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禁爱(汐不念冬雪)》第77章


听他提到八月,我心里更是疑惑,隽行似把我的心思看了出来,低眉,面庞凑得很近。
“八月用你的性命跟沂桀换取了自由,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他在我耳畔吐纳着气息,“獠牙的毒是没办法解开的,可沂桀居然还会懂得心疼与怜惜,你该感到庆幸。”
“呵……”我冷笑,在心里停不下的冷笑,“那你是否承认你走错了一步棋,一切,并没有朝着你期待的方向发展。”
“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隽行很快接过我的话,冰冷的笑意,透着满满自信,看待我的眼神,却不怀好意,“好好珍惜你和沂桀之间的兄妹情分,得来不易,也非常短暂。”
“什么意思?”我心下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六六会在八月底完结,希望大家多支持六六,汐猫的心愿~~嘿嘿,接下来剧情还是很残忍的,会虐,隽行也会被虐到,沂丞马上出场!大家有木有想念他?(*^__^*) 嘻嘻……
☆、第六十二章 请君入瓮
“什么意思?”我心下一凉。
“等你回宫后,很快就能知道。”隽行松了些力气;于是单单的禁锢变成了搂抱;他的眼神也是,一种淡淡隐隐的暧昧;流转着;随暗香浮动,撩人心弦;尤其,是在这样只有我们两个的夜里,从前他也曾这样看待过我,只不过不比今日更甚;那时我总是满心欢喜,纵然永远到达不了那层感情,一丁点的接近,竟也让我无比陶醉,像是喝下了一种酒,另可一梦梦千年,就此长醉不醒。
“放开我。”我的声音很冷,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变成了这个模样,隽行没有松手,而是霸道的捏住我的下颚,缓慢的,来回的,细细摩挲,一边用欣赏的眼神,低眸深深看着我,“以前只觉得你一团可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离女人还差得很远,这些日子不见,你仿佛长大了,也长得,越来越像你的母妃。”
我听罢,不由戚戚一笑,“人人都知道多罗络氏蕙兰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女子,我哪里学到她的半分,若是学到了,你也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隽行笑了笑,松开了我,我偏过目光,看着木槿雕花的窗格边,轻纱幔帐飞舞,窗外夜色正浓,无星也无月。
“今日既然来了,我们不谈别的,不如好生喝一杯,把酒当歌,人生几何。”他取了杯子,也为我斟上了一杯酒,样子像是七分醉了,我端在手中,浅浅的品尝了一口,他问我,“味道怎么样?”
我答,“刚喝下去,很香,滑进喉咙里,很辣,最后嘴里,只剩下清冽的苦味,像吞了莲心。”
“这个比喻有趣。”他点头,兀自说着,既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为何还会这般的落寞?我不懂,我闪了一下眼睫,又笑自己傻,我何时懂过他分毫,杯中酒还剩一半,我举起来,与他的碰了碰,“把酒当歌,人生几何……人生几何春已夏,时节变迁,物换星移。”
料不到隽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紧紧捏着,我些许错愕,隽行看着我,目光锋锐。
他大声道,“任时节变迁物换星移,那也是天命所归!不管这天下如何改变,我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变,我要的结果,也不会有分毫的差池……你明白吗?”手腕颤颤,那半杯酒散出不止几滴,他负气的推了我一把,酒水全撒在了我的衣襟上,我蹙眉,我的话,是他,永远也听不明白。
“你方才说你很羡慕兰妃。”隽行再次凑近我,抓住我的手臂往怀中拉去,“让我来告诉你,男人欣赏是一回事,宠爱又是另一回事,太过聪明厉害的女人,总是得不到男人更多的怜惜,而在后宫之中,你该懂得,一个帝王对后宫女子的宠爱究竟有多重要,他可以让你一荣俱荣,也可以让你一朝性命不保……”
“可父皇却对她很是宠爱。”我嘴上这样说着,话语却很单薄,心在噗噗跳动,一声一声,像是要敲出什么秘密,因为我想起了那个出逃的太监,他对我说的那一番话。
“你真以为是这样?”他反问我,似笑非笑。
我挣扎不了他的怀抱,只急寻他的眼神,猛地一抬头,额角碰上额角,唇与唇之间,已经不剩下了距离。
“这样的美人儿,可惜……却是我侄女。隽行抱着我,身子越压越低,我眯起眼看着他,心里冒出一个古怪又可怕的猜想,一瞬的惊恐很快烟消云散。
我想起了沂丞的痛苦,沂桀的痛苦……人终究只是个凡人,这又是一个恪守伦理的时代,就算拥有再多的借口,深陷进去这泥沼,一生也都洗不干净,呵呵,绕来绕去,我还是悲哀得只剩这下这种下三滥的报复手段,想到这里,又听见他压低的嗓音,极为磁性好听,却飘渺如鬼魅,“不过那又怎么样,大明帝宫的女人,就没有禁忌这种说法,你不也被沂丞和沂桀他们都玩过了?想来不差一个我。”他说着这样恶毒的话,眼里全是深沉沉的恨意。
我的后脑勺碰到了案上,隽行完全欺身过来,将我压在身下,我偏过脸,那个还剩些许酒的杯子倒了,咕噜咕噜的滚动着,一声脆响,掉在地面,碎了。一千一万的痛楚,他给的,他不懂,也不屑于懂,我逼退下那些痛不复生的伤痛,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项,嘴角换上了一个妩媚的笑,让他楞了楞。
“你有没有听过,‘红颜祸水’这四个字。”我的笑容明亮艳丽,却也魅如魂魄,我在他眼中看出了惊艳与迷离,“碰过我的男人,他们一直活得很痛苦,一生也摆脱不了阴影。猜猜,你会不会例外?”我在他耳畔轻轻吐纳着气息。
隽行听罢,亦笑的邪魅张狂,“试试……如何?”
吻,铺天盖地。
纠缠着,没有丝毫缝隙。
是报复……是□……亦或是那一丝如烟如雾如魄的眷念,飘散在夜的空气中,一点一点化去,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烛火在眸中安静摇曳,好像那火,灼烧在了被酒沾湿的肌肤上,身子滚烫,内里的心,却越来越冷,结成了冰,好像再也不会有温度能传递到那里去,即便是曾经无比眷念的双唇……我看不清隽行的脸,只看得到他的眉目,与额前的黑发……
猛的一痛,他进入了我的身体,他停留着,没有立刻动作,分开架起我的腿,他坏笑的问我,“什么滋味?”
滋味……我麻木的回想着这两个字。
第一次,给了沂丞,那个夜晚,绝望而得意,身子却被弄得疼痛不堪,而后,被他占有,被他玩弄,我仍然深陷于那种剧烈的痛楚之中,分明无比恐惧,却还假装坚强,偏要笑着,一定要笑看到他的不堪我才认为值得。沂桀……我不忍回忆,那时他像一头猛兽,恨不得将我吞进肚里,连骨头也不剩……痛苦的,全是痛苦的,亦有些许快感,随苦痛而来,更让我羞愤难受,与自己沾有血亲的男子交合,这种滋味犹如在修罗地狱里缠绵,直至,开出曼珠沙华这种血色之花。
花开不见叶,有叶不见花……
永远无法完整,永远只是痛苦,无穷无尽的。
唯独他……就像守住一块净土,小心又珍惜的守护着,即便幻想,也是单纯,不曾与这样的结合染上分毫妄念。
我闭了闭眼,无泪,却只有悲,真的和他走到这一步,原来和从前被他们占有时的滋味,没有任何区别。
他见我不答,之前的温柔也全都粉碎,他暗了暗眼色,开始在我身子里猛烈驰骋。
“我先不懂,一个小女孩子是如何能让他们如痴如醉的……”他留在我身子里,趴伏在我身躯上,滚烫的掌心,烙着我的肌肤。
“现在我明白了,你果然是天生的妖精,红颜祸水……”他仿佛愉悦的笑着,满心满足,我也笑了笑,抑制住发抖的身躯,伸出手,捧起他的面颊……因为我知道,这一刻越是愉悦,他得到的空虚也就越多,这种空虚会将他的心肺塞得满满,且无处散去……我相信,他不会例外。
夜色阑珊,仍是暗香浮动的寂静,我看见了屏风边有一处小小的熏炉,轻烟缭绕,这香味竟几分熟悉。
“美人笑……”我瞪大了眼睛,隽行伸出一根手指,压在我的唇上。
“这熏香不叫美人笑。”他轻柔抚摸着我的乌发,“将美人笑的花瓣碾碎之后放进熏炉,它便变失去了毒性,而这种熏香……名叫,美人泪。”
他亲吻着我湿润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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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清晨的时候,下起了微蒙蒙的雨,和着淡淡的白雾,竟很像是另一片天地。我一夜不眠,独自靠在窗棂边,听雨,淅淅沥沥的声音,持续了一夜,好像是很多很多的话,不知是谁要说给我听,吵吵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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