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弓记》第182章


这样的一位太后,后来被另立的孙子发动政变成功,囚禁于瀛台,有人说是绝食而亡,也有人说是被活活饿死,直到她穿越前六年,一个孩子玩焰火无意之中炸开了一座陵墓,挖掘了三年之后,总算在主棺附近找到了宣德太后之印,后来又找到了她的残存的尸骨,经过科学测定,她是服毒而亡。
研究历史的人,越研究越觉得这个女人可怕,在她活着的时候,民间就留有许多关于她残暴的记录,谛听司在她手中空前的强大,经常有某位大臣在自家卧室与妻子说她的坏话,第二天早晨夫妻两个就消失不见。
可这个女人也雄才伟略,极具治国之能,连从不服从女性的军方,对她也极为推崇,是她普及□□兵,是她提高军人地位,是她力主军垦,也是她力排文臣所谓的残暴杀良的妇人之仁,力主戎人出则为军入则为民,是以无论军民杀之皆为杀敌。
尽管在“现在”,她是堂堂公主,当年的宣德太后雷云凤没有任何爵位封号,兰公主还是怕极了她,她身上的那种冷酷气场,实在太可怕了。
尤其是兰公主在计划一件“拨乱反正”的大事,历史虽然残酷,但要尽力导入正轨,她要回家!她看着自己桌上的紫水晶盒子,暗暗发誓。
“殿下,良弓县主和雷大姑娘到了。”
“快请她进来。”兰公主合上紫水晶盒子的盖子笑道,今天是桃花宴的前一天,为表示桃源一系亲如一家,共为一体,淑皇贵妃和惠皇贵妃邀请桃源一系勋贵人家提前一天进宫赏桃饮宴,雷家姐妹自然也来了,她特意请示过两位皇贵妃,让雷家姐妹到她这里小聚。
宫女引着云凤和云雀进来,两姐妹一穿浅紫一穿浅蓝,都是不显眼的颜色,穿在两人身上却是又贵且重,尤其是云凤,容貌绝美,气派却更大,平常人见了怕是记不得她五官如何,只记得贵气逼人。走在她旁边的云雀则如皓月一般,虽不似云凤像太阳般耀眼却自有自己的光芒。
后世电影电视剧里常有女明星扮演姐妹俩个,单论美貌,怕是很有几个比这两姐妹美貌,但论起气场,比起本人来却多有不足。
兰公主心里这般想着,脸上带着笑,拒了两姐妹施礼,请她们坐下,“你们可算来了,这几日憋闷死我了。”
“听说公主帮着淑皇贵妃和惠皇贵妃料理宫务甚是得力,怎会无聊?”云雀笑道。
“你可别提那些个宫务,我算知道宫内监为何人换得勤了,两位母妃,各有主张,一仆二主,顺了哥情失了嫂意,你说左她说右……一个头两个大……前几日我就称病不去了。”兰公主笑道。
云雀笑了起来。
“你别笑,我一个做女儿的,撒娇称病她们一点法子也没有,改明个儿我嫁了出去,更是清清静静,他日你嫁过来了,做了人家儿媳妇,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了,那才叫‘好笑’呢。”
“你听听她,随口就是改明个儿我嫁了出去,不知公主选好了哪位驸马?”皇子公主的婚事都让闻皇后的去世耽搁了,守孝三年,要到明年才算结束,但是礼部已经在准备晋王的婚事了,兰公主的驸马也在紧锣密鼓的挑选着,只是还是那件事,一个人选淑皇贵妃中意,一个人选惠皇贵妃中意,两人谁也不让谁,圣上恼了,不用她们选,他这个当父亲的选。
云凤出来打圆场,“好啦,你别臊她了,惹怒了小姑子,没有你的好处。”
“就是!就是!”兰公主拍手笑道。
“你啊,别在这里嬉笑,你可真的喜欢上了哪个?我去与你哥哥说,让他帮你做主。”云雀笑问。
“京里的这些贵公子,哪一个我都没瞧中,国家尚未完全平定,他们就学起前朝的王孙公子,提笼架鸟飞鹰走狗了,我喜欢的是为国戍边的伟男儿。”
“这事你可说得巧了,我听晋王殿下说,陛下也瞧着这些人不像话,有意办一所什么讲武堂,把他们全都弄去学文习武,改一改毛病。”云雀笑道。
“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兰公主是在跟你说,她相中了小魏子。”
“啊?”云雀一愣,魏孝贤?他久不在京中,她都快忘了他了。
“京里这些勋贵子弟,未婚又为国戍边配得起咱们兰公主的,只有他一个,听说他又立了战功,升了三品游击将军。”
“他原来就是二品羽林将军了啊……”
“羽林将军是凭父荫,游击将军可是他自己拼杀来的,公主果然是好眼光。”云凤笑道,只是不知道这一世的“画中仙”嫁妆里可会藏着一堆的绿帽子。
“明个儿就是赏桃宴,你们俩个是随我在一处,还是与各府的姑娘在一处?”
“我们俩个都是老人家了,就不与那些小姑娘在一处了,随着公主看热闹就好。”云雀道,云凤也点了点头。
“不知今年又有哪家的姑娘亮相,去年的姚姑娘可是极出色的,听说桃花宴后便被曾家挑中做了长媳。”
☆、第155章 桃花正好(三)
桃源一系; 关系自然是极好的,彼此在一起的时候姐姐妹妹叫得极亲近,真正坐下来,云雀却知道自己姐妹看似众星捧月,实则是被孤立。
小时候她就跟这些女孩子玩不到一块儿去; 每天跟着大龙、二龙一起玩; 浑然是个假小子; 姐姐一度跟这些姐妹们极好; 后来也少有联系,约么是不喜小时候在一起无话不谈的姐妹,说话的时候忽然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提防,不经意的讨好吧。
更不用说与自己姐妹年龄相仿的; 大多数都已经成亲; 姐姐是因为未婚夫去世; 公开说要守孝三年再议婚事,自己跟晋王定亲虽早,却赶上了闻皇后去世; 一样要守孝三年,在古代自己跟姐姐都被耽搁成了“老姑娘”,就算是大齐朝的贵女一般十七八岁才结婚; 自持自家女儿贵重,定了订走程序也要走个一两年,拖到十九十二十才结婚的也有,桃源系的这些人; 因为母亲多半都是乡下出来的缘故,都没有这个毛病,最早的十六就嫁了。
现在她们聚在一处,不是说婆家的事,就是说孩子的事,跟自己更不是一路人了。
云雀希望自己有手机之类的东西,能够低头看手机刷自拍,假装很忙不用跟人聊天。
不过估计有手机的话,她的朋友圈早被晒孩子,晒衣服,晒首饰,晒恩爱的刷暴了。
想到这里,她噗嗤一声笑了。
“云雀,你笑什么?”惠皇贵妃孟小小笑问。
“臣女想起一个笑话……”云雀脸一红,随便说个话题打算遮掩过去。
“什么笑话?说来听听。”孟小小偏不饶她,追问道。
“这笑话是旁人讲给我听的,初听时不觉好笑,过后想起来越想越有趣,说的是一对乡下父子两个牵着自家的驴进城赶集,父亲三十多岁,儿子**岁,先是父亲骑驴,儿子走路,路人便说父亲不慈,让那么小的孩子走路自己骑驴;父亲听了觉得有道理,便自己下去走路,让儿子骑驴,过了一会儿又遇见一个路人,路人说儿子不孝,父亲走路儿子骑驴;父子两个换来换去,总有人说不是,两人左右为难,只好都不骑驴,牵着驴走路,路过的人又纷纷笑两人有驴不骑太傻;他们二人气恼不已,干脆一起骑驴,这个时候来了个和尚说二人不仁,两人一齐骑驴,快要把驴累死了。”
云雀笑话讲完,果然冷场,过了一会儿乔承志先笑了出来,“果然是个好笑话。”众人见他笑了起来,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乔承志笑完左右看看,“守业这笑话是你讲给云雀的?”说完又有些后悔了,这个故事很久以前他给儿子们讲过,那个时候大龙不过四岁,二龙还在学步,怎会记得……他最近越来越糊涂了。
乔守业果然愣住了,“这个故事儿子也是头一回听说。”
“哦,朕以为是你讲给云雀听的,这故事有道理啊,父慈不慈,子孝不孝,两人心中自知,路人不过走马观花如何能知?偏又爱指手画脚,若是忘了自己的本心,一味受旁人的影响,只能是骑驴也不是,不骑驴也不是了。这世上啊,不怕走错路,也不怕走弯路,就怕耳根子软,本来想往东去,听见人说往西走好便往西,听见人说往南好便往南,精力全消磨在原地打转上了,平常人一事无成,做帝王的要误国啊。”
“儿子谨记父皇教诲。”乔守业浑身一热,低下头谦恭地说道。
众人脸上的神情也一凝,太子被废了,皇上整天把晋王带在身边,他早就是默认的太子了,可一天没有召命,他都只是晋王,这次陛下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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