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的繁花田园》第460章


次我远远看见了,那边见过我的老人转身就把孩子领走了。你再想见,那边也是不会让见的。如今,还是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凭什么啊?”郁娴儿哭着趴在郁二夫人腿上,“娘,凭什么,我好好的日子,被他们搅和成了这个样子,他们还能掬着孩子不让见我的面?”
郁二夫人眼里也带了泪,“你就是见了面又能如何?郑家会怎么想?你嫁给郑禹三年,也只生下一个女儿,只怕他们早就不满了。”
说起女儿,郁娴儿更是气恨,“当初我盼着生个女儿,她不来,现在到了盼孙子的郑家,她倒来了,带累我被婆家百般看不上,我真恨不得没生过她。”
当初若是嫁给郑禹也不跟他圆房,现在和离了,若是绍儿还想着她,她未必不能回去。
或者,和离后就不该因为旁人的指指点点那么快的再嫁。
郁二夫人在她背上拍了几下子,“你要真想老无所依,那女儿你就别管。”
想到现在这一团糟的生活,郁娴儿百般恨意都冲向了乐轻悠,“如果不是乐轻悠一个做妹妹的不老实,明知道自己不是乐巍的亲妹妹还总是在他眼跟前晃荡,我用得着忌惮她而总想着比一比和她在乐巍心里谁更重要吗?不是这样的比较,我会一步步走到今天吗?她怎么不去死?”
郁二夫人赶紧捂住了郁娴儿的嘴,“还想咱家好,这些话你以后少说。”
郁娴儿不服,“她不就是被封了一个郡主,我在家说一句都不能了?”
郁二夫人对如今这个偏执的女儿真的是很头疼,只能把前一段时间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讲,“……现在她背后可不止那两个位高权重的哥哥,她那二十四岁就官拜大理寺卿的夫君,还有咱们头上那一位。就因为黄泉长,齐贵妃的妃位说撸便被撸了,咱家有多硬,能去碰她?”
嫉妒不甘在郁娴儿心里滋生,沉思了好一会儿,问道:“娘,圣上是不是看上她了?”
“应该不是,隐约听说,清一道长说过她不少好话”,郁二夫人拍了拍女儿,“你现在的日子也能过,好好的,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郁娴儿心里却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她以前绝望,是对乐巍的绝望,她清楚,无论她再怎样求亦或是变得怎样好,乐巍都不可能再要她,她现在嫁的男人又这样无能,那么一辈子她都得被人嘲笑扔了个珠玉捡了个瓦砾。
可是现在听母亲如此告诫自己避开乐轻悠,就仅仅是上面那一位稍微看重了她一些而已。
如果自己入了那一位的眼呢?
郑家敢不放她走?敢把这其中的内情宣扬出去?
彼时,她不用再苦恼二次和离别人会怎样指点她。因为圣上会把这一切处理得十分完美!
她的家族也会因为她再进一步。
郁娴儿越想越激动、越急切,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母亲道:“娘,我现在是不是特别显老?”
“老什么?”郁二夫人心疼道,“你才二十三岁,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
郁娴儿点了点头,是啊,她才二十三岁,那位被废的齐贵妃也就是比她年轻了两岁而已。
齐家还不如她郁家,那齐贵妃都能自进宫起独得圣宠两三年,她自小琴棋诗画皆通,又为什么不能呢?
进宫以后,她要把乐轻悠捻在脚下,也要让乐巍尝一尝对她下跪的滋味。
乐轻悠完全不知道郁娴儿又起兴了打压她的心思,从码头回到家之后,便开始处理家中事务,快到中午时,又亲自去厨房做几个菜,送她到家后就去了大理寺的方宴便下衙回来了。
苏行之一直前后跟着她,乐轻悠先给他切了一块杂粮煎饼让他吃着,转身又去给方宴解下玉腰带、给他递上湿毛巾,力争做一个贤妻典范。
方宴擦过手,好笑地看着乐轻悠:“轻轻,你不是一直说妇人在家操持家务也很辛苦,不能再像低男人一等的伺候男人吗?怎么这两次,我一回家,你都殷勤地跟个小蜜蜂似的。”
是不是饿了,想让我喂你点花蜜吃。
如果屋里没个小孩子的话,他一定会问出口。
乐轻悠见他这样坏笑,就知道他还有不好的话没说出来,赶紧夹了一个糖醋排骨给他,“我就是喜欢照顾你的感觉还不行吗?等我烦了,自然就不管你了。”
第332章 
方宴勾唇一笑,毫不在意道:“那我反过来伺候你。”
坐在对面高椅子上的苏行之看看姑姑姑父两人,乖乖伸着小胳膊去夹菜吃饭。
乐轻悠看到了苏行之看他们的小眼神,好笑地给他也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
方宴在大理寺任职这两年,乐轻悠的日子稍微跟其他官宦家当家主母接了些轨,整日里除了打理家务,照看慢慢长大的苏行之,就是参加一些这宴那宴的,倒很有些无聊。
于是在地方上出了影响比较重大的案子,或者是与案件有关者身份比较高而不好处理的案子时,方宴到地方去主审、堪案叫她一起去,她便都带了苏行之一起跟了去。
这些经历,却是让才刚四岁的苏行之对抽丝剥茧的找出案情真相产生了兴趣。
这一年,北方五州发生特大地动,一大批灾民涌向皇都和南方地区,整个朝野都为这件足可影响大周国运的事震动,一个个解决措施定下的同时,又有臣子上奏让皇帝改元。
他们相信是之前的年号丰隆太满了,以致皇帝才登基五六年,大周朝就遭此大难。
宋适请教了清一,虽清一说这是天道运行,但迫于朝野压力,也为了求个好兆头,在丰隆五年的九月九日,改之前的年号为仁佑。
清一闻之,只对亲自来问仁佑年号如何的宋适道:“大周定鼎六十几年,风调雨顺正常,有些磕磕绊绊也正常,皇上只要积极应对便可,改年号并不一定是最明智的选择。”
皇帝随意在清一面前的蒲团上坐了,叹道:“朕何尝不知?只是众臣工,乃至朕,都觉得改个年号可以迎来新气象。道长可是看出了什么,但说无妨。”
清一想了想,直言道:“上午太后请臣去给灾民祈福,臣观太后面相,似有大限之象。”
宋适心里咯噔一声,怎会如此不巧?若是前脚改了年号,太后反而后脚去世,那些素来以耿直谏言为美名的御史岂不是要把这一切都推到朕这为君的不明上?
“道长可有办法?”宋适紧接着问道,另一面,他对太后也确实有作为儿子的担心,自然想求个延命之法。
清一摇头,说道:“命数皆乃天定,贫道没有续命之法,皇上这段时间请太医尽心调养太后身体,或许能争取几个月。”
宋适有些恼火了,真想说一句什么都是天定要人还有什么用?朕养着你们这些道士又有什么用?
清一笑道:“皇上,须知先尽人事,而后知天命。”
知道清一说的话都很有前瞻性,并不是半点没用的,宋适这才压下恼火,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从朝堂到后宫都在为这一年的不顺而尽自己的一份心力时,皇上还像之前那样时常地去陪伴太后聊会儿天,又日日过问脉案,又让皇后多关心太后的吃用等事宜,确让太后心里十分熨帖。
想着,早些年,为护儿子平安长大的隐忍都十分值得了。
三个月后,北方五州已经进入有序的重建轨道时,皇太后薨逝,一夕之间,举国皆白。
太后死前有口谕,丧仪一切从简,守丧制三服内皇亲可按规定守一年孝,其余可以日代月,一月守一日即可,也就是说原来的一年到民间缩减至十二日即可解除。
此诏令一下,大大小小的商人手工业者无不对这位皇太后感激涕零,守国丧只前一个月禁民间食荤腥,这方面对他们影响倒不大,但是禁饮宴一切娱乐,却会让他们少许多的生意。
这十二日的国孝,无论是乡间小民,还是富商巨贾,都尽得十分应心。
宫里,仁佑帝却是恪守孝道,自从太后葬入陵寝后,就一直独居养心殿,饮食清淡,除了偶尔到皇后宫里住几晚,其他妃嫔处从不留宿。
朝堂上下都在对行孝尽善的皇帝十分称赞,一直精心养护容颜身体的郁娴儿却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学过房中术的她十分清楚,越是禁,欲越盛,越是禁忌的,越是能让人终身难忘欲罢不能。
皇太后薨逝的半年后,皇帝让玉露观主持了一场祈福大会,凡在京任职的官员无论官职大小,到时都要带家眷出席,在大会中为太后的祈福加一份力。
一直找不到机会的郁娴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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