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盛开的城市》第80章


他成熟了,是一个有深度的男人,也是一个可靠的,足够让鹿佳依靠的男人。
李胧叙看着翟豹想了一会,唇线弯着笑了声,什么话都没说。
可他看翟豹那一眼的意思很明显——
鹿佳拜托你了。
翟豹看清楚了李胧叙的意思,点了点头。
冯一山觉得他刚才那几棍下手真的太重了,李胧叙被他敲晕了过去。
可是手机的密码怎么办?
这时,翟豹走过来说:“叫人去破解啊,反正验收还要一点时间。”
冯一山想起来什么,问他:“你不是也跟那个女人玩过,有她手机号吧。”
翟豹耸了耸肩,弹了一下烟灰,笑道:“山哥,你们是不是防卫过头了。我跟鹿佳就是玩了几个晚上,玩好了就散。手机号早删了,不信不自己查。”
翟豹把手机给冯一山,一派磊落随便查的神情。
冯一山还真查了。
除了他们兄弟几个,一个女人的都没有。
冯一山把手机还给翟豹,翟豹塞进兜里,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另一手捏着烟,站在一角心无旁骛地抽烟。
冯一山撇撇嘴。
即便如此,让鹿佳过来是唐景辉的意思。就算防了这一道槛,石油运不进唐景辉的厂子,还是白搭。
鹿佳这个女人,能派上一路的用场。
至于用完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如果用完了还留着活口,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冯一山把李胧叙的手机给张绍,他开了车出去找人解密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所有人都在等,等张绍把手机拿回来,等其他人验收石油。
冯一山偶尔和张绍通话,询问一下进度,偶尔去看一眼验收的情况,回到饭堂就会瞄几下翟豹。可翟豹一副淡定自若的脸色,站在墙角里一根接着一根抽烟,漠不关心这场交易,也漠不关心他会不会真的将鹿佳喊过来的模样。
冯一山一抿嘴,翟豹到底心里在想什么,真他妈懒得管。
或许只有翟豹自己知道,他一根一根接连不断地抽烟,只是为了缓冲心里的紧张。
他塞在裤兜里的手不停地颤抖。
唐景辉把交易的前半部分信息都告诉了他。先来白鹿车队里验货,等钱货两清。他送中东人回国,冯一山带着这批石油去唐景辉的工厂。
唐景辉有几个工厂,翟豹大部分都知道。
珠海有两家,海口有三家。
饵霞山的宋家坪有一家。
都是不同的厂子,不同的工作,唯一相同的地方——它们只不过是给唐景辉做底下交易掩护的工厂。
翟豹可以确定,唐景辉在机关单位有认识的熟人。否则不会每次检查,都放了这些厂家一马。
是谁。
翟豹不知道。
他只负责把消息给老赵,任何判断由老赵自己做抉择。
翟豹原本不紧张,也不害怕。能将唐景辉和他的工厂一窝抓是好事。即便一下子抓不了,甚至赔了他一条命,翟豹觉得自己这条命也值了。
可他没想到,唐景辉看穿他的命脉。
他居然拿鹿佳要挟他。
所以,他怕。
他真的在害怕,害怕的直打颤,止都止不住。
他不能让冯一山看出来,他对鹿佳有那么深的感情,可是又无计可施。
他只能用缓兵计。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的。
不要着急。
翟豹慢慢地深吸气,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着急。
只要验收赶在张绍回来之间做好,他就能吹着冯一山先把交易完成。
一旦落实了交易,便是确凿的证据。
早就埋伏好的老赵,会带着人冲进来。
届时,一切都会结束。
翟豹的心终于静下来,他仰着脖子看半空中的烟雾,慢慢地笑了。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句话——人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刻,脑海中浮现的那个人,一定是你这辈子爱到骨髓的人。
翟豹原本不相信这句话,可现在他信了。
因为透过云雾,他好像就看见鹿佳站在不远处地地方,她的脸蛋干干净净,神情平淡却很温软,专注而深情地看着他,脸上挂着淡笑。
【我想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
【因为我爱你】
【不论你带着什么动机接近我,我爱你这件事,是真真的】
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女人在那里等着他回去,回去看她穿婚纱的样子。
所以,翟豹知道,他不会死。
他一定会活着去见她。
☆、第51章 大结局
r62:
他们去了附近的温泉民宿。
因为翟豹的右腿中了枪子儿,需要做一个应急处理。
民宿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眼角有痣,穿着一条连身的灰色棉裙。她看了一眼鹿佳,又看她旁边右腿挂彩的男人,什么都没有问,脸上也没有惊慌的神色,她好像遇到过许多差不多的客人,替他们开了一间房,还备了药箱。
鹿佳替翟豹的右腿包扎完后,去民宿后面的温泉打了一盆水。
拿回来,给翟豹擦身体。
她将他身上的衣物除尽。他未着寸缕,就着窗外的月光映射进来的一片白光,翟豹那身黑漆漆的酮体上好像涂了一层雪亮的霜。
鹿佳拿了一条新毛巾,在温泉水里泡开,拧干,折叠了两下,覆着这具苍夷遍布的酮体,轻轻擦拭。
翟豹已经无力抵抗。
鹿佳看见他背后的几条又长又深刀伤,心狠狠揪了一下。
这是翟豹在中东,帮助刘同压制嘉里一伙中东人□□的时候留下的。
今天跟上一起在车上的中东人,是刘同的警察同事。
他们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将两吨石油分成十三份,用十三种不同的借口,不同的途径和方法,分批运进国内。
怪不得,那三天时间,不论她怎么说,他都不肯让她将最后那件衬衫拿下来。
鹿佳的目光在他的后背上慢慢移动。翟豹偶尔侧头看她,她的眼神温柔又虔诚,仿佛这具狼狈的身躯,是她的神明和上帝。她诚惶诚恐地膜拜,带着一颗敬畏的心在触摸他的身体,动作细腻轻柔,目光专注深邃。
翟豹拉了拉鹿佳的手,说:“你生我气么。”
“没有。”鹿佳淡淡回答,毛巾缓缓擦拭他身上的每一处,到了右腿,鹿佳说:“你忍一忍。”
热毛巾盖在膝盖的附近。
翟豹闷闷地低哼了一声。
鹿佳擦拭完,褪去自己衣服,光溜溜地躺在他的身上。
翟豹的两条腿在微微颤抖。
和上一次有些不同,现在他的身体不暖,甚至还有些苍凉。
鹿佳感觉手里的肌肉摸起来,像摸着坚冷的石头,毫无温暖,缺乏诱人入深的媚骨,显得坚如磐石。
可那又怎样。
他依旧如此动人。
鹿佳侧耳贴在翟豹的胸口,从这里能直接听见他的心跳声——
蓬勃、有力、坚强、像一面被敲击的铜鼓。她越敲,他的反应就越大,她越使劲,他的声音就越响。
两颗心,一上一下交替。
跳动不已。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
鹿佳抱紧了翟豹的脖颈,嘴唇贴着他的耳侧,轻声呢喃。
“为什么要来这里。”
翟豹动了动干裂的唇。他的手一上劲,把鹿佳往上提了提,“因为我还想跟你在呆一晚上。”
四目相对,唇齿相依。
他和她隔着一缕清风,望进对方的眼瞳里,闻着彼此的气息。
他们进行着情侣之间最亲密的对话。
“因为我知道,如果就这样回去,我很难再见到你了。”他说着,眼睛都湿润了。
声音是最直接能反映人情感的一种表现方式。
现在,鹿佳就听出翟豹的声音低沉得不能再低,从心底开出一朵花来。
这辈子,总会有一个人爱你,爱得情深似海。
而你恰好也在他爱着你的时候,像他爱你一样的爱他。
鹿佳轻轻把手盖住他的眼睛,不忍心在看一个男人在眼前软弱无助的样子,说:“可你的腿怎么办。”
她说着,一边的手抚摸着他的右腿。
她趴在他身上,都不敢压倒他的受伤的地方。
“你是一个赛车手,你的腿如果治不好——”鹿佳咬住牙,没继续说下去。
她想起刚才坐在副驾驶上的情景。
鹿佳一直都知道,翟豹的车技很好。可是好到什么程度,她今天亲身体验了一把终于心悦诚服。
翟豹的车技,可以与国际一流车手相提并论。
当时,翟豹一握上方向盘,整个人都变得灵气十足。
或许这是赛车手与神俱来的一种凝聚力,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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