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第43章


☆、第38章
单雄信回到房中;却全无睡意,因喝了酒;身上燥热;索性开了窗子,风和着细雨;凉气扑面而来,心中烦闷稍稍减了些。
他见屋中放的有酒,便取了一坛;坐在窗下慢慢饮着;忽然抬头,见斜对面宇文宁屋中的灯也还亮着,不由得便怔住了。
忽闻敲门之声;单雄信回过神来;道:“是谁?进来吧。”
拓跋钧推开房门,缓缓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套茶具,“细雨最易惹人愁思,既然大家都睡不着,不如一起喝杯茶。”她说了这一句,也不理会单雄信作何表情,自走到单雄信对面跪坐下,点燃小茶炉,烹煮茶水。
不多时,茶便好了,单雄信记得那香气,道:“迢递?”
拓跋钧点了点头,倒了一杯,递入他手中,“没有雪水,滋味恐怕差一些。”
单雄信浅浅饮了一口,入口有些涩,正是他此刻心中的滋味,低声道:“相思迢递隔重城。”
拓跋钧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想来宇文宁正在临窗卸妆吧,纤细的身影恰好印在窗上。
拓跋钧也饮了口茶,幽幽道:“相思迢递隔重城。”面上表情似悲非悲。
单雄信一口气饮尽了杯中的茶,道:“从前,我只道是重城之故。”
拓跋钧道:“是啊,从前,我也以为是重城之故,现在才明白,咫尺即天涯。”她也饮尽杯中的茶,道:“这迢递还是要太白山巅的雪水才能烹出滋味,夜深了,单公子早些休息。”她收拾好茶具,缓步回房去了。
单雄信略点了点头,关了窗户,仍旧坐在窗下一口口饮着酒。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元庆走到他窗外,敲了敲窗棱,“我就知道你还没睡。”
单雄信伸手打开窗子,“酒很不错,进来喝一杯。”
裴元庆翻身从窗台上跳进了屋里,放下手里的下酒菜,走去拿了坛子酒,在单雄信对面坐下,拿个杯子,倒了一杯,一口饮尽,扫了眼对面屋子窗牖上里射出的灯光,意味深长的道:“看来今晚大家都睡不着,方才拓跋姑娘来过吧?”
“是啊,喝了一杯茶,又走了。”
“喝杯茶就走了?没说什么吗?”裴元庆一边倒酒一边问。
单雄信想了想,随口道:“她说,从前,我也以为是重城之故,现在才明白,咫尺即天涯。”他打开裴元庆拿来的两个荷叶包,见一个里面是花生,一个里面是碎牛肉,嗅了嗅,笑赞道:“味道不错。”
裴元庆琢磨着拓跋钧那句话,皱眉道:“什么重城,天涯?”
单雄信抚了抚额头,道:“奥,不过是我说起了一句旧诗,她大概是有感而发吧。”他隔着雨幕,眺了眼那扇窗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捻起一粒花生米,丢进了口中。
“什么旧诗?”
“相思迢递隔重城。”单雄信淡淡道。
裴元庆又皱了皱眉,“单大哥无缘无故提这个干嘛?”
单雄信道:“不过是拓跋姑娘自己采摘晒制的茶,她取名叫迢递。”
“迢递,迢递……”裴元庆默默重复了几遍,又追问道:“拓跋姑娘来找你喝茶?”
单雄信点了点头,疑惑道:“贤弟,你打从进来,便一直问拓跋姑娘,莫非不是来找我喝酒的?”
裴元庆微微有些窘迫,略一迟疑,道:“单大哥,你可相信一见钟情?”
单雄信好笑道:“你不会是瞧上人家姑娘了吧?”
裴元庆大方的点头承认,他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眼睛亮亮的,装着满满的憧憬,“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子,她站在林子外,身后是莽莽苍林,夕阳在她身后落下,衬得她是那样清绝高洁,就像是,就像是那枝头的白梅,简直美极了。”
单雄信嘴角挂着笑,静静听他说着他的一见钟情,渐渐,他的眼前却浮现了另外一幅画面,万物萧瑟,颓败的矮墙上仍结着白霜,宇文宁立在井边,穿着鹅黄色短襦,月白色褶裙,手中握着一截羊角梳,临风结发。
裴元庆说完,不见单雄信说话,转过脸,见他望着手中的酒杯出神,唤道:“单大哥,单大哥。”
单雄信猛然回过神,手中酒杯一震,酒水泼出了些,湿了衣袖,他匆匆放下酒杯,抖了抖袖子。
“单大哥,我刚才问你,可相信一见钟情?”裴元庆疑惑的打量着他的神色。
单雄信放下杯子,神色显得极落寞,他呵呵一笑,道:“想不到贤弟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也会为情所困。”
裴元庆无奈的摊摊手,眼中却仍旧是甜蜜的笑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过单大哥,你可要帮帮我。”
单雄信道:“帮你,要怎么帮?”
裴元庆思量着说道:“你与她相识日久,可知道她喜欢什么?”
单雄信想了想,道:“她日常爱饮茶,她还说,迢递只有长白山巅的雪水才能烹出滋味,再有嘛,女孩子,自然喜欢花花草草了,她琴技还不错。”
裴元庆喜道:“拓跋姑娘竟然也通音律,花花草草好说,只是长白山的雪水……”裴元庆微微皱了下眉,站起身来,拱手一笑,“多谢单大哥。”风风火火的向门外走去。
单雄信起身道:“贤弟,贤弟……”他追到门口,见裴元庆一头冲进雨中,三两步便奔出了院门。
宇文宁抱膝坐在床上,神色怔仲。一灯如豆,窗外凄风惨雨,窗内却是一室静谧。
“宁儿,还没睡吗?”
声音清冽,是罗成,宇文宁收回神思,应了一声,走过去打开房门,“有事吗?”
罗成道:“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宇文宁不待他说完,抢先说道:“我刚才没有睡,一直在想过去的一些事,可是时过境迁,今时今日,很多事都已经变了,误会也好,解释也好,都没有意义了。”宇文宁倚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雨幕,叹了口气,似做了最后决定,望着罗成,说道:“你请回吧。”便要关门。
罗成有些急,握住了她的手,“宁儿,我知道过去都是我不好,我既然心里欢喜你,就不该再因为你定了亲就迟疑不决,雁门关外,我更不该一接到罗春的留书,什么都不说就走,我回去找你,店里那个姑娘都告诉了我,我知道你等我等的有多苦,我去大兴城找过你,没有找到,我便又去潞州,找到了单家的聚贤庄,可他们说根本都没有见过你,我就在心里想,你会不会是去了五台山,当初你可是说过想去那里玩,我就赶去五台山,一座寺庙一座寺庙的找过去,却始终都找不到你,我在那里又徘徊了数日,便返回幽州,听说姑丈要出门做生意,便求了母亲,跟姑丈一起去往盘龙镇。听说那里南临大隋,北接草原十八部,我只想,想你或许不喜欢待在中原,那里习俗与草原十八部相近,也许你会喜欢。到了盘龙镇,那晚在赌场外我终于看到了你,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你却是跟单雄信在一起,接下来的几天,你们天天一起喝酒,一起游玩,直到那天在木槿树林中,单雄信发现了我,我不得不面对你。看他待你很好,我本来都打算离开了,却不想,我们再一次相遇……”他一口气说完,神色已是哀伤至极。
宇文宁眼中早已是泪光点点,“你听谁说我定亲了?”
罗成道:“阴山脚下,你不是告诉那个老婆婆,说你与单雄信从小便定了婚?”
宇文宁本是在垂泪,又忍不住破涕而笑,“那婆婆见我孤零零一人,便要给我说亲事,我不过是骗她的,你,你是因为这个?难怪从那之后,你便对我怪怪的,我还以为那里做错了,惹得你想要抛下我。”宇文宁嘟着嘴,说着说着,樱唇一扁,又落下泪来,神情哀婉欲绝,直如芙蓉泣露。
罗成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宁儿,我怎么会舍得抛下你,从今往后,不论遇到何事,我都不会抛下你。”
宇文宁伏在他胸口哭了一会,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悠悠说道:“可是,可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有时候,也是勉强不得的。”
罗成目露坚毅之色,道:“你是说杨素他们吧,宁儿,你请放心,我不会教你由他们摆布的。”
宇文宁忧心忡忡的望着院中仍未止歇的雨出了会神,微微叹了口气,“可是东躲西藏的日子,终究无趣。对了罗成,大隋的皇帝要接我入宫,你父王怎么也牵连其中?”
这也正是罗成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摇了摇头,“宁儿,这个我也不知,正因为这件事,让我觉得皇上要接你入宫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其中定然有别的隐情,所以,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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