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列传》第67章


索性这个时候红尘山庄并无血流成河的惨景。
众人的指指点点声传入凌月尘耳中,他名不正言不顺地公然抓住上官梦雪的手,其实内心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当抬眸朝冷冽走进来的宋淮月看去时,那个红衣女子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鼎青玉伪装下的谢沧澜死死握着未出鞘的冷剑。
“上官复,这终究是你我的恩怨,与我女儿牡丹无关,你不要丧尽天良,赶尽杀绝。”林子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上官复眼里闪过对林子与的不屑,道德良心在权力之争的浪涛下,算个屁!但听他冷笑:“师弟,你与魔教相勾结,就连魔教教主冷萧肃都言承不讳。”他指了指另一处深情看着上官梦雪像呆掉了似得冷萧肃:“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你女儿如若一心真的指向江湖正道,早就大义灭亲,也不会有今天讨伐师弟你的局面出现。都是一丘之貉,本座若不斩草除根,将来后患无穷呐!”
“你,上官复,你这个伪君子!”林子与大怒,竟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来。
引得宋淮月赶紧跪着扶住他。
如今她和林子与再如何辩解,也无济于事,上官复摆明了要铲除他们,绝不会让他们有翻身之地。她狂笑,死死盯着看似正气凛然的上官复,道:“上官复,我林牡丹根本不需要你手下留情。你这么狠绝要铲除我们林家,不就是要将你的秘密永远地埋葬在地下,好让你英名永存,不让世人知道你的龌蹉事。”
“林牡丹,你胡说什么?”上官梦雪恼怒,率先跳了出来,这个疯女人又在捏造什么虚妄之言。
“是不是胡说,这个世上怕是只有上官盟主最清楚不过了!当然决战,你为了盟主之争,两面三刀,陷害同门师弟,使我父亲决战之时内力尽失,生生受了你泯灭良心的剑招。而你怕我林家再度将你当年的丑事抖出来,毁了你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势,于是自导自演了这么出戏码,为的就是更好陷害使我林家不负翻身。”
上官复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宋淮月竟也知道此事,此刻他也毫无顾忌旁人是真信还是嗤之以鼻,反正这些个所谓的名门正派多只是想从这天下第一庄捞出一份油水,说他伪君子,而这些人呢,还不是一个性质?上官复不怒反笑:“林牡丹,这么毁本座名声,捏造谣言,看来本座是留你不得了!”
他又道:“今日,便以你之死开祭这场血洗红尘!”真气上涌,浑然以最致命的一招朝宋淮月刺去,势必一招夺杀宋淮月姓名。
谢沧澜同时也以最大限度地朝宋淮月飞去,谁也不能伤害她。
以力止力,鼎青玉的内力终究不及上官复,只一招就震断谢沧澜的筋脉。
宋淮月眼睁睁看着谢沧澜从她面前滑落而下,他面色惨白,她哑口失言,跪爬到他身边,将他扶到自己怀里。谢沧澜以低到不可闻的虚弱声音对她道:“我们下个世界见,让我再好好珍惜你。”他扬手,想要为这个女子擦擦眼泪,只可惜手停到半空中,便无力地垂下了。
他死了。
宋淮月冷冷以跪着的姿势站起,大喝道:“今夜我要你们全部为红尘山庄陪葬。”
月圆无缺,光晕之中隐隐有血红色的妖异。
宋淮月体内的“阴魄纵横”再也遏制不住,随着真气腾现,她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双目刺红,一掌朝上官复劈去。
一年之后。
江湖上一直传言这么一句话,“宁可得罪小人,也千万不要得罪青玉派的人。”这世间江湖的形势早已不复从前,现在已经是江湖上的以名门正派为首的势力、魔教的势力以及青玉派的势力相制衡。
三流鼎立,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一夜之间覆灭的红尘山庄现下已经成为了这个三月就崛起的青玉派的总据点,青玉一出,无人可挡。
“吃子。”宋淮月小人得志吃了他老爹一枚白子,好不容易可以赢过她老爹一回,容易么?比起林子与,宋淮月像虾米,那么上官复就是渣滓。
正厮杀得起劲地时候,姚黄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笑道:“小姐,青玉公子来了。”
反正现在整个门派上下都知道他们主上喜欢这位青玉公子,宋淮月表示无所谓,他们爱怎么八卦就怎么八卦。
宋淮月将棋子一扔,从小榻上起身,对林子与笑道:“父亲,我去接他。”
“牡丹啊,你可这么没棋品,赢了回棋就跑,太不够意思了啊。”
“下次再说,下次再说,女儿先撤了。”宋淮月说罢,便冲了出去。
这棋盘上是一局,这江湖风云上又是一局。
而这一局早在宋淮月被冷萧肃关禁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雏形。
小白江湖文庸俗女配之十四
冷萧肃平生最恨背叛不忠于自己的人,谢沧澜如果想要彻底脱离魔教的控制,只有彻彻底底地消失于人间。
既然只有死路一条才可解决,不如将计就计,以假死骗过冷萧肃。
宋淮月和谢沧澜早预料到剧情的走向,上官复失踪绝不是偶然,而他归来之时就是红尘山庄覆灭之时。最好的应对之策不是让林子与放弃副盟主之位,而是以不变应万变。
倘若林子与及早放弃副盟主之位,根本没有办法预知上官复的下一步动作,倒不如什么都不做,暗度陈仓,好引蛇出洞。
如今依靠地仅是林子与的先见之明和对林牡丹的信任,放手一搏竟赌定全局,林子与对林牡丹未免信任过头了。宋淮月所提及的第一次,林子与便深信不疑,觉得宋淮月的提议十分可行,且极度配合,与宋淮月上演了几场掩人耳目的好戏。最后他将婚期特意挑到月圆之夜,等待阴魄纵横的发作,与上官复相抗衡。
林世安早先在林子与面前离间他与宋淮月的关系,却不知反被林家父女细细地戏弄了一把。
至于谢沧澜那天的表现,宋淮月神色暗了暗,那天她真是惶恐愤怒交织,以为谢沧澜替她挡了那一掌真的死去,这才触动阴魄纵横的威力,一夜便毁去了近大半个红尘山庄的繁华,以至于毁坏程度三个月才有所修葺好转。
后来谢沧澜以平淡如清水的口吻淡淡道,人云亦云,众目睽睽之下的假死岂不是再真实不可。
宋淮月只是被这句话堵得倒回血三升。
出去没多久,宋淮月便碰上她嘴上要去迎接的那个人,迎面而来的人在她面前站定。繁茂阳光将他的阴影打在宋淮月头顶上,恍惚地宋淮月要将眼睛闭上。
“宋淮月,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谢沧澜直接来了这么一句,眼不跳脸不红,说道地极其自然。
宋淮月慢慢将眼睑撑开,也不管四处阳光多么鼎盛,轻吸一口气道:“是啊,我的确喜欢上你,所以既然你挑起的话题,我们就将话摊开了讲。你若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死缠烂打,情人做不成还做朋友咯。”
豁出般似得,她抬头盯着他。
谢沧澜的眼睛毫不闪躲。
两个人竟可以从对方的眼睛看到正在对视的自己。
沉默半晌,谢沧澜突然一笑,吓得宋淮月肩膀一缩:“和你做情人比作朋友舒坦。”
这特么是承认了,不过为何这样这样委婉?宋淮月将刚才的惊吓转为埋怨,对着他的肩膀戳了戳:“一点诚意都没有。”
“诚意?”他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指交换信物,可就算我现在给了你,待你走后,还不是林牡丹的了。还不如等你任务全部完成之后,再说也不迟。”
宋淮月甩了甩袖子:“随你。”让他对自己说声喜欢你的主意打消,以后再说,在这方面,宋淮月还是得了她最忌讳的拖延症。
近黄昏,集市百姓稀少,离开夜市还差几个时辰,凌月尘独自一人失魂行走。在他脑海中有个盘旋不去的记忆,也是久久困扰着他的午夜梦回。
大红的嫁衣,大朵的镶金绯色木芙蓉,那个女子毅然决然地撤掉身上的嫁衣,显出她平常的玄衣,一双只消恨意的眼睛直叫人心慌,而拥有它们的主人却将她一生最美好的那天变成了丧夜。
凌月尘是知道青玉派是由宋淮月一手建立,他以为她会千方百计置自己于死地,然而事实上那个女人连麻烦也不肯再来找寻他。听说那天死去的男人是魔教护法鼎青玉,青玉想必就是她为了纪念鼎青玉而取得名字。
兜兜转转,凌月尘抬头,匾额上上官府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无处容身,他最后也只有这处地方可去。
那夜宋淮月突然功力大涨,威力无穷,江湖上都肯定宋淮月练了什么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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