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第29章


单雄信自认倒霉,那陷阱有一人多深,四壁又滑溜,轻易倒也爬不上去,他双手撑着两边,憋足了劲,才纵了上去。
看着一身泥水,单雄信刚要再去追,忽听见宇文宁在后面噗哧笑了,“怎么,着了人家的道?看来这个小偷倒是很有头脑,在这镇上作案,早就筹划好了逃跑的法子,我看你也别追了,没准前面还有陷阱等着呢,我们想别的法子吧。”
单雄信一想不错,“看来我们要在这小镇上耽搁几日了,你包袱里是不是有男装?先借我穿穿。”
宇文宁忙把包袱藏在了身后,里面确实有三套男装,一套是她穿过的罗成的旧衣,还有两套,则是她亲手为罗成缝的。
单雄信皱了皱眉,“我是为了追回你的东西才掉进陷阱的,你既然这么小气,也罢,东西你自己去找回吧。”
宇文宁面色有些犹豫,刚要反唇相讥。单雄信挑眉一笑,伸手拉过了她手里的包袱,宇文宁伸手去抢,单雄信却高高举起了手,宇文宁踮着脚够了几下够不到,反而惹了单雄信一阵大笑。
宇文宁愠恼,挥手便要打,单雄信掉头就跑,宇文宁自知追不上他,在地上跺了跺脚,索性不再追,脸色铁青。
单雄信见她不追来,便打开了包袱,宇文宁远远瞧着,紧张喊道:“不许碰那件玄色的。”
单雄信见里面果然有一件玄色的,却是件旧袍子,另外有两件水青色的袍子,却是簇新的,他抬头瞥了宇文宁一眼,莞尔道:“有新的,谁要穿旧的。”取出那件夹袍子,站起来便要宽衣。
宇文宁嫌恶的瞪了他一眼,忙转过了身,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一点礼仪廉耻都不懂。”
单雄信呵呵笑了两声,“我这叫不拘小节。”说着也背转过身去,脱了身上脏袍子,换了新的上去,洋洋自得道:“这件袍子我穿着还蛮合适。”
袍子他穿着果然大小宽窄十分合体,就像是量身定做一般,他本就生的剑眉凤目,生的英挺硬朗,穿上这件水青色袍子,硬朗中反而有了几分碧水春山般的婉转,宇文宁心中却五味杂陈,对上他那双凤目,更是勾起了往事,便转过脸去不看他。
单雄信只道她生了气,“好了好了,我脱下来就是了。”
宇文宁叹了口气,“不用了,你穿着吧。”泪水却是无声落下,又忙悄悄擦去。
☆、第25章
小镇上只有一家馆子,地方偏僻,日常也只卖酒菜,故而连客房都没有。
“店家,帮我们收拾两间房吧,不拘好坏,能容身便好。”宇文宁把手中银子递了上去,央告着。
店家却不收,“姑娘,你也看见了,小店就这么大,没有客房,你就是有银子也不好使啊,别说两间了,一间都难。”
单雄信坐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自斟自酌,吃的好不自在。外头寒风裹挟着细雨,淅淅沥沥。
宇文宁先前因为单雄信强要穿了她缝的袍子,便有气,这会见了单雄信这副模样便更气,急急瞥了他一眼,向掌柜道:“店家,一间就一间。”
店家踌躇良久,显得很为难,“这样吧,我只能让出小女的屋子,让她与她娘挤挤,说不得,我在这店堂里打个地铺好了。”
宇文宁抿嘴笑了笑,“多谢你了大伯。”
“那你先等会,我去给你收拾一下。”
单雄信摇了摇手中的酒瓶,一瓶已经喝没了,看见店家去了后院,说不得,只能自己起身去拿,宇文宁正要寻他的晦气,便挡在了他面前,“单通,东西找回来之前,不许再喝酒。”
单雄信听她语气不善,神色多有鄙薄,不觉动了气,重重搁下空酒瓶,“不喝便不喝,你这么凶干嘛。”
“你……”宇文宁指着他,气得脸色发白,抓起那空瓶子摔在了他脚边,掉头便走。
一声脆响,那酒瓶便摔做了碎片,单雄信跳开几步,才堪堪闪过,重重盯了她一眼,道:“脾气还不小。”
他声音不大,却偏生被宇文宁听去了,她便立马反唇相讥,“背后说人长短,小人!”
“随你怎么说。”单雄信走回桌旁,捻了一颗花生米抛进口中,提步便向小饭馆外走去。
宇文宁见他走了,反而慌了,“单通,你要去那里?”
单雄信在门口站住,头也不回,“小宇文,我去追回你丢的东西。”那语气分明带着几分嘲弄。
“谁让你这样叫我了?”
单雄信也不理会,大步走入了雨中。
屋子里一灯如豆,只在门口照出一圈模糊的光晕,他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了光晕外的黑暗中,走的果断,不拖泥不带水,果断的让人觉得他似乎都不曾来过。
宇文宁不觉又想起了罗成,他那天走的也是何其果断,果断到再也不曾出现!想起罗成,她心头的气消了些,悲伤却不可遏止的涌上心头,正望着雨幕出神,恰好店家也拾掇出了屋子,叫她去歇息,宇文宁便随着他去了房里。
屋子虽然小,却洁净暖和,宇文宁净了面,把包袱与匕首都压在枕头下,熄了灯,直接和衣躺倒,长期的颠簸流离,她早学会了如何看管号自己的物品,如何保持体力。却难以入睡!窗外风雨凄凄,帐内的人满腹忧伤。
因为下雨,街上打更的便走的较往常匆忙,稀稀拉拉的更声在空寂的雨夜里寂寥的回响着,一阵风来,手中原就微弱的灯便被吹灭了,那风带着股子阴冷的劲,打更的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后背升起股子冷意,直凉到了心里去,手中的灯笼不由便坠落在地,他愣了愣,就在弯腰要拾起灯笼的时候,一道暗影在他眼前一闪,飞掠到了对面的屋顶上。
打更的唬得啊了一声,灯笼也不拾了,撒腿就跑。
这里虽然只是个小镇,可是再小的镇子上也会有家赌坊,天寒地冻,漫漫长夜,更何况忙碌了一年,到了农闲时,庄汉们总要找个乐子。
赌坊的门半掩着,因为天气冷,里头便悬了道厚厚的布帘。单雄信掀了帘子进去,一股混着各种气味的热流便扑面而至。
气味自然不会太好闻,单雄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堂里聚了几桌赌客,光线虽然不甚明了,赌客眼中的光芒却很亮,不止亮,还发直,他们吆五喝六,浑身精神抖擞,似乎这个世界上除了骰子,便再没有有趣的东西。
单雄信的目光在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观察着每一双被*占有的眼睛,这里却没有他要找的人,他有些失望,心里暗暗想,莫非那人真的离开了这里?
他不死心,便想要找个人来问问,可是那些人那里会搭理他,他们现在关心的只有庄家手中的骰子。
一个黑衣客不知道何时便站在了角落里,他头顶上方放着一盏灯,灯光都照在了远处,灯下,反而很黑,或许,单雄信进来时,他都已经在那里了,只是那里太黑,太安静,他才没有看见他。
不过现在,单雄信看见了他,绕过赌客,向他走去。
“你是来找人的吧?”那黑衣客居然先开口。
单雄信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我在这里站很久了,阁下也进来有一会了,到这里来,不是赌博,便是找人,差不了。”
“高见,在下确实是来找人,阁下可见过……”
黑衣客不待他说完,便道:“我知道你要找谁,跟我走吧。”
单雄信不由得一愣,“去那里?”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似乎是笑了,抽身便走,原来他身后竟然有一道门。
单雄信随在黑衣客身后,穿过一个狭长漆黑的过道,进入了一间屋子,屋子当中有一个大火炉,火烧的正旺,里面不知加了什么香,整个屋子里便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气味。
黑衣客伸手在火炉上烤了烤,拢了拢衣袖,“阁下要找的,可是个小偷?”
“正是。”
“我想问阁下,丢的是什么东西?”黑衣客神色有些令人琢磨不透。
单雄信摇了摇头,“东西是我朋友的,我只知道有一个玉佩,一个荷包,却没见过。”
黑衣客略点了点头,良久,缓缓道:“这就是了,原来阁下是不知情。那个玉佩我见过,拿着他,罪过可是够杀头的。”
“杀头?”单雄信神色一凛。
“前朝皇室的遗物,想必你那个朋友的身份也非同寻常吧?”
东西丢时,她确实嘱咐说,那两件东西都很要紧,单雄信却想不到,竟然关系如此之大,单雄信神色肃然,向那黑衣客抱拳一揖,道:“在下确实不知其中曲折,请阁下指点,那个小偷现在何处?”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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