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兰陵生香》第65章


高长恭看着卡扎和,是没有要伤害云笙的用意,便道:“你胆敢伤害她,我定然不会饶你。”
“凑巧,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他擦着高长恭的肩膀走去,走了几步又定住,道:“这也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也该想想自己,如果你自己都无法安全的生存,你有什么资格去拥有郑儿,有什么资格去保护她?所以,自古君王的想法,我想你高长恭并非不知,所有,包括朝堂之上的人,都只不过是君王称霸天下的一颗棋子,谁都不例外,必要时刻,就算你是一步棋中必然不可少的一颗军棋,也会有被选择遗弃的时候。”
高长恭愣了愣,没有说什么,卡扎和继续道:“听闻兰陵王是被放任青州阻止瘟疫来的,原来还有空闲时间做跟屁虫。”甩了甩衣袖,大步走去。
高长恭转身,看卡扎和已经走远,他眼中有的意味很是深思。卡扎和虽然是突厥王子,但是他说的那些话,还历历在耳。
他说的话并无道理,他为北齐鞠躬尽瘁并无需多说,可为了能保护好郑儿,他想,他会步步为营,局局谨慎,下完一局完美的棋。
云笙在屋内等了很久,卡扎和这才拿着几瓶药膏推门走进,云笙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寺院中的人少了,连药膏都要自己动手找。”他把药膏放在云笙侧边,打开一瓶闻了闻,将云笙的脚托在手中,一点一点的涂药膏。
“我方才见你出去时似乎在和谁说话。”她看了看外面,并未有人跟进来,也没有人在门口等待。
“有吗?你可能听错了。”他不想多告诉云笙是高长恭来了。
“哦。”她便低着头看着宇文邕认真的为她涂抹脚腕上的伤痛去,突然想到曾经高长恭也为她抹过,也是这么温柔细致。她总会想到高长恭其实一点都不奇怪,觉得要是有一天不去想才奇怪。
“你的这个脚是不是常常受伤?”看着她的脚腕,略有所思。
“嗯。”这都伤过两次了,所以她很小心保护,毕竟受伤也很难受的。
“你叫什么名字?”
☆、意外来客
见郑云笙问他名字,他眉毛一挑,“你想知道?”他语气很轻松,并没有说不会告诉她。
“是的,我想知道,你看,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既然相识,就是朋友啊,朋友之间彼此知道名字,也不为过吧。”
他嗤笑一下:“卡扎和。”
“啊?”
“我说叫我叫卡扎和。”
“咦,你是突厥人?”
“很奇怪?”他给云笙涂抹完药膏,将东西收好,为她穿上绣鞋,看着云笙。看来她真的是把自己完全给忘记了。
云笙尴尬的笑着:“呵呵,不奇怪,呵呵,不奇怪。”心中想着,他留着个山羊胡,如此搞笑,怎么会赶到奇怪呢,就是觉得他的名字是很奇怪的,叫的有些拗口。
“你名字我叫着拗口”想了想:“我叫你卡卡?”
他有些怒气,郑云笙道:“那我叫你扎扎?”
这名字让他苦笑不得,郑云笙见卡扎和不愿意,便又想了想,“小和?”
他皱着眉头,这个名字怎么听着都感觉像是茶馆店小二的名讳,但看着云笙那无辜的眼神盯着他,期待他的准许,便起身道:“随你。”他把药膏放在一旁桌子上,云笙一个高兴跳了起来,忘记了脚上有伤,疼痛让她啊了一声。
卡扎和他快速回身拉着云笙的胳膊,给了她一些力提点道:“小心点。”
“没事,已经好多了,你不是要我陪你一起去求签吗?我们走吧。”她让卡扎和放开她,自己站稳脚下,仰着头看着他。
“你脚受伤了,还是改日吧。”他想把云笙扶着坐下去。
“不行,必须今天。”他坚定回答,拒绝坐下。
他看着她认真的眼神道:“你不用这么着急和我一起求签吧。”
“着急,必须着急。”她说话间还点着头。卡扎和有些喜色看着她,只听她接着又补充道:“我得赶紧拿回我的东西然后回去,这碧山寺那么高,上山不容易,下山也不容易,我现在脚又受了伤,下山更艰难。”
“那就不回去。”
“不回去?那我住哪里?”她其实是怕高长恭寻不见她又着急。
“碧山寺这么大,怎么会连一张给你睡的床都没有呢?何况,你连和我一起要求的是什么签都不晓得。”
“你没告诉我啊。”
“那你也没有问我啊。”
“额。”她郑重的看着他问:“那你求的什么签?”
“姻缘签。”他毫无保留的告诉她,看着她的神情转变,觉得她确实和以前不同了,现在的她看上去傻傻的,不过傻傻的也好,只要活的开心,怎么都好。
云笙看着他开始说教:“姻缘签怎么能叫我和你一起求呢?你应该和你喜欢的人一起啊,而不是我。”
“就是要跟你一起求啊。”
“别开玩笑了。”云笙摆摆手,觉得他在说笑。
“我没开玩笑。”他眼神认真的看着云笙,神情很庄重。
这让云笙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对目了好一会儿,云笙看着别处:“呀,都要黄昏了,在山上看日落是不是很好看?”她扯开话题。
“你想看?”没等云笙回答,他已经将云笙抱起来,走出禅房,向碧山寺后山走去。
一路上,云笙都不敢过多说话,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碧山寺后山颇大,有石栏护着,上面缠绕着绿色不知名的藤蔓。也是有些枝叶枯黄了,这青州比邺城的冬季来的颇迟,所以还是有些绿色的枝叶的,卡扎和把云笙放在一块平稳的石块上,她望着山下,能看到满眼的绿松,景色怡人。看着天边的落日,一点一点漫入地平线,这感觉真美。
卡扎和也注视着远方,他很享受这样和云笙在一起的感觉,比之先前,那个凤歌,那个冷的难以让人靠近的凤歌,她此刻多么安静。
不管她是凤歌还是云笙,都不重要,他卡扎和,想要好好保护这个女人。他更有信心赢得云笙对他的爱,他不会输于高长恭的。他仰慕高长恭的才华和战术,但也知道,他和高长恭永远都不会成为朋友,就算不会是敌人也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落日后,云笙还是下了山,卡扎和将她送回了。在卡扎和离开之前,她问他,“我的珠子。”
卡扎和笑的贼嘻嘻,“把我哄开心了,自然会给你的。”
那个珠子,但看样子是不可能会给她的。
她询问宇卡扎和究竟要怎样才会还她,卡扎和却是说,待她爱上了他,他就会给她。这对云笙来说,多么困难,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
她并未与卡扎和一同求签,自那日卡扎和也并未再来寻她。可高长恭却有些反常,对云笙的态度有些冷淡,她只想,可能每个人每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不稳定,也没太过在意。
云笙会时不时问高长恭关于瘟疫的事情,他也只是淡淡回了她,只道还好。她接下来竟是没什么话可去与他接着聊下去。
这日是来到青州头一场雪,下的很大。高长恭出门匆匆,天只是阴沉着,并未有雪落下,故而穿的单薄。
云笙找了厚厚的毛披风裹住自己,伸手接了些雪花,看着雪花在手中化成雪水。纠结要不要去给高长恭送件厚衣,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该去。寻了下人将高长恭的外披收好,她亲自去给高长恭送去。
她没有和高长恭一同来过圈禁地,当她站在门口望着门里不知疲倦照顾那些患病的人时,她感觉心中有些疼。
他身为王爷忠以侍上,和以待下,这是北齐百姓的福音。云笙手中抓的厚衣紧了紧,只听耳边道:“来了就进来吧,外头还下着雪呢。”他唤回了云笙的游思。
云笙不知高长恭何时看到她来到她跟前的,没有说话,高长恭转身走去,她并未抬脚跟上,高长恭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云笙还站在原地,便回来牵住云笙的手一同进去。
他的手依旧很暖和,温暖着云笙冰冷的小手。云笙就那么任着他抓着,这时有人喊了一声:“不好了,又有人的病情恶化了。”
高长恭道:“在哪?”
那人前头带路,高长恭没有丢开云笙的手,但想想,又道:“这里相对干净一些,他们都是一些轻微症状,也算止住了,你就留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回。”
“不要。”在他丢开云笙手的瞬间,云笙反倒握住他的手,用眼神看着他:“我和你一起去。”
高长恭刚到就立刻前去查看,犯病的是一位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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