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世贪欢》第111章


“好咧。”沈惟安果断从二人的对峙中蹦跶开。
步司决和辞禹都没有要大肆宣斗的意思,毕竟有些事情过于隐秘,越低调越好。所以他们往后退了几步,分开一段距离,齐齐盘腿坐下,以灵识化虚影,在一定的范围内操纵着灵气争斗。
一蓝一紫的虚影在纷扬的雪幕中缠斗,沈惟安看得惊奇,连忙掉头跑回小木屋里,最后右手抱着零嘴和水囊,左手拖着一张木椅走出来。
洛临将魔尊交代的事情处理好后,隐匿着行踪来到聚灵水洞。没成想才刚踏进法阵,就感受到一阵阵磅礴汹涌的灵气席卷而来,强大的威压差点让他跪下来。
洛临站在原地咬牙念诵咒文,在身上施了一个结界,抵挡掉一半的威压后才艰难地走动了起来。这里狂风骤起,细碎的雪片犹如利刃般划过,他再看到眼前激烈交缠打斗的两团虚影,更是神色一骇。
他往前跨了两步,再一看那住在小木屋里的姑娘好整以暇地翘着脚坐在屋门前,手里拿着一袋东西,正把一颗果仁放进嘴里嚼啊嚼。
他看了看前方激烈的战况,再看了看悠闲自在的某人,气得牙痒痒,“这是怎么回事?”他知道魔尊对眼前这姑娘很不一般,所以即便再生气,也只能忍住。
沈惟安回过头,看了看洛临,再看了看眼前的场景,风轻云淡地说:“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洛临听了这话差点被气死,实在忍不住伸出食指指着她问:“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沈惟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看戏啊。”
气到极致的洛临仰头呼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垂在两侧的拳头捏得青筋凸起,“若我没有猜错,是因为姑娘起的事端吧?”
“唔……”沈惟安顿了顿,接着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好像是这样的没错。”
那一瞬,洛临对人族里“红颜祸水”的说法,深以为然。
第92章 第八十九幕
“停!住手!”
他们打到最后,沈惟安再也无法淡定了,急急喊出话,一甩怀里的零嘴和水囊,迈着步子奔了过去。
缠斗许久的两团虚影终于停歇了下来,席卷的狂风和纷乱的雪都静了下来,站在一旁快急死的洛临终于松了一口气。
金色的血滴在纯白雪地上,灿灿闪光,暗红色的长袍上皆是点点碎金,偏生出一股别样的流光溢彩。
洛临瞬移到步司决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扶起被凌厉的灵气伤的遍体鳞伤的步司决。
辞禹也好不到哪里去,纯白的雪衬着深红色的血,一袭月牙白的锦袍红梅点点,衍生出一股别致的风情雅致。
辞禹和步司决相视一眼,皆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
步司决借着洛临的力缓缓站起身,又看了辞禹一眼,忽然间想起当初他被封印在温水潭时遇到的那二人,如今思来,才知他们仨早就遇见过了。
洛临很少见到步司决伤成这样,搀扶着他往外走,眉宇间尽是担忧。
沈惟安不会瞬移,身上穿的又多,好不容易跑到辞禹身边蹲下,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
步司决扫了眼急急跑过来的人,轻呵一声。他知道她刚才说的话是命令,所以他迫不得己只得收手了,原以为她是私心起,想让故人胜出。谁知对面的人也同时收手了,他一时猜不出那人也是听她的话收手的,还是本人光明磊落不屑借此夺胜,又或者,二者兼有。
离开前,二人的对话清晰入耳——
“你干嘛跟他打这么狠啊?”
“心疼了?”
“心疼死了。他又死不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
“我有这么弱吗?”
“哼……”
“过来,靠近点,陪我坐一会儿。”
“你疼不疼啊?”
“还——嗯,挺疼的。”
“都怪他!”
清越的笑声和细碎的说话声一同传过来,步司决不禁扶额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壳有点疼。
跟着听了一道的洛临“嘶——”了一声,喃喃道:“这人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的呢……”
待步司决和洛临离去后,观摩了全过程的朗是承踩着雪走过来。先前听到外头有动静,他起身走出去躲在洞口的阴影处,瞧见他们在对峙,不便出去,后来他们打了起来,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他就更不好出去。
朗是承走到辞禹身边半蹲下身,沈惟安余光瞥见一个影子,顺着望过去,惊喜地“诶”了一声,“朗是承。”
朗是承对她笑了笑,指尖闪着浅绿色的光芒,两只手指并起来放在辞禹的肩膀上替他疗伤,还不忘调侃一番沈惟安:“没想到你还有个红颜祸水的属性啊。”
沈惟安立刻就瞧见辞禹的脸色一沉,急忙撇清:“呸呸呸!你别乱说,我可是只喜欢辞禹的。”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朗是承啧啧两声,辞禹脸色渐缓,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转过眼看她,“真心的?”
沈惟安看着他的双眼,认真乖巧地点了点头,“超认真的。”
辞禹的笑意渐深,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间捏了捏。
“嘿、嘿、嘿!这还有人在的呢。”朗是承见二人郎情妾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啊对了,”沈惟安想起一件事,“我差点忘了跟你说说舒念珺的情况了。”
朗是承立刻严肃起来。
等沈惟安大概说明了情况,朗是承也收回了手指,摸了摸下巴,“锁灵术……难怪了。”
“照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再过几日锁灵术便能解除,接下来只要等她清醒过来,我们就能离开了。”
沈惟安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辞禹的手臂站起来。
朗是承也随之站起来,“好,接下来有我守着就行了。”
“行,若有什么事,直接唤我就好了。”
朗是承点了点头,见辞禹已经无碍了,便转过身抬步往聚灵水洞走去。
*
步司决确实不会死,而且在沐浴完起身后不多时,身上的伤口便悉数愈合,气息在身体运转了几周天后就没事了。
送来疗伤丹药的洛临见了已经安然无恙的步司决讶异不已,若不是他亲眼瞧见,他是不信步司决前不久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步司决只当没有看见洛临脸上的诧异,轻描淡写地问放出的消息里有没有钓上什么鱼。
洛临很快便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据实禀告目前什么发现都没有,只是由部分长老对步司决近来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
步司决嗤笑一声,背靠在椅背上,搭在把手上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怎么,他们是不是还说了本座色迷心窍,不顾朝事了?”
洛临微低着头,紧抿着唇,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半眯着眼扫了眼洛临,“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洛临连忙作揖,俯下腰,“属下不敢。”
长桌上的烛火轻闪,外头寒风呼啸,不多时稀疏的雪越下越大,望眼过去皆是泛着微光的白。
他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认为他是色迷心窍了才好,这样谁也不会猜到他对那个女人那般关怀都是因为魂契的关系。
翌日黄昏。
步司决再次来到小木屋前,远远就能瞧见那二人站在屋门外不知做什么,浓郁的肉香弥漫四周,还能隐约听见滋滋的响声。
雪已经停了,夕阳的余晖铺陈下来,晶莹剔透的冰晶折射着温润轻柔的橙光,衬着雪地上的闪烁,将他们的身影照得粼粼泛光。
走近了看,才发现原来是辞禹在用灵火烤肉。灵火无烟,在这样的环境下,若要烤炙食物用它最合适。
步司决不解的是,修道之人向来不贪图口腹之欲,所以需要进食的……他将目光落在一旁刚拿起一串烤肉呼气的沈惟安。
沈惟安咬了一口喷香的肉片,看了看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步司决,“你干嘛这样看我?”
步司决明显不想回答这样的话,他转过眼看向专心烤食物的辞禹,“你受胁迫了?”
辞禹顿了顿,抬眼看他,那双清冽的眼眸里带了点……怜悯。
步司决:“……”
沈惟安快速解决完了一串烤肉,又伸手拿起另一串,“你好奇怪哦,我想吃辞禹就烤给我啦。”她咬下一块肉,突然觉得有些气愤,一手叉腰看着步司决,“诶诶诶,我除了让你做了些小事情外,对你有这么差吗?怎么弄得我跟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被虐过很多回的步司决看了她一眼,意味很明显——难道你不是吗?
沈惟安瞪圆了一双眼睛,瘪着嘴娇声娇气地对辞禹说:“人家才不是呢……”
步司决被这声音恶寒到了,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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