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信难求》第116章


械礁袄戳恕?br /> “小姐我今天心情好,你让厨房焖两只羊羔腿,再上两壶酒,几个小菜。我要和少君好好吃一顿。”
周爹爹一听,犹豫道:“小姐,这……”
“这什么这!”陆信风发怒道:“还不快去!”
周爹爹一听便吓到了,陆信风还从未用过这种口气说话。再说了,好好的吃什么羊羔腿,就少爷现在这个身体,哪里消化得了这么些大鱼大肉。还要喝酒,大白天的哪里是喝酒的时候。这只怕是要出事了。远远看着林相公抱着陆玄霜回来了,周爹爹拉着他不让进院子,道:“小姐那儿还有些脾气,我们去主君那里问问。二公子呢?还在房里睡吗?”
林相公也不明所以,只跟着走了。周爹爹又让人去把二公子从奶爹那里抱了来。却不知道表小姐现在在哪里。
房外头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陆信风不知道。陆信风只知道对于这些江湖人士来说,羊羔肉可是个罕物。张五儿啧啧出声,道:“当大官就是好,想吃什么,甭管多金贵,只要开口就成。哪里像我们这种刀口上舔血的,辛辛苦苦大半年连顿好的都吃不上。”
陆信风听到这个话,眉头一皱,只觉得心里头异常地不舒服。这个话,往重了说不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意思吗?陆信风不信张五儿有这个觉悟。
这种论调的煽动性,在太平年间几乎是不太可能的。虽说会有极个别的人物寄望于社会动荡成就自己一番事业的。而这句话在底层人民当中,几乎是想都不会想的,是在他们逻辑之外的。王侯将相,当然就是有种了。
能理所当然把这种话说出来的,不是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而是冷酷无情的反社会人格。他们追求的,大多不是他们声称的平等,说白了,都是要荣华富贵的。历史上多少运动,无非就是几个反骨仔凑在一起打着解放全人类的口号想要变成人上人。乌合之众被镇压;闯出些个名堂的,为了谁做那人上人,又生生搅散;最可笑的是某些,分明革命尚未成功,却早早地开始享受胜利的果实,说是立国了,也不过是占山为王,圈养个后宫,开始纯粹享受、日日虚耗。
上梁山的都是被逼的。都是社会无序,法理不管,受了天大的冤屈,这才不得已而为之的。上梁山却不是为了昭雪冤屈痛快过活,最终的目的,却都只是为了招安,为了荣华富贵。
“是你们杀了赵大人?”陆信风缓缓走回内间,在齐义忠床边坐下。
那两人都默不作声。因为赵大人是齐义忠从前的上司,齐义忠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瞪圆了眼,强盗杀人犯之类的喊声被他生生压回了肚子里。陆信风拍拍他的手,让他别激动。
“为何?”
张五儿嘴角挂上一个轻蔑的笑,却不回答。
“赵大人为官清廉,一心为民。有何仇怨你要杀她?”
“哼!老子就是为了黎民百姓。狗官不是个好人!你也别开口!你也不是个好人!死到临头了还敢花言巧语!”张五儿在陆信风眼前晃了晃那寒光闪闪的刀,让陆信风闭嘴。
陆信风不理她,转头对床里头的这位道:“官场复杂,你们接触得少,难道真不怕杀错了人吗?”
“你说我们杀错了人?”床上那妇人重复了一遍陆信风的话,道:“她江南赈灾十万两白银都进了自己腰包,西北大旱她任路旁十里饿殍,这是好官?别的不说,就我们在她家看见的,那些源源不断往她家送礼的,她看都不看就入库,那库房里全是些好东西,她不过一个寺丞,俸禄哪里供得起她这些!”
陆信风一听,知道这是个读过些书的,不过没什么发展,反而开始怨恨社会了。
“赵大人江南西北的,拿的是特旨,主监督之职。身边都是皇上的心腹,哪里会干什么中饱私囊的事情。”
“你们官官相护,当然要这么说了。”
陆信风心里头叹一口气,想道:赵大人也算是她二人的媒人了,她必定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赵家世代为官,自然是有些积累的。家有恒产,哪里要靠着俸禄过活了。下个月老太太过寿,此时正是上礼的时候。”
齐义忠这时候也抓紧了陆信风的手。齐家不过一个江南商贾,年年也有本家的分利。
“两位大姐,到底是何人同你们说了这些?两位为国为民心忧天下,在下实是佩服万分。只怕二位无辜替旁人报了私仇。”
陆信风这话一出,虽是给她们戴了一顶高帽,却也是在说她们杀错了人。说她们杀错了人没事,可说她们智力不足,信错了人,这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大姐,别听她胡说!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西关里通外敌,朝堂上魅惑主上,铲除异己!”
陆信风一听,顿时就觉得有些尴尬。这个话她听得多了,可还没有人当着齐义忠的面说这些。齐义忠又最是在乎她的名声了。陆信风看着齐义忠激动得要坐起来,道:“你身子不好。”
如今这情势,这妇人为了牵制住陆信风也不避讳,就这么坐在一个夫道人家的床上。陆信风怕齐义忠心里不好过,又拿被子把人包紧了一些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正说着,外头有人敲门了。想必是吃食准备好了。
第 107 章
陆信风到外间去开门,几个小厮端着酒菜进来,跟在最后头抬着羊腿的,陆信风一看,正是陆安和任夏。
陆信风心里头终于是松了口气,这次如果能脱了这场劫难,一定好好赏赏周爹爹。
陆信风伸出食指和中指做了个手势。任夏看见了,目光一沉,放下东西就跟众人出去了。
陆信风端着吃食进里间,道:“我夫郎一会儿还要吃药。二位不知能否通融一番。我夫郎不过一个夫道人家,总不妨事。再说了,日日按时送来的药忽然不要了,让人起疑。”
“哼!”张五儿冷笑,待还要说些什么,瞥见那位大姐阴沉的脸色,也就没再开口。陆信风看向另一边,那大姐点了点头。
“你!先吃!”张五儿指着齐义忠,要让齐义忠试吃。
送上来的饭菜都比较油腻,齐义忠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吃过了,陆信风怕他突然吃了肠胃受不了,便拦下道:“我来!我来!”
张五儿拍开陆信风的手,把齐义忠从床上拉了下来。陆信风只来得及扶一下。齐义忠现在的身体其实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弱。只是为了配合陆信风之前说的大话,这才一直在房里待着。他要是嫁的是个农妇,同样的情况,这时候就应该下地播春种了。
齐义忠被扶着来到桌边,每个菜都挑了一小点吃,努力提起些气息道:“又没有人知道你们在里面。都是按照我平时的口味做的。”
齐义忠开口说话,让那个一直没名姓的妇人抬头多看了他一眼,她原本以为这个小夫郎已经被吓到腿软,没想到还这么镇定,再看看陆信风的反应,一点都没有处于劣势的慌乱。她不由得回想了下陆信风说的话。
张五儿二人轮流吃喝,陆信风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这才暗道不好。这两人几天的躲藏,只怕已经许久没有吃到像样的饭菜了。她如今把两人都招待好了,岂不是让两人补给休息充分了?无形中就给捉拿她们带来了难度?
“一会儿张五儿吃完饭,你就去要辆马车,开进院子里,把院子里的人都请走,我们要出城。”
“不可能。”
“到时还要麻烦你和你这位小夫郎同我们走一趟了。”那人并不理会陆信风的反对。
“杀人偿命。我身为朝廷命官,不会帮你们的。你们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了,却也不过在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你们有本事就再多杀一个我,看看这陆府你们是不是还出得去。”
张五儿一声嗤笑,手又摸上了陆信风的脸,道:“杀了你?那多可惜。奶奶要留着你的命好好玩玩呢。不过你这小夫郎却是没有用了的。”
陆信风也不理她,道:“我陆府乃是当今先孝纯贤帝后的爹家,何等尊崇。你们这等江湖宵小若非偷爬进我夫郎的房里,哪里有福分和我说上话。说得冠冕堂皇,不过是被那有心造反之人当了枪使。几句揣度就能去杀了朝廷命官,你以为你们还有活路?”
“我在朝堂上也能说得上几句话,你们若是能说出是谁指使你们的,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
“反贼?你也好意思说反贼!当年西关城若非你里通外敌,何至于我大顺十万将士殒命。”妇人说道。
陆信风一脸不屑:“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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