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第78章


罗成忽然坐起身子,拧声唤道:“宁儿,你知道我不是要与你讨论诗词。”
宇文宁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能与你谈的,也只有诗词了。”
罗成道:“为什么?那一次我们都是迫不得已,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我们之间再无阻隔,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答应我呢?”
宇文宁漫声道:“谁说没有阻隔,一直都有阻隔的,因为我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了,这便是阻隔,你我之间最大的阻隔。”
罗成急道:“可是我不在乎,你知道的。”
宇文宁凄然一笑,道:“可是我在乎啊,罗成,我们今生的缘分真的已经尽了,如果你再逼迫我,我现在就离开。”
罗成苦苦一笑,丧气已极的轻声道:“好,宁儿,我不逼你了,我不逼你现在就答应我,但是请你,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宇文宁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决的说道:“不用了,我们真的绝无可能了。”
罗成凝视她一瞬,轻轻点了点头,躺倒在地。
宇文宁见他默然无语,就换了个话题问道:“李渊现在占据了大兴城,刘文静在他麾下为谋士,是吗?”
罗成道:“是啊,宇文成都被赶出大兴,欲攻下洛阳,王世充不敌,求援于瓦岗,我出发那天,他们应该也出征去驰援王世充了。”
宇文宁道:“翟让其人如何?”
罗成道:“虽然为人不错,却太过平庸,只怕难成大业。对了,王伯当现在瓦岗任军师一职,我去的时间不久,不过感觉他与翟让不太和睦,翟让的很多举措他都觉得不妥,就拿这次驰援王世充,他很是反对,而他的拟制的政令,翟让与众将军又多有不满。”
宇文宁道:“那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更高明一点呢?”
罗成脱口而出道:“当然是王伯当了。”
宇文宁淡淡一笑,又道:“那你觉得,当今天下,宇文化及父子,李渊,窦建德,王世充,孟海公,还有隋朝那些余党如杨林等,你认为谁最终能得有天下?”
罗成想了想,道:“宇文化及心术不正,自然不能成事,窦建德听说在河北一带颇得民心,可是似乎只想安居一方,并没有更进一步争霸天下的决心,孟海公我不了解,王世充只听说并非光明正大的君子,而李渊,从太原起兵,一举攻下大兴,善于用人,也很有决心,且听说他几个儿子都极有才干。”
宇文宁含笑道:“我也以为只他或能成大事。那你呢?既然知道瓦岗寨不能长久,还要待下去吗?”
罗成道:“古人说良禽择木而栖,我一直都不是识时务之人。”他这一句话语气酸酸的,有一语双关的意味。
宇文宁幽幽叹了口气,半晌,才喃喃道:“我并非你的良木,你又何必太执着呢?”
罗成深深望了她一眼,良久,才收回目光,亦随着她望向横亘在头顶的天河。
☆、第68章
那日杨广被宇文化及杀死;宫中登时大乱,宇文宁是早有预备的,倒还镇定;她易了装打扮成宫女摸样,拿出提前收拾好的包袱准备趁乱溜走;却有几个士兵撞了进来;见她容色不俗,便心生不轨,正要轻薄她;不想宇文化及来了;喝止了那几名士兵,又认出了她;说不得;她只得随了宇文化及,因她前朝公主的身份;宇文化及对她倒也礼遇有加。
宇文化及虽然控制了江都,拥立杨广侄孙秦王浩为帝,他自然是想挟天子令诸侯,可是其他各个藩镇自封为王者并不买账,反而听说他杀了杨广,无不打着为皇帝报仇的名号前来征讨他,不过是为了争夺更多的权利。宇文化及之子宇文成都及宇文成龙却在中原,宇文化及在江都可谓势薄,说不得,只得弃了江都北上。
宇文化及的人马行进到徐州时,由于水路不通,他又下令掠夺当地的牛车2000辆,把宫女珍宝共同装车;他的戈甲兵器,也让兵士背着。由于道路遥远,人困马乏,三军将士怨声载道。大臣司马德戡、赵行枢和大将陈伯图等都先后打算杀掉宇文化及,又都因为谋划不周,而被宇文化及所杀。随后,大多数将士开始逃亡而去,追随他的不足2万人。
宇文化及原准备攻下魏州作为自己临时的栖身之地,但一连攻打了几十天,仍没拿下魏州,反被防守魏州的元宝藏打败,部将亡失1000多人。无奈,他又带兵奔向东北的聊城,打算招诱那一带的贼盗入伙。不料,又遭到李神通的攻击。
宇文宁被乱军裹挟着到了一处荒滩,此时日光猎猎,透过滚滚狼烟反射在光耀的金戈之上,再落入宇文宁眼中时,她只觉得晃得眼睛酸痛。马蹄嘚嘚,纷乱若雨,矢若飞蝗般擦着鬓角呼啸而去,厮杀声直冲入九霄。
血花朵朵在她周身绽放,金戈铁马在她身畔飞旋疾驶,烟尘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冲得她脑中晕眩,她身虚体软,步履凌乱,闪躲,退后,再闪躲,再退后……
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忽一把长枪飞出,刺向她胸口,我苦涩的一笑,心里想,我就要死了吧……
忽然,周围变得极静,只听见沉沉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她蓦然惊醒,原来这一切,竟然是梦中那一幕,她虚弱的想着,耳中鸣鸣作响,只觉得那马蹄声亦变得虚无飘渺……
他打落那把长枪,弯腰伸手把她捞上马背,一切都像极了梦中的情景。接下来,他载着她纵横冲突,一阵厮杀,终于把她带出了重围,宇文宁坐在他身后,却已是泪流满面。虽然没有掀开他的面巾,可是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那样剧烈的咳嗽,也只会是他吧,到底落下了病根。
罗成一口气奔出五六里地,在一个溪流边停下来,宇文宁早已掩去眼中悲色,微笑着望着他。
罗成一把扯下面巾,微笑道:“我现在虽然也是他们口中叛军的一员了,可是为了不给爹娘惹麻烦,上阵只好蒙着面。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还好吧?”
宇文宁随手用衣袖抿掉额上汗珠,摇头道:“身体虚,行动便出汗,没事的。”
罗成见她削瘦不堪,面色苍白,愈发显得一双眼极大,本来眉毛就淡,又不施粉黛,一张脸望去,唯有两颗眼珠是黑的,不禁心有戚戚,“你都瘦的脱了形,想来是那次,那次病的太重,伤了元气吧?”
宇文宁微笑道:“我真的很瘦吗?都是因为近日天气炎热,又被宇文化及整日关押在大马车里,一天只给一次食物,还不让吃饱,现在你把我救出来,慢慢养养就胖回去了。”
罗成心里放下来,道:“这样就好,你饿了吧?我这里还有点干粮,你先凑合吃一些,等下我们找个农户再换些吃的来,等过几日回到瓦岗就好了。”
宇文宁并没有胃口,接过他递来的清水和饼子,勉强都吃了下去,一时罗成去溪水边饮马,宇文宁胃里作呕,又把方才吃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她怕罗成看见,少不得赶紧清理掉。
宇文宁望着他立在水边的峭拔身影,心中痛极反笑,原来一直都是他,可是自己却一次次的错过,放弃……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重温那个梦,透过漠漠风烟,纵使千军万马中,他望向她的眼睛依然沉静绝伦,可是那明晃晃的痛却不是那沉静可以遮挡住的,宇文宁努力的咽下泪水,他是她的梦中人,是她心里一直以来缺失的那一块,她多么想把他拥入怀里,填补心头这半世的残缺,可是她却又在心里想,不管怎么的舍不得,今生的缘却已是尽了,已误了他那么久,不可再误他了。
罗成饮好马回来时,见她面上有泪痕,问其缘故,宇文宁却是道:“忽然想起来皇上死的惨烈,一时没忍住……虽然当初他后宫嫔妃众多,但是一直待我极好,如今却是这般下场,身首异处,死后更是草草安葬,连普通官吏亦不如。”
罗成眸子微微一暗,旋即又安慰她道:“人固有一死,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你放宽心吧。”
宇文宁含泪点了点头。罗成见她眸子里泪光闪闪,目色更是暗淡。
两人一时都无话说,又歇息一会,天气不似正午时那般炎热,便又上路前行。
马儿载着他们两人行的并不太快,眼看着天色将暮,却无歇身之处,落日熔金,暮色极美。又走了一程,日头已完全落了下去,天色幽暗,两人只得在旷野里歇息。
干粮已不多了,宇文宁分作三份,不光留了明日的早餐,亦留了午餐,只是担心次日再找不到食物。
就着冷水,饼子虽然干硬,到底太少,须臾便吃尽了。
天已完全暗下来,四野无风,几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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