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第66章


“那我会努力哄陛下开心。”他说着静静垂眸,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还挂着一缕,“但陛下不许不要我。”
“嘁!”虞锦绷着脸,“你还很霸道吼?凭什么!”
“因为除了陛下。”他抬起眼帘,“不会再有其他人要我了。”
虞锦再次捂住了胸口。
“……你故意的!!!”她一下下捶胸。她想他必定是发觉她招架不了他这样,才故意用这种方法撩她,想看她的笑话。
却听他又道:“就算有,我也看不上别人了。”
虞锦捶胸的手顿住。
“咝——”她深吸气,“你这是……在夸我吗?”
“怎么是夸呢?”他微微拧眉,又喂了她一块酥糖,“明明是说陛下眼光不行,谁都不喜欢的人陛下偏要喜欢。”
别嘴硬了,你就是在夸我!
你更喜欢我了对不对!
虞锦心花怒放,觉得天色都更明亮了些,鸟儿的叫声也更动听悦耳,亭外的花丛上扑棱的那只蛾子比蝴蝶都好看。
爱情的感觉真好啊,她从来都没体会过。
抿着笑拿了块酥糖,她也喂了他一口:“我们楚倾小朋友最好了,别人不喜欢你,是他们眼光不行!”
他嗤地又笑出声,很快正色:“还是锦宝宝更好。”
说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
太恶心了。
虽然她很开心他如今敢说出这样的话,但还是太恶心了!!!

行宫之中,邺风听罢谷风之言,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满目的惊恐,却只引来谷风一声嘲笑:“差不多得了,不必次次都扮出一副忠臣的样子,陛下也瞧不见。”
“你……”巨大的惊愕令邺风周身紧绷,喉咙也似被一只大手攥住,半晌才又能发出声,“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哎,这你放心。”谷风浑不在意,神色轻松地坐到桌边,又径自倒茶来喝,“别的我不敢说,但药这一块,上面有多厉害,你还不清楚?”
邺风怔然。
确实,那些人在药上是有本事的,否则他也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中了招,也不会至今都无法挣脱。
“他们日后也还用得着你,不会就此把你推做弃子的。”谷风又道。
邺风看着他安然饮茶的样子,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那股得意,他知道谷风这股得意是怎么来的。
谷风到女皇跟前只比他晚一年,但多年来终是他最得女皇信重,旁人都要差一大截,谁也别想跃到他头上。但如今,谷风可以拿捏住他了。
这与贵君对元君的敌意大抵是一个道理。二人同在楚家长大,一个却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更眼看着另一位早早就能与皇太女订婚,万众瞩目。
这样滋生出来的不平根本无法消去。若非陛下之后再没给贵君一分一毫的希望,贵君必定还会再对元君出手。
谷风对他,也一样。
他只是不明白:“他们既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何不直接弑君?”
“啧。”谷风轻轻啧声,“没能万事俱备,弑君有什么用?返让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那就不怕夜长梦多?”邺风挑眉,“陛下只消活着,总会有孩子的。”
谷风笑笑:“但这孩子背后,不能再有一个楚家撑腰。”
言毕他搁下了茶盏,用一种带着怜悯的好笑打量邺风:“别废话了,这事很重要,上面心意已决。你不去做,我也还有别的人选,总会把事情办成的。”
邺风眸光轻颤,垂下眼帘,压住了几许抑不住的凛然:“上面直接安插的眼线,除了你还有谁?”
“哟,还想托别人说说情啊?”谷风一声嗤笑,“死了这条心吧,就我一个。不为我办事你连这个月的药都拿不到,没人帮得了你。”
第52章 事发
邺风背对着谷风; 谷风没看到他微不可寻地松了口气。
下一瞬,谷风只觉人影忽至眼前; 他下意识地起身躲避却仍被拎住; 被拽着衣领按在墙上。
铁刃的寒光在余光里晃着,邺风眼底的血丝被晃得森然可怖:“劝上面收手,不然我一刀捅死你。”
谷风愣了那么两息,接着; 轻蔑的笑意从他面上一分分漫开。
“那你往这儿捅。”他一脸不在意地握住邺风的手腕,将刀尖儿抵在自己喉间; “来啊。”
那药力发作的滋味他并不曾真正尝过; 邺风却在最初想抵抗时就尝过了那种生不如死。
他赌邺风不敢下手。

附近的山上,围猎的几人在傍晚时散了,楚薄与楚枚将一部分猎物献给女皇后就告了退,虞锦自是与楚倾一并回行宫去。两个人也不着急,在离行宫尚有一小段山路时就下了马车,牵着手拾阶而上。
晚风习习拂面; 偶有归巢的鸟儿三两结伴地飞过天际; 两个人都心情大好; 聊了许多有的没的,侍卫们纵是跟得远; 都仍能听到笑音阵阵。
至了清凉殿前,气氛却忽而一紧。虞锦几是一息间就察觉到殿门口的宫人们神情都不对; 不及问上一声; 便见一宫侍从外殿急急行来; 跌跪在地:“陛……陛下,出事了!邺风……邺风……”
虞锦一滞:“邺风怎么了?!”
那宫侍却连齿间都在打颤,支支吾吾半晌说不清楚。旁边终有宫侍看不下去,将心一横,也跪地禀道:“邺风将谷风杀了!”
二人俱是一惊,虞锦不及多想就向殿后宫人们的住处行去。她对邺风虽无男女之情,但多年的相伴总不是假的,上一世又对不住他,这一世更希望他能好好的。
一路上她脑子都是乱的,知道楚倾跟在身边也顾不上与他说话。迈进宫侍们的住处,她直入最内近的院子,临近正屋门口,忽被一把捂住眼睛。
虞锦忙止住脚步,听到楚倾的声音里带着心惊:“血气重,陛下有孕,别进去了。”
他看到屋内的白墙上全是血。
他于是不由分说地将她一转,往旁边干净的厢房去。她又听到他吩咐宫人:“带邺风来。”
二人在厢房中落座不多时,邺风就被带了来。银白的衣衫几被染红一半,虞锦按捺着惊意缓着气,好半晌才回过神。
“你回殿里等我。”她小声跟楚倾说。楚倾锁眉,她又道,“我一定没事,你放心。”
楚倾自不放心,又理解她或有话要私下与邺风说。略作忖度,便起了身:“我去对面的厢房等,陛下有事说一声。”
“也好。”虞锦颔首,他便出了房门。她示意守在旁边的宫人与侍卫也退下,起身阖门。
坐回太师椅上,她打量着跪在面前的邺风,心中仍惊意未平:“邺风你……”她嗓音发哑,“你为什么啊?”
邺风抬了抬头:“他想谋害皇嗣。”
“什么?!”虞锦愕然,“他为何?”
邺风低下眼帘:“下奴不知道。”
他不敢多说一句,怕她追问下去便知他也曾参与其中,吃里扒外地为旁人办事。
“那你……你告诉朕啊!”虞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告诉朕,朕自然会查,你何必亲自动手!”
邺风神色平静:“一时不及多想。”
虞锦心里有点崩溃。
她愿意相信邺风所言,但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证据。在外人看来,便只是御前的一把手突然把二把手杀了。
更要命的是出事时她不在行宫里,现下御前已人尽皆知,宫里也都会慢慢传开,要掩盖消息已经来不及了。
她想知道是哪里出了变数——谷风想谋害皇嗣、邺风杀了谷风,这两件事上一世可都没有过。
但现下如何处理这件事更让人着急。
虞锦脑中思绪千回百转,她迅速抓住一条,看向邺风:“朕有个法子救你。”
邺风惨白的面色毫无缓和,声音也僵硬:“陛下杀了下奴吧。”
怎么死都好,事情都了结了,他也不必再担心拿不到下一次的解药、不必担心家人的安危了。
可女皇只当他是吓蒙了,对此置若罔闻:“朕补一道赐婚的圣旨,日期写成前两天。今日之事,便当是谷风不敬你这宁王府世女君,你一时气急动了手。”
这其实也是强行找补。即便他真的早已被赐婚给虞珀,遇到宫人不敬之事也不该自己动手,更不能自己动手杀人。
将身份拉开只是能让事情的性质不那么恶劣罢了。至于后面是宁王府会“退婚”还是虞珀愿意扛住压力真跟他在一起,都要走一步看一步。
却听邺风又说:“陛下杀了下奴吧。”
虞锦蹙起眉头,心里有点气,还是好言好语道:“你若不愿意,就算当真成了婚,等过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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