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喜绣》第163章


品。
平时绣些边花、嫁奁、彩帐等也是供不应求。
长期用眼过度,有些眼花,近年转而做些教授、指点的事,林云这是从别人手上硬拗过来的。
拿出绣绷、绷架,描花样、练针法,林云是真的从头学起。
第一步磨针、劈线。
好吧,这是基本功,也是绣娘本身的一项基本技能,林云会所以省略。
不过,她的劈线技术远远低于晨晓。
林云的最高记录是每根丝线劈到四十丝,晨晓可达到六十四丝。
晨晓说,你在理线、劈线时,要把丝线看成你的身体的一部分,与她们合二为一,才能从中分出更多、更整齐的丝线,不然很容易乱成一团。
林云虽然喜欢绣,也绣的不错,但还是无法达到高手境界,她更注重绣品的神韵,突出他们的趣味和整体意境。
好吧,她沉迷于一幅绣品的程度也能让人惊叹,但只限于自己喜欢的绣品,而不是将自己融进所有的绣品。
她开始画稿,取材于唐代诗人王维组诗《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的第一首画了幅<鸟鸣涧>。
按黄师傅所说,此画以花落、月出、鸟鸣等动物衬托月夜春山的幽静,很能体现蜀绣形象生动、色彩鲜艳、层次分明的特点。
如果在把套针、晕针、斜滚针、旋流针、参针等几十种针法相互穿叉,层叠相间,巧妙地运用在一起的话,绣品会有很强的立体感和空间感,丝线质感会更加逼真。
在黄师傅的指导下开始,林云开始勾稿、上绷、勾绷、配线等,正式绣起来。
晨晓选了幅<鲤鱼穿莲>,这是黄师傅的拿手作品,指导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灵儿也开始学配线、起针,准备绣个小绢帕给多多。
咋不是给爹娘,女大不能留——错了,女儿还没大,只是爹娘退居次位了。
算了,几岁的孩子绣出来也带不出去,爱给谁给谁了。
******
二个多月后,当林云完成<鸟鸣涧>绣品后,韩子安也告别林云,带着带着队伍正式进山剿匪。
这两个月,韩子安回来过两回,每次匆匆忙忙,就像是有只老虎在后面追他。
林云也替他们感到紧张,却又不能多说,她不懂战争,电影、电视上的东西没事时拿来说说,提供点训练素材还行,真运用到实际中,恐怕会误事。
心怀忐忑地送走韩子安和多多,即使家中来信也不能安抚她紊乱的心情。
家里的信有一摞,小翔的、小远的、小岩的、苍松的……
小翔说家里很好,爹娘身子很健康,每天含饴弄孙,忙得不亦乐乎。
大家族的生活有些不如意,限制太多,小霞又生了个闺女,婆婆只是有点絮叨,嫂子见她嫁妆多又没生儿子,话里话外总带着嘲讽。
好在,小霞嘴皮子还过得去,妹夫挺稳重,到没什么大事。
小远说他要出去游历一下,跟着伍飞送东西的车队过来,估计十月底能到蜀川,过年开春想奔东去平江附近的藤麓书院、应天书院去学习学习。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去文风鼎盛江南游历游历,总会有些收获。
小岩说他回家来,孩子哭、大人叫的,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人为什么有好日子不过,总是纠结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有点恨这个家,决定还是回军营当他的外委把总,总好过天天鸡吵鹅斗没个清静。
请林云帮着照顾下家里,别出大事就成。
林云无奈苦笑,她能管得了谁!谁又听她的!
二哥家的点心坊在长丰县又开了一家,生意挺不错。承阻来信说将来要去同川府在开一家店,还说爷爷想在他开业时给他剪彩,鼓励鼓励他为韩家扬名。
苍松来信,老爷子和焦叔他们身体都很好,种菜上瘾了,又搭了一座大棚,还亲自去府城采购菜种,准备多种点。他用去年码头的收入买了一些土地,粮食丰收后,他和林大舅爷商量,在长丰和同川各开了家米粮店,只卖自家地里产的粮食,有金爷顾着,开张挺顺利。
伍飞要过来一趟,过年和给多多少爷的东西会一起带来。
还说,文瑞然订婚了,准备过两年在成亲,如果能考中进士在成亲最好。他送贺礼时文老太太说天麻很好,文老爷让您在带些回去,他信中可能也写了。
豆豆订婚了,是他姨家的女儿。苍松已送去贺礼,今年他考中了童生,家里挺高兴,准备在念两年往上考一试试,能考中秀才最好。
哈!自己的救命恩人订亲了还考中童生,看苍松送的礼物还不错,等自己回去在送点,怎么也不能让小家伙吃亏。
平江的锦绸、锦缎、锦绫、锦纱四人也送来了她们的最新作品。
锦绫的手艺是最棒的,她绣了幅凤穿牡丹双面绣台屏面,是用极品软烟罗所绣。
纯白的丝制面料薄如蝉翼,望若烟雾,轻轻柔柔,握不盈手。彩色淡雅,细工精细,很巧妙地将万千线头、线结藏匿得无影无踪,光线运用得当,花鸟更加清灵,栩栩如生。
其她三人也不甘落后,个个都送来自己的拿手之作,锦绸的四扇春夏秋冬双面绣折叠屏风面,锦缎的十二把四季花开双面绣宫扇,锦纱的十二色真丝素绉绸绣花披肩。
一件件美奂绝伦,清雅灵动,看样子四锦的手艺真不错,双面绣学得更棒,估计能出师了吧。
要不,伍飞回去时,让他把四锦带回去。
孤狼说他要当爹了,紫藤身体还行,也不闹腾。他们准备等还子生下来在回下阳村,如果有事,请老爷、夫人送信去京都。
京都的形势还行,听说太子这次赈灾办得很好,一众跟随的人都得了赏赐。
咱家老爷路过灾区时主动献粮,有功社稷,赏赐的物品已送到京都那所三进的宅子里,等老爷回京后去谢恩。
好吧,子安现在干的是公事,总不能半路撂挑子,皇家也是讲道理的——道理估计是用得着你时才讲?不然,还不得立马让你回京接受赏赐呀。
……
……
作者有话要说:
☆、思念
看着他们送来的信,好消息挺多,林云心里稍微缓解些,叫过米粒他们,一封封与他们说着,有些事干总比闲呆着强。
由于韩子安的离开,林云脸神精绷得紧紧的,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家中的气压有些低。
米粒、豆包、灵儿围在林云跟前,听着娘说着大舅家的小弟弟如何淘气,豆豆的订亲时乐得找不着方向,小岩舅舅/当/官/了……
不时从他们不时讲些童言稚语,乐得林云前仰后合的,暂时忘了韩子安的离开,忘了担心多多的安危。
米粒稚嫩的小脸多了几分严肃,天真的眼睛中充满了担心和忧虑。
爹爹的离开、娘低沉压抑的面容让他感到一丝凝重和危机,他想和娘说说爹的事,可看到娘强忍的忧愁,他不忍在提。
他是大人了,不能只知道玩,要帮娘照顾好弟弟、妹妹,要带他们说些欢快的话,让娘放松一下。
孩子们的不安让林云更加焦虑,可不能让孩子着急,她不想让孩子过早承受压力和危机,林云也打起精神和孩子们玩着,直到他们被北风和魅影带走才放松下来。
等/待!
是/个/很/烦、很/难/受/的/事。
他/像/钝/刀/子/割/肉,就这么拉大锯、扯大锯似的来/回/磨,让你无可奈何又不能放弃。
林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她不知道山中的情况,这几日总是无聊地看着天,围着后院的碧水湾转着弯,不时自言自语地嘟囔嘟囔,缓解下自身的忧虑。
******
韩子安静静地隐身在草丛中,嘴里吊着根野草无意识地咀嚼着,眼睛望着前面的山峰,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天越来越黑,他/摸/出/胸/口/的/绸/带,慢慢地系在胳膊上。
轻/抚/着/柔/软/顺/滑/的/绸/带,他似乎让他想起三天前/离/开/林/云/那/夜/的/旖/旎。
如/缎/子/般/顺/滑/的/肌/肤,细/腻/有/如/凝/脂,闪/着/动/人/心/魄/的/莹/光,在/自/己/粗/糙/的/手/掌/抚/摸/下/慢/慢/变/成/粉/红,像染了亮丽红霞。
修/长/的/大/腿/紧//紧/缠/住/他/的/腰/际,略/带/沙/哑/却//满/含/魅/惑/娇/柔/地/呼/喊/着/子/安/的/云/儿,让/自/己/如/此/沉/迷。
他似乎忘了所有的事情,疯/狂/地/享/受/淋/漓/尽/致的/欢/愉。
如花般绽放,不/时/扭/动/的/柔/软/娇/躯,似/乎/想/和/自/己/融/化/在/一/起,欢/快/地/攀/附//着/自/己,上/下/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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