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当了[穿书]》第30章


周佑安肯定道:“我确定。他们想买我,我爹不同意他们就把他杀了,我记得他们的身形和声音。”小崽子抿抿嘴,“其实,那天你们不来我本打算自己跑了的。”
楚见辞凉凉地拆穿他:“你不是打算跑,是想杀人。为什么不报官?”
他们到时,那间小屋子被他布置得四处都是陷阱暗器,小孩儿在屋外显得小屋十分无害,钟萸要带走他前撒谎说自己东西没带,钟萸怕他偷偷跑路跟了上去,幸亏他把钟萸骗进屋前良心发现,要不然现在她说不定已经凉了。
这个小家伙年纪小小却在拿捏人心方面有几分天然的灵性,连楚见辞都不禁对他高看一分,默认了钟萸每天对着周佑安说到他时,你师父你师父地叫。
周佑安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这世道礼崩乐坏,报官有用么?而且我观察发现他们十分谨慎,不像是那种寻常人贩子,就算能困住一个两个我也跑不掉,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杀了他们为我阿父报仇。”
楚见辞蹙眉低斥:“你这是鲁莽!”
周佑安抿抿嘴,眼神倔强地反驳:“佑安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楚见辞又问:“说吧,为什么两个偷跑出去?”是的,不是被人在营地掳走的,而且二人跑出去后才被抓了。
周佑安往后看了看被另一个护卫搂在手里已进被迷晕了的糯米糕,眼里泛起一丝后悔,“我、我想走之前去拜祭爹娘,是她死活要跟着我。我年纪小,以后说不定会忘记这里……”
楚见辞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逼视着他极具欺骗性的圆眼:“你还是没说真话!”他早就看出来这孩子天生反骨,年纪小还不能做到事事周全,一旦示弱绝对是在骗人。
周佑安神色变了几变,垂下眼帘掩盖住内心的不安,半晌,不逊地仰起头直视他:“我不想和你们一起,你们会放我走?”
楚见辞颔首,控马停下,把人掂起来往地上一放:“你走吧。”说罢,头也不回地打马离开,几个护卫也和昏睡不醒的糯米糕一起返回了营地,竟无一人回头。
小崽子独自一人留在原地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其实楚见辞来时钟萸就告诉他了,周边没有打斗的痕迹,两行小脚印走出很远才凌乱了起来。
周佑安肯定是是怕自己走不了才把小糯米糕骗去当人质的,要不然小糯米糕不会主动跑出营地范围。
这小孩心眼太多,幸而本心里还存着一丝善良,楚见辞把他扔在那里是存心想试一试他,如果他还对小糯米糕心怀愧疚,就一定会跟上来。
没两步路就到了营地,楚见辞轻身。下马,钟萸赶紧迎上来,看到护卫抱着睡容静谧的糯米糕终于松了一口气。
医女上前接过小崽子急匆匆地抱回室内检查,钟萸仔细看过后边没人了才问楚见辞:“他没回来?”这个他自然是指周佑安。
楚见辞有些不自然地道:“这小孩儿心眼太多,我把他扔在外头让他反省反省。”
钟萸知道楚见辞不是这么鲁莽的人,沉吟了片刻便了然:“也好,自己想明白了好过我们强迫他。”
心思着这世道,她要想在聪明人面前带着目的做好事可太难了。
原书里楚见辞遇到周佑安时他已经被打入大牢,一个小孩儿千里追踪,设计弄死了所有杀父仇人,后来为了生存、为了救人又杀了许多人。
在读书人眼里他这种刀口上舔血的人口碑极差,但没想到在楚见辞去牢里救一位当世大儒时,那位大儒却向他推荐了周佑安,“此子聪颖,汝可收徒。”
楚见辞试探了几番是个心正的孩子才把人收下。
倒不是大儒主动发现了周佑安的好,相反,就在大儒日复一日厌恶着奸诈险恶的周佑安时,小孩儿却在保护他。
给他抢吃的,给他处理伤口,只因为这位大儒曾在他逃亡时给过他一屉馒头。
钟萸不希望这个聪明也敏感的孩子再受那么多挫折,没想到还是去迟了一步,不过阴差阳错也试出了他心里的善良。
果然,等第二天营地拔营的时候,小家伙就灰头土脸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张开一双小手臂拦住昨天那个抱着糯米糕的护卫的马,张口就问他:“她醒了没?”
护卫不知如何回答,沉默旁观的楚见辞突然道:“醒了,你来干什么?”
小家伙像才看到他一样,梗着脖子转过身对马上的楚见辞说:“我想看看她。”
楚见辞没为难他,微微颔首道:“可以。”说着便示意一个护卫把他带到后面去。
小家伙垂头向前走了几步,最后猛地一转身大步子跑回来跪在楚见辞面前道:“佑安不走了,请公子收留。”
楚见辞厉声说:“抬头。”周佑安便抬起头来,眼神坚毅一片澄澈,楚见辞绷着脸点了点头把小孩儿看得有些紧张才说:“我便再信你最后一次。”
周佑安不再说话,只是沉闷地就地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强撑着虚软的小步子跑去了后面。
钟萸迎面给他拦住,不嫌他脏一把抱起来带去给田娘子洗澡。
自从昨天把两个小孩儿弄丢了,田娘子急得哭了又哭,钟萸都不敢告诉她楚见辞把这小孩儿丢外头了,怕他被自己老娘大义灭亲。
在钟萸看来周佑安的行为其实不算出格,他就像自己曾经养过的小猫一样,心眼儿贼多,事事门儿清,对外人保持警惕,脸上乖巧背地里耍坏。
但心是向着你的,会在信任的人面前翻肚皮,也会报答对他好的人,这就很可贵了。
因为钟萸路上不停地收编可用的人,楚见辞就算不明白也信她不会浪费时间去找无用之人,一路上这样拖延了足够久。
要不是雪越下越大,小孩儿和老人们耗不起,等他们到达岭南时说不定会到明年春天。
翻过一道道山隘立刻就能感觉到气候变得温暖许多,前几日还是下着雪,越往南走雪就越小,甚至开始放晴。
暖融融的太阳出来,钟萸才敢让几个坐不住的小家伙穿上厚厚的袄子,把头脸裹好,让护卫们抱去马上晒晒太阳。
这些护卫们一路上早就熟悉了各种抱娃手法,小家伙们被牢牢抱在怀里,只有眼珠子四处张望。
岭南的冬天可比京城好看多了,光是笔直笔直的树干就够小孩儿们惊奇一阵子,看着树林间各种小动物窜来窜去,也比马车里有意思得多。
钟萸却不敢出去,主要是怕冷,上个月仗着自己底子好趁楚见辞不在,从护卫手中要了一匹备用的马在风雪中骑了一段。下马那天晚上就不行了,整个人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流眼泪。
钟萸虽说心大,到底还是想家了。
品书知道原身的身份,以为她是想娘了,眼睛肿成了桃子叫田娘子、何娘子轮番过来抱住她,给她摸头擦脸,安抚了好久钟萸止了眼泪才睡过去。
第二天办事回来的楚见辞听说钟萸高烧不退,眼睛都红了,护卫们拉都拉不住,硬生生跑遍了周边百余里把所有大夫都找来给她看病。
可惜有名气的大夫们早就被征召了,一个个赤脚医生对这么严重的风寒高热都束手无策,一个个摇着头说:
“风邪入体高热严重,状况已经十分不好了,你们节哀顺变。”
“唉,太迟了,早些准备后事吧。”
“老朽无能为力呀,后生你看着我也没办法啊!”
最后还是品书听了一个老先生的偏方,哭着用酒给她擦身体才让她恢复了一点意识。
钟萸只觉得被挫到发痛,哑着嗓子比划着叫品书多给她灌温的淡盐水,同时用烈酒擦身,越烈越好,品书一样样仔细记着,给她折腾了许久钟萸才缓过来了一些,不过还是怕会反复。
队伍里的护卫们那几天都不敢说话,生怕惹到了楚头儿被拉出去操。练出气。
小崽子们更是一反常态,乖乖窝在马车里不敢再提往外跑的事。
后面几天钟萸情况有好转,恰巧有个十分重要的老先生需要楚见辞去接,这人算得上在朝堂中门生广布,若到时候秦王临朝有他出言相助,许多文官定不敢再说什么。
楚见辞本与他约定了时间,到那日已经不能再拖,因此便错过了退烧醒来的钟萸。
钟萸退烧后整个人都精神了,吃嘛嘛香一觉睡到大天亮,走了两天到了一个有热泉的小镇上,她浑浑噩噩那么多天都没有好好洗漱,此时便受不了诱惑,磨着品书便要一起去泡温泉。
泡温泉前洗澡的热水都是直接从温泉池子里引出来的,墙壁和地面都有热泉流过,室内温度十分舒服,钟萸得以被允许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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