缠着一层一层的纱布,纱布上点点殷红,从那里传来剧烈的刺痛,使我无法继续昏迷,案台上的点着烛灯,又是夜晚了,帐壁上来回着几个人影,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增加了这么多的守卫。
沂桀掀开帘障匆匆进来时,我浑身不自觉的一缩,他眉间怒意疯狂,走到我边上,精准的一把抓住我的伤口,疼痛让胸口猛的感到窒息,心跳都停下了一拍,我没有抬头再去看他的脸,我只是盯着我与他交握的地方,他的手上,也沾染上了我的鲜血。
“想不到你就连寻死都弄这么多的花样!”沂桀恶狠狠的笑着,甩手就是一掌,下手极重,我捂着面颊,淡淡的闭起眼睛,心死了,却还充满了憎恨,我痛恨我还活着。
“你想死,好!我成全你!!”他开始动手撕扯我的衣衫,一个翻身,骑到了我的身上,“那样死了多可惜,不如让我玩死你,还能让我涂个痛快!”他的笑变得淫邪,他解开腰带,我霎时瞪大了眼,他用极尽危险而暧昧的目光看着我,像是逮到有趣的猎物,他要一片一片的将我撕碎,再一点一点的仔细品尝。
“怎么样,我刚喝了一种最强劲的春要,玩上你一夜,我保证你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他打开我颤抖的双腿,盯着我的花心,他眯起了眼,瞳仁里似燃烧起一层妖异的红光……
我听见了自己的尖叫,好像再也停不下来,冷汗布遍了整个身躯,以为自己掉进了一片冰冷的深海里,不断的往下沉,没有尽头,我只能苦苦忍耐,就如此,忍到那最后。
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像是从极为遥远的对岸传来,一声,一声,迷茫的,疑惑的,痛苦的,仿若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猛的睁开眼睛,竟是沂桀。他还留在我的体内,一边律动,一边喊着“虹儿”,极为涣散的双目中,正盘旋着一种凛冽之绪,他突然大叫一声离开了我的身体,待到我完全回过神来,他已翻滚落地,抱着脑袋,痛苦嚎叫。
我顾不上疼痛,我什么也都顾不上,我跳下床榻,冲过去抱住他,沂桀却好像再也听不见我呼唤,而沉溺在某种极度的痛苦之中,不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想起一切,我在心里紧紧念着,可期许在绝望中渐渐消融,无声无息。我嗅到了一股隐隐淡淡的香气,自那床榻上散落的衣裙上传来,这香气竟似魂魄,如影随形。记得八月曾告诉过我,这香名为“一线牵”,它能助人恢复记忆……
沂桀抖动的手只抓住了一样东西,便是矮案上搁置的那把龙吟剑。
他疯了一样的冲出营帐,见到人便挥剑,胡乱的砍着,杀着,一个,两个……倒在地面的尸体越来越多,闻声赶来士兵全都为这一幕目瞪口呆,企图阻止他的人全都被一剑毙命,没有人再敢靠近这样如狂魔的他,“宣王陛下”这样充满惊恐的劝慰声此起彼伏。
夜依旧漆黑如刷,月色朦胧。
整个草原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却看不见那血色,仿佛血液也变得夜一般得暗黑。大风呼啸,吹刮着人的亡魂,我朝着他飞跑而去,一步一步,鞋子下,尽是黏糊的液体。沂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嘶吼,与濒死之人痛苦而扭曲的叫喊,交织在一起,那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不知是谁哆嗦着嗓门,喊了一声“当心!”
我没有停下步子,继续向前,已经离他很近了。我来到沂桀的面前时,他已经对我高举手中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字数少了点,周五更新会多加点字数,晚上回家回复亲们的留言,公司电脑有点抽风,打算重装系统了,下一章更精采哟,请继续支持疲软的汐猫,PS,接下来的剧情,会很残忍,大家小心脏hold住……嘿嘿!!!
☆、第六十一章 重返皇城
“哥哥……”我轻声的唤着,泪从死去的眸子里忽然流了下来;温湿了整个面颊。剑就停在我鼻梁上方;最后关头停了下来,他定定的看着我;目光没有焦点。
“哥哥;把剑给我……”我踮起脚尖,伸手去握剑柄;沂桀却手一松,剑掉在了脚边,剑刃反射着微弱的月光,微弱;却雪亮……好一把血色斑驳的龙吟。
“虹儿……”他的眼中终于渐渐装进了我来,他看着我,喊着我的名字,一句哽咽,多少年的错过,万千辛酸苦痛,我却无法与他分担分毫,我心疼这样的沂桀,太过心疼……
“虹儿,虹儿……我……”他哭了,从眼角涌出的男儿泪,和面颊上的血色混在一起,成了淡淡的胭脂色,双膝一软,他跪了下来,跪在我面前,那一瞬我亦失去浑身的力气,与他跪在一起,苦苦的,相拥着,他胸口起伏厉害,身子也抖动异常,片刻他附在我耳边只说了一句话,“我是多罗络氏蕙兰的儿子……”
——————
军营事物繁忙,不能一日没有他的指挥,沂桀并没有倒下去,他依然如旧的忙着军务,只是眼睛却很空洞,就像一个丢了魂魄的人,只剩下一具躯壳,还在强撑着,可我却不如他这般坚强,走过的路,不堪回看一眼,而面前的未来,白茫茫的一片,我不敢再往前行了,我害怕不知什么时候脚下又多出个无底洞里,掉进去,摔得粉身碎骨,连心也不剩……我躲在一处僻静的营帐内,开始没日没夜的躺在榻上,其实我很想哭,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胸口压抑的悲恸笼罩着我,就快将我碾碎,可我却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头顶上方,不理朝夕,不理一切。
沂桀没有办法面对我,我是知道的,今夜他却意外的过来了这里。跟随过来了一个将领,沂桀转回头,那个将领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直直的跪了下,仰面看着沂桀咄咄道,“宣王陛下为了这个女人,早已不复往日神采,陛下……自古红颜多祸水,末将代表整个北府军的将士,请求陛下杀了这个女人……”
“哦,是吗……?”沂桀听罢,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他缓缓的拔出了背后的龙吟剑,跪地的将士,眼里冒出了欣喜,下一刻,极快的寒光一闪而过,我听见了将士的惨叫,我缩了缩瞳仁,那个男子,脖子上一抹血色,倒在地面时,眼睛还瞪得很大,沂桀将剑收进了剑鞘,他淡淡的扫过一眼地面,“自以为是的混帐东西。”遂,叫人抬走了那尸体。
我看的很清楚,整个过程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怜悯,他的眼睛还是和从前一样冰冷,让人感觉不到温度。呵呵,原来“獠牙”的毒,早已融入骨血,与心魂合二为一,今生今世,只怕他永远也没办法做回过去的沂桀,我又想起那个让我刺痛的名字,究竟是我太过痴心妄想,还是他太过狠毒,我毫不保留的相信了他,却换来了这般彻头彻尾的利用……
沂桀走过来坐在我的床沿边,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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